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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Act 9(1 / 2)

 96:16:02

灰烬

以及和这种说法非常贴切的惨状。

破坏得异常彻底,以至于无法判断出破坏者的真正意图。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风暴撕碎了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当然,这并不是天灾,而是人为造成的。因为在这地下蓄水槽中原本便不可能遭到风暴的直接袭击。Caster的工房所遭受的破坏,只可能是对军宝具,也或许是对城宝具的巨大威力所造成的。

天呐这也太过分了!!

目睹了眼前惨状的雨生龙之介不禁流下了惋惜的泪水,恸哭了起来。他那看起来让人不禁有些于心不忍的痛苦样子,也许任谁看了都会对他产生同情吧。当然,前提是对这个人毫不了解的情况下。

一直到昨夜为止,为了追捕充满诱惑的猎物而忙碌着的龙之介与Caster,今天黎明得意洋洋地回到作为自己基地的工房之时,却看到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我们为之付出了无数心血才创造出来的艺术品啊太过分了!这、这、这怎么可能是人类干得出来的事情?

龙之介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抽泣起来,Caster轻轻抱住龙之介温暖地安慰他道。

龙之介。你对于人类隐藏于灵魂最深处的真正丑恶还没有理解,所以你的悲伤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要知道,龙之介,真正能够理解美与和谐的(——!),只是人类之中非常少的一部分人。而更多的俗人,在他们接触到带有艺术性的圣物时,都会因为嫉妒心的驱使而兽性大发。对于这些家伙来说,美丽的事物只是破坏的对象罢了。

对于Caster来说,自己的居所被毁心中自然也会充满愤怒。但是,他却不得不平静地接受面前所发生的这一事实。毕竟他曾经也是统帅一国之军队的元帅。对于昨夜能够将自己留守的妖魔全部歼灭,并将工房破坏到如此之程度的袭击者,他的战略直觉告诉自己,与这个对手正面交锋是非常危险的。

龙之介昨天晚上没有留在这里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想到这一点,Caster愤怒的情绪多少也能够得到一点缓和。

你要知道,我们艺术的创造经常会被愚昧的家伙们毁掉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不能对创造出来的东西有太深的感情。被创造出来的作品,总有一天都要去面对被毁灭的命运。所以对作为创造者的我们来说,应该享受的只有创造过程中的喜悦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被毁坏了,只要再创造出来就好了?

正是如此!龙之介,你这种敏锐的理解能力实在是你最大的优点!

被爽朗地笑着的Caster开导之后,龙之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地叹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周围嘟囔道。

因为我们太过于追求自己的快乐难道,是受到了天谴吗?

听到龙之介的话Caster的态度忽然一变。

用力地抓住龙之介的双肩,把他转向自己。然后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注视着龙之介的表情说道。

我只说一次,龙之介神是绝对不会惩罚人类的。神只是在玩弄人类罢了。

青须的眼睛里好似燃烧起来一样,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与他以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激动的情绪,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主、主人?

曾经,我做过恐怕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的最恶毒、最严重的渎神行为。龙之介,你所做的这点邪恶和我相比简直如同儿戏。

但是不管我如何杀生也好,如何的亵渎也罢,我的身上都没有受到任何神的惩罚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在追求邪恶的道路上前进了八年。数以千计的*童的哀嚎与悲鸣,全部消失在虚无的阴暗之中了!

结果,最后消灭我的并不是神,而是和我一样拥有无穷**的人类。教会与国王认定我有罪将我抓起来并处决,只不过是看中了我的财富与领土,想要将其占为己有而设下的奸计罢了

他们的行为与其说是为了制裁我的邪恶,不如说是为了**裸的掠夺!

就在这个时候,龙之介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无意中碰到了这个可怕恶魔的逆鳞但是在雨生龙之介的心中所涌出的感情却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边的寂寞和痛楚。

与Caster善辩的口才比起来,他脸上那好似失去了一切重要东西的表情,更加让龙之介深切的理解到,这个伟大的狂人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不为人知的深刻悲恸。

但是,主人即便如此,依然是有神的存在的吧?

