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惡魔之業（虛無）
第九章惡魔之業（虛無）将近破晓时分，在奈迪斯的首都阿迪卢的上空，本国的空军舰队集结了起来。其中在前后配置着炮塔的战舰的数量，大致有十艘。再算上更小的巡洋战舰则有六只，共计十六艘。指挥那些战舰的，是本国舰队总司令的阿兰姆上将。他盯着麾下列阵的战舰，不满的哼了一声。「真是的！在搞什么！」「在南海训练的第二战队可能会迟一点到。」副官向阿兰姆报告。「不需要太多的人过来。充其量只不过是把蛮人船舰当成对手，还要集中精锐的第一舰队，只会被水军那些家伙嘲笑。」「看来就算是那些水军，捕获那些猎物也失败了啊」然后，阿兰姆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一些。「真是的！厉害的就只有那张嘴，真是跟以往一样的废物啊。那群家伙会的，也就只有又臭又长的演讲了。」「但是司令，请您不可大意。报告中，那些野蛮人船舰的速度，快到恐怖，我方的龙舰没办法追上。并且，会使用奇妙的魔法兵器」「『梅丝蒂埃』号只不过是大意了而已。」刚才，也有沉没战舰的名字，报与阿兰姆。被蛮人的船舰打败，因火药桶爆炸而引发的火灾无法控制，『梅丝蒂埃』号因而沉没。「而且，因为是旧型的战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即使这样，像被蛮人船舰把二级线战舰击沉这样的事情，可是前所未闻。」「嘛，那只是运气不好啊。不过，运气再怎么样面对这个舰队也于事无补。」阿兰姆满意地扫视了一遍自己指挥的舰队，说着。「我要让蛮人们看看，什么叫做等级的差距。」这时，一骑的龙骑兵，往这边飞来了。那就是保持着一定的的距离，与「东方号」保持接触的龙骑兵。龙骑兵着陆后，从龙上一跃而下，跑向了阿姆兰。「在阿迪卢的东北偏东方向，发现敌方战舰的入侵！」阿姆兰点点头，右手向前举起。「全舰使用最高速！往阿迪卢的郊外迎敌！」在「东方号」的甲板上，全员凝视着前方。侦查的塔巴莎与希尔菲德，「啪沙、啪沙」地拍打着翅膀着陆了。「距离四十里格。战舰队。十六艘。」「数量可真不少。」艾蕾欧诺露吞了口唾沫。她昨晚完全没睡。眼下出现黑眼圈，头发也乱糟糟的，脸色很差。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种事的场合。现场的全员，昨晚全都是不眠不休地战斗着。「没问题吗？」「老师。」基修一脸不安，向柯尔贝尔问道。「什么事？」「我们能走到这一步，说老实话，那是我们运气好。但是这样下去的话也实在是不可能了。该怎么办啊？」柯尔贝尔微微咳了一声。「接下来终于，轮到她的出场了呢」船室的门被「咔」的打开，出现的是露易丝。在她的身边，旁边表情微妙的谢丝塔跟着。「为了这一击，我一直让瓦利埃尔小姐休息着。在此期间，累积了非常高的精神力。」原来如此。话说露易丝她，昨晚的突破战，一次也没有参加过。「露易丝该不会要激发那个『爆发』吧？」基修小心翼翼地问。露易丝没有回答，利落地撩拨了一下秀发。从碎发的缝隙中、举手投足间，流落出的是一种名为「自信」的光辉。散放着如此光辉的露易丝，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事物了。露易丝抬头挺胸，气宇轩昂地走着。在经过基修身边时，露易丝问他。「我是谁？」基修反射性地立正。「是露、露易丝！」「全名。」「是露易丝弗朗西斯露布朗德拉瓦利埃尔大人！」「对吧。我有托里斯汀引以为豪的、拥有悠久历史的家族。拉瓦利埃尔家的三女。这就是我。对吧，艾蕾欧诺露姊姊。」什么啊这种狂妄的态度！艾蕾欧诺露心里想着，却被露易丝的魄力压倒。