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简直是太中意了,话都说不出来啦。而且,像你这样俊秀绝伦的人,嘿嘿开玩笑说,要是我年轻一些,也会心动的。这样的美男子!
不用说,D依然纹丝不动。
一看没有效果,老太婆改变了策略。突然哭出声来,抽泣的声音在幽暗中回荡。
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位姑娘是多么的可怜吗?
她以一种哀求的声音泣道:
在十岁的时候就被抢走,在贵族的城堡里困了八年。其间遭了多少罪,连我也不知道。不忍心问啊,是不是?可是,这孩子总算活了下来。在一个我们都无法知道的环境里,一个孤身女子,熬了八年,挣扎着活了下来。然而,连此后是否拥有获得幸福的权利,都成了问题。得知家人依然健在的消息时,我都感动的留下了眼泪。这孩子的生活不是又可以重新开始了吗?为此,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尽量帮着做点什么吗?
一口气说完后,她喘了一口气,眼中泪光盈盈。真是不得了的事。
对方的回答很短,
回去!
以一种不容选择的口吻。
老太婆刚张开嘴巴,似乎想说点什么,随之又放弃了。
是这样啊,好啊!明白了。
她以令人憎恶准确的说,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可能横眉怒目的语调啐出一句话。
今晚,我们就此告别,可是我们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们缠上你了。不管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一定会让你跟我们一起走的。走吧,孩子。
她愤然回头,脸上仍然流露出一丝失望。腰一弯,抓着低着头的少女的受,强行的拖向门外,消失在夜幕里。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内空气受到强烈的冲击,嗡嗡直响。
余音被空气和建材吸收了,瞬时,屋内沉寂又填充了幽暗。
又鸣叫了起来。
是虫子的声音。
很远,很轻。
刺破了黑暗,也刺穿了听众的心。
是一种传达了深深的躺在地下的愿望的声音。
表达了对离去的人的告别之意的曲子较多。可是,是谁把虫子的纺织之音比喻成送葬之调的?
这声音只持续了瞬间功夫,很快,小窗外边就飞舞起白花。自始至终,横卧在床上的人影没有任何变化。
无论是离别之曲,还是送葬之歌,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
第二天成了风的世界。
凄厉的撕裂空气之声呼啸而过,大街上黄沙飞扬,卷起数重黄雾。
清晨,天尚未明,怒吼声已经包围了这个旅馆。建筑物的周围甚至门庭走廊里都挤满了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小镇上的全部居民都出来了呢。
他们要求旅馆的主人立刻将住在这里的吸血鬼猎人驱赶出去。
店主开始还不明就里,不过听完讲述后,很快就明白了。
可是,想到要去面对天下无敌的吸血鬼猎人,他心里没底。于是他从柜台里出来,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楼梯走去。
后面远远跟着的市民都是全副武装。虽然他们都仗着人多势众,可是常年住在边境地区,熟知D的本事,人人脸色都像纸一样惨白。
那些握着长枪和短枪的手指一片冰凉,已经麻木了。有的还渗出冷汗来。
没有敲门就过关了。店主暗自庆幸。
在店主举起的这只惊恐的手前面,门嘎吱嘎吱的缓缓的开了。这个房间的主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全场鸦雀无声,人人凝视着猎人美丽的面容。都已经陶醉其中,早已失去所有杀意。
店主注意到了D的一身出行打扮,终于放下心来。
您外出啊?他问道。
连休息都不得安宁。
D用眼睛扫了一下挤在走廊的男人们。顿时,翻滚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人好像进入了一种虚脱的、任人支配的状态。
只是轻轻一瞥。
D向前走着,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推着人墙,使他们向左右两边退去。
紧贴这墙的男人们得眼中写满了恐怖。
D下了楼梯。
大厅就像一个煎锅,狂乱的人们发出阵阵骚动。
人群不由自主地向左右退去,像古代的海峡一样,人们左右分开,给猎人让出了一条路。
您的住宿钱不用交了。身后传来了店主的声音。
D出了门。
大街上,风声、人影、还有充满恐怖和憎恶的眼睛。
D来到旅馆旁边的小屋里,刚拉去改造马的缰绳,身后传来洪亮的声音。
只是吓住了这些家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是吧?
克莱伊比欧劳说完后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D没有理睬他,跨上了马鞍。
等一下,我们也正要离开这里,结个伴不行吗?
