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吴猛出国前后,一直没有放弃热烈的追求,热度丝毫不减,童雅诗虽然不爱他,却也有些感动。现如今,童雅诗终于找到自己的大爱于果,因此便打算对这个各方面条件在众多的优秀追求者里也算出类拔萃的吴猛坦诚相告,以后还可以做个朋友。
吴猛打发了服务生后,转过来笑吟吟地看着童雅诗。于果觉得,客观来说,这人虽说不如金俊基、韩金匙那么俊美,却显得雄浑大方,豪迈稳健,不拘小节,看上去更有男子气概,可以说大部分年轻女性,无论婚否,都很难正面应对他的目光。
可是童雅诗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纵横商海,追求者无数,其中不乏特别优秀的人,尽管吴猛算是这其中最优秀的一级,但童雅诗仍然胜似闲庭信步,投给他一个典雅得体的微笑。
她正色说:“我如果真不给老朋友面子,那就不来了。只是,我真的不相信以你吴少的人品,会给服务生下达那么粗鄙的命令。看来,果然是误会你了。”
吴猛笑了笑,他跟童雅诗的其他追求者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没有那么急色,而是始终比较淡定,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
他意味深长地说:“我都二十七岁了,不年轻了,而且‘吴少’这个称呼很轻佻,不稳重。我以前喜欢这个词的潇洒不羁,可出国之后,我见识了很多,深知自己的渺小和浅薄,所以请别用这个词再笑话我了,就叫我吴大哥吧。”
童雅诗微微一笑:“还是叫吴学长吧,大哥这个词也妥当。这么说,学长并没有要把我的司机赶走的意思?那也就是说,你这次请客,我也可以让他作陪咯?”
吴猛看了一眼于果,于果从这一眼中没看到任何居高临下的不屑和轻蔑,也没有看到任何警惕和不安的成分,不禁对这个吴猛有些刮目相看。看来,这个吴猛能当上金俊基的大哥,还真不光是因为家境更加显赫。
吴猛开口了,一字一顿,却令童雅诗感到震惊和尴尬:“雅诗,我虽然身在大洋彼岸,但对于国内,尤其是胶东的事情,还是时时关注的。于先生是最近一年内胶东江湖上崛起的风云人物,关于他的传说,我是如雷贯耳。你说他是你的司机,这似乎有点夸张了吧?”
童雅诗尴尬之余也随之恍然,她也猜得到金俊基等人肯定也告诉过吴猛关于于果的事情,便索性大大方方地说:“不错,于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们集团的副总,兼我爸爸的生活顾问。”
于果则说:“吴先生你好。其实,我也兼职童总的司机,为她开车。”
吴猛深深地看了于果一眼,缓缓地说:“于先生在胶东的所有事情,我都听说了,对于先生十分尊敬和佩服。这次能同时请到我从小倾慕的佳人,和我在胶东数得上佩服的男士,可谓是双喜临门。两位不介意的话,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就里面请。”
他说话十分老到,细节部分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让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来,况且,于果对他也并没有恶感,便欣然同意。童雅诗见吴猛算是个敞亮人,心里也比较宽慰,觉得这次见面也算是比较成功了。
进入包间后,吴猛突然接过服务生抱过来的一捧鲜花,对着童雅诗说:“雅诗,三年没见,十分想念,这一捧鲜花,就当是我对你的思念吧。”
童雅诗见他说话滴水不漏,并没有提到私人感情问题,也不能不给他台阶下,就接过后,大大方方地说:“谢谢。”
吴猛一伸手:“都坐,服务员,上菜。”
童雅诗突然说:“酒就不要了,我和于总都不喝,你也别破费了。”
吴猛点点头:“我从国外回来,对国内酒场恶俗的规矩感到十分厌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两位既然不好这一口,我当然不会勉强。咱们今天就两件事:第一,叙旧,第二,交新朋友。其他的,就是吃好喝好。”
童雅诗正色说:“那好,吴学长,你的人品确实没得说,我虽然不喝酒,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吴猛哈哈大笑,也回敬一杯茶水。
很快,菜上齐了,都是相当高标准的好菜,可以看得出做菜的应该是这家酒店的行政总厨。服务生们上好菜后就知趣地全都离开了。
门关好后,吴猛也没多说,只是招呼两人吃菜,说就像在家里一样。于果也不客气,他不是矫情的人,也就开吃起来。吴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于果,仿佛是在研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