「哎、哎哎！就是嘛。引以为豪而传统的拉瓦利埃尔的三女！」「说是拉瓦利埃尔是为了生出我而存在，一点也不为过呢！」虽然艾蕾欧诺露觉得她说这种话也太过分了，但注意到柯尔贝尔跟谢丝塔拼命地挤眉弄眼，于是同意了这句话。「啊啊这是当然！拥有像这样优秀的妹妹，我也能扬眉吐气啊！」露易丝气宇轩昂地走着，来到了马里柯尔奴的面前。「我是谁？」(****)马里柯尔奴就像是触电了一般站挺了身子。「是天下闻名的美少女，露易丝大人！」「这还不够。具体形容。」「是天下无双，明闻三千世界的，就算是美神见到了也要赤了脚逃走的无敌无错让人惊讶如同窥视深渊之深的美少女露易丝大人！」「一般般吧。」完全没有散发出「一般般吧」的气息，露易丝继续走着。这次来到了琪尔可的面前。「我与公主大人，谁更可爱？」对于这直断的质问，就算是琪尔可也一个头两个大了。但是也不能在这让露易丝丧失自信。「当、当然是露易丝啊！安丽埃塔大人，根你比根本是南瓜啊南瓜！」「这是当然的嘛。我是更可爱的啊！」接着她来到的是希尔菲德和塔巴莎的面前。「才人喜欢的是谁？」塔巴莎的眉毛，「匹嚓」地跳了一下，她骨子里性格倔强。当然即使认为不是，也不能说出口。「我」刚说到这里，希尔菲德就拼命地和塔巴莎咬耳朵。「小不点！看清楚现场气氛啊！」塔巴莎握紧了拳，做出了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的姿势。接着，她变得面无表情，说了句「露易丝」「挺懂事的嘛。腻了就让给你啊。」塔巴莎低下头，要唱出咒文。希尔菲德死命地制止着她。「让你说着！只有现在！」最后露易丝，来到了柯尔贝尔的面前。「老师。」「什、什么事啊！」「被这么可爱、美好的我想着，那只狗是幸运儿呢。那个笨蛋，如果我不在的话就什么都做不成的可怜虫，没办法的只好救你了啊。顺带着蒂法尼亚也一起救了。」「啊啊！才人君是个幸运儿！」「偶尔鬼鬼祟祟的瞧着蒂法尼亚的胸部，是错觉吧。」「偶然吧！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以学者的身分保证，只是学术性的好奇心这样！」「我就觉得一定是这样。」露易丝到达了船头后，迅速地拔出了拐杖。那动作太过美妙流畅，方才的言语、行动先放一边，大家全被这动作迷住了。琪尔可用呆掉的声音说了。「发生了什么事啊？究竟是」谢丝塔嘟哝。「我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向她说明了才人有多喜欢瓦利埃尔小姐。」「多么单纯的孩子」「单纯、任性、渴求爱情、无药可救的人呢，就是因为软弱，才徘徊在自信和自嘲之间。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圣女』吧。成为真正的『圣女』」用轻松至极的语调，谢丝塔说道。在地平线的那一边，看到了精灵舰队的姿影，数量总共为16艘。远远的看去，强力的大炮和准备好的炮塔正回旋着，瞄准着这里。大伙儿因为这恐怖的姿影而让大家不安了起来。露易丝转了身，向着大家行了一礼。「谢谢大家，没问题的，我会想办法解决。」再来，露易丝用昂然的态度往前一看。「那么，长耳朵的家伙们，差不多该把我的使魔还来了吧。」露易丝毫不畏惧地，开始用唱起了咒文。看到现身的船，率领精灵舰队的阿姆兰皱了皱眉头。「那艘船怎么了，并没有装设大炮啊，那样的东西解决了『梅丝提埃』号？」「非常高的速度呢！它正在很快地接近我们。」「不就是只有速度吗？这种笔直冲过来的是那简直就和沙漠野猪没两样吧。」「请稍微注意一下吧。尤其是他们凭借着高超的操舰技术彻底避开了『梅丝提埃』号的炮击这一点。这就好像是在说，他们可能有某种策略」「策略，那算是什么东西。