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显得很好奇:“是吗?那你讲讲,给我增添一点信心吧。”
李细细揉搓着手,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于先生,咱俩从一见面开始,你就问这些,也不问问我的具体情况……我也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呢……”
于果知道,对于这样极端自私刻薄的靡乱拜金女,自己完全掌握主动了,就没必要客气了,便说:“我只是想先问问这婚介所靠不靠谱,有没有成功的先例。我之前问过婚介所的红娘,但她们大多都是夸大其词,说成了多少多少对,却举不出具体例子,只用‘为客户的隐私保密’做借口,不肯多说。
“所以,我想听听你说的。当然,你也可以不说,那就说明,咱俩聊天没什么共同话题,既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也不想耽误你的宝贵时间,是不是?”
李细细听他这么说,吓了一大跳,她愈发相信于果是少见的超级高富帅,否则怎么会这么霸气侧漏,底气十足呢?自己可千万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那就追悔莫及了!要知道,刚才那四大美女连和于果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呢,自己可绝对不能不识抬举。
当然,李细细也想过,这位于先生有没有可能是警察或者记者,来调查婚介所的乱象和有没有非法交易的内幕呢?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这于先生如果真是警察或记者,怎么可能有二十万来办个钻石卡?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完全得不偿失,他们能得到的,难道会大于这二十万?
再说,警察和记者都会循循善诱,一旦发现不对头,会立马千方百计地补救和解释,哪能像眼前这位于先生这样说一不二,觉得不高兴立马翻脸毫不留情?这分明就是傲娇的霸道总裁呀!想想都让李细细陶醉,为之心折。
因此,李细细忙说:“不……不……一点儿也不耽误。其实,的确有这么一对儿,男的叫康晓明,女的叫方洁,就是最近结婚的,不是上上个周末,就是上个周末结婚了,具体我也不大清楚。”
于果知道,公安部门虽然严格控制了第二场婚房抢劫案演变成的凶杀案的传播范围,可如今的微信微博一旦传播开来,即便删除了,也删除不了人们的记忆,而且还欲盖弥彰,引发更多稀奇古怪的联想和谣言,因此只得将这一对死者夫妇的姓名用了化名。要是和康晓明夫妇不是很熟悉,就算看了微信,也想不到死者就是他俩。
于是,于果问:“这么说,他俩是真爱了?”
李细细不屑一顾:“真爱个屁呀,山鸡配凤凰!方洁是大美女,虽然家境一般,可有的是男的追她,她还和其中几个约会过,但不知怎么着都没成功,那些男的怀恨在心,就使劲造谣,说她作风乱……”其实,方洁的作风究竟如何,李细细是并不清楚的,她只是先在这里打个预防针,以免将来于果如果听到有些关于李细细作风问题的传闻,也能当做是“造谣”。
而这一切的分析,都在于果的掌控之中,他故作惊讶:“这么说,康晓明条件不怎么样了?”他看过路晨给的资料,对康家的事情算是挺了解,不过还是得问问,显得自己一无所知。
李细细撇撇嘴:“康晓明是个穷光蛋,真不知道方洁看上他什么了。”
于果问:“这么说,相亲会里没有多少女孩对康晓明有好感?”
李细细噗嗤一声笑了:“这话说的,怎么可能?他不帅,也没钱,什么特点也没有,谁会喜欢他?但是方洁却是相亲会的公主,追她的人很多,心里爱慕她但没说的就更多了,没有几百个也差不多了。”
于果点点头,心想:“和我预计的一样,凶手有可能是冲着康晓明来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对方洁有感情的男人,不然也对付不了两个人,只是因为不小心或者由爱生恨,把方洁也一并杀了。
“至于到底是方洁以前的恋人,男友,还是追求者干的,还需要细查。只是……经历过韩金匙事件后,也不能排除有男同喜欢康晓明,而杀了方洁,这都很难说,现实很残酷,而且往往比想象更离奇。”
故而,于果问:“照你这么说,方洁和康晓明不是真爱,那方洁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李细细耸耸肩:“这谁知道呢?也许太漂亮的女人,就对男人的各种外在条件不在乎了呢?只要老实本分就行,康晓明就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吧?这恐怕是他唯一的优点了。但话又说回来,当今社会,男人老实本分,也不能算是优点,男人应该像狼一样,敢闯敢拼,这才能给女人安全感,绵羊一样的男人怎么能保护女人?”
她突然有自知失言,抿嘴笑道:“当然,于先生是人中龙凤了,比像狼的男人又高明了不知多少倍,但大部分老百姓找对象都不可能奢望找到于先生这样完美的男人。我呢……虽然追求我的人也很多,但我也很难奢望和于先生这种层次的男人约会聊天,到现在还像做梦一样。”她又趁机捧了自己一下,显得自己起码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