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从今日开始!怀风——”
怀总管应声而入,瑞王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丢给他:“去把家当都搬出来。夏池,你跟去帮忙。”
家当?什么家当?
夏池跟在怀总管身后,只见他点了四十几个青壮家仆,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偏僻西苑而行,最终大伙儿停在一个山洞前,两扇铁门锈迹斑斑,可见多年未曾开启。
锁落,洞内意外地宽敞,二十方或长或扁的木箱满是尘土。怀总管一挥手,家仆们两人一只箱子,极费力地往出抬。夏池忙搭手帮忙,一挨才知这箱子有多沉,若他独个儿抬可能会被压成纸页儿。
待众人汗流浃背回到停烟阁时,瑞王负手立于月下轻轻一笑道:“可算取来了,差点等睡着。”他走到一只狭长箱子旁,用手拂去尘土,似因追忆而引发些淡淡的感怀。略停片刻,他骤然掀开箱盖,逼人的寒光迸射而出,皎洁的月光与之对比简直黯淡到可以忽略不计。那里面睡着一把七尺长枪,多年的尘土丝毫没有沾染在它身上。
瑞王握于手中舞了两下,甚为满意地点点头:“就算我老了,你也不会老。”他宽袖轻拂:“都打开。”
接下来的场景让夏池看傻了眼,每只箱子里都装着不同的兵刃,且件件一望便知是难寻的极品,瑞王脚尖挑起一把长剑踢给夏池:“没记错的话,以前你是用剑的,舞来看看。”
夏池险险接住:“可是师父,我的剑招只剩下空架子,随便一个三流角色都能轻易震飞我的剑。”
“别废话。”
夏池咬唇定定神,青芒舒展,一招一式如流水连绵,就算是花架子也好,曾多少个日夜辛苦琢磨的招式,早已刻进身体里,就算他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太拘泥。”瑞王摇头,随手抓起把宽刀又掷过去:“接刀,用刀当剑用。”
握住刀柄时,夏池额上浮了层薄汗,昏……这是什么教法?剑和刀完全是两回事啊。这尊宽刀要比长剑重了数倍,轻灵的剑招被重量压得笨拙起来。瑞王再次摇头,劈手夺过,宽刀在他手里沉稳钢猛,七八式过,他换了条九爪追魂索,一样那么熟练,一样好似自初学武功时就用的这款兵器,继追魂索后,短戟、月勾、软鞭……所有的兵器到了他手里都和玩儿一样,夏池的眼睛越看越亮,心情也随之愈加澎湃,他的招式明明都是相同的,却奇迹般发挥出每种兵器最大的优点。
“刀或剑形态不同,但它们有一点相同,哪一点,你来答。”
夏池略想了想道:“都是兵器。”
“错!”瑞王身影忽停,他直视夏池沉声道:“不是兵器,而是凶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