吾等沙漠之民，面对蛮人的策略还要畏首畏尾吗？」「司令，您的这种想法，就是『铁血团结党』那种无聊观点了耶。」「那些家伙只是无聊吃饱没事做，蛮人就是蛮人这个事实，完全没改变。」副官正在担心地瞅着这样的阿兰姆。「『恶魔』乘坐在那上面这一点，没错吧？」「是水军去捕获却失败的那个吗？」「不，应该不是不是吧。不过，传言说恶魔好像有数人。」「什么恶魔啊，大家都太大惊小怪了。蛮人的魔法师不就挥棒子就用不了魔法，就什么都干不了，也就只有自尊心特别强。反正，那个恶魔也就比他们的伙伴强一点儿罢了。」「但是，其中一人却在水军的包围下脱逃了耶。请司令千万不要大意了。」「你要把『水军』和我们『空军』混为一谈吗？那终究只会在水面上瞎蹦跶的没脑子的乌龟，能跟身为龙之化身的我们相较吗？」「不，并不是这个意思」「哼，一口气粉碎他们吧，管它是恶魔还是什么么蛾子，只要所有的船舰让它挨一击就够了！全速前进！把那艘蛮人的船化为粉尘！」操纵龙的操龙士们发出，了解！发出欢呼的声音，旗舰开始蛇行，精灵的舰队一起开始一丝不苟地前行起来。对于精灵来说这就是技术。副官因为担心，而拿起望远镜望向接近中的「东方号」。「唉呀」「怎么了？」「在船头，有一个少女站在那里。」「少女？怎么了？要咒我们吗？想出来当活供品吗？就算这样可能会挨枪子儿也来？」因为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吧，阿姆兰笑了起来。「不好像在咏唱着什么咒文」「随便她唱吧。就让她唱吧。不过那也要蛮人有比大炮射程更远的强大魔法吧！」艾欧露．苏奴．菲尔．亚鲁莎苦莎露易丝不断地咏唱着。那是咏唱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爆破」。咒文的旋律，已经是露易丝身体里的一部分。从古代就流传下来的旋律。始祖的呢喃。咏唱的时候，就感觉感情都被整理好了似的。欢喜、愤怒、哀伤、还有快乐的事情。那些感觉混杂在一起，就像在寻找一个出口一样汇成了一股。欧奴．苏奴．伍留．路．拉多就像波纹一样，就像旋律一样。「魔法是由感情调和出来的。」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到底是这样的感情起伏是「爆发」的话就没有比这个更适合自己的魔法了。卑欧苏竺．尤鲁．苏沃耶鲁．卡诺．欧修拉露易丝凝视着，在自己数里格之外的数量庞大的精灵舰队。已经不恐怖了。击退那个舰队，拯救心爱的使魔，这已经是确定好的未来了。唱着咒文的自己，了解了这些。好像发了低烧似的高涨的感觉。这种高涨的感觉很舒服，露易丝更加的冷静。杰拉．伊萨．乌及．巴轧鲁．贝欧酷恩．伊鲁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特别的感情。我往着「圣地」。就好像是被什么程序设定着一般，那个单字就这样进入脑袋里。「圣地」。在那群精灵的土地的某个地方的，约定的地点。已经刻在自己本能中的，那句话。那一句话，就将露易丝的感情，完全镇定了下来。所有的感情，就好像要随着咒文的语调，即将冲出身体的那种感觉。露易丝把那种感觉交给了自己的身体。完成了咒文，露易丝挥下了杖。阿姆兰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光球。在舰队的前面，那个光球，在空中的一点出现，眼看着它越变越大。首先，出现了一个小太阳，他这么想着。再接着，是魔法啊，他意识到。蛮人放出来的？就是在船头的那个少女？在不知不觉中，猛烈的暴风侵袭了身体。一踏胡涂地，阿姆兰被拍倒在了甲板上。「咕！」阿姆兰摇着摔得生疼的脑袋站了起来，周围也是非常可怕的状况，还发生了火灾，水手们倒在了四周。