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头扫了几眼那人容貌,初一看是觉着精致,算得上吸引人,细细来品,不就是副女人相么?再说,这也矮太多了吧?比我都矮下半个头,根本是三等残废。浪客^中文**-.Lk
说你呢,还看?眼睛恨恨地斜视着他,。
许是他终于感受到我锐利的视线,终于转过头来,对我侧首微微一笑,又转了回去,低着头自顾自走路。
我一怔,没反映过来,呆呆地走了好几步,才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扭头又看了看,他没再看元烈,只盯着脚下的路边走边出神。
他刚才对我笑了。就像对着偶遇的路人般,清清淡淡,疏远有礼,如清风扑面。只是,那样悠浅平和的笑,对我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就像暴雨中一个小小的树荫,虽说根本遮挡不住雨水肆虐,但站在下面心里总是有一丝慰藉。
仔细看来,其实他是个满漂亮的男生。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是有些怪异,但他样子就像个还没长开的小孩,处处透着些娇气,小模样确实该用漂亮来形容。
他对元烈的心思那样明显,照理该算是我情敌的,但现下我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了。看他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我和元烈关系的,谁会对情敌这样和颜悦色的?不过也说不准。他也是男的,还从里到外都是男人。既然他也喜欢元烈,如果知道我和元烈的事,也不会同其他人是一样反应的。
说起来他也挺可怜的,十八年华春心萌动,奈何对象却已名花有主,注定惨淡收场。
想着又不禁嘴角上扬,暗暗得意起来。再多人喜欢元烈,元烈却只喜欢我!
不动声色地靠右行了几步,挨到他旁边,手肘轻轻撞了撞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略显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看我,小声说道:“我叫宁旭。”
张嘴想告诉他我的名字,才想起来刚才在门前好像已经介绍过了,改口道:“这几日,你要是住着觉得不好玩的话,就来找我吧。”顺带送上阳光笑容一个。
回到元烈身后,把这些杂事都抛了开,专心思考。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尽量讨好这位顾伯父。我不健谈,再说也没什么交情,贸然说话只怕会尴尬。晚上应该是要一起吃饭的,可以借酒聊一聊。但是几天都没陪元烈接待了,该怎么和他说呢?转眼看元烈,他对老者很尊重的样子,完全和我没有眼神交会。我没机会暗示有事他相商,又不能直接喊他,有些着急起来。
在前厅坐了片刻,有弟子来报说住处已经打理好了。元烈散了手下众人,亲自带他们过去,我见都是不认识的人,就厚着脸皮一路跟了去,在外面等着。
待元烈从他们院里出来时,我跟了上去,道:“这是你伯父吧?”
元烈有些心不在焉,转过头,眼神似穿过我看到了更远处,哼了声“嗯”。
我有些忐忑,不知他被什么事情烦到。但这件事也许过了这次就没更好的机会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说:“今天晚上的接风宴,我陪你一起吧?”
元烈双眼这才有了间距,看回到我这儿,急急说道:“不必了。”
我微张着嘴,有些发愣,心口莫名疼痛,额上竟渗出些冷汗。他语气听起来,怎么听起来,像要与我撇清什么一般。
元烈看我怔怔的样子,笑着安抚我道:“伯父与我关系非同一般。今晚的接风宴,门内有些身份地位的都会参加,人会比以往的多好几倍。你不是不喜人多吗?不用勉强的。”
看着他深邃温柔的眼眸,我抬手用袖子擦掉额头的汗,释然地笑了。原来是我多想,他只是为我着急。确实,人太多我也不方便去,去了只会授人话柄,非但无益,可能反而更糟。那只能日后再找机会了。
元烈脸色有些微变,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要紧事还没做。赶紧让他快去忙自己的事,说我要回住处去歇息,不舍地转身走了。
转过几个巷口,看了看四下无人,才纵身飞上屋顶。在视线被遮挡的地方,我一定会迷路的。本来这没什么好羞的,也不怕被人知道,可在别人的地方上窜下跳,好像确实有些不成体统,所以还是躲着些好。
------求收藏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