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醒过来的刘启揉着生疼的前额摸出门去,一阵湿冷的凉风吹过,刘启打了个寒战抬头一看,月亮躲在厚厚的乌云下不肯露面,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回到屋中刚刚躺下,刘启听到飞刀低吼一声跑出门去然后一阵狂吠。
飞刀的叫声引的村中其它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狗叫声此起彼伏。
“飞刀,怎么了?别叫啦,回来。”刘启的大脑还处于半休眠状态,并未留意平时很乖的飞刀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
杀啊!
突然村子北边响起一阵喊杀声,立即把刘启的睡意惊跑了,心跳猛然加剧,刘启竟然感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大喘几口气,好容易才平复下这股莫名的紧张,摸索着找到衣服和佩刀,一边穿戴一边往外就跑,刚到门口就碰到举着火把急匆匆赶来的高腾。
“怎么回事?”刘启抓住衣衫不整的高腾急切问道。
不断传来妇人的惊叫和孩童的号哭声,而且迅速朝自己这边扩散而来,“有人袭击官兵所在宅院,不知人数多少,先生快随我们速离此地!”高腾拉起刘启就走,很快程观牵着马还有甘宁等人也跟了上来,身后还有不少惊慌失措的村民。
“灭掉火把,我来带路!”甘宁带头往江边停船的方向走去。
刘启边走边凑到甘宁身旁问道:“兴霸兄,可知是何人来袭?”
甘宁答道:“不知,天黑难以视物,听声音对方人数多于我等,情况未明不宜对敌,速离此地来日再做计较!”
刘启心里乱成一团麻,早没了主意,看到甘宁镇定自若才稍稍放下心来,答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汪汪汪!
快到江边时,飞刀冲到队伍前面朝着一片林子再次狂吠不止,甘宁立即停住脚步回身就走,小声命令道:“快,传话下去,往回走,回竹楼布防御敌!”
刘启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看来敌人在江边也暗藏有伏兵,这绝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他们定是冲着自己或者甘宁而来的!
“兴霸,为何要回竹楼固守?敌人若是人数众多岂能守的住?”刘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想赶紧离他们远远的。
甘宁的声音很凝重:“不可,敌人既然能在江边设伏,显然是有备而来,定然不可能独独放任东南方向不管任我等从容退走,虽不知敌人人数到底多少,但我以为定然不过三百,否则大可一拥而上,不必设此诡计引我等入彀。”
村子向外有三条路,一条在北,一条往江边,一条在东南,经甘宁一解释刘启也明白过来躲了躲不掉了,此番怕是不得不和这股敌人正面硬碰了。
能无声无息跟踪自己到这偏僻的小渔村来,敌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啊!他们和之前在朐忍跟踪自己到临江的那些人是否是同一拨人?
但愿别和张角扯上丝毫关系!
这回自己若能逢凶化吉安然回到固陵,一定要立即招募兵马,人多枪多才有安全感啊!
刘启向所有知道的神仙祈祷了一遍,深呼吸了几口,强行压下心中的阴云,握紧了腰间的“惊鸿”宝刀,紧紧跟上甘宁。
回到竹楼上,甘宁指挥部下布置防线,刘启尽力在黑暗中搜寻敌人的踪迹,果然三个方向都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知有多少敌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聚在村子北面的魏彬部下的官兵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全军覆没了,魏彬骨头挺硬,从头至尾没有服软,反而对甘宁又是辱骂又是威胁,甘宁敬重性子刚硬的人所以反倒将其释放。
虽然刘启不愿就此放其离去,因为高腾告诉他说魏彬的后台是益州别驾从事黄礼,在江州时刘启就曾经听到过这魏彬仗着和黄礼的关系目中无人,和李茂明争暗斗还不时给赵笮找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