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两点,航平来到车站前的喷水池广场等待恋前来赴约。
航平觉得他们本来就是邻居,没必要特别约在外面,但是恋却说了既然是约会,一定要约在外面才行,所以他只好自己先出门。
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以上。
(好慢啊恋那个家伙到底来不来啊!)
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想来吧!航平正开始担心时,就看到前方走来一位眼熟的女孩。
(那是恋吗?)
航平看得都呆住了。
那的确是恋。
虽然是恋,但是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航平。
喀!喀!
她细细的鞋跟敲在石板地上,发出清澈的声响。
因为准备多花了一点时间。恋有点腼腆地说。她穿了一套成熟风韵的洋装,还穿了一双鞋跟细得好像随时会折断的凉鞋。
洋装的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摇曳,下面露出一双白皙的纤足。
从上幼稚园以来,除了制服,航平从没看过恋穿裙子。恋要嘛就穿短裤,要嘛就穿牛仔裤,反正绝对不会穿裙子就是了。
我这样穿很奇怪吗?她看到航平沉默了,有点担心地询问。
不会啦很很好看。航平艰涩地开口,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说完。
这套成熟的洋装跟恋的苗条身材非常相配,让她变得很有女人味。
嘿嘿,太好了。突然在恋脸上漾开的笑容,让航平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们走吧!
呃喔!
两人并肩走向电影院。
或许是因为还没穿习惯高跟鞋,恋的脚步比平时还要缓慢,也走得很谨慎。裙摆每次被风掀起一点的时候,恋也会很害羞地压住裙子,这些很像女孩子的动作,让航平感到非常紧张。
(原来恋也有裙子啊不,说不定她是为了今天才特地买的?)
喂,你走那一边啦!
航平突然把走在靠马路那边的恋拉进来,让她走在安全的内侧,自己走在外侧,恋有点讶异地看着他:谢谢
航平为了配合恋走路的速度,也自然地放慢脚步。
(我现在好像好像在跟女生一起走路耶!呃,恋本来就是女生)
星期天的电影院挤满了大批情侣。
航平和恋穿过拥挤的人潮,走进电影院。
我们坐在这里好吗?
嗯!
那我去买饮料。
啊,我也一起去吧!
不用了,外面人很多,你在这里等就好了。
恋一时露出有点复杂的表情,然后就笑了起来:谢谢,那么我要柳橙汁唷!
喔喔!航平也笑着回答,然后往贩卖部走去。
他买了柳橙汁和冰鸟龙茶回来,把饮料递给恋。
给你。
谢啦!
恋用双手接过果汁,一边无意识地自言自语:如果我不是男孩,而是保持女孩的身分,就是这种情形吧
啊?
没什么啦!我很期待看到这部电影呢,因为每次跟航平去看电影都只能看动作片。
爱情片啊这样我就得努力不要睡着了。
如果你睡着,我会把你捏醒的。恋一边说,一边嘻嘻笑着。
航平坐下后,开始想着恋刚刚说的那句话。
(如果恋一直是那个绑着缎带,穿着裙子的爱哭鬼女生我们会更早开始交往吗就算后来认识了月森,我也不会改变心意吗)
(对了,我也跟月森来过这间电影院看《流浪的足球员》呢)
辉夜姬,那些人为什么在排队啊?现在有市集吗?疾风停下脚步,很好奇地问道。
真雪和疾风走在车站附近的路上。因为疾风说难得天气这么好,偶尔也可以出去走走,所以真雪就带他到街上逛一逛。
听到疾风的疑问,真雪微笑着回答说:那里是电影院,那些人都在排队等着看电影唷!
垫影?
就是可以在一个比电视更大的画面上看人演戏的地方。
是吗
疾风好像对电影院很有兴趣,他一直站在原地,仔细看着上映中的电影看板。那副模样其实还挺可爱的。
我们要不要也进去看看呢?真雪这么一间,疾风就开心地笑了。
好像不错呢,那就去吧!他们也跟着人群排队,顺利地买到下一场电影的票。
看来是一部知名的电影,电影院里挤满了观众。
不好意思好像只能站着看耶!
我没关系,辉夜姬可以吗?
可以。真雪轻轻点头。
开播铃声响起,电影院的灯光顿时变暗。
真雪听着那个声音,忍不住想起以前跟航平一起来看电影的回忆。
(那家伙在看《流浪的足球员》时还哭了耶)
电影已经开始播放,航平还是持续想着真雪。
我是第一次去外面的电影院耶!以前要看电影,都是跟姊姊们一起在城堡里的电影院看的。当时真雪这么说,还很惊奇地在电影院里四处张望。
请你乖一点唷,航平。她看着坐在藤篮里面的兔子航平,笑着说道。那时她的芳香气息扑在航平的脸上,让他觉得很害羞,心跳也变得好激烈。
呜呜这种友情真是太棒了。
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真雪的眼泪扑簌簌地落进藤篮中,把航平的毛皮都沾湿了
就算已经在看电影了,航平满脑子也都是真雪的面容。
这时电影中好像出现一个搞笑的桥段,周围的观众一起发出哄堂大笑。
但是,航平还是紧抿着嘴,继续想着真雪。
(喂真雪,你真的决定要跟航平分手吗?)