听到龙之介静静的低语,Caster不由得屏住呼吸,仔细的注视着这个纯朴而忠诚的Master的表情。

为什么,龙之介?没有任何信仰,也不知道奇迹存在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因为,这个世界似乎到处都只有无聊所以我不停的探寻,但是越探寻,就越是发现很多有趣而奇怪的事情。

龙之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似乎要将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抱在怀里一样张开双手。

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这样想着。这个充满了如此之多的愉快的世界,对于我们个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了。只要稍微换一个角度思考便会发现,这其中充满了无数的伏笔。要追求真正的快乐的话,我想没有什么比战胜这世界更加能令人兴奋的事了。

一定是有什么人在编写。编写这个世界的脚本。一定有人在编写这本登场人物多达五十亿的长篇小说这个人,恐怕,就可以称呼他为神了吧。

Caster无言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着龙之介的话一样,茫然地注视着虚空。过了一会,Caster再次望向自己的Master,低声而严肃地问道。

那么,龙之介。到底你认为神,是爱着人类的吗?

那当然,是发自内心的爱。

毫不犹豫,杀人狂开朗地答道。

能够将这个世界的剧本几千几万年都不停顿地一直写下去的神,一定非常热爱人类吧。

嗯,我想神一定是在很努力地编写着吧。同时自己也沉浸在创作自己作品的喜悦之中。被自己作品中的爱与勇气所感动,同时也会在悲伤的地方落泪,也会对其中的恐怖与绝望而惊惧。

似乎为了确认一下自己所说的内容而停顿下来的龙之介,继续又追加了新的结论说道。

神在喜欢勇气与希望等等人间赞歌的同时,也喜欢血沫飞溅的悲鸣与绝望。否则的话生命的赞歌,断然不会有如此鲜艳的色彩。

所以,主人。这个世界上一定充满了神之爱。

Caster似乎在一幅圣画之前祈祷的虔诚信徒一般,安静严肃地聆听着龙之介的话语。接着,他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充满了满溢着幸福的表情。

现如今这个时代,民众都已经失去信心,政府也早已舍弃了神意,我原以为这是即将灭亡的世界但是在这种时候,还能有您这样新兴的教徒出现,真是令我心服口服。龙之介,我的Master呦!

哎呀,哪里哪里。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至少知道Caster是在称赞自己,龙之介不好意思地推辞道。

但是如果从您的宗教观来看,我所做的亵渎神灵的行为,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了。

不是的。您所做的一切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表演。主人您那漂亮的逗哏一定会深得神灵的喜爱,同时神灵也会很高兴地为您做捧哏吧。

听到龙之介的话,青须似乎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捧腹大笑起来。

渎神也好!礼赞也罢!在你看来都是同样的对神的崇拜是吗?啊,龙之介!你这个人还真是有非常深刻的哲学思想呢。

把世界上无数的人类都当成玩具一样玩弄着的神,自己本身也只是个逗笑的角色么原来如此!那么对于这种恶趣味也可以理解。

哈哈笑了一阵之后,Caster的双眸中再次放出凄凉的神色。就好似为艺术而狂乱的人,为抵达狂乱的**之前的情绪一样。

很好。那么就用更加色彩鲜明的绝望与恸哭,给神庭染上艳丽的颜色吧。我要让天上的那些神灵扮演者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娱乐。

您又有什么绝妙的注意了吗?主人!

望着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的青须,龙之介也多少显出一些期待的神情。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就举行一次庆祝会吧。龙之介,今天的宴会就特别一点,由你主张的新信仰拉开序幕。

了解。我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做到最COOL的!

