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在钟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为了乘坐鹰号而混在了从纽卡斯尔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玛丽格兰特号上的人也在其中。
「正因为爱,所以也会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是这样吗?」
背上的德福林哥小声地说着。没有穴在鞘里,就这样用绳子挂在背上。
「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呢?」
「被你这样说就会非常地生气」
「正因为爱恋着,所以也会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呢是这样吧」
「所以说了叫你不要再讲了」
「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档你说不要说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从今以后怎么办呢?从那个女孩那里得到休假是不错拉,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
德福林哥用呆滞地声音寻问到。
「我怎么会有可以去的地方呢」
「那么,是不是去寻找搭档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呢?」
「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不过我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亲密的人也没有呢」
才人丧气地说着。回去的方法?对路易丝说了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
有呢。一定要离开路易丝身边仅仅是这样想着而已。
「那样就去当佣兵怎么样?」
「佣兵?」
「对。凭着一把剑,今天在这个战场,明天在那个战场往返于各国之间。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
「那也许也不错呢」才人说道。
「什么啊,只要有我和搭档你,大部分的家伙都不是对手呢」
「明明混身都是锈,也只有在威势上比较厉害呢」
「很过分呢。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呢。话说回来,搭档,这之前我好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什么呀?」
「搭档你是被叫做纲达鲁乌的吧?」
「啊,说是传说的使魔呢。嘛啊,也只是传说比较唬人呢。」
「才没有这种事。上次只是对手太厉害了而已。对了,那个名字好象」
「怎么了?」
「没有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说呢,好象脑子里某一处被牵引着一样」
德福林哥呜,啊,嗯地不断嘟囔着。
「反正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对了,你是剑吧?哪个部分是头啊?」
德福林哥考虑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
「大概是在剑柄上吧」
才人笑了笑。
终于轮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为难民船,人都多得挤在了一块,连在甲板上也没有能
够坐下的地方。
才人在船缘边眺望着整个钟乳洞。现在这个时候路易丝应该正在举行着结婚典礼吧。才人
寂寞地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断登船的人们使得船越来越拥挤了。才人不断地被人群推挤着。受伤的手腕不知道
被谁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在这个时候,在摆放着始祖BRIMIR像的礼堂里,威尔士皇太子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登场。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为了备战而忙碌着。威尔士皇太子也准备在结束典礼之后立
刻去准备战斗。
明亮紫色的斗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着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着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
门被推开了,路易丝和瓦尔德走了进来。路易丝呆呆地站着。被瓦尔德催促着往威尔士那
边走了过去。
路易丝迷惑着。今天一大早就被瓦尔德叫醒了还被带到了这里来。
虽然迷惑,但因为被自暴自弃的心情支配着,所以没有怎么考虑就这样子迷糊地到了这里。
抱着死的觉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态度这都让路易丝消沉着。
瓦尔德对着这样的路易丝说现在我们就结婚吧就把从阿比昂皇家借来的新娘冠戴到了
路易丝头上。新娘冠是被施与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么的美丽,雅致的构造啊!
而且瓦尔德脱下路易丝的白色斗篷,让她穿上从阿比昂王家借来的纯白的斗篷。这是只有
新娘才被允许穿着的少女的斗篷。
可是就算是这样打扮着,路易丝还是毫无反应。瓦尔德认为路易丝的样子是表示可以的意
思而接受着。
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面前,路易丝和瓦尔德并排着,瓦尔德敬了一个礼。
「那么,仪式开始了」
王子的声音传进了路易丝的耳中。不过就好象是从远出鸣响的钟声般,震动着自己的心灵。
路易丝的内心好象被深深云层笼罩般似的。
「新郎,子爵瓦尔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会敬重她,爱护她,而且与她结为夫妻吗?」
「我起誓」
皇太子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把视线移到了路易丝那边。
「新娘,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
皇太子朗朗地读着誓言前的诏书。
路易丝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结婚仪式了。对方是自己憧憬着的值得信赖的瓦尔德。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作了结婚的约定。在幼小时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在眼前发生着。
并不是讨厌瓦尔德。也许可能还是喜欢。
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受呢?
为什么心情这么地沉重呢?
是因为亲眼见证即将破灭的王国?
还是因为舍弃爱人,以死殉国的皇太子呢?
不对。这些悲伤的事只是让人伤心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笼罩着厚厚的雾。
不会这样的深,这样的沉重。
路易丝回想起来自己在才人的面前说我要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说那样的话呢?
因为希望被阻止。
被谁?
因为希望才人能够阻止我。
为什么?
注意到了这个理由,路易丝脸红了起来。无法忍受的悲伤,昨夜飞扑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丝终于知道了。
不过,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吗?
不知道。不过,难道没有去确认一下的价值吗?