在陷入回忆的真雪体内,希凯伊提出了沉痛的质疑。
希凯伊为了养精蓄锐而跟真雪同化,后来就一直藏在真雪体内,守护着她的恋情。每次真雪受到挫折而哭泣,想要逃避一切,躲在自己的房里雕刻兔子像的时候,她就会跑出来责备真雪:你振作一点嘛!你的恋爱可是跟地球的未来息息相关耶!
她总是这样鼓励着真雪。
一开始让人觉得很不可靠的真雪,也一点一滴地成长,变得比较坚强了,而航平对真雪的态度,也跟着慢慢地改变了。
希凯伊就像朋友或姊姊,一直在旁边看着真雪这个爱哭鬼,以及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是把女生惹哭的航平。
(玲玲之前说的是真的吗?真雪真的是辉夜姬转世投胎的?疾风就是辉夜姬爱上的那个年轻猎人吗?猎人是被辉夜姬杀死的?辉夜姬真的变成恶灵了吗?辉夜姬回到月球后,到底怎么了?)
还有,疾风为何又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啊,这些事我本来应该要知道的啊)
希凯伊的脑袋里就像被一扇坚固又沉重的门扉封锁,没办法进入另一边。
如果打得开那扇门,应该就能想起前代希凯伊的所有记忆,也可以把真正的答案告诉真雪了。
(虽然玲玲说前代的希凯伊把真雪他们的事都托付给他了,但是玲玲的话绝对不能轻易相信。)
她一想起她从前代希凯伊那里继承的记忆之中对闇鸟玲一薄弱的印象,还有前任希凯伊对他抱持着危险情感的印象,就忍不住害怕地颤抖。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神,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害怕啊!可是我却害怕玲玲,怕得不得了。希凯伊是受到玲玲的迷惑才毁灭的。所以玲玲拥有的力量,一定是强大到足以毁灭地球的女神希凯伊)
(我跟航平第一次约会,也是在这间电影院)
真雪看着荧幕,一边想起往事。
(那时因为航平变成了黑色兔子,所以躲在我膝上的藤篮里,从里面悄悄地探出头来看电影)
跟航平有关的回忆一个接一个地苏醒了。
她曾经躲在花圃后面,脸红心跳地偷看踢着足球的航平。
航平踢过来的足球,不巧打中了真雪的脸,而且他还对真雪大吼不要再来了,让真雪好伤心。可是,其实他还是很关心真雪。
真雪加入新体操社的时候,航平也曾经来探望她。虽然他一脸的不耐烦,却也不好意思地把毛巾借给她了。
还有真雪离家出走那次,航平还追到月之轮山去。他们之间有好多好多欢乐的回忆
啪嗒!
真雪凝望着荧幕的眼中流下了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去,落在她的手背上。
(我我喜欢航平)
扑簌扑簌
泪水一滴滴落下,已经停不下来了。
(即使是现在,我最喜欢的还是航平)
当真雪待在电影院里的时候
佛尔特理娜正在枫树国中的体育馆里,用剑尖指着闇鸟玲一的鼻子。
恋爱少女的谘询师白蔷薇骑士,在此向你提出决斗的要求!她穿着缀满轻飘飘蕾丝的上衣,头上戴着装饰了羽毛的大帽子,脸上戴了银色的面具,以这副豪华的打扮,威风凛凛地说着。
闇鸟玲一藏在眼镜下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佛尔特理娜老师?
我才不认识那个叫做佛尔特理娜伊奥卡丝特的人。我是守护着恋爱少女的白蔷薇骑士!
虽然真雪以外的人早就都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了,但佛尔特理娜还是挺起胸膛,面色不改地如此坚称。
而且,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来吧,让我们分出高下吧!
闇鸟垮下了肩膀,叹了一口气:你写了这种信给我,又约在人烟稀少的体育馆,我本来还以为你要对我送出爱的告白呢!
谁要对你这个混帐送出爱的告白啊!信封上不是大大地写着挑战书吗!
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太害羞了。闇鸟嘻嘻笑着。
佛尔特理娜挥舞着长剑,怒吼道:不要擅自由解人家的意思啊!!
唰!
