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脊椎一直到脑门,从心脏到指尖,一阵尖锐的疼痛。眼前一黑,我想我会晕过去,晕了也好,看着心更痛。复又一亮,陌生的钝痛袭来,有温热的东西顺着股间滑下。
是血吧!为什么我看不见,看见我就能晕过去了,晕过去就不用承受这一切了。我只能看着,我熟悉的陌生容颜,不带丁点儿爱意和怜惜;我熟悉的身躯,在我身下疯狂挺进。
这是一场酷刑,**已被掐捏得肿起,比平时肿大两倍有余,腰侧的手指深深陷进皮肉,痛到麻木。坚实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托起我腰身,一次一次,起伏跌宕。
每一次抽动都将我身体撕裂一分,每一次低吼都在我心上刺下一刀,喉上堵堵的,像被生生撕开带血的伤口,疼痛却哭诉不出。他闯得那么深、那么急切,肆虐般折磨着我最后的意识。除了他的喘息,和身下的撕裂,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身下突然一阵滚烫的剧痛,像热油灼烫着五脏六腑,瞪大了眼想要尖叫,喉间的阻碍让我只能伸直了脖子,却一声不响。
手被解开了束缚,血脉瞬间的畅通带来针扎般尖锐的刺痛,挣扎着坐起身来,颤抖着用几乎没了感觉的手指拉出口中的发带,泪如泉涌。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压抑着狂怒的吼声震得我全身发颤。“就因为我要娶他女儿,你就杀了他?还找人意图奸污凝儿,想毁她名节,不能嫁人?”
喉间的腥甜让我几乎不能发声,努力拼凑起破碎的嗓音,只挤出三个字,细若蚊吟,“我没有!”
口里这样说着,心下却明白就算说得再大点声也是没用的,这本就是你的计谋不是?我根本没见过你未婚妻凝儿,如何找人奸污她?明摆着是你自己找人做了那些事,正好推到我头上,一举两得。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你,还不承认?”看吧!连人证都找好了,我还能说什么?谁会信我?
元烈满脸狂怒,一掌迎胸打来,我喉头猛地一甜,倒在床上,吐出一口猩红。支起身,惨淡地看着他,苦笑连连,无话可说。
元烈咬牙道:“你真是恶心!”
想笑,却被血呛住,闷闷咳了几声。我不过是爱上了你,就恶心了么?就算你觉得恶心,我也想要亲口对你说,说那从来没有说出口的三个字,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爱你!就算那些过往都是假的,我也爱你啊!
张了张嘴,却发现连那细碎的声音都没了。那一掌,封住了哑穴?
痛快的笑意,伴着痛快的泪水,徜徉在肿痛的脸上。
元烈怒意更盛,胡乱帮我把衣服搭在身上,不顾我下ti剧痛,一路踉跄,几欲跌倒。拉扯着走到前厅,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甩手丢在地上,撞得眼前发黑。
不知他要做什么,抬眼望去,依稀识得前面几个人,那日他们初来山庄,看着我色授魂予的样子实是恶心。
恶心?
这就叫恶心?
心口又是一阵绞痛,原来他们在我心中的样子,就是我在你心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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