为什么自己会飞扑到异性的胸口呢?是因为多么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
这里是鹰号船上。
凑在船缘上消沉着的才人视野一下子暗了起来。
「恩?」
「怎么了?搭档」
才人的视野模糊了起来。宛如真夏的阳光般,左眼的视野不断动摇着。
「眼睛好怪」
「是累了吧」
德福林哥呆呆地说道。
「新娘?」
威尔士皇太子看着这边。路易丝慌张地抬起了头。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丝仍在迷惑着,到底怎么做才好啊?这种时
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唯一的,拥有着那个答案的路易丝的使魔现
在已经一定正要离开这个大陆吧。
「是不是紧张了?没办法的。因为是第一次总会紧张的呢」瓦尔德微笑地说着。
「哎呀,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可是既然是仪式就肯定有其意义。那么接着开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爱他,而且愿意与其结成夫妇吗?」
路易丝明白了。谁也不能把这个答案告诉自己。
一定得由自己来决定。
路易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在皇太子宣读誓言的中途,路易丝摇了摇头。
「新娘?」
「路易丝?」
两人惊讶地盯着路易丝。路易丝面向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再一次摇了摇头。
「怎么了。路易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对不起」
「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话,就改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瓦尔德,我不能和你结婚」
突然间的新状况,皇太子抬着头。
「新娘,你不期待这场婚姻的吗?」
「正是这样。虽然对两位太无礼了,可是这个婚姻我并不愿意」
瓦尔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威尔士困扰的,遗憾似地向瓦尔德说道。
「子爵,真是对不起呢。既然新娘不愿意,就不能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了呢」
可是,瓦尔德看都没有看威尔士,拉起路易丝的手。
「是紧张了吧。是这样吧路易丝。你是不可能会拒绝和我结婚的」
「对不起。瓦尔德。以前我是憧憬着。也许也爱恋着。不过现在却不是」
这样说着,瓦尔德这次抓着路易丝的肩膀。眼神一下子变了,已经不是一向的温柔的神态,
而是充满着冷酷。
瓦尔德激动地叫到。
「世界啊路易丝。我会得到整个世界!为了这个你是必要的啊!」
一边畏惧着变成豺狼似的瓦尔德,路易丝一边摇了摇头。
「我才不要世界呢」
瓦尔德两手伸向路易丝。
「对于我来说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
路易丝恐惧着这个样子的瓦尔德。曾经那么温柔的瓦尔德竟然这样的咆哮着,这是连做梦
都没想到过的。路易丝后退着。
「路易丝,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会成长为不输给始祖BRIMIR的优秀的魔法使啊!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你的那份才能!」
「瓦尔德你」
路易丝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震动着。这不是路易丝所熟悉的瓦尔德。是什么让他变为说出这
种话的人的呢?
鹰号上,才人再次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搭档」
「左眼真的好奇怪呢」
「所以说了是你累了」
可是,才人左眼的视野越发的歪斜了。
就在奇怪的同时,左眼中形成了景象。
才人感觉到了左眼和右眼分别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
「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搭档」
「这个大概是路易丝的视线吧」
才人这样说着。回忆起以前路易丝曾说过的话。
「使魔被赋予了能成为主人的眼睛,成为主人的耳朵的能力」
可是,路易丝却说一点也没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原来如此,也有颠倒的情况呢。
不过,为什么,一下子能看到路易丝的视线呢?
才人看了看左手。在那里刻着的印记,明明没有握着武器却闪亮着光芒。心想原来如此呢。
这也是我的能力呢。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的能力之一。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让路易丝的视线印到了我的左眼里呢?才人想着。
看着对路易丝那样的子爵,皇太子想要介入之间缓和气氛。
「子爵,你被甩了啊。要痛快点啊」
可是,瓦尔德却甩开了皇太子的手。
「你给我安静点!」
皇太子被瓦尔德的话吃了一惊,直直地站在那里。瓦尔德握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感觉就
像是被蛇缠着一样。
「路易丝!你的才能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啊!」
「我才不是拥有那种才能的魔法使呢!」
「所以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啊!路易丝」
路易丝拼命地想甩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因为被很用力的握着,所以怎么都甩不开。表情痛
苦的路易丝说道。
「这样的婚姻就算死我也不要。你一点都没有爱我呢。我明白了,你爱的只是我所不存在的魔法才能而已。很过分呢。竟然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要和我结婚。这样是侮辱呢!」
路易丝火恼了起来。威尔士正要移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却被瓦尔德给打飞了。
被打开的皇太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站起来就拔出了魔杖。
「呜,实在是太无礼了!这实在是侮辱!子爵,现在立刻放手!不然我就用我的魔法之刃击溃你」
