瑞王轻轻叹息:“笑幽,我们和他的恩怨直到今天……才算真正一笔勾销。”
雪夜没有追问楚笑幽和瑞王,那只鬼究竟什么来历,显然……他是被娘杀死的,娘的骨剑只会斩杀坏人,绝不可能错杀一个好人。但白衣鬼死后已幡然悔悟,这对于雪夜来说就足够了,他从坏人又变回了好人,那么他曾经怎样,做过什么坏事根本不重要,停留在心间的只有白衣鬼消失前释然的微笑:“谢谢你雪夜。”
谢谢……雪夜心下激荡出的涟漪久久未散,她的“特别”原来除了厌弃、惧怕、鄙夷,还可以换来感谢,奇妙的满足感随着血液在身体中流动,一朵绝美的微笑在她唇畔缓缓绽开,自然且温暖。
她隐隐有种预感,总觉得白衣鬼并非彻底消失了,就在不久的将来,她和他还会再见面,或许,那将是一次更加玄妙离奇的相遇,届时她一定会记得也对他说声谢谢!
瑞王府中不平静的一天暂告段落,九华宫里的风波却尚未平息。
南书房内,月轻鸿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她双唇紧紧抿在一起,透出着一股折不断压不弯的倔强。
羽帝挥手一拨,桌面上一本折子被打落,刚刚好掉在月轻鸿手边。
“你自己看看吧!”
月轻鸿默默捡起翻开,白纸黑字……将她哪一天哪一刻曾教过天音什么,说过什么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朕原以为你是个品性不错的女子,谁知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天弈和天音两个是朕最在乎的儿女,你一边帮天音偷懒欺瞒朕,一边以此讨好天弈,你想得到什么朕懒得深究,但你利用渎职欺君卖人情给天音、天弈的行径,简直恶劣到极点!”
“陛下!奴婢未曾刻意讨好谁,也不敢卖什么人情,公主太过劳累,身心俱疲,奴婢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陛下难道不心疼?让她喘口气略轻松些就是欺君吗?奴婢和公主、大皇子相处的时间虽不长,说句逾越的不敬之言,奴婢打心底喜欢他们,希望他们能过得舒心一点儿……”
羽帝眯起眼睛冷冷打断:“住口。你若真心为天音好。就该秉持为师地风范严谨执教,而不是私底下玩儿这种献媚的伎俩。朕把她交给你们时就说过,朕盼她成才!其他七位都恪尽职守。只有你……罢了。朕懒得和你这种人多费口舌。”他刚准备宣布最后的决定,只见月轻鸿突然扶着额头,身体失去重心左右摇晃。下一瞬。她软软倒在地上眼帘紧合。人事不知。w-w-w-lk。
羽帝眉头紧蹙冲平路道:“去瞧瞧她怎么了。”
平路闻言忙试了试月轻鸿地鼻息。又在她手背掐了两下:“陛下,她晕过去了,许是经受不住天颜震怒。吓地……”
羽帝烦躁地挥挥手:“宣个太医替她诊视。朕可不是草菅人命地暴君。等她缓过气儿来重新发回惟妙馆。原本尚仪女官地封号一并罢免。她就老老实实做个舞姬吧。若还不安分。朕不会再容情。”
平路躬身应了。点了两个小太监手脚麻利地抬起月轻鸿送往临霜馆。刚出门。就见天音和天弈忐忑不安地站在外面。
两个孩子见到月轻鸿横着出来都吓了一跳,天弈深深看了眼平路道:“平公公,月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