从半空斩落的剑尖,把闇鸟纷乱的浏海削掉了一小截。
哇!闇鸟大叫一声。请不要这样,佛尔特理娜老师,我只是个善良的国中教师啊!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了!让我看看你被誉为世界最强的力量吧!罗德巴鲁特!
闇鸟一边扭腰闪避佛尔特理娜的攻击,一边回答:我在八年前就已经退出魔法师协会了,你不是也看过跟我有关的报告了吗?我八年前在月之轮山的那一战之中已经失去所有魔力,现在的我只是个运动白痴啊!
别开玩笑了!公主殿下离家出走跑到月之轮山那一次,你不是轻轻松松就把恶灵封印起来了吗?
有这回事吗?
那时你把被封印的恶灵变成宝石,然后偷偷带回家了对吧!那个宝石到底怎么了?你把它藏到哪去了?
唰!
剑尖把闇鸟衣服的领子割破了。
那个东西啊,我已经好好地放回月之轮山的神社里了。因为对于普通人类的我来说,带着恶灵到处跑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座神社已经从月之轮山消失了啦!
咦!这件事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耶!到底是谁做的啊?闇鸟故作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可恶你这个王八蛋,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啊!佛尔特理娜气得火冒三丈,追着闇鸟跑。
哇!闇鸟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等一下,佛尔特理娜老师,请不要这样杀气腾腾的啦!难得你有如此的美貌,个性应该要温柔一点。
少啰唆!我一定要把你那张信口开河的嘴给撕烂!
哇啊!如果我死了,我家那两个可爱的孩子该怎么办?杏和司都还只是小学生唷!
是吗!你还会担心孩子啊!既然如此,那就认真地跟我一决胜负吧!佛尔特理娜举起剑来,朝着跌坐在地上的闇鸟胸前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眼看尖锐的剑刃就快刺进闇鸟的心脏了,此时突然卷起暴风,把佛尔特理娜的身体推开了。
呀!
她被狂风包围的瞬间,披风和衣服都被撕得破烂,皮肤也被划出不少伤痕,全身就像着火一样疼痛不已。
她装饰在帽上的羽毛被切得粉碎,戴在脸上的面具也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立白。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她就连闇鸟念咒的动作都没看见。
可是,闇鸟使出的魔法却在转眼间切碎了佛尔特理娜的衣服,还让她往后退开,跌在地上。
只是一瞬间的事,佛尔特理娜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
佛尔特理娜披着破碎的衣服,愕然地趴在地上,闇鸟走到她面前,用充满同情的语气说:因为如果我只要认真起来,像你这种程度,三两下就会输了不是吗?
呜佛尔特理娜抱着自己的身体,低头不语。
佛尔特,请你不要再违逆我,也不要再阻碍我了。因为你是这么软弱,你只
要乖乖地看着我的作为就好了。我并不打算毁灭地球,相反地,我还是为了守护地球。因为那是前代希凯伊的遗言我也是为此才消灭前代希凯伊的我只是想要实现希凯伊的遗志罢了。
闇鸟想要伸手扶起佛尔特理娜,佛尔特理娜却把他的手挥开。
啪!
手和手接触的瞬间,敲击出响亮的声音。
佛尔特理娜拼命忍住泪水,用愤恨的表情瞪着闇鸟,她靠自己的力量挣扎着站起身来。
为了实现希凯伊的遗志只要是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吗只要是为了她,就算伤害别人也无所谓吗?竟然说我太软弱,所以什么都别说只要静静看着!只要实现了希凯伊的愿望,你就高兴了吗?你这样就满足了吗?你说的没错,我是很软弱就算已经豁出自己的性命了,还是没办法伤害你这家伙一分一毫,我只是个软弱无力又没用的护卫。反、反正我说的话你大概半句都听不进去吧,可是可是
你真的很像以前的我呢,佛尔特。闇鸟的声音隐约含着一股哀伤。
我也曾像这样努力说服她,诚恳地哀求她但是,她始终像在哄小孩一样玩弄我的心情,直到最后,我都只是在单恋。每次被她拒绝,或是发现她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我就觉得心脏简直快要裂开来了
佛尔特理娜突然扬手打了闇鸟一巴掌。不要愚弄我!我我才不会这样!就算我说的话你全都听不进去就算你不断筹谋什么诡计,性格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陷入不幸的深渊,最后寂寞地死在路边全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在书店里对待我的温柔态度,还有跟我之间的约会,都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玩的游戏罢了所以我我一点一点都不会伤心
佛尔特理娜的身体缩得越来越小。她紫色的眼睛不停滴落泪水,头上冒出长耳朵,身体也覆盖上银色的毛皮。
闇鸟神情哀戚地看着佛尔特理娜。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变成兔子呢?
