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莫名僵直,动作停了下。
清醒过来才暗道不好,这下破功了,下面怎么演?
却见那人冲我一拱手,微微笑道,“这位少侠,可否容在下做个东?”嘴角勾起的弧度一寸一寸将我魂魄拉出身体。
出神地看着他指节修长的手滑过宽阔的胸膛,轻轻地伸进怀中,拈出银子给小二结了账,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突地惊醒,“哄”一片热潮登时涌上头,想是连耳朵也该红了个透,赶忙低下头。听得头上令人酥麻的声音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少侠同游清河?”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在脑海翻腾的云雾慢慢散开时,他已携了我手走在了大街上。
帅哥永远是美女的专利,前世莫说帅哥,稍平常的男生都没约过我。这一次,我原谅自己的失态。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轻飘飘的样子,感激地告诉他,刚才多谢他帮我解围。
他说他叫元烈,无极门的门主。他说在酒楼一见我便觉亲近,正好寻这机缘结交于我。
我告诉他我叫无尘,自小未出过远门,这次离家出游,还未到宛城便已花光身上所有银两,适才在那酒楼是想骗吃骗喝来着。
他说他知道。
我对他的好感度加速飙升。英俊多金还有眼力!顺路搭来的马车不进城,我只得在城外下了车徒步了一里,鞋上沾了泥土,擦不掉。我没在意。我想任何人看见我的脸应该都不会再去注意我衣服上的褶皱和不洁的鞋了。
清河从北向南穿越了宛城,我和他一路闲聊,都毫不掩饰对对方的欣赏,继以兄弟相称,他唤我尘弟,我叫他大哥。
说说笑笑走到河边,满岸的柳枝遮掩下,一艘艘色彩艳丽的画舫缓缓游着,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诗,“西湖春碧净无泥,画舫朱帘傍岸移。”只是西湖换了清河。
河上画舫仙乐飘飘,应着他邀请的手势,上了其中一艘。
在这里,男人的娱乐无非几种,喝茶、饮酒、听歌、看美女,至于看完之后的事我虽好奇,却不愿做。
弹琴的和倒茶的都很漂亮。
美女分两种,一种是漂亮,一种叫做极品。极品女人美态天成,一举手一投足,风韵自然流露,不需对比便已知是绝色;漂亮的女人大多空有其表,总是喜欢用别人来衬托她们的美丽。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美女,有心或者无意,都总是衬托了别人的丑陋。
因为我曾经是女人,还是个丑女,所以我不喜欢漂亮女人。
虽然我现在是男人,还是个美男,我就是不喜欢漂亮女人。
让我愉悦的是身边的男子,斜坐时露出修长结实的双腿,有力却不孔武的长腰。细玉碎吟、轻纱朦胧中,我悄悄流连着他目下的暗影、唇角的魅惑,不知不觉饮下整整一壶花醉。混沌中,还欣喜地想着,原来……我离家……是为了遇见他!
当我头痛欲裂地苏醒时,已是红日当空。
元烈背着光坐在屋中央的桌旁想着什么,依稀可见似笑非笑的嘴角。我扭头转向他,却难受得禁不住发出“啊”的一声轻呼,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尘弟可觉得好些?”关切地走到床前。
光线雕刻出的完美身形让我不自觉有些往被子里缩,“我……喝醉了没有失态吧?”
“还好,除了抱着我不放。”带着隐忍的笑意。
华丽丽地再次脸红,手握着被子不知该就势掀开起床,还是把脸遮起来。为何遇见他我总是做出失控的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