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你们要离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看见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Archer在最后大放厥词之后,他的实体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结局,黄金和黑暗骑士之间的对决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Archer的M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刚毅勇敢啊。
Rider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不是可以那么悠然自得的场合。Berserker的威胁跟Archer不相上下,而Berserker如今就挡在所有人的面前。
铠甲缝隙深处放出无限光芒的双眸.也许是失去了当初的对手,无聊地在虚空中彷徨然后又发现了新的猎物,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er,使Sabe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啊
仿佛是从地下涌起的声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诅咒。是人充满怨恨的呻吟,不具任何语意。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听见Berserker的声音。
啊啊!!
黑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er突进。
153:50:22
本来Servant不仅要用魔力保持自己现出原身,甚至举手投足间都要耗费魔力。尤其在战斗之时所消耗的魔力就会成倍激增。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会从自己的魔术循环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
而所谓的魔术循环活性化。对间桐雁夜来说,只是被刻印虫侵蚀**,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Servant隐身变成灵体之后,魔力的消耗可以达到最低的限度。
就算是这样,雁夜有时也会感到心跳加剧和眩晕。
可是,Berserker实体化给雁夜带来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雁夜体内的异物被唤醒,开始蠕动,并侵食他的**,倾轧他的骨头。雁夜体内的假性魔术循环刻印虫,无所顾及地吸取他所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魔力,供给Berserker。
此时用痛苦形容雁夜的感觉还不够彻底。身体内侧被别的生物所侵食,魔力被掠夺活着却被蚕食的激烈疼痛,使雁夜感到恐怖和毛骨悚然,又成倍激增。
呜。唔!!.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雁夜拼命地忍住了哀叫,并不停地挠前胸以及喉咙。雁夜皮肤裂开,渗血的同时,两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剥落。
更加悲惨的事情是.Berserker职阶所要求的魔力比别的Servant要高得多。脏砚逼迫雁夜让Servant狂化,是老练狠毒的魔术师才具有的变态嗜好。
虫子在啃噬雁夜的背骨。虫子融入了雁夜的神经。蚕食雁夜的无数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
啊雁夜在无法忍受之际发出的哀叫,也仅仅是轻轻的呻吟。激烈的疼痛在喉咙处跑了出来。雁夜一边啜泣,一边忍受着体内无数只发狂的虫子的蹂躏。
在大街上展开的Archer和Berserker的攻防战,雁夜已经无力监视了。虽然渐渐地疼痛平静了下来,但雁夜还是无法迅速恢复把握战况的思考力。
哈哈
雁夜用剧烈的呼吸镇压残留的痛苦.一边再次借用魔力的视野观察战场。现在战场上还剩下三个人。Archer已经不见踪影。战斗进入了短暂的停顿。
Archer并不是被打倒了。恐怕是时臣意识到战事对Archer不利,让他撤退了。
雁夜的Berserker在看起来具有压倒性魔力的黄金Archer面前,没有丝毫的让步。远坂经过代代人的血统磨练的魔术,雁夜在短短一年之间匆忙修炼成行的魔术,两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抗。
哼、哈哈
憔悴的雁夜,浑身无力的雁夜,发出了冷冷的干笑。
我做到了。终于让那个高傲的魔术师,让那个经常看不起像我雁夜这样常人的魔术师同仁,丢了丑。雁夜的心中不住地嘲笑时臣和脏砚。
我不是丧家之犬。我不会再让别人叫我蝼蚁之辈等等。我可以跟你们战斗,让你们害怕、恐惧
今夜的战斗到此可以结束了。宿敌Archer现在已经撤退了,雁夜已经没有理由忍受痛苦再战了。其他的Servant就任他们互相厮杀去好了。
就在雁夜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Berserker锁定了下一个目标Saber,开始向Saber突进。此时最狼狈的就是雁夜本人了。
住手回来!回来Berserker!
雁夜呼喊着Berserker,传递着他的担心和焦虑。如此简单的指示,从雁夜所站的位置发出可以很容易的传到Berserker那里,但是黑骑士没有任何反映,不动声色。反而因Berserker的兴奋产生的对魔力的需求,又激起了刚刚有所平静的刻印虫,刻印虫再次痛击着雁夜的**。
Berserker!给我住手!
过于痛苦,雁夜的声音已经近乎是大声叫喊。必须使用咒令,现在已经不允许雁夜有片刻的犹豫。被痛苦的洪流所袭击,雁夜用尽了精力努力使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得以清醒。
黑骑士如猛兽一般的气势踢飞了路面的沥青,向Saber推进。他的眼中只有Saber一人,全身聚满了黑色的杀气。
不用说,Saber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立即重新握起剑进入防御。
~~~~~~~~斯!