克莱伊有点慌了,昨天晚上的狂妄姿态已经无影无踪了。他也跨上了马背,抓紧缰绳。
哥哥正在镇口等着我们呢,咱们交个朋友吧,我们很想和你好好谈谈。
D飘然而去,克莱伊在后面追着,踢了一下马腹。
他又猛抽一鞭后,从左边追了上来,与D并驾齐驱。
唉呀,真是不可思议,不愧是D。
他睁大眼睛,从心底涌出这样惊叹的想法。
你是从右肩拔剑,要想砍在左边的我,必须先转过身来。这样的事竟然不放在心上,难道就这么自信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笨蛋。我可打了招呼啦,我这一侧可是占着便宜呢。
地形上占便宜就等于攻击能力占优势。克莱伊的竖琴就挂在右边的腰上。
倏地,手向琴弦探去。
要比试吗?
手在空中停住了。
因为D说了话。
他仍然在马上摇晃着,渐渐远去。
可以看到克莱伊的马听了下来,对方的人马已经走远了。
转过一个拐角,小镇和沙漠交界处的大门已经隐约可见了。
虽然沙尘飞舞,道路还是如同直线一般通向那里。
无语的前进。
门的两侧有巨大的影子伸向天空。事两株深藏青色的巨树。
树干如同数千条大蛇弯曲盘绕,上面的裂纹如同无数的龟甲在游走。
没有树枝,当然,也没有树叶。
这两株树很早以前就已经枯死了。
右侧的巨树下面,是骑在马上的戴着高筒礼帽的身影。
左侧,是蒙着椭圆形车棚的马车。
三面用强化塑料做的风斗抱着的驾车位置上,坐着蝮婆和塔艾。
双方都在等着D。
对这两方,D眼皮都没抬,直接穿了过去。
弟弟去迎接你了。宾恩奥说道。
也许还带着睡意,那张盖着黑色高帽的脸,深深的低着。
说着的时候说的话就像茫茫大海一样不着边际。
果然是猎人D,行李都十分的重。不管你多慢,我们都乐意为你花费时间。我们正好和你同路。如果可以的话,结伴而行,如何?
好像是老鹰发出来得一样,蝮婆的朝笑声激起一阵阵风沙。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年轻人什么时候和人结伴旅行过?战士比欧劳兄弟也年老昏聩了!这个男人一贯是独来独往的啊,从刚生下来一直到死的那一刻。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的吧!
老太婆出神的盯着眼前走过的白色面孔。
但是我们希望这次是个例外。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地,但是既然要穿越沙漠,目的地就一定是巴阿纳巴斯镇,我们也要去那里。如果不愿意一道走的话,我们跟在后面总可以了吧?
老太婆狠狠地瞪了宾恩奥一眼。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但我听说你和那个废物是一起的,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对D不怀好意,就是对我们的挑衅。如果你们作出什么愚蠢的举动,那你们的敌人可就不止一个。
老太婆以一种男人听了都会大吃一惊的语气说完后,拽了一下缰绳。
裹在改造马脖子上的金属套被通上电流后,四匹马的肾上腺素分泌增加。
厚实的热风迎面吹向站立在大道上的马的面庞。
向左右开着的大门里,D的身影慢慢远去。
马车追了上去。
宾恩奥的马慢了一分钟。
等到克莱伊的身影穿过大门,已经是五分钟以后的事了。
他刚出去,小镇四周就响起了悲惨凄切的鸣叫声。
虫子的送葬之调,此刻也成了送别的曲子。
片刻之后,又消散了。
老太婆的带篷马车又蹿了上来,在D的右侧与他并行驰骋。
金黄色的大地正向四方延伸。
天空笼罩着一层铅色。
厚厚的云层覆盖着这片沙漠,阳光一丝也不透进来。
这是五十多年才能见一次的奇景。天地相接之处,数条光带冲破云海,犹如金边镶在天际,美的无可比拟。
也有人说,光带下面肯定有市镇。
再后来,光圈消失了。
唉呀,那两个人,真的跟过来了!
放下斗风后,老太婆透过全面确认镜观察过后说道。
十几枚镜片,被安装在一个弯成特殊角度的环里。通过这个镜子,不仅能看到马车的四方,甚至地面和天空的情况也清楚的反映过来。
反射背后景象的镜片里,一双人影渐渐浮了上来,不用说,这就是比欧劳兄弟。
为何?这俩小子一直尾随着你?知道吗?
老太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阳光射不进来,可是热量能够透进来。而且,再也散不出去。这就是沙漠的特征。
见到比自己厉害的人,战士的血就再也停息不下来?嘿嘿,真是太奇妙了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那伙人从旅馆里赶出来吗?
