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样说。非常配合地低低啜泣起来,外面地守卫不屑地笑着,自顾自聊天。也不理我。
手是绑在前面,用牙齿扯几下便松开了,又解下系在脚踝上的绳子,再原样绕回去,以防万一有人进来。
粗粗算了一下,若我昏迷的时间是半个时辰,那么现在离天黑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他们二人要补觉,最起码也该要一两个时辰。门口的守卫肯定身手不如他俩,他们一走,事情便容易多了。只是要逃出这西厥大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我功夫比巡逻的兵士厉害,但人那么多,肯定是打不过的,我可以依仗的就是比谢少炎稍微好一点的轻功,所以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到天黑,偷偷溜出去。
关押我的营帐不若东陵军营中住的那顶密实,底下有两三指宽的缝隙,打入土中的木钉头上系的绳结清晰可见。我安下心来,坐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哭着,之间的间隔慢慢拉长。
当然,之间也可能有意外发生,比如说西厥将军那不允许打扰的事情做完了,叫他俩过去问话,然后过来查看;又比如说那两人提前醒了过来要对我做什么快活的事;再或者是门口的两个守卫忽然进来看看……这些都不在我能掌握的范畴内,没有办法控制,想了也是白想。
一切似乎都朝了最好的方向发展,两名守卫仍在天南地北乱侃,连我停止哭泣很长时间也没进来查看。帐篷背后靠右侧每大半刻有巡逻队的脚步声经过,靠左侧则一点声响全无,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靠右后侧的位置。巡逻队不从那里经过,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巡查的死角,另一种是有守卫一眼就能看到那里所以不用巡查,我只有一次机会,不敢去赌。
从帐底的缝隙中看见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亮起火光,巡逻队刚过去一会儿,还有小半刻才会再次经过。我模仿着啜泣的抽气声,渐渐将声量低下来,脱下手脚上松松套着的绳子,轻轻解开帐底绳索,趴在地上探出头去确认了周围没人,一猫腰钻了出去。
几个帐篷中间有小堆小堆的人围着火堆吃饭,我心中一警,刚才竟把这个算掉了。他们应该会去给俘虏送饭,倒是便会发现我不见,等到全营戒严,怕是穴翅也难飞。当下决定,不管那个方向,一路往前不停,总能跑出去,至于出去后是什么方向,现在也顾不得了管了,先跑出去才要紧。
轻踏帐顶支角一路飞奔,也不管是不是被看到,卯着劲儿往前冲。跑了一程,忽见眼前出现一顶圆形大帐,比谢少炎的帅帐还要大上些许,周围半个侍卫也无,灵机一动,缓住身形轻轻落了地。
帐内只有昏黄灯光,定是西厥主帅还在做那不许打扰之事,看情形不是练功就是睡觉,正是偷袭的好时机。活捉么,有些难度,不如直接杀掉,也是大功一件。
心中盘算着,脚下不停,轻手轻脚靠近帐侧,蹲下探听帐中动静。
耳朵贴上帐篷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破空而至,轻轻啪地一声穿透帐布打在我胸前,顷刻动弹不得。
浑身血液似乎瞬间倒退回了心脏,手上脸上只觉冰凉一片,脑子也陷入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完了,努力了这么久全被这该死的灵光一闪的念头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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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病糊涂了,说了些屁话,结果看见收藏迅速跌了6个-_-#……偶这人比较情绪化……昨天的话请自动无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