本来温驯的龙群也暴走了，各各往不同的方向飞行，但又被背带拉住，纷纷发出了哀鸣。阿姆兰摇摇晃晃地靠近了船舷，看着其它舰队的状况。舰队所有的战舰都失去了态势，激烈地燃烧并往地上坠落。「怎么回事」无法了解目前的状况。到刚才，自己的舰队都还威风凛凛的往前方进击。应该能够把狂妄的蛮人船，一击就埋葬掉啊。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就算那魔法，我没听过也没见过，但是为什么会发生精灵的舰队输给蛮人这种事情。而且还是被那一艘船！「是被那个少女一个人啊！」头破血流的副官，晃着脑袋靠近过来。「司令，很遗憾的是，我们这艘本舰已经不行了请下达退舰命令吧！」那句话，已经没办法传进阿姆兰的耳朵，只有一个词，不断的在他的脑中回转。「是恶魔。那个家伙，放出了恶魔的魔法！」阿兰姆坐的旗舰，渐渐倾斜了。已经开始倾斜。搭载的风石，如果不是全部消失了的话，就不会这样子掉下去的。恶魔的魔法，把风石消灭了。风石是精灵力制造出来的结晶，如果消失的话就是。他被施放出来的的恶魔之业（虚无）吓到了。「伟大的意志啊，愿你能从恶魔之业中，把吾等解救出来」自己的祈祷，是不是传达到了，已经无法确认。失去了浮力的战舰，正在缓缓落向地面。东方号上的一行人忘了出声，只是默默凝视着精灵舰队坠落的一幕。在这之中唯一见过露易丝全力以赴的「爆发」的只有谢丝塔，在塔尔布村中，把艾伯塔昂舰队击飞的，奇迹之光露易丝的身体忽然一歪，全员慌张跑近她。「露易丝！」艾蕾欧诺露慌张地支起妹妹的身体。「呼」「睡着了。」用放心的声音，艾蕾欧诺露叹了一口气。「让她睡一会儿吧，虽然时间会很短」柯尔贝尔道，大家也跟着点头。虽然已经把精灵舰队击退了，但是还没有结束。用全速往前推进，「东方号」的前面已经出现了白色的街道。「那就是精灵之国，奈迪斯的首都阿迪卢了。」柯尔贝尔用手指指向远方说道，所有人都跟着紧张起来。「那么，终于就是正戏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用恍惚的表情，基修跟马里柯尔奴点了头，艾蕾欧诺露则用充满觉悟的表情点了头。琪尔可直直地看着前方，谢丝塔担心地看护着露易丝。是看到露易丝的「虚无」吧？全员的心中，都燃起了小小的希望之火。就算困难，不是都能突破的吗？这样的，希望。当然，这也没什么根据。大概，露易丝在短时间内，释放不了那样的「爆破」吧？但是，应该还剩下几个咒文吧？总之那些是对精灵通用的。并且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大家已经来到这里的事实。精灵绝对不是无法抵抗的强敌。与这奇妙又高涨的自信一同，「东方号」乘着沙漠的空气，一直线地向着有着精灵的最高权力机关「评议会」的卡斯珀前进。终章在轰隆轰隆的响声和摇晃下，才人醒过来。微微张开眼，看到自己正在蚕茧般圆筒状的船舱中。自己正睡在沿墙壁装设的简易床般的东西上。「醒了吗？」一问，才人啪起跳起来。就只见眼前是亚利没好气的表情。「混蛋！居然敢对蒂法尼亚做这种事！」忍不住要冲上去揍他，可被亚利旁边的部下马达夫和伊多利斯摁住。「喂喂，不要误会了，我可是救了你啊。虽然只是顺便」然后才人注意到睡在对面墙壁上的蒂法尼亚和露可夏娜。「蒂法！」才人快速跑过去。一看，蒂法尼亚全身包着绷带。口鼻出还戴着像地球的氧气罩般的东西，全身也装着细管般的东西。露可夏娜也一样，竖着睡在蒂法尼亚头部那边的床上。蒂法虽然闭着眼，但胸部还在微微地上下起伏。「还活着吗？」才人问道，亚利点头。「没错，要是再晚点，这里的治疗设备也起不了作用了。避开水军视线，到达你们那里时已经是全部结束以后了」才人松了口气，泪水涌出来。