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月轻鸿……”
天音仰头凝视羽帝用力点头:“月师傅昨儿从南书房出来就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她得了怪症,他们束手无策,连药都开不出,父皇,现在只有江叔叔那里还有她一线生机。”
羽帝沉吟不语,他虽没动杀月轻鸿的心思,但这个女子若死了,比活着更让他省心,否则因为她和星夜的关系,他还得浪费人力时刻盯牢她,本来他以为她还有点用处,起码在乐律舞蹈上,她的技艺算得天下一绝,偏巧,她又私底下对天弈和天音玩花样,如此她便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父皇……”
羽帝回神:“天音,不是父皇不救她,作为一个君主,出口的话便如射出去的箭,怎能朝令夕改?这样吧,朕会召医术最精湛的太医、用最好的药材全力救治月轻鸿,至于江重重……若太医们都治不好的病,你怎知他就一定行?神医可不是神,他也只是个大夫罢了。”
天音急切道:“江叔叔强过那些太医百倍,不然他们怎么没得个神医的美名?!若今日昏迷不醒的是我,父皇对着那群连方子都写不出一个的太医也能如此冷静,坚持不让江叔叔来么?”
羽帝略有些不悦:“天音!你怎么能把自己和一个身份低贱的舞姬相提并论。”
“请父皇教我,什么是身份卑贱。月轻鸿受过我半礼就是我的师傅,而她是父皇您选给我的,就算今天她已被罢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我还记得。我尚且尊她敬她,父皇何至于如此贬低她。您贬低她,其实是不想救她的借口。”
“天音!”羽帝眉头攒紧:“注意你的言辞,有这么对父皇说话的么。”
天音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我也不想啊父皇,您一直是我最亲最爱最引以为豪的父皇。可是现在您变了,变得我就快……就快要不认识了。为什么每一个我关心的人您都要惩罚,先是母后,然后是小七,我刚和月轻鸿走得近了些,就轮到她遭难,我真的有点怀疑,月轻鸿是得了病吗?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从南书房出来就被太医断言绝症无医呢……”
“天音!!!”羽帝胸口上下起伏,天音对他的猜疑不啻于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cha进他心窝。她可曾知道,他有多爱她,她可曾知道,他心底有多少歉疚,他变了吗,或许是变了,但一切绝非他所愿!
天音也惊觉自己说得有点太过了,或许正因心底有这样的猜疑,所以在激动时才这般口无遮拦。但她没准备认错,闪闪发亮的眼睛毫不退让地和羽帝针锋相对。
这场父亲与女儿的目光交战中,最后重伤落败的——是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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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们,今儿迟了很多,起来晚了……某千悔悟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