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若菜一直用严厉的眼神看着羽黑,是这个原因。我紧握了拳头。
「那那个难不成,你们在怀疑我?」
羽黑感到伤心,带着颤抖的声音询问若菜。没错,羽黑是宫崎县出身的。
「不,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只是想请问一下,知不知道些相关的事情。」
她嘴巴虽然这么说,但是望向羽黑的眼神,却觉得有些刺探的意味。
「那个很抱歉。我帮不上你们的忙。」
羽黑发自内心感到抱歉似地如此说完后,就深深地一鞠躬。
「羽黑,妳没必要这样子低头啊?」
我带着袒护羽黑的口气,直视着若菜如此说道。
「这样啊。真可惜。」
但是,若菜毫不在乎地撇开了我的视线后,就马上退了下来。
「然后呢?就像羽黑说的,还有贰之间、参之间吗?」
我故意再问一次,若菜的眉毛就跳动了一下。我想她是因为发现到,这明明是她不希望被问到,也不想要回答的问题,但是我却偏偏要问的关系吧。
「非常抱歉,这我无法回答。」
「那是因为不信任我们吗?」
如果这时候得到的回复是肯定的,虽然对彩波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打算要离开和家。
我只能为信赖我的人行动。而我无法允许有人怀疑我所信赖的朋友。
「不是这样的,多加良。我跟你说,确实是还有其它房间啦」
「彩波小姐!」
若菜像是要规劝她不能继续说下去似地叫了主人的名字,但彩波只是对她瞄了一眼而已。
「但是,至于房间在哪里,就不能告诉你们了。因为这就是和家的规定。」
彩波在她那年幼的脸上,显现出平常看不到的正经表情,坚决地如此说道。
「原来妳也会有这种表情。」
看到彩波那凛然的样子,也可以理解桑田会不经意地如此说道。
「我了解了。」
最后,我们只好让步。暂时如此。
但是,若菜对羽黑有抱持着一些疑惑,这倒是事实。
我觉得是非常无聊的疑惑。
坦白说,羽黑是非常老实的人,可以说完全不会说谎。虽然和她的交情短,但是我们非常了解这一点。
所以,如果对方敢直接找羽黑麻烦,到时候就由我代替温柔的羽黑来反击对方我抱着这样的决心,再次瞪了若菜一眼
「总之,今天贼没有达到目的,所以他们应该还会再来的。麻烦各位继续保护卡侬大人。」
然而,若菜完全不理睬我,恭恭敬敬地鞠躬如此说道。
「那个」
说什么在晚餐前需要再去选搭祭典当天要穿的衣服,彩波和若菜因此离开房间,之后听到羽黑以非常不安的表情对我开口时,我以为羽黑是在意着人家怀疑她的事情。
「怎么了?」
所以,我反而带着跟平常一样的表情也就等于是会让哭泣的小孩哭得更凄惨的坏人脸面对她,不过,结果却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我刚刚再看了一次庭院那边」
羽黑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表情看起来好像快哭」
「铃木同学还在原地维持不动」
似乎受到良心苛责的羽黑,将手遮着脸当场蹲了下去。
「什什么?」
「喔,对了,他也有被叫来啊?」
听到羽黑的话之后,尾田马上跑到窗户边,桑田就一副悠哉的样子倾着脖子。
而我,则瞬间陷入虚脱状态。
***
虽然没有被绑起来,但被关住的房间里面的灯,在晚餐过后就马上被关了起来,知晓没事可做,只好躺在简式床架上面。虽然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到东西,但现在没有心情看。
内心非常心平气和,心满意足。像是有什么奇迹降临在自己身上一样。
如果有人告诉她:这就是传言中「实现了最想要的愿望」的状态,她一定会觉得完全没错。
但是,没有人告诉过知晓,实现愿望时到底会处于怎样的状态。
不久,因为睡魔侵袭,开始陷入昏沉状态但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所以就醒了过来。
「他们应该不知道,有上锁并不代表进不去。」
她嘲笑着这宅邸内的人们的愚蠢,在这一片黑暗中,直视着知晓。
知晓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物之后就跳下床,维持单脚跪地的姿势深深地鞠躬。在进行此动作时,也伸手确认腰边的黑猫假面是否依然存在。同时也感觉到这个人的视线掠过了这个假面。
「妳务必要好好保管假面。弄坏了是没办法再得到哦还有,妳的行动要再沉稳点。」
「是,对不起。」
与白天那样子完全相反,知晓的态度非常恭敬有礼。
「竟然会来不及逃,妳真会添我的麻烦啊。」
「对不起。」
「不用再道歉了。因为可用的部下太少,就派出像妳这样菜鸟的人也是有责任。」
听到对方以冷淡的语气如此说道,知晓就无言以对。
「妳在做什么?」
知晓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但是听到了带着叹息的声音,感到疑惑的知晓因此抬起头来。站在眼前的那个人露出和自己一样困惑的表情,让知晓感到惊讶。
因为,她从来没看过这个人做出这样的表情。至少,在那组织里面时是如此。
「快点逃吧。不过,不要忘记跟上层报告。」
然而,对方马上就回复到知晓已经相当熟悉的冷静面孔。
「是。谢谢您。」
知晓终于了解到这个人是来放自己走的,就转身背对了她。
「下次,如果觉得不想要那双眼睛,就跟我说吧。我会把妳那双眼睛给封住。」
知晓从在这严厉的话语中,感觉到隐藏在其中的温柔,了解到这个人也已经变了虽然她没有开口说出这个感触。
因为她知道,即使将此感触跟对方说,对方还是无法从黑暗中逃脱出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