Berserker伴随着紧贴地面的可怕气势.把手中的武器向Saber的头顶掷去。
Saber毫不畏惧用隐形的剑挡住了Berserker的攻击.但是当Saber看清楚那个武器的真面目之后,目瞪口呆。
铁柱刚才Archer的站立处,被Berserker切断翻滚在地的街灯球的残骸。应该是Berserker向Saber突进的同时.随手在脚边捡起的吧。
把大约两米来长、断裂的铁屑,握在手中,如同握着一支枪一样,Berserker用骇人的威力朝Saber的剑压了过去。但是令人感到吃惊的不是Berserker的臂力,而是所谓的武器不过是一堆铁屑而已。
在风王结界处隐藏的Saber的剑,是宝剑中的宝剑。无与伦比的至高宝具。怎么能够跟在路边随手捡起的铁块之流竞技。
如果具有可以跟Saber之剑对抗的强度,让人想到的只能是英灵的宝具。可是
什么呀?
Saber咬牙切齿强忍怒火,又觉得十分可疑。
曾被Berserker握过的铁柱已经被染成了黑色。呈树叶脉络状的黑色条纹在铁柱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如今还在不停地在铁柱上扩散。
侵食着铁柱。
黑色条纹出现的起点是Berserker的两只手。从被黑色的手部盔甲所握过的地方开始.黑色的条纹就像蜘蛛结网一样扩张到铁柱全体。
那是Berserker的魔力被杀意和憎恨所浸透,黑骑士的魔力。
这种魔力以手为媒介浸透了整个铁柱。
莫非你是?
Saber在惊鄂的同时明白了Berserker宝具的真正面目。
观战的Lancer和Rider也终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原来如此。那个黑家伙握住的东西,无论是何物,都会变成他的宝具。
Rider低声赞叹道。英灵的宝具,不仅仅呈现为有形的固定器具。
有时会根据Servant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变成各式各样的宝具。这个Berserker就是如此。
这是令人惊叹的能力。Berserker一股脑地夺取了Archer投放的无数宝具,并自由地驾驭这些宝具。那令人惊愕的技艺,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在Berserker抓住那些宝具的瞬间,Archer宝具的支配权也就让渡给了黑骑士。
不仅如此,连平淡无奇的铁屑一旦到了Berserker的手中,也具有和其他宝具相抗衡的强大魔力。与刚才的黄金骑士拥有的众多宝具不同,Berserker拥有的是无穷无尽的宝具。
二击、三击Berserker用漂亮的掷枪绝技一再紧逼Saber。而Saber只是一味的防守而已。Saber扶着剑柄的左手没有任何力气。此时Lancer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造成的伤势再次隐隐作痛起来。Saber仅靠一只右手挥舞着手中的剑,在魔力的支撑下勉强应战,但是在来势凶猛的Berserker日发射的怒涛般的攻击面前,只能是一味的防守。Saber找不到反击的机会,渐渐地陷入了劣势。
Saber!
爱丽丝菲尔急切的呼唤。骑士王的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了焦躁的汗珠。
卫宫切嗣在远处观战,也看出了Saber身陷险境。可是现在以切嗣的武装,是无法介入Servant之间的对决的。
如果至少可以看破Berserker的Master所处的位置的话,还有办法应对。可是卫宫切嗣使用两个暗视观测器都看不到Berserker的Master。
舞弥、你那边可以看到吗?
不行,看不到。
听到舞弥的回答,切嗣皱起了眉头。切嗣和舞弥所出的位置互相是对方的死角。看不到Master也许是因为,Berserker的Master也优先考虑自我隐身的位置,而不是处在可以给Servant下达直接指示的什么位置。
看起来对手比Archer的Master性格更为慎重。对切嗣而言,比起虽然优秀但却轻率的魔术师,毫不张扬的魔术师更加难缠。
情况不妙啊
现在并不是Berserker与Saber的单打独斗。在他俩中间还介入了毫发无伤的Lancer和Rider。在弱肉强食的战场上,最坏的情况就是处于明显的劣势。别的Servant的Master也是同样的想法吧。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助Berserker一臂之力,可以很容易地打败Saber。
然后再除去筋疲力尽的Berserker,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Lancer和Rider可以在消耗最少的魔力的情况下,打败两个敌人。
切嗣端起,看着瞄准器,重新确认了人字起重机的上部,Assassin的骷髅仍然坐在那里。稍一疏忽就会要了切嗣自己的命。
该死!
