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金匙瘫软下去,说:“很好,很好……你不用明确回答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也猜得到答案了,我满足了,死而无憾了……可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不怕我到处宣扬?我还有一下午可以活。”
于果微微一笑,其中的自信与神秘同样深不可测,令韩金匙立即想到了广袤无垠的宇宙。
于果一字一顿地说:“没关系,我要是愿意的话,这段话即便被录了音,我也能把它消除。”
韩金匙的脑袋剧烈地抖了一下,旋即缓缓地垂了下去。
警察对着于果,示意墙壁上的挂钟。
于果站了起来:“你慢走。”接着,放下了电话。短短的三个字,蕴含着很多的意思。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于果的心情有些沉重,在门口呆了好一阵子,才转而走向童雅诗的xc90。
童雅诗也没有催促他的意思,尽管她要操心的事很多,也惜时如金,但面对于果,她总是有很多时间。看到于果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没事吧?”
于果微笑了一下,简单地回答:“他是个人才,可惜了。除此之外没事。”
上了车,于果忽然感到有些尴尬——童雅诗的打扮越来越女人了,尽管已经是深秋,不可能像夏天那样露出雪白的脖颈和大腿,甚至半露酥胸了,但她的打扮依然令人想入非非。美女无论穿什么,都能勾起男人最古老的欲望。
童雅诗也笑了:“看来我的提议还是有效果的,至少你开始注意我的打扮了。女为悦己者容,我每次的打扮都很精心,你虽然现在才慢慢发现,也不算迟。”她一般自重身份,即便对于果也不会说什么露骨的话。
于果怔了怔:“什么提议?”
童雅诗慢慢发动车子:“我以为路晨已经告诉你了呢。这是我们四个人达成的协议。要不,今天为什么不是路晨带你来呢?”
于果愕然:“路晨不是说今天有个案子,不能来么?她已经和看守所打过招呼了。”
童雅诗柔柔一笑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四个人呢,在同一屋檐下,也算是好朋友。当初晓影和我们三个略有些误会,但经过韩金匙母子的案件后,她也算我们的朋友了。既然大家说好要公平竞争,那就全靠个人魅力取胜。我们以后周日晚上大家一起聚餐,除此之外,每天轮一个。”
于果的脸立马红了,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这话说得这么直白,又近在咫尺,吹气如兰,令他多少有些难堪:“什么?什么‘轮’?”
童雅诗也微微有些脸红:“你看你,一个武功高强、断案如神的城市英雄,居然一谈到儿女情长就结结巴巴的。你以为你是皇帝,晚上要翻牌子侍寝呢?想得美,当然不是。我们觉得,每天大家一起聚餐,实在是在耽误时间,你眼花缭乱,我们也都在同伴面前收敛,实在难以达到尽量展现自己和让对方了解自己的目的。
“这个提议是晓影提出来的,但我们都欣然同意了,因为这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利,虽然风险也很大,可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周一晚上,咱俩共进晚餐,周二晚上是路晨,周三晚上是晶晶,周四晚上是晓影,周五嘛……我听晓影说,我们还有个潜藏的小竞争对手,叫孟灵……”
于果本来就被她这段话弄得目瞪口呆,当他听到孟灵时,仍旧有些猝不及防,这才恍悟过来,忙说:“孟灵不是……她只是……”但他却不能说出孟灵的姐姐孟凝和自己的关系,只得硬生生顿住。
童雅诗若无其事地打着方向盘,开车和声音一样温柔又不失威严:“激动什么?我们也都了解,她涉世未深,是个清纯可人的妙龄大姑娘,男人么,也都会对年轻女孩动心……”
于果在谈情说爱这方面经验尚浅,立马中了她的计,辩驳道:“你们也很年轻。”
童雅诗看了看他,笑道:“所以说,你难以抉择么。”
于果无奈地说:“我自从你糊里糊涂地说喜欢我开始,我就不敢和你说话了,你总能把我绕进去。我是说,你们很年轻,而孟灵她就不只是年轻了,只是个小孩子,我真没拿她和你们当做一个类别……”他本打算说“我经常帮助孟灵是因为特殊原因,不方便对你们说”,可觉得这话诸多不妥,还是硬生生地吞回去了。
童雅诗宽容地继续保持微笑:“没事,总之,我们认可了她作为竞争对手,所以,她排在星期五晚上。当然,你要是不想见她,也可以自行安排。毕竟,她目前还没跟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