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听着,心中一阵郁闷,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分明把自己比作山猫獒兽之类了,旋即想到那声音中提及的镇天神塔每年都会自然发动三重禁制之说,忧虑之情更是加剧。赶忙道:“既然前辈也是苦与无人相处,那怎能眼看小子我被镇天神塔所灭呢?不知那三重禁制可有妙法抵御呢?”
“救你?老夫为什么要救你,你死便死了,指不定明年会有什么活物再被这破塔给吸进来陪伴老夫呢。”
从那古怪声音的回答中,楚衍几可断定他一定有方法对付镇天神塔即将发动的三重禁制,脑际飞速的盘算着如何才能让他帮上自己一把。忽而想到,既然这镇天神塔乃是天人界的法宝,那自然所困之人就是天人界的敌人喽,据他所说,已是被困此塔三万余载,那时候不正是冥界与天人界大战之际吗?难不成他是……楚衍越往下想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不禁喜出望外。
楚衍故意一副失落绝望的模样,叹气道:“想不到冥界方才大定,楚衍尚未能完成刑天师尊遗命,竟将要命丧此处,唉……”
“你说什么?你是师尊弟子?”那古怪声音激动道。
果然不出所料,楚衍闻声,心中猜测落定,恭敬道:“不知是宗瀚宇大师兄亦或是霞空三师兄,师弟楚衍有礼了。”
“我是宗瀚宇,你知道我是谁?你真的是师尊弟子,可你方才说的师尊遗命是怎么一回事,师尊他老人家乃万古不灭之身,怎会有事。”
提及此事,楚衍亦是心中戚戚,语带悲愤的将自己与刑天之间两度相遇的情形道出。
宗瀚宇似是一时之间无发接受这一事实,良久才道:“师弟,现在可无暇顾及这许多了,镇天神塔的自然禁制即将发动,你快些到二层塔来,迟则师兄我也保不住你了。”
“可是,师兄这塔底无缝无隙,我如何来得二层啊。”
“你可注意在东南方位有一丝青荧流光?”
楚衍依言望去,真是如此,步近那一丝流光旁边道:“看到了。”
“好,你只需靠近那流光三尺之处,其他的师兄来做便是。”
当楚衍应声之后,只感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拽入那流光之内,下一刻自己已是现身在了二层之中,而眼前则是多出了一名紫发红须,相貌摄人的长者,自己就是他的师兄宗瀚宇喽。
两人一见面,宗瀚宇不禁吃惊笑道:“师弟,你也真是了得,居然以第二元神身入此塔,连师兄都不得不佩服你啊!”
这可把楚衍说得不好意思起来,窘道:“我也不想啊!”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塔中禁制即将发动,你随我来。”
楚衍跟随在宗瀚宇身后步入到一个银色光圈之内,两人双双盘膝坐下,宗瀚宇掐动决印,那银色光圈忽而激射出一层又一层的绚烂光晕,一层又一层的古怪波纹时隐时现,转眼间就将偌大的二层塔楼照射成了银色的海洋。
停止了决印的施展,宗瀚宇睁开微瞌的双目,看着楚衍道,“现在不用担心了,有我这仙罗华银阵的保护,镇天神塔发动的禁制威力已经进不到这二层中来了。”
楚衍先前观察宗瀚宇施展的决印,心生熟悉之感,此刻不禁问道:“师兄所布的仙罗华银阵应该是由仙阵演变而来的吧。”
宗瀚宇颇是惊奇的看着楚衍道:“想不到师弟你也识得仙阵,可你好像未有飞升过的样子啊,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楚衍对仙阵的了解自然全是另一位对他情深义重的师兄聂流云所传,念及于此,楚衍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半晌才道:“此乃聂师兄所授。”
“噢,你连流云都见到过了,那现在流云人呢?”宗瀚宇急切道。
“聂师兄,他……他……”
听完满脸悲色的楚衍将与聂流云重见,最终惨遭玄光毒手的事倾诉完后,宗瀚宇沉默了起来,许久才淡淡道:“师弟,师兄在此中已是困得太久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且给师兄说说吧。”
楚衍看得出,虽然宗瀚宇此刻一脸平静,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可他的眼神之中隐现的怒火却是瞒不了人。不想自己这个大师兄有太多的忧虑,楚衍强自露出笑颜道:“那好,就和师兄你说说师弟是如何被刑天师尊“拐”到冥界做他接班人的事吧。”
从宗瀚宇口中得知,镇天神塔每年自然发动的禁制都要经过九日之久方才消停,反正闲来无事,在这九日之中,楚衍不但将诸多冥界发生之事与天人界各种卑鄙的行径说予了他知晓,更是从宗瀚宇处学得了不少各种各样的奇妙功法。
由于宗瀚宇曾是天人界中实力排名前十的太清仙人,对于各类仙法都是知之甚详,这可是让楚衍收益非浅,但由于此刻楚衍乃是第二元神的状态,无法立刻尝试使用,这也使得他是心痒不止。
算准时日,当宗瀚宇撤去了仙罗银华阵后,楚衍开始寻思着如何才能脱出此塔了。“师兄,此塔虽说是仙家九宝之一,威力不凡,可在无人操控之下,为何以你的修为实力都无法脱困呢?”
“唉,不是我说丧气的话,要是可行,我早在三万前就冲出去了,镇天神塔之所以能入得仙家九宝之列,最大的原因就是它根本无需他人的操控即可困仙囚魔,想我宗瀚宇经过这三万余年的潜修,自认实力已是不输于任何一个太清仙人,可面对此塔,却是一无所用。”
“要说破塔脱困,其实方法是有,但却万万不可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