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没回短信,旋即召集心腹手下,以方能为首,开了个小会,然后决定在没有告知仇氏父子的前提下,前往绿帆市南郊县沟店镇大姜家村,劝说村民拆迁。
两天说到就到。
午饭后,于果刚要给方能打了个电话,方能就先打过来了,她听到方能用颤抖和兴奋的声音大喊:“童副总!太好了!真的做到了!所有人都签约了!包括姜家五兄弟,他们是头一个签字的!都争先恐后的!
“真没想到!而且根本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谁不情愿!最神奇的是,你知道吗?姜家五兄弟都不要赔偿款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主动都把自己的房子拆掉了!”
童雅诗听到后心跳加速,蓦然感到阵阵地敬佩和甜蜜混杂在一起,涌上心头,说不出地舒坦惬意。她忙镇定下来,指点方能和手下要不动声色,千万别显得太高兴。
在这之后,于果也打来电话。
童雅诗大喜过望,忙不迭接过:“于果!真的成功了!太感谢你了!”
于果微笑道:“我这都是为你做的,你高兴就好。”
童雅诗听在耳朵里,说不出地舒服受用,柔情蜜意地说:“于果,这次你大功告成,除了那每一户百分之一的提成,我还要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我告诉你,不许拒绝!等你回胶东,我好好犒劳你!”
于果一愣:“犒劳我?怎么犒劳?”
童雅诗误以为他在故意说荤笑话,佯嗔薄怒道:“你想哪儿去了?别乱想!说话别油嘴滑舌的!敢调戏你的领导,你好大的胆子!”可偏偏听了却很高兴,令她浮想联翩。
谁知手机里面却听到了仇傲天羞恼万分的大吼:“姓于的,你侥幸成功就很了不起吗?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肮脏卑劣的手段,骗得大家都签字了?我才不相信你是靠真本事说动村民的!还有,雅诗是你的上司,你敢跟她打情骂俏?你是故意恶心我吗?”
童雅诗这才听出是开的免提,原来是于果故意气仇氏父子,但提前没有告诉自己,自己说了那么一大堆在常人看来自己绝不会说的肉麻话,当即羞红了脸,滚烫滚烫,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钻到地球的另一边。
可于果却笑吟吟地说:“童副总,你是高兴了,我咋办呢?仇副董事长和仇总经理,不打算兑现我那提成呢。”
童雅诗一听,心中一凛,恢复了严肃,正色问:“有这种事?你把电话给仇副董事长。”
仇一古井不波地接过,皮笑肉不笑地问:“雅诗侄女,有什么指示吗?”
童雅诗凝然道:“仇叔,我想问一下,当初说好的,于果要是能把全村的人都说通了,签了合同,那就可以动工了,就由你们的置业财务提供提成。你们双方也有合同为证,为什么不兑现这笔提成呢?”
仇一狞笑道:“雅诗侄女,我可是很懂也很尊重法律的,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地违约呢?但是,有这么一点:合同上是不是说,只要有一户不同意,那就不能算全同意,那所有的提成都可以取消,是不是?”
童雅诗只能忍气吞声地说:“对,虽然这话很不合理,也违反契约精神,属于典型的不平等合同,但确实有这段话。可于果不是把所有人都说通了吗?”
仇一笑道:“哎呀呀,真是太可惜了。还剩一户没同意。人家说,家里老辈子在房子地底下卖了一些财宝,坚决不同意拆迁!”
童雅诗一怔:“有这种事?那……那他有什么要求?”
仇傲天也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个拆迁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比姜家五兄弟还无赖,狮子大开口,说自己家口口相传,说祖上埋藏了一个密封的坛子,花纹如何质地如何,能描述得很清楚,还说里面装满了财宝,价值连城,就在自己这房子下面深处埋着。必须给三千万才让路,与此同时还不允许别人挖。这可怎么办呐?三千万,不知道集团是否愿意出这个钱?”
童雅诗冷冷地说:“仇叔你说笑了,你肯定知道,集团是不可能出这个钱的。三千万,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空口无凭,胡编乱造一个财宝,就等于真有这个财宝了?而且还不让人挖,这不是明显制造事端吗?”
仇一大笑道:“那可没办法,咱们不能因为财力雄厚,仗势欺人吧?可惜可惜啊,连姜家五兄弟都同意了,一切都顺利了,只剩下这么一户,功亏一篑,我都为小于感到可惜!我多希望他能拿到提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