D无法回答。一副随便怎么说都无所谓的态度。正要结帐的时候,那伙人进来了。至于那伙人想要干什么,他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也是有口难辩。
老太婆微微一愣,发呆似的仰望着天空。
我也吃了一惊。镇上的那些家伙,本来是想杀了你的。肯定你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吗?
停顿片刻,似乎在等待回应。明白自己的举动徒劳的以后,老太婆耸耸肩,继续说道。
好吧,注意后面的两个人。镇上的人之所以想袭击你,是因为镇口的农场主的女儿昨天晚上被吸了血。现在也许正被隔离着,今天早上刚被发现时,就有人胡乱猜疑说是你干的。不管怎么说,你是隐遁不了的吸血鬼猎人D地地道道的半吸血鬼。
老太婆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抓着缰绳的左手。她提起放在脚边的水壶,喝了几口。
气温在急速的上升。
一切都标志着正在远离人类居住的世界。
要是我的话,一眼就能看穿你不是那种意志薄弱的普通贵族。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伙人,大脑一发热,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你的身上。所以,一场盛大的*威活动被鼓动了起来。至于被吸了血之类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人去想。那种伤口,连附近的庸医都能轻易的伪造出来。只要注射一剂,小姑娘便四五天之内咽不下饭,与被贵族吸了血的症状一摸一样。就是这俩家伙!
老太婆抬了抬下巴,示意到。
就是这两个家伙干的,为了把你轰出来!
D的嘴唇微微一颤,老太婆见到后,会心的一笑,很快又恢复常态。
为什么?要赶我出来?
到底有没有使他产生兴趣,语调里面一点也辨不出来。
像石头一般的话。这个年轻人,归根到底大概是风吧。
这件事,我也不太明白。
老太婆笑嘻嘻的回答道。
你问一问那两小子不就知道了?谁让他们一直跟在你后面的?但是,我希望,即使发生争执,也不要影响咱们的旅行。如此难得的护卫,我可不愿意失去。
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护卫,D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是要出现的时候了。D说道。
这句话让老婆婆惊愕不已。
你说某种东西将要出现?你曾经穿越过这个沙漠吗?
我曾经读过穿越这个沙漠的旅人写的摘记。
D的两眼凝视着前方。
没有风。
只有灰色与金黄色连绵无际。
气温超过了40摄氏度。蝮婆婆热的大汗淋漓。
如果内容确实无误的话,摘记的主人只走到了沙漠的一半。
D接着这样说道。
在那儿受害的吗?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发现它的时候,只有一只化为白骨的手捏着这本旅行摘记,从岩石之间露出来。
老婆婆缩了缩肩膀。
不管在那儿,一丁点儿的用处都没有。你也只是走到了那个地方吧。
我发现它的那个地方是在米修葛陆石塔群中间。
老婆子瞪大了眼睛。
离这儿有五千公里的路程呢是吗,是这么一回事哦。怎么样,沙海真是有趣啊,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自己去想。
嘿嘿。
蝮婆婆正觉怒不可遏的时候,只见前方飘来一个半透明的球体。
只要碰一下那个遮蔽在罩子下面的塑料曲面,球就会迅速的向后移动。
球体的直径大约有40厘米,是一个正圆形。
球内有看似液体的多彩块状物在轻柔的蠕动。
是生物。第一次看到啊。塔艾,快进马车去。
赶着少女进了车篷之后,蝮婆把手上的刺帕枪放到膝盖上。
刺帕枪是一种看似乐器那样、前端宽大的武器。只要稍稍拨动扳机,就会发射出60克左右的铅弹。
老婆婆把已经装进去的一发子弹取出来,从放在枪的侧面的锡制弹药箱里,拿出散弹装填到刺帕枪里。
虽然这只是凭着直觉作出的选择,但是结果却猜对了。
不知从前方何处过来的、多得吓人的球体开始包围人员和马车。
呵呵呵,连比欧劳兄弟也惊惶失措了呀。
老婆婆眼睛看着枪上的透镜,微笑着说。
那么,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
D干干脆脆的回答。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过,现在马上就要受到这些混蛋的袭击了吗?
摘记里没说它们的事!
这么说是新东西啦?!
蝮婆的问题刚挂到嘴边,周围的光线全没了。
球体伴着妖里妖气的色彩,开始发出喘息声。
好!敌人气色不加啊。突围!
