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浩天喜欢,陈志鹏立刻说起这神户牛肉的来历牛肉产于日本的但马地区,那是块有山有溪的地方。/首发溪水中富含矿物质,山上生长的牧草中还夹杂着药草。而神户牛就是如此喝“矿泉水”、吃“药膳”长大的。可是,这还不是其美味的全部原因,当牛长到一定程度时,会出现食欲减退,所以他们会喂自家的爱牛喝啤酒以增进食欲。而且为了帮助牛减轻“精神压力”、安心成长,养牛人还会定期用梳子给牛做按摩,用烧酒涂抹其毛皮,加强牛的血液循环,使皮下脂肪更均匀,这样喝啤酒,享受按摩长大的牛,其味道就可想而知了。
想不到日本人会用这种方式喂牛,并且形成了响誉世界的品牌,张浩天也忍不住佩服,而上官玉梅及夏玲儿各吃了一片之后,只觉又香又嫩,赞声再起。
这时,罗莎儿却笑着告诉他们,神户牛肉还分为大众级与国宾级两种,大众级的一般大型的日本超市都能够买到,但国宾级的神户牛要求非常严格。首先它要出身“名门望族”,血统中一滴杂血也不能混入;其次,入选的牛必须是牛,否则吃起来会有轻微的乳臭;此外,还要经过脂肪混杂率、颜色、细腻度等项目的严格评定,喂养也更讲究,而他们吃的就是国宾级神户牛肉,也只有“松田料理店”这样的老字号能够得到供应,加上他们地烹饪,这个木盘里不过只有十几片牛肉,但需要二万日元,折合人民币一千五百元。
虽然觉得这神户牛肉好吃,但二万日元的价格张浩天暗自摇头,不得不承认,日本人的确是聪明的,懂得怎么利用创新,利用品牌去赚大钱,而中国的企业,却还在靠做代加工等低利润低附加值的生意赚辛苦钱,这些都是值得深思学习地啊。
大家开始动筷吃起来,张浩天吃了一阵,渐渐感觉到了日本料理的精髓,那就是尽量保持了食物的原汁原味,非常的清淡,对他这种吃惯了重口味儿的人来说,吃一两次还不错,时间长了,一定受不了,但是从科学的角度上讲,日本人这种饮食习惯是要健康一些的,难怪是世界上平均寿命最长的国家。
吃着菜,陈志鹏给大家倒酒,吃日本料理,当然要配合日本的清酒,不过据他说,日本古时候只有“浊酒”,这清酒也是从中国传入日本的,不过倒不是直接引进,而是由朝鲜古国百济地一些酿酒师傅在中国学会再传到日本来的,如今与和服一样,也成了日本的国粹之一。
大家举杯相敬,上官玉梅夏玲儿都是酒场高手,岂会没有喝过清酒的,都知道这种酒表面上清甜可口,但是后劲很强,不会喝酒的人,最容易喝醉的就是这种酒,因此都是细啜而止,张浩天倒是一杯一杯的喝,不过没什么人强劝他,喝的杯数并不多。
一边,一边听陈志鹏与罗莎儿聊些日本的风土人情,就见到夏玲儿站起身来,在罗莎儿耳边说了一句,两人就同时拉门走了出去,张浩天知道夏玲儿多半是内急去了,也在意,只是与陈志鹏喝酒,而陈志鹏不是一个好酒之人,酒量也不高,张浩天喝一杯,他只敢喝半杯,饶是如此,脸上也渐渐地红了起来,连连摇头说不喝,而上官玉梅见张浩天兴致甚高,就主动说要陪他喝,当下张浩天与她连干了好几杯,上官玉梅的酒量虽然比不上张浩天,但短时间内,绝不会落败。
然而,与上玉梅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七八杯之后,还不见罗莎儿与夏回来,张浩天觉得有些奇怪,就要陈志鹏出去瞧瞧。
又与上官玉梅喝了一酒。只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陈志鹏重新拉门进来。脸上却现出了慌张之色。望着张浩天大声道:“张……张总……不……不好了。我们……我们惹……惹上麻烦了。”
瞧着陈志鹏这个样。张浩天立刻意识到罗莎儿与夏玲儿出了什么事。一下子就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道:“别慌。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了什么麻烦。”
陈志鹏这才稳心神。一脸紧张地道:“夏小姐刚才去洗手间出来。碰到一群流氓调戏。夏小姐不知深浅。竟然了其中一人地耳光。现在被那些人围住了。他们……他们好像是白鸟家族地人。
人我们可惹不起。罗小姐本来想打电话给一个她认识地白鸟家族头目。但那个人地手机一直没办法通。现在连罗小姐都被围住。麻烦了。真是麻烦了。”
见到陈志鹏一付手足无措。胆战心惊地样子。张浩天也懒得多问。一把抓住他地领口道:“她们在什么地方。你快带我去。”
陈志鹏答应着。便在前面带路。而张浩天与上官玉梅就在后面跟着。
顺着走廊右侧走,快到尽头,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群男人的吆喝嘻笑声,而不时传来两个女人的尖叫,正是夏玲儿与罗莎儿地声音。
张浩天一阵焦急,寻着声音,大步走了过去,拐过了一个弯,就见到七八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将夏玲儿和罗莎儿围在了中间,这些人中有着光头地,头发染绿的,悬着耳环地,正在对夏罗两女动手动脚,而两个女人一边躲闪一边尖叫,旁边有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店员,但哪里敢过去。
瞧着夏玲儿被一个剃着光头地壮年男子拉
服,一件紫色的风衣地前襟已经被拉开了,张浩天过去,照着那光头男子背后就是一脚,那光头男子一下子就扑倒在地,身子在平滑的地面上掠了数米,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他立刻抱头乱滚起来,而那雪白的墙壁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此刻,张浩天已经到了夏玲儿与罗莎儿的跟前,就像大山一样,把她们掩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些流氓瞧着身材高大彪悍的张浩天,也是一愣,但跟着目露凶光,哇哇叫着将张浩天一行人全部围住了,有几个人手中已经拔出了武器,张浩天瞥了一眼,却见是那种狭窄的武士短刀,在灯光下透着寒气。
陈志鹏见到这样的场面,骇色都变白了,不停地向那些人鞠着躬,用日语说着什么,而那些人听着他的话,望着张浩天,目光里开始犹豫起来。
罗莎儿就在张浩天的身后,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天哥,这些都是白鸟家族最底层的成员,他们最畏惧的就是山口组,所以陈志鹏在给他说,你是他山口组的朋友。”
说到这里,她怕浩天不懂,又道:“在日本,最崇敬的是美国人,中国人的地位是很低地,也被他们看不起,所以你不要开口,让他们以为你是日本山口组的人,或许就没事了。”
罗莎儿不说这话还好,听她说这话,张浩天已经暗暗捏紧了拳头。
这时,:着他们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体格健壮,染着绿发,穿着一个耳钉的男子,到了张浩天面前,打量了他两眼,嘴里忽然说出了一串日语。
罗莎儿在身后低声道:“这个人在问你,你真是山口组的人吗,是那一个分会的?”
陈志鹏当然知道张浩无法用日语作答,赶紧想来替他说话,却被那绿发男子骂了一声“八嘎”,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打倒在地。
张浩天再也无法忍,杀机己起,逼视着这比自己矮出大半个头的绿男子,一字一顿道:“你记住,我是中国人,china中国,明白吗?”
听到“china”这句英语,发男子目光中凶光顿时盛炽了起来,嘴里不停的怪叫重复着一个词语。
张浩天立刻问罗莎儿,道:“这个小日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