今夜,龙之介和Caster的收获总共有五人。被带到一片阴暗、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孩子们,全部都无声地颤抖着依偎在一起,注视着面前这两个人疯狂的表演。

在这两名被诅咒的求道者的新信仰面前,这些无辜的孩子们的灵魂,已经完全见不到一丝救赎的光芒。

95:28:46

无意间向窗外望了一眼,发现外面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卫宫切嗣没有任何感慨,继续进行着情报的整理工作。

三天前与舞弥见面的新都站前的宾馆,现在正作为隐蔽据点之一而使用着。首先停止了旅馆房间的一切服务,然后在房间内的墙上贴满了冬木市全域的空白地图,接着在地图上面将各个地点的情报无一遗漏地坐上标签和记号。

几天以来的搜索路线和时间,使魔发来的信息,灵脉的变动。窃听警察无线电台获得的失踪人口的信息,盘查点的位置将夜间发生在冬木市的事件,事无巨细全部都表示出来的图标,呈现出一片陷入混沌状态的马赛克模样。

卫宫切嗣的右手一边默默地继续进行着标示工作,左手一边无意识地将搜索时顺路买回来的营养补给快餐汉堡机械性地往嘴里塞,然后反复咀嚼起来。对于在好似宫廷料理一般的艾因兹贝伦家的餐桌上进餐了九年,并早已厌倦的卫宫切嗣来说,这种充满杀戮感的快餐更适合他的口味。不管怎么说,能够在不打断自己工作与思考的前提下把饭吃完是比什么都好的事情。

地图上的记号全部做完之后,切嗣整理了一下整体的内容,重新判断起圣杯战争的动向。

Archer远坂邸没有动静。自从第一天击败Assassin之后,时臣便好像冬眠的熊一样闭门不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沉默。

Berserker进入间桐邸的好像Master的人影,虽然派出使魔作过多次的确认,看起来毫无防备随时可以袭击的样子,但是Berserker那谜一样的特殊能力可以与拥有超强宝具的Archer相抗衡。为了在某种程度上牵制远坂,现在是否应该放任Berserker不管呢。

Lancer代替了受了重伤的罗德.艾卢美罗伊,他的未婚妻索拉乌.娜泽莱.索非亚莉开始了行动。恐怕现在控制Lancer的就是她吧。到底是通过《伪臣之书》而暂时代替Master的职责还是抢夺了令咒而与Lancer再次缔结了契约呢如果是前者的话,即便干掉索拉乌也无法切断Lancer的魔力供给,无法使Lancer不能战斗。那么这样的话,到底应不应该向索拉乌出手,看来现在还需要继续观察。

Caster昨夜市内又有数名儿童失踪。看来他对监督发布的通缉丝毫没有在意,依然肆无忌惮的继续着自己惨无人道的勾当。

Rider丝毫没有头绪。总是和Master一起依靠飞行宝具进行移动所以很难追踪。从外表看来非常豪放但却没有丝毫的破绽,是个强大的对手。

关于Rider和Archer的信息,目前在艾因兹贝伦城内疗伤的久宇舞弥刚刚醒来,爱丽丝菲尔刚才通过电话已经将大部分的情况转达过了。

据说事情向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结果没有办法的Rider只好使用宝具将Assassin消灭。

Rider使用的被称为王之军队的宝具很令人在意。但是切嗣更加在意的是Assassin的下场。

虽说是可以无限增值的Servant,但究竟其中又有什么玄机呢?而且,昨夜袭击艾因茨贝伦城的Assassin军队,一定是动员了其全部的战斗力。如果不是的话,单兵作战能力低下的他们便无法构成人海战术了。这次的事件与上次发生在远坂邸的闹剧可完全不一样,这次也许可以认为Assassin已经被完全消灭了吧。

那么他们的Master呢?

切嗣深深地叹了口气,点着了今天的第一根香烟。最后,留有悬念的还是这个部分。

言峰绮礼。存在于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异端

对于切嗣来说,这个男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参加这次战争,他还完全理解不了。

在仓库街的混战中发现Assassin的时候,切嗣便已经意识到Assassin的Master是远坂时臣的傀儡,只负责做斥候的任务。但是在这之后的言峰绮礼,却连续作出了许多让他无法理解的行动。

在冬木凯悦大厦袭击凯奈斯的时候,埋伏在中央大厦建筑现场的言峰绮礼

在艾因兹贝伦的围城战中,从完全相反的方向潜入城内的言峰绮礼

不管从哪件事情上来看,只有假设他的目标是卫宫切嗣,这一切才说得通。

先是表演了一场假装退出的闹剧,然后一边逃往冬木教会寻求庇护,一边继续派遣出大量Assassin进行谍报活动。为了使这战术更加完美,绮礼明明应该一直躲在冬木教会之中一步都不出来。但是他现在的行动却完全暴露了自己。