喊叫着的D把护卫的身份放在一边,使尽全身力气牵动缰绳。
改造马一起蹬踏地面。
惊人的突进势头,把球体抛到身后。它们收到气流的翻转,剧烈的旋转起来。
一口气奔袭了一百米之后,蝮婆叫停了马车。
看了看身旁的D,她破颜一笑。
要是不躲开它们来到这儿,那就晚了啊。不管怎么说,还是承蒙你关照了。哎,真是不容易。勇敢的男人就是像你这样的。
老婆子在中途停下了无休止的赞美。
是D在用一只手慢慢地指着后方。
试着射射看。
他低声说道。
大概是D想看看,即将会出现什么结果吧。
尽管如此,好像是有同样兴趣似的,蝮婆明显得把脸一歪,举起了刺帕枪。
哦,那两个人也要过来了。稍稍等他们一会儿吧。
还没。
什么?
蝮婆两眼瞪得溜园。她明白了D的言下之意。
被抛在身后的球体消无声息的急剧上升,消失在高空。
是以一种别想靠散弹来轻而易举命中的速度。
纠缠着急速跑过来的比欧劳兄弟的球体,也转瞬间朝着天空飞去。
你真是个令人害怕的男人。
蝮婆一边流露着毫不夸张的情感,一边把刺帕枪扛在肩上,从驾驶马车的地方探出身来。
不能好好瞄准
从枪口中发出惊人的火焰和轰响。连世界都要被压下去了一样。
比欧劳兄弟头上的球体化为了碎片,飞沫四溅。
已经赶不上开第二枪了。
D和蝮婆婆一言不发的的带着飞土扬沙、狂奔而来的两匹马。
怎么回事,这些臭东西?我们这才从镇子出发,走了5公里。
克莱伊先开口说道。
宾恩奥只是垂下来,在马背上晃来晃去。
他现在睡得正熟。不过在这样的剧烈急速的奔跑状态下,没有从马背上被抛下来,还最后到了这里,从这一点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出他也不只是睡觉来着。
宾恩奥比欧劳边睡觉边说话的男人。
蝮老婆婆看着克莱伊正用阴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般的眼神注视着高空中的铅色。
蝮婆婆弯下身去。
是藏刺帕枪的地方。
喂混球婆,
是克莱伊的声音。他边斜眼偷偷的瞧了D一下,边说道:
你竟敢学着别人愚弄我,真是拜你所赐,我珍爱的帽子成了这副德行。
他脱下帽子,把手指从下往上捅了捅。
在靠近冒顶的地方,指尖透了出来。
散弹是从那儿穿过的。如果刚才是顶在头顶,严严实实的戴着帽子的话,没准额头就会被击中吧。
在这种连小孩看了会哭出来的目光面前,蝮老婆婆该怎么办呢?
她露出了笑脸。
可是,这真是再怎么和蔼亲切的女人也做不出来的事情。想到这,真觉得她是个性情温顺的老好人。
运气真好啊!
蝮婆婆对着发呆的克莱伊亲密的说:
不过开头说要打枪的人可不是我,是那个帅哥。我觉得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做的话,搞不好会被杀死的噢。
这是事实!
真的么?
克莱伊问了问D。意外的是,如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了,好像要叫劲的样子。
D的回答是没有回答。
那些家伙的实体没有遭受打击。
他看着克莱伊他们全体人说道。
克莱伊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打击它们是我们的目的啊。真是可惜,没有毁掉那些个东西,比欧劳兄弟可要名誉扫地了。
作为补偿,下次出现的时候再打它们!不过也有可能就算打击了它们,也无济于事啊!
这样的事情,怎样才能明白呢?!
克莱伊叫道。
凭直觉。
简直是在开玩笑。
闭嘴!
宾恩奥的声音和天空的色彩一样灰暗。
这可是猎人D的直觉。如果连你也能有办法,那就谢天谢地了。
好了好了,竟然连兄长也这样?!
蝮婆婆用安慰的语气对顶嘴的克莱伊说。
行啦,现在安然无事,不是很好吗?兄弟相争会有还结果么?
陷入沉默。
这不是感叹,而是惊愕。
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这帮人成同伴了啊?
克莱伊的脸上,血液开始一个劲的往上涌。
就是从你们离开小镇的那一刻开始的。我们之间相隔500米都不到。目的地只有一个。而且看样子,正在这个沙漠中等待着我们的危险伙伴中,有一半都在D先生的脑袋瓜里装着呢。
克莱伊闭上嘴,回过头来看兄长。
是真的吗?哥哥。
他问道。语气好像是个容易受骗上当的客人在问善于诱惑的、会透视术的人。
不知道。
宾恩奥摇了摇头。
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一起走的话,后面的路会方便些,也挺好。不是说旅行就是一同走路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