切嗣咬牙切齿。却只能静观其变。
Saber的一只手指受伤,导致了剑失去了灵活性,对此Saber焦躁不安。
她当然知道她所处的状况有多么的危险。还要牵制在旁边观战的Rider,必须把与Berserker的对抗进入到不相上下的僵持阶段。现在的情形是她已经无力应对Berserker了。
Berserker则是毫不留情地使出了跟狂乱英灵这个称号更加符合的猛烈进攻。虽然Berserker接连不断地投掷的铁柱枪如野兽一般粗野。但是投掷的技巧却是高超和准确。
并不是Berserker的气势压倒了Saber,而是Berserker的猛击使Saber毫无还手之力。不管Saber受了如何严重的手伤,Saber作为最强的Servant却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而且Berserker的武器虽说得到了魔力的强化,可终究只是歪歪曲曲的铁柱残骸而已。
Berserker决不是简单的狂犬。Berserker的英灵可是功夫了得的高手。发狂之后。还具有如此的不同寻常的本领。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黑骑士当然没有理会Saber的提问.而是伴随着尖锐的气势扔着铁柱。接下来的一击堪称绝技。这一击的气势好像要把Saber矮小的身躯击
但是.投掷下来的铁柱并没有射中Saber。
长约两米的铁柱。从中间处裂开了,并从空中飞舞着落下。这可是Berserker的假宝具.坚固到足以跟Saber的宝剑一决高下。将这个假宝具轻而易举地折断的是在黑暗中闪过的一道红光。
Lancer背对着吃惊的Saber。这个貌美的枪士,采取要庇护刚才还与其为敌的骑士王Saber的态势,与Berserker对峙起来。
恶作剧就请你到此为止吧,Berserker。
Lancer用右手中的长枪破魔的红蔷薇的枪头对准了黑骑士,冷冷地向黑骑士宣战了。如果是Lancer的红枪打掉了Berserker宝具的魔力,那么被Berserker黑色魔力所侵食的假宝具,也不过是一堆铁块而已。
Saber跟我有约定。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介入我们之间的争斗,我怎么会坐视不理?
Lancer
虽然是一场生死搏斗,Saber听了Lancer的话之后却是感动至极。这个枪士的英灵,跟她一样忠实信奉相同的骑士道。
虽然如此,聚集在这个战场上的人并非都称赞Lancer的行为。
你在干什么Lancer?打倒Saber,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一个声音严厉地质问道。这个露出不快的声音.应该是Lancer的Master。可是,Lancer却意外地露出了跟这个英灵不相符的严肃表情。
跟Saber的一战!是我迪尔姆多.奥迪那赌上荣誉的战斗!
Lancer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高声叫喊。
我先让您看看我如何杀死那只狂犬吧。我之所以这么做因为我是王!我和Saber之间的决斗
不行!
无情地打断了热血沸腾的Lancer的感叹.Lancer的Master用更加冷酷的语气命令道:
Lancer帮助Berserker杀死Saber。我用令咒命令你。
战场上的空气因紧张而被冻结。
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的命令。无论是多么了不起的英灵都不可能违抗令咒。所以Lancer已经没有自由支配自己意志的权力
红枪的枪头调转了方向,发出低吟的响声向Saber袭来。长短两支魔枪在飞身后退的Saber面前,连续擦肩而过,划过天空。
Lancer连头都未回.就使出左手和右手的两支枪向正后方的目标袭去,这令人惊愕的枪技,变幻自如的两支枪,正是Lancer的精髓所在。Lancer技术的精准甚至没有引起对手的斥责。
Lancer!
Saber喊到一半,突然无语了。Lancer转过身来,屈辱和怒火使他的脸充满了悲愤的表情,诉说了英灵迪尔姆多的心情,胜于任何雄辩。
被令咒束缚了身体的Lancer,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个人。只不过是作为Servant的冷酷无情的机器而已。英灵迪尔姆多磨练而成的所有技艺和能力,与他的个人信仰无关被随意驱使,只用来执行Master至高无上的命令。Lancer的遗憾之情,同样身为英灵的Saber感同身受。
在Lancer旁边的Berserker,在一步步逼近。虽然战事发生了变化,Berserker的目标好像依然是Saber一人。Berserker拿起被Lancer的红枪劈成两段的铁柱,这次把它合成了一只长枪摆在胸前。虽然那个宝具的形状发生了些许变化,可使用起来却没有任何不便。
Saber一筹莫展。
如果左手没有受伤.或许还能找到一条活路.可是现在Saber仅仅对付Berserker一人就已经到达了能力的极限。这个时候,连Lancer也与其为敌,Saber就绝无胜算的可能。
Saber对不起了
Lancer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却一步一步朝Saber逼近。跟Lancer无地自容的表情刚好相反,左右两支枪秘藏杀气的魔力如升腾的热气一般向天空飘荡。
在Lancer旁边站立的黑骑士,还是一声不吭,可是他那杀气波动的密度却在倍增,并朝Saber逼近。黑色的叶脉密密麻麻地覆盖了铁柱的断片,那断片却变成了比剑还要可怕的异形凶器。并用断片的头威逼着Saber。
Saber目不转睛冷静地盯着那些的宝具,突然斜视了一眼爱丽丝菲尔,朝她使了个眼色。
爱丽丝菲尔,我会控制住局势.在那个间隙
Saber的思考已陷入了困境,只剩下了一个极端的选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这么做。无论现在自己显露了多少失败的迹象,也一定要守护住爱丽丝菲尔。既使自己要失去生命
在那个间隙,我至少要让您脱离险境。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Saber漠然地向爱丽丝菲尔报告这紧急决断,但是爱丽丝菲尔却没有觉察到Saber的真正心意。
骄傲的骑士少女,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爱丽丝菲尔杀出一条活路。
爱丽丝菲尔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此刻她没有一丁点让Saber送死的打算。
爱丽丝菲尔!你无论如何
放心Saber。相信你的Master
Saber察觉到了这旬别有深意的话的真正含意.可是她还是十分疑惑。
切嗣在这里吗?