原本隐藏在爱丽丝菲尔与Saber的掩护之下的卫宫切嗣,只有在与罗德.艾卢美罗伊阵营对阵之时才暴露出来,所以直到前天为止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远坂的情报网实现察觉到了是切嗣在暗中进行着活动,但是也不至于就此推测出切嗣才是Saber的真正契约者。而且排除这些,从整体的战局上来看,以切嗣为追击目标又有什么意图呢?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毫无理由的私人恩怨,但是这种可能性却是非常低的。在已经调查过的所有言峰绮礼的经历之中,几乎没有任何与卫宫切嗣有交集的地方。就算是曾经被切嗣暗杀过的魔术师以及推测的相关牺牲者中,也没有与言峰绮礼认识的朋友和亲戚。

总之,可以肯定地说即便失去了Assassin,言峰绮礼也一定会站在卫宫切嗣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不管这个男人的行为准则是什么也好,都已经超出了圣杯战争的范畴。即便失去了Servant之后,他也不会老老实实的退出。

一边无奈的思考着,切嗣一边叹息着呼出一口紫色的香烟。

一想起有关言峰绮礼的事情,自己就好像被囚禁于无底的黑暗之中,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切嗣的战术是自始至终都在打乱对手的内心。敌人准备进攻哪里,敌人的目标是什么,只要能够事先看破对手的行动,自己就能发现对方的死角与弱点。而且,作为一名魔术师一般都拥有高于普通人的目的意识。正因为如此,切嗣才能在狩猎之中从不失手。

而现在。像言峰绮礼这样表面也好内在也好都完全无法捉摸的敌人,正是切嗣最大的威胁。而且在这样的强敌面前。现在的切嗣却束手无策。

简直就好像能够读懂自己的思想一样,看穿了自己所有行动的追踪者。切嗣这次没有站在狩猎者的位置而是站在了猎物的位置上。这就是唯一意想不到的要素

你,究竟是什么人?

终于,在切嗣的口中无意识的嘟囔道。越是思考有关言峰绮礼的问题,想要的答案就离自己越远。结果只能变得更加焦躁起来。

究竟这种追杀有什么有趣的地方。看来今后还要冒着随时受到意料不到的奇袭的危险继续战斗了。

切嗣在附近的城镇租了一间车库,并在其中隐藏了一辆可以使用远距离遥控装置操纵的改良过的油罐车。这被城市游击队称为廉价巡航导弹的平民武器,本来是准备在遭到间桐或远坂的围城战时使用的王牌。如果用这个撞向言峰绮礼潜伏的冬木教会的话,就算是那个代行者恐怕也捱不住吧

混蛋,适可而止吧

切嗣一边提醒着自己,一边胡乱的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现在自己面前必须优先消灭的敌人还有很多。自己必须获得胜利的是圣杯战争。而从圣杯战争的观点看来,言峰绮礼不过是一名战败的Master而已。就算不知道他袭击自己的目的,拘泥于这个问题而忽略了重要的战斗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陷于焦躁之中的切嗣会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要重新调整一下心情了。

距离上次睡眠大概已经过了七十个小时。虽然在安非他明(amphetazhuanne)的药效下并不觉得有多困,但疲劳感却在实实在在的积累着,使自己的注意力与集中力都变得迟钝起来。

距离今天白天与舞弥的会合多少还有一点时间,就趁这点时间来消解一下疲劳感吧。

卫宫切嗣把自己看作是一台自动运转的机械装置。所以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完全没有任何的顾虑。他对于自己身体健康方面的管理和整理自己数量众多的武器是一样的。只是维持身体一直能够处在一个可以完全发挥全部能力的工作状态之上而已。