「太好了，太好了」不断重复这话，才人就这样握住蒂法尼亚的手好一会儿。「好歹也要感谢下我吧」「为什么要救我们？」才人总算理解亚利为啥会来救助露可夏娜了。说到底亚利还是爱着露可夏娜的。即使被认定为叛徒，也不能忍受自己爱着的未婚妻被杀。「因为救了露可夏娜，我们也是通缉犯了。所以即使我非常不情愿，也只能亡命逃到蛮人之国加里亚去。只有我们的话会有生命危险，所以需要你们的协助」亚利疲劳地说。「我的剑呢？」亚利指着床的旁边。那里摆放着德尔弗伦格和一些自动小等武器。「你的武器也拿来了，因为以后必不可少」「什么意思？」「水军的计划是要把你们杀掉，现在这计划失败了，估计他们现在也气到不得了，在『龙之巢穴』附近搜索吧，相信不久就会察觉到我们已逃出那里，然后就会派追兵过来。不，说不定早已在追过来了吧，这次可不是次轻松的旅程啊，至少要给我动起来啊」「我们被杀的话不是会很麻烦吗」亚利叹了口气。「我们也不是团结一心的。你们或许也是那样」这时才人注意到里面的床上还睡着一个少女，那是之前毫不犹豫地对蒂法尼亚开枪的法蒂玛。「这家伙也在吗！」「没办法，总不能扔下她不管」才人憎恨地盯着法蒂玛。看来是失去意识，轻轻地发出鼾声。现在满身充斥着想要跳过去掐住她细小脖子的冲动。但是，才人突然发觉她的外貌和蒂法尼亚很像。住手吧，内心这样想。毕竟蒂法尼亚能捡回一条命。在这里任由愤怒支配而对这少女下杀手的话不就跟她一样了。下次再企图这样做的话，就绝对不会原谅她，才人在心里发誓。然后，才人看向了墙壁上的小窗口，惊讶不已。窗外都是水。看来自己正在水中航行。「这，不是潜水艇吗！」「潜水艇？这可是海龙船啊。嘛，几乎没怎用过，那么惊讶也正常」看来，之前才刚和才人战斗过的海龙，现在正在拖着着椭圆形的船体呢。真是一群什么都喜欢用龙来啦的家伙啊，才人感叹。才人直视着亚利。「有什么事吗？」「有件事想问你」「还有疑问吗，真是麻烦的家伙」才人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个『龙之巢穴』就是圣地吧？」马达夫和伊多利斯马上站起来，亚利阻止了他们。「我没有能回答那个问題的立场」亚利和才人互盯了一会。这时，睡在床上的蒂法尼亚微微张开口。「才人」「醒了吗？蒂法！」可并不是那样。看来只是在梦话般叫着自己的名字而已。「才人才人。在哪里？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有我在身边」「才人」蒂法尼亚再次闭上唇，船内恢复沉默。必须要回到加里亚，跟露易丝他们报告这件事现在不是为亚利和露可夏娜感到烦恼的时候了，想必他们也是知道这种结果才帮助自己的吧。握着蒂法尼亚的手，胸口感到疼痛。才人非常害怕地拉开衬衫，窥视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鲜明地刻着自己并不熟悉的铭文。（****）「这是」使魔的，铭文吗？想起之前跟蒂法尼亚定下契约的事。那这个是，真的是作为使魔的契约吗？二重契约？会有那种事吗？才人握着旁边的德尔弗伦格。左手的铭文发光。这就是说，作为纲达鲁乌的能力还在吗。「呐，德尔弗，这个在胸口的铭文是什么？是说我成为了蒂法尼亚的使魔了吗？明明已经是露易丝的使魔了耶？」可德尔弗伦格没有作声。微妙的不安袭向才人。逐渐被揭开的圣地谜底，刻印在胸口的铭文，感觉自己会被扯入到某种古老而深远的以命运为名的黑暗之中，这种模糊的不安袭向才人。「我到底会变成怎样啊？露易丝」才人转向窗口问道。周围的海水到处一片深邃，暗影般的颜色向着四方延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