实际上,爱丽丝菲尔没有解开Saber的困惑.但是她一直坚信切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和Saber都没有任何过错。她们按照切嗣指示的样子,正正当当地决战。现在Saber成为了战场上的焦点。
所有的人都视这个娇小的骑士为眼中钉。
破魔和必灭这两支枪,被黑色杀意浸透的铁块.都没有威胁到爱丽丝菲尔。这一切都是按照切嗣所筹划的进行。即现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占据着优势。
所以无论如何拜托了。切嗣。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不知身藏何处的丈夫.没有任何怀疑地向他祈祷。
卫宫切嗣并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妻子的思念.而是根据对战事的冷静把握,做出了开始行动的判断。
最先受到保护的是身为圣杯容器的爱丽丝菲尔。既然Saber已经不能再守护她的Master,此刻就不能有半点的犹豫了。
舞弥。你配合我的倒数,攻击Assassin,用射击进行压制。
对面立即传来了明白的答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现在这个情况先要杀死Lancer的Master。这是打破僵局的惟一方法。
六
切嗣开始低声倒数,把热感知探测器的瞄准器对准了Lancer的Master。
WA2000狙击枪在定做好之后,尚未带入日本之前,曾经在国外试验射击过,所以切嗣对枪的性能已经熟悉。但没有确认过与暗视系统的配合可行性这时候只有依靠舞弥的枪击技术了。
五
据舞弥的报告瞄准器把射击距离调整到500米。瞄准器的十字线与子弹的弹道,从枪口到500米处的目标,是一致的。
长距离的射击,子弹并非直线前进,而是在空中划着极为缓慢的弧线前进。也就是说在瞄准的目标比射击距离稍近一些时,着弹点要稍稍偏离瞄准方位,靠下一点。
距离Lancer的Master是不足300米。所以切嗣慎重地调整着瞄准点。
四
Lancer被Master的令咒强迫执行攻打Saber的任务。在Master被射死后,无法预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应该不会继续攻击Saber。然后就是面对Berserker一人的威胁,切嗣应该可以筹划出使Saber和爱丽丝菲尔逃离险境的主意了吧。
最后的问题就是切嗣本人的安危。在Assassin的身旁发动狙击这种鲁莽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
为了降低风险,切嗣让舞弥配合时机发射。舞弥的AUG可以发射5.56毫米的雷鸣顿高速弹,这个威力不可能伤害的身为Servant的Assassin。但是Assassin遭受意外的枪击,也许会忽视在眼前射击的另一个狙击手。不用说,这次射击的准备和估计是严重不足的。
二
如果Assassin把假装佯攻的舞弥误认为是敌人,但是舞弥所处的位置离Assassin足够远,有可能逃离这里。或许,在这之前,Assassin因为害怕在别的Master面前露面,就逃走了。
但是,在所有的可能性都落空的情况下,那就是Assassin有可能立即攻击身边的切嗣。到那时只有背水一战了。有多大胜算之类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是惟一的选择。
一"
切嗣静静地呼吸着,慢慢地扳动了扳机。枪口没有丝毫的摇晃,那空空的枪口,好像用必杀的眼神凝视着目标。
就在此时,响起了震而欲聋的轰鸣声。
这响声既不是舞弥的AUG的射击声,当然也不是切嗣的射击。
这个声音不是那种步枪程度的射击所发出的,而是足以撼动大地的冲击声。
那是突然造访战场的落雷。它那足以使昼夜颠倒、让人眩晕的闪光,还有甚至声音大过雷鸣的咆哮。
啊啊啊啊啦啦啦啦伊!!