切嗣上完厕所之后就在床上躺下,然后使用自我催眠的咒文将自己的意识分散开来。这就是能够将精神上的压力一并清除的野蛮方法精神的解体清扫。

虽然自我催眠术并不是什么高级魔术,但是在释放的时候会使自己产生一定的自我意识缺失和断层,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使用这种魔术。不过对于卫宫切嗣来说,只要是最有效率的休息方法就是最好的,所以他非常频繁的使用这种方式。

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后,原本消散的意识便会恢复,被催眠者也会自然的醒来。但是在这段时间之中,被催眠者的**则处于完全无意识的行尸走肉状态,现在在这个隐蔽的地方使用应该是安全的。

放松下来的切嗣,将仇敌的样子从意识中清除了之后,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之中。

窗外的街道,迎着朝阳开始了新的一天。

91:40:34

看起来你今天的心情也相当不错呢。Archer

和往常一样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地坐在言峰绮礼私室之中的金光闪闪的Servant,不知什么原因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带着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般情况下,当一个人面带笑容的时候往往会感染他身边的人,使周围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但不巧的是绮礼偏偏不是那种喜欢看到别人笑容的性格,更何况面前的这位英雄王脸上的笑容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看到圣杯的样子就算圣杯是个不值一文的破玩意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因为我找到了除此之外更有意思的东西。

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呢。您不是曾经嘲笑过这个世界上只?***泛统蠖衩矗?br >

这一点没有变。但是,我倒是有兴趣一直看完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结局。

也许,昨天晚上在艾因兹贝伦城的中庭之中举办的奇妙酒宴,使Archer的心境产生了什么变化吧。但是绮礼也看到了部分的过程,现在回忆起来难道是因为Rider吗?或者是因为与Saber的问答么?

我这个人,喜欢高傲的对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人。每当见到这样的对手之时我都会非常愉快。

望着带着一脸不解表情的绮礼,Archer悠然的摇晃着装着红酒的酒杯继续说道。

不过傲慢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力过于低下,还有一种是志向异常远大的。前者显得非常愚蠢,后者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种类。

不管怎么说,也只是愚蠢而已吧?

和凡俗的贤明比起来,这种稀有的愚蠢更显得难能可贵吧?虽然生为人类,但是却胸怀远大到以人类之力无法达到的理想,于是为了实现这一理想只能舍弃作为人类的身份我无论看到多少次都百看不厌呢,这种人的悲哀与绝望。

Archer说完,似乎像庆祝什么一样举起酒杯,然后优雅地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即便他表现得如何豪放,这名英灵都完全无法给人留下一点贪欲的印象。也许这也是他作为王者的风范吧。

绮礼,话说回来,你今天也是很难得的心情舒畅呢。

只是安心而已。我终于从繁重的负担之中解脱出来了。

原本刻在绮礼右手上的令咒已经消失不见了。在昨夜艾因兹贝伦城的战斗之中,他的Servant-Assassin已经被全部消灭了。

绮礼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Master的权限。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说,现在他才真正的从作为Master的责任与义务中解脱了出来。现在寄住在教会的绮礼才终于算是名正言顺了。

消失的令咒现在去了哪里?那毕竟是魔力实体化的存在,总不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吧?

从理论上讲,应该是回到了圣杯那里。令咒本身就是圣杯赐予的东西。因为失去了Servant而失去作为Master资格的人,令咒应该被圣杯回收回去。然而,假如出现了失去了Master而解除契约的Servant的话,圣杯便会将之前回收的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分配给新的契约者。

分配给七名Master二十一个刻印的令咒,一旦使用过一次之后便会消失,而最终没有消费掉的令咒便会集中到监督的手里委托保管。

那么也就是说,随着战况的展开有可能出现新的Master?