咪!**
(这、这是因为本来就是偶尔会这样嘛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伤心我怎么可能为了你这种人感到难过只是眼睛自己跑出水来,才不是在为你感到悲伤你可不要误会了!)
银色的兔子一边用细小的声音**叫着,一边不断落泪。
闇鸟默默地看着兔子,然后蹲下身子,用双手轻轻抱起她,走出了体育馆。
吉克大人、吉克大人,不可以随便进入父亲大人的房间啦!
别吵,给我安静一点。
司口中发出嘘!嘘!的声音,把泪水盈眶的小白赶开,继续在父亲的房里念着咒语。
前一天,他在这个房里看到了月之轮山上的那座神社。有一位穿得像是平安时代公主的女孩飘浮在神社上空,而且她还不停哭泣着。
因为当时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调查,所以司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现在父亲不在家,正是个好机会。
最后,就跟前一天一样,那座黑色的神社出现在房里。但是那位少女已经不见
了。
这果然是月之轮山上的那座神社。
司念完咒语后,伸手拉开了神社的门扉。
门发出嘎!的声音开启了。
原本神社里应该封印着恶灵,但是现在却空无一物。
为什么这座神社会出现在我们家?是父亲把它搬回来的吗?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司把手按在神社的屋顶上,陷入了思考。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吉克大人小白很不安地看着司。
司闭上眼睛,再次念起新的咒语,好不容易终于把神社里面的记忆叫了出来。
然后,飘浮在神社上方,流着泪的少女的印象流进了司的脑中。
那位很像月森真雪的少女说着想要见面、想要见面,一边哭泣着。
过了一下子,黑色宝石的影像就出现在神社里。在神社左右敞开的门扉中,宝石发出红色光芒。然后,神社前方出现了闇鸟玲一念着咒语的景象
(父亲!)
玲一念的是解放的咒语。加诸在宝石上的几层封印,随着玲一唱诵的咒语,一一被解开了。
(父亲到底在做什么啊?这么一来,恶灵不就会被放出来了吗?)
司的心跳变得很快,背上也冒出冷汗。
(不行啊!父亲!)
此时,念着咒语的玲一突然回过头来,对署司的方向微微一笑。
你在偷看吗?不可以唷,司。
!
司差点没被吓死,赶紧把手从神社屋顶上缩回来。
因为过度惊吓,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吉克大人!小白慌张地跑过来。
呜呜,你没事吧,吉克大人司隔着衣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几下,还不断地呼呼喘气:被被父亲发现了
神社可能已经被施了魔法,所以只要司从神社读取记忆,就会出现警告的讯息吧!
怎么办,一定会受到父亲的处罚。可是,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不追查出真相,不就等于白白受处罚了吗?
思考片刻之后,司抿紧嘴唇站了起来,再次把手伸往神社。
就在此时。
不行!走廊传来了一个声音。
司回头一看,发现他的双胞胎姊姊杏就站在那边,双手握着一把大大的,枪口还瞄准了他。
不可以再看下去了。
呜,奥黛儿大人。小白以朦胧的泪眼看着她。
杏跨开了套在瓢虫图案袜子里的一双小脚,摆出瞄准的姿势,她没有戴着那副墨镜的脸庞冷静地盯着司。
快离开那里,司。不蓝(不然)的话我就要开枪了。父亲说的话怎么可以不听呢!
杏,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父亲那边啊!
司生气地质问,杏还是一样沉着地回答:我赤(我是)站在父亲那边的。
不知不觉电影已经播映完毕,真雪被疾风搂着肩膀,还是不停落泪。疾风很担心地看着真雪。
对不起,因为这部电影太感人了所以,我忍不住感动得哭了
是吗?
真的很对不起,我是很爱哭的,请你不要在意。
疾风依然搂着真雪,两人朝出口走去。
真雪也顺从地让疾风搂着,在人群中慢慢前进。
当他们到达入口大厅时
啊
真雪妹妹!
航平和恋也正好从隔壁的门走出来。
他们应该也是来看电影的吧!恋穿着很成熟的洋装,还配了一双漂亮的高跟凉鞋,跟她平常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们两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真雪和疾风。
真雪和疾风,还有航平和恋,四人之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
恋首先露出微笑说:真雪妹妹你们也来看电影啊?
是的
这部喜剧真是太有趣了,我都快笑翻了。
嗯我也是
真雪一眼都没有望向航平,只是一直低着头,含糊不清地回答。此时疾风搂了一下真雪的肩膀说:走吧!
好、好的,那个不好意思,我们要先走了。
真雪跟他们鞠了个躬,然后就让疾风搂着,像是逃命一样地离开那个地方。
我们也出去吧,恋。
嗯
航平和恋的态度都变得不太自然,随后也走出去了。
离开电影院后,两人就在附近的速食店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