闪电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地面横穿而过。不看起来像闪电的那个东西,是缠满了雷电的战车在疾驰。
Lancer迅速地翻身一跳,及时避开了战车。但是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Saber身上的Berserker连回头看发生了什么的时间都没有。
伴随着Rider的叫喊声,两头神牛先用四只前蹄将黑骑士踢倒在地,接着用四只后蹄无情地蹂躏着黑骑士。牛蹄上缠有翻滚的紫色雷电,仅仅是一脚也是非常重的一击。Berserker整整被神牛用力踩了八次,所受的伤肯定是足以致命的。Rider的战车呼啸而过之后,Berserker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黑色铠甲的身姿仰卧着翻滚在地。
Rider坐在突然停下的战车上,正在俯视着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敌人,斗志昂扬的面容上布满了微笑。
噢?你怎么了、有骨气的家伙
Berserker还是没有断气。他浑身无力地痉挛着.正在慢慢地起身。被神牛践踏的黑骑士好不容易弯着身子,从战车的轨道上爬了出来。Rider看到了他的举动。Berserker终于幸运地避开了车轮带来的决定性的最大攻击。
Rider的宝具在Saber的眼前飞驰而过.目睹了宝具的压倒性破坏力,Saber无语了。
神威车轮它的威力很明显不在于与人战斗.而是在于与军队作战。连刚才的疾驰而过,Rider明显也是细加斟酌的。如果Rider想一举消灭所有的人,Lancer、Saber都会成为牛蹄和车轮之下的冤魂。
伏在地上的Berserker,虚弱地伸着脚想站立起来,但是由于受了沉重的打击,他好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战斗下去。他刚从容不迫地停止了移动,轮廓就开始变得模糊,像轻雾一般消散了。消除了实体,恢复了灵体,逃跑了。
这种情况下,只有请求黑家伙先退场了。
战车上的Rider若无其事的样子,面对着天空,弯着胖胖的脖子,呼喊道。
Lancer的Master。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偷看,但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侮辱了骑士之间的战争不配成为魔术师的对手。
说到达这里,彪形大汉Servant用极为狰狞的笑容,威慑着看不见的对手。
让Lancer退下去。如果你还在这里自取其辱的话,我就助Saber一臂之力。我们二人要把你的Servant击溃,怎么样啊?
隐身的魔术师的怒气笼罩了整个战场。可是他没有任何拖延。
撤退Lancer。今晚的战斗到此结束。
听到命令的Lancer,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枪。
非常感谢。征服王
听到美貌枪士的低语,Rider十分满意地薅出了笑容。
战场上的华丽之处是这些值得赞赏的人。
Lancer再一次用目光向Rider表达了谢意。紧接着向Saber也点了点头。
没有必要用语言表达。他们互相确认了彼此之间的誓言。Saber也冲Lancer点了点头。
决斗在别的时间进行
Lancer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灵体化消失了。
破坏性的风暴吹乱了战场之后。寂静来访了。
海浪击打岩壁的声音,远远的街道上的喧闹声,开始秘密地点缀着夜空。Lancer的Master解开了附近一带密布的结界吧。
Saber看着这个战场上的最后一个人Rider,用极为复杂的目光。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征服王
啊,我没有仔细地考虑过这件事。
面对Saber的提问,彪形大汉Servant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地耸了耸肩。
什么理由呀计划呀,那些麻烦的事情,就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给我找一个理由吧。我们这些英雄只要随心所欲,用滚滚的热血,在战场上奔驰就行了。
那只能是王者才能说的话。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态度坚定。她信奉的是廉洁的骑士道,与Rider这种肆无忌惮的行动原理相去甚远。
噢?难道我的王道是异类吗?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Rider嗤鼻以笑,对Saber挑衅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独一无二。身为王的我和身为王的您,本来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将这个世界彻底地分成黑白两界呀.
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这里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气势凌人。
Rider轻轻一笑,用手指向Saber的左手。
身为伊斯坎达尔的我,决不会模仿别人趁人之危的。Saber,你先跟Lancer作一个了断吧。之后我再跟Lancer或您,你们之中的胜者决斗。
Saber正想还嘴,看到了左手拇指上那显眼的伤口。把Berserker一击打退的这个英灵的战斗力是绝不能小视的。
那么骑士王,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小主人,您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在Rider脚边,趴在驾驶台上的少年却并没有回答。Rider抓住他的领子,拎起来一看,这个身材矮小的Master已经翻起了白眼,昏了过去。好像是突击Berserker的时候,Rider的气势过于猛烈了。
振作一点呀,你这个家伙。
Rider叹着气把Master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射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
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Rider的战车向南方的天空中驶去。
爱丽丝菲尔终于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舒了一口气。再次环视四周,周边一带满是疮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五个Servant会聚一堂,其中几个人毫不吝惜自己的宝具,在战场上肆意炸裂。
首轮的战争就激烈到了如此的程度,这样的圣杯战争在过去有过吗?