瓦尔德把手从路易丝身上移开。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可是那副表情却被谎言所包围着。
「即使我都这样说了都不行吗?路易丝。我的路易丝啊!」
路易丝生气地颤抖着说道。
「不行,谁会和你去结婚啊!」
瓦尔德仰着天。
「这次旅行为了抓住你的心意,都这么的努力了」
伸出两手,瓦尔德摇着头。
「既然变成这样。那么就先达成一个目的吧」
「目的?」
路易丝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瓦尔德卷起嘴唇,浮出危险的冷笑。
「是的。这次的旅行我有三个目的呢。即使只达成两个目的也可以呢」
「达成?两个?怎么回事?」
路易丝不安地问到。心中不想发生的景象急速地膨胀着。
瓦尔德举起右手。
「首先第一个就是你。路易丝。将你拿到手呢。可是这看来是不行了呢」
「这是当然的!」
瓦尔德伸出了中指。
「第二个目的,路易丝就是你口袋里放着的安莉艾塔的信」
路易丝震惊了。
「瓦尔德你」
「接着是第三个」
瓦尔德刚说道安莉艾塔的信这里,就拿起魔杖对着旁观一切的威尔士皇太子念起了咒文。
瓦尔德第二个名字名为闪光,迅速的拿出魔杖完成了咒文的咏唱。
瓦尔德像风一样翻转着身体,将闪着青光的魔杖对准了皇太子的胸口。
「你,你是光复运动」
从威尔士的口中吐出了鲜血。路易丝发出了悲鸣。
瓦尔德边用魔杖攻击着贯穿皇太子胸口的,边说道。
「第三个目的就是你的命呢。威尔士」
威尔士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路易丝边颤抖着怒叫到。瓦尔德是背叛者。
「正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比昂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一员呢」
瓦尔德冷冷地,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
「为什么!身为特雷丝特因贵族的你为什么?」
「我们担忧着哈鲁克吉尼亚的未来呢,结成了跨越国境的贵族联盟。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国境的」
瓦尔德再次提起了魔杖。
「哈鲁克吉尼亚将在我们的手中合为一体,我们将夺回始祖BRIMIR降临的圣地」
「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瓦尔德」
「岁月已经数个命运巧合地安排。就是这些改变了你所知道的我。可是现在可没有心情来回忆呢,因为要说的话可是很长的」
路易丝一下子觉悟到什么似的拿起了魔杖,对准了瓦尔德。可是却被瓦尔德弹飞了,摔倒
在地面上。
「救我」
路易丝脸色苍白,往后挪着。想站起来,可是却腰却没有力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瓦尔德摇了摇头。
「所以啊!所以不是说了要一起取得世界的嘛!」
风的魔法袭来,「WEINDOBURIYIKU」。路易丝像纸一样被吹飞。
「不要救我」
「不听话的小鸟只有拧断它的头呢,是这样吧?路易丝」
被弹向墙壁,滚落到地面,路易丝发出呻吟。眼泪流了出来。
反复向不在这里的使魔求救着。
「快来救我拜托了」
宛如像是在念咒文般,路易丝反复说着。瓦尔德乐在其中似的咏唱起了咒文。
是「RAYITONINGUKARAWUTO」。
「真是遗憾呢竟然要用这只手去夺去你的生命」
是那个烧焦才人左手的那个电击的咒文。如果正面被击中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身体疼痛着,好象受到刺激失去呼吸一样。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畏惧着,流着眼泪。
「才人!快来救我啊!」
路易丝绝叫着。
咒文完成了,正当瓦尔德将魔杖朝下对准路易丝的瞬间
礼拜堂的墙壁随着一声巨响崩塌了,从外面卷进一股裂风。
「是你」
瓦尔德叫着。
披开墙壁,千钧一发赶来的就是才人。用德福林哥阻止了瓦尔德的的魔杖。
「混蛋」才人用剑横砍了过去。瓦尔德往后一跳,躲避了过去。
才人稍微侧看了一下路易丝。
是不是昏过去了,路易丝随着绝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没动。
像火一样,包含愤怒地眼神,才人怒视着瓦尔德。眼神中充满着杀气。用力咬着嘴唇的才
人叫到。
「不能原谅」
「为什么知道这里?纲达鲁乌」
露出残忍的笑容,瓦尔德咆哮到。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自己的愤怒挥舞着自己的剑。可是剑只是击碎了地面而已,瓦尔
德高高地跳起,回避了才人的攻击。
「是吗,原来如此,能够看见主人的危机呢」
瓦尔德站在始祖BRIMIR像的旁边抱着手腕轻松地说着。
「竟然敢这样欺骗路易丝」
才人叫着,将剑提到腰际冲了过去。瓦尔德飞跃躲避着。优雅地落到地面。就像是羽毛般
地活动着。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没办法的」
「路易丝可是信赖着你这家伙啊!婚约者的你,小时候所憧憬的你」
「相信我可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瓦尔德飞跃着躲避着才人的攻击。然后挥舞起魔杖,发动咒文。才人刚想用剑挡下来,可
是风的魔法WEINDOBURIYIKU将才人吹飞了出去。
撞向墙壁,才人发出了呻吟。受伤的左手产生着剧痛。剧痛的手腕限制着才人的行动。
「怎么了?纲达鲁乌。动作迟钝了呢。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呢」
残忍的笑容,瓦尔德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德福林哥叫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
「什么啊,在这个时候」
「是吗啊」
「什么呀!」
「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你使用过呢。纲达鲁乌。不过我忘记了。怎么说道现在都有6000年了呢」
「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
瓦尔德的W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才人刚想避开,却完全中招,被结结实实的吹飞了。
「真是怀念啊,也许会哭出来呢。是啊,是这样啊。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对啊,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