爱丽丝菲尔并不是惧怕战场上被破坏的痕迹。圣堂教会的管理人要对圣杯战争的隐匿性负责。这里宛如遭遇了大地震一样,管理人一定会动员教会的人员。认真清扫战场吧。
Saber还是沉默,凝视着Rider飞过的天空。她那伶俐的侧脸上没有刚才拼死搏斗留下的兴奋和憔悴之色.只是凛然而又沉静地站在战场上。少女穿着铠甲的身姿就像一幅画一样美得不可侵犯。
可是爱丽丝菲尔与Saber沉着的仪态相反.因为她知道Saber负了很重的伤。
Saber、你的左腕。
是。手太疼了,失态了。就像Rider所说的那样,如果不与Lancer对决解除伤口的咒语,会妨碍与其他Servant的战斗。
骑士王淡淡地诉说的语气.爱丽丝菲尔从中听不出任何让人不安的信息。Saber的刚毅反而安慰了爱丽丝菲尔。
谢谢你Saber。多亏了你,我才活了下来。
爱丽丝菲尔低头说着,Saber向她报以微笑。
我面向前方作战,是为了保护在我背后的您。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又再次痛感到了,Saber的坚强、勇敢和温柔。
比自己整整小一轮还要多.尚未成年的少女身姿如此娇小的身躯,纤细的手腕,但是她是一个真正的骑士,英雄。
战斗现在才开始。爱丽丝菲尔。今夜的战争只不过是战争开始的最初一夜而已。
是啊
都是势均力敌的强敌。从不同的时代被邀请来的英雄们没有一个实力平平的敌手。
Saber的声音中没有焦躁和畏惧。在风暴来临之前,战士的心情是既平静又兴奋。战士昂扬的斗志和滚烫的鲜血,是无论任何时代任何世界都不会改变的。这是英雄之魂的证明。
少女紧盯着南方的夜空,冷静地说道。
这就是圣杯战争
153:41:36
这一片空间拉上了黑幕。
并不是空洞的黑暗。是呈胶粘状、浓缩的黑暗,好像发馊般的糜烂,超过极限的黑色黑暗。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密血腥味。各处都传来了虚弱的呻吟和啜泣声。令人察觉到了各种恐怖气息,此时关闭了所有视野的黑暗帷幕也许反而是充满了慈悲的围屏。
在这样的黑暗中,有一个如同在水底抬头看到的满月一般,放出淡淡白光的圆形。
那是一个线球般大小的水晶球。朦胧的白光是水晶球中浮现的影像。
瓦砾堆成山,荒凉的夜景。可是这个场景并不是开始就有的。被彻底破坏过的景观,在前二十分钟之前还是空无一人、寂静的仓库街。在那里展开的热战,在背后的水晶球全部地映照了出来。
还有,看到所有战斗的两个大人物,水晶球发出的淡光照映着两人的脸,两人的脸上都显露了异样的喜悦之情。
厉害。真的很厉害!!
根据天文学概率的稀少度踏进这个超常世界的快乐杀人鬼
雨生龙之介。他细长的眼睛里闪耀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并发出了欢呼声。
青须大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吧?真了不起~这可不是什么电子游戏平台!
自从一个偶然的机会,与Servant.Caster签订了契约之后,龙之介就背离了日常的行为变得怪异起来。他贪图刺激和娱乐享受,把刚才发生的战斗看作是无上的娱乐盛宴,毫无抵触地享受着。
那么,这就是圣杯战争了?大人您也会参与这场战争吧?大人您也会像刚才的那些人那样,在空中飞翔,发光吗?
Caster没有回答,只是用热切的眼神盯着水晶球看。水晶球上映出的夜景中,伫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Caster犹如被魂魄附体一般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
从开始监视仓库街的战斗,Caster就是这副模样了。他没有理会Master龙之介的兴奋,也没有顾及别的英灵们,只是紧盯着一个人看。
白银的铠甲包裹着窈窕的躯体。宛若沙金般流淌的美丽长发。作为七位Servant的一员,以Saber的职阶被邀请来的英灵少女。
她的身躯最为娇小,却最为勇敢、威风凛凛。无论被逼至何种困境,都毫不畏惧,并毅然地与敌人对决。Caster无法将他的视线从Saber的身姿上移开。也不可能移开。因为那个远处让人极为怀念的身影,以及一直散发着高贵气息的侧脸,正是Caster穿越时空苦苦追寻的幻影。
大人?
龙之介看到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Caster的面容,不禁哑然。
削瘦、苍白的脸颊,不知何时被澎湃激动的泪水浸湿了。
实现了
Caster过于激动之时,轻轻地低语道。
所有、都实现了。我曾经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圣杯真的是万能的。
实现了什么?什么呀?
什么?这是龙之介不得不问的问题。Caster喜悦的表情意味着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其中的缘由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圣杯选择了我!
Caster好像看不到Master眼中的疑惑.抓住龙之介的手拼命地摇晃着,要和他共同分享这个喜悦。
我们不用进行一场战争,就取得了胜利。没错。圣杯已经在我们的手中了。
可我还没看到、也没摸过那个所谓的圣杯呀?
那个不是问题!
Caster瞪大眼睛断言道,并手指着映照在水晶球里的少女。
你看到了吧!是她告诉我的!那凛凛的面容、神圣的姿态她肯定就是注定会改变我命运的女孩!
龙之介皱起了眉头,多次观察着水晶球里的人影。身穿带有时代色彩铠甲的少女或少男,不管是少男或少女,在现代的日本都具有跟Caster不相上下的稀有美貌。
你认识她吗?
我认识。她是我的光。她指引着我前进。她给予了我生命。她是我人生的意义所在
Caster说着说着,无法抑制自己的ji情,声音变得哽咽,两手挠头。
她曾经被神抛弃过,在屈辱中幻灭但是现在,她终于复活了。这!这是奇迹!是我的殷切期盼使她重生的!?
龙之介依然摸不着一丝头绪。但是他可以理解他所敬爱的青须大人现在无限喜悦的心情。而且,虽然他和青须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是青须在如此紧张的时刻,总是可以想出让龙之介惊叹的好主意。崭新登场的挑衅者、杀人者龙之介拜之为师的怪人是一个嗜虐的艺术家。
所以,青须Caster欢喜的心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龙之介而言,肯定都是值得期待的喜事。
不知为什么我也开始期待起来,青须大人。
是吧!是吧!
Caster晃乱了头发,又哭又笑,两手紧紧地抱紧水晶球,用额头顶住那冰冷的水晶球表面,不顾一切地用炙热的视线盯着球中浮现的少女面容。
呜呼、女孩、我的圣洁chu女我马上就会去见你。请无论如何也要等我
像蛇叹气一样的湿润笑容,在黑暗中一直荡漾。
※※※※※
看完了战事发展的始末,言峰绮礼命令战场上的Assassin返回,并切断了视觉听觉共享装置。
绮礼的感官切断了,从含着潮水气味的夜风和眺望战场的感触,返回了本部教会地下室。
璃正神父不知何时出现了,并站在绮礼的身旁。他好像正在倾听绮礼向时臣汇报战场的情况。战争刚一结束,璃正就开始执行身为公开监督的职责,迅速用手机发送着命令。
神明二巷、对、海滨仓库街。损坏甚大。啊啊、可以。动用都市游击队处理处理战场。沿用D计划,现场鉴定就拜托了
得到璃正的指示才能行动的圣堂教会工作人员,早已分散在冬木市的各处待命。他们为了应对圣杯战争引起的各种各样麻烦事,事前就作了充足的准备。
他们已经事前疏通好了警察和自治政府。也许明天的晨报上会出现,仓库街的惨状被彻底扭曲、粉饰的版面吧。
斜视了一眼忙于指挥的璃正,绮礼在头脑中分析着今夜一战中显露的人物关系。
时钟塔的精英魔术师艾卢美罗伊,丢失了曾经落入他手中的英灵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
时臣的间谍也曾经报告过此事。伊斯坎达尔作为Rider职阶的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以及看似是他Master的那个少年,与Lancer的Master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即首先毫无疑问的是,Lancer的Master是艾卢美罗伊。他被一个叫韦伯的少年夺走了圣遗物之后,又得到了英灵迪尔姆多的圣遗物。
间桐在召唤Berserker的时候,间桐脏砚曾对身兼管理一职的父亲、璃正报告过这件事。当然绮礼和时臣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是那么强力的Servant。Berserker夺取敌人宝具的奇异能力,对时臣的吉尔伽美什而言,刚好是天敌。
如果使情况向有利于时臣的方向发展首先有必要让别的Servant击退Berserker。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是Lancer。迪尔姆多的宝具破魔的红蔷薇是封堵Berserker的决定性法宝。
现在还是谜一样存在的Caster和Master,最后还是没有现身。可是从Caster的职阶考虑也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除了Berserker以外所有Servant的真实姓名都已经暴露了。而且威胁很大的Saber和Berserker都败给了高手,尤其是Saber的伤势会对后来的战争造成很大的影响。吉尔伽美什大张旗鼓地卖弄自己的宝具,因此陷入了困境,可是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名。而且大家并没有注意到Assassin依然活着。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远坂时臣是处于绝对优势。
绮礼在头脑中冷静地分析、整理着,可是心中没有一丝激动的心情。
按照圣堂教会的意向,是由远坂时臣取得最终的胜利。绮礼的任务是引导时臣取得胜利,也看不到会遇到多大的障碍。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可期待的无聊任务。这也是这三年的总结。
可是、绮礼大人。
绮礼陷入了冷冷地感慨,他的旁边有一个黑影无声地进来了。戴着骷髅面具和黑色的服装的女子不是在仓库街承担侦查任务的Assassin。
什么?
是。我在教会的外面发现了奇怪的东西,特来报告
说着Assassin毕恭毕敬地递出了蝙蝠的尸体,头已经被扭断,可能刚死不久,现在还保存着少许的体温。
是使魔吗?
是。虽然是结界之外,但很显然是放在那里监视教会的。
Assassin的话令人不可思议。教会在圣杯战争中是中立的立场,不可侵犯的。如果肆意干涉教会的事务,管理人可以处以削减令咒和一定期间禁止交战的惩罚。
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监视教会,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除了
绮礼丧失了Assassin,被教会保护这件事,已经有Master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吗?
从Assassin的手里拎起了蝙蝠的死尸,绮礼把目光盯在更加奇怪的物体上。蝙蝠的腹部用胶布绑着手心大小的电子零件。按钮电池和看似无线的D针孔照相机。
如果蝙蝠是魔术师的使魔的话,真是一个极为奇妙的组合。绮礼知道魔术师一般轻蔑和排斥世间的科技。他现在的师傅时臣就是极为排斥科技的人。这个魔术师不仅借用使魔的视觉,而且还用机械记录整个影像。这种想法大概不是寻常魔术师所能想到的。
不择手段。丝毫不在意身为魔术师的骄傲
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的闪电一样,绮礼的脑海里闪现了时臣曾经说过的话。
对。虽然同样身为魔术师,却只把魔术看作一般的工具。与普通的电子机械一起使用。如果是这样的魔术师的话在使魔身上如此耍花招,也不是什么难事。
绮礼判断不出是哪个魔术师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长时间地紧紧地盯着这个小动物的尸体。在他的心中,这比起今夜的五人Servant的大激战,还要意味深长。
※※※※※
抬起入口的铁盖,向旁边移动如此简单的事情也要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对于已经憔悴不已的间桐雁夜,就算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是相当费劲的繁重劳动。
雁夜终于在铁盖处挪出了空隙,外面清新的空气流进了令人作呕的下水道中。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雁夜感觉获得了重生。雁夜动员了全身苏醒的所有力气,把铁盖推到了一边,慢慢地像青虫一样爬上地表。外面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在夜晚的静寂中,没有人发现雁夜的身影。
还是刚才Servant们激烈交战的仓库街,不过与那个四车道隔了三条街道那么远。
雁夜与别的魔术师不同,他只不过是速成的魔术师而已。不会向别的魔术师那样粗心大意,傲慢无礼。即使跟Servant一起在前线战斗,他也没有与别的魔术师直接交锋的自信。再加上他的Servant是Berserker。即使他想在Berserker的旁边直接下达战略的指示。
Berserker也不可能会听从他的控制。
这样一来,还不如让Berserker向敌人肆意投掷炸弹,任由他发狂。雁夜决定先保住自己,在安全的地方静观其变。
雁夜白天觉察到了Lancer的气息,并追踪到此。在仓库街的战役开始之时,雁夜就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影,派出从脏砚那里得到的使魔视虫,自己则远离战场潜入下水道,在地下观察战事的进展。
雁夜浑身无力地仰卧在冰冷的沥青上,花了很长时间努力地稳定自己的呼吸。
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毛细血管全部爆裂,血从裂开的皮肤处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
以前雁夜曾在电视上看到过,原子炉爆炸事故的受害者与疾病作斗争的情形。现在的雁夜与受害者濒临死亡的状态相差无几,雁夜的**早已毁灭了,但是遍布雁夜全身的刻印虫,它的魔力延长了雁夜的生命,使雁夜还可以蠕动。
雁夜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只剩下了眼前的这副模样。
雁夜感觉到在给Berserker供给魔力之时,身体好像已被虫子蚕食干净了。
仅经历了一场战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驾驭Berserker所要承受的负担,远远地超出了雁夜的想象。而且Berserker完全不听雁夜的指挥。Berserker是一个嗜血如命的野兽。
一旦放手,Berserker就会屠杀所看到的一切,就像这次,在耗尽所有力气之前是决不会罢手的。如果战斗再延长的话,就大事不妙了。雁
夜被迫供给超过身体极限的魔力,会被刻印虫完全侵食掉的。
对雁夜而言,Servant之战是一次真正的冒险。如果不在所能承受的极限来临之前,镇住Berserker的话,等待他的就是自取灭亡了。
啊
雁夜思考着战事的种种情况,不禁觉得前景黯淡,叹了一口气。
真正打倒远坂时臣,还有一段漫长的道路要走。
然后最后打败所有的敌人,得到圣杯,那是更加遥远的未来吧。
可是要救樱,必须克服所有的困难。
只有前进。不能倒下。就算要燃尽中的最后血肉,雁夜也必须到达那遥远的彼岸。如果做不到的话,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雁夜强迫自己抬起虚弱至极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能永远在这里沉睡下去。
Berserker受到了Rider宝具的直击,损伤巨大。完全治愈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毫无疑问,Berserker恢复身体所需的魔力,都要通过刻印虫从雁夜身上榨取。
雁夜需要、休息。
身体已经站立不住.雁夜靠着墙壁好不容易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摇晃着消失在夜空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