面前的这位英雄王,应该不会对与自己的**无关的事情怀有这么浓厚的兴趣。

虽然觉得吉尔伽美什的问题多少有些不太正常,但绮礼还是继续作了更进一步的说明。

是的。但是作为被圣杯选中的人选,并不是可以随便决定的。所以在寻找新的Master的时候,圣杯还是会优先考虑那些以前被选中的可以成为Master的人。

特别是创始御三家的Master们更加特殊。即便失去了Servant也好,只要在那段时间还有其他未签订契约的Servant存在,他们便可以在不失去令咒的情况下继续行使自己Master的权利。似乎在过去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事情。

在一直默默的听着自己说明的吉尔伽美什眼中,绮礼察觉到一阵令人不安的压力,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么了?继续说下去,绮礼。

总之,在战斗中失去Servant的Master会得到教会的保护,这也是原因之一。当有其他的Master的空位出现时,他们会有很大的概率再次获得剩余的令咒。正因为如此,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对于敌对Master所采取的手段并不是使其失去战斗力,而是直接杀掉。这也是为了保证将来不会留有后患的一种措施。

哼哼。

吉尔伽美什似乎很愉快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然后往杯中重新倒满葡萄酒。

那这么说来绮礼,你不是有很大的机会再次获得令咒吗?

听到英雄王的话,这次绮礼冷笑了一声。

那时不可能的!我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就和我的恩师时臣所说的一样作为远坂阵营的援助,而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全部结束了。Assassin的调查已经全部完成,时臣老师也已经针对所有的Master和他们的Servant制定了必胜的战略。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再次出场的必要了。

要我说,我对于这个时臣的计划很有怀疑。那个家伙完全没有获得圣杯的能力。

你对于自己的Master还真是口无遮拦。

吉尔伽美什用深红色的瞳孔注视着失声发笑的绮礼。

绮礼,似乎你对于我和时臣的主从关系有很大的误解呢。

时臣是以臣子对君王之礼对我,同时将魔力作为贡品献上。因为这种契约我才答应听从他的召唤。不要把我和其他如走狗一般的Servant相提并论。

那么,你对于令咒的命令怎么办?

我才不在意那不过是臣子尽到了作为臣子的义务的话,偶尔君王也会听取他的进谏而已。

绮礼不禁苦笑起来。

如果吉尔伽美什知道这个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的话与时臣的契约关系恐怕就会有破绽了吧。当然,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拥有令咒的时臣一定会获得压倒性的优势。

现在可是围绕着Caster的首级展开争夺的状态,最后出手作决定性一击的人Archer应该是你啊。现在你可没有这么悠闲慢吞吞地品酒的时间。

就凭时臣那磨磨蹭蹭的做法,轮到我出场还早着呢。现在这段时间只能找点别的事干,来打发无聊绮礼,刚才你说Assassin已经完成了他所有的任务吗?

啊啊,例行公事吗?

绮礼曾经答应吉尔伽美什向他提供Assassin获得的关于各个Master的动向以及他们想要获得圣杯的动机来作为他的娱乐。于是为了满足吉尔伽美什的好奇心,绮礼也向Assassin下达了监视的命令。

啊,那个调查也完成了。昨天晚上应该让Assassin自己报告的,这样还能省去说明的时间

不,这样很好。

忽然吉尔伽美什打断了绮礼的话。

我对那种好像影子一样的家伙的话没兴趣。绮礼,这种东西只有听你说出来才是有意义的情报。

绮礼对于面前这个一向难以捉摸的Archer毫无办法,只能简短的将自己所掌握的各个Master的情报向对方说一遍。

通过窃听Master与他们的Servant以及随从们之间的对话而获得的情报,可以轻而易举地推测出其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

Lancer的Master和Rider的Master对圣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而只是为了魔术师的名誉才来参加这场战斗寻求胜利。

至于Caster的Master,则根本连什么是圣杯都不知道。只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杀人快感而来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Berserker的Master似乎是为了追求什么赎罪。因为自己的逃跑而导致远坂家的二女儿成为祭品,现在返回要求释放人质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要他取回圣杯。似乎他与时臣的妻子葵在过去有过一段故事。恐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在其他五名敌对Master之中动机最卑俗凡庸的人。

只有关于Saber的Master的事情绮礼只能对Archer敷衍了事。

Assassin一直到昨天晚上意外被消灭为止,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卫宫切嗣的情报。只有那个男人,简直好像从一开始就看穿了Assassin被Archer干掉是一场骗局一样,一直到最后都彻底的隐瞒着自己的秘密。只能说在Assassin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还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值得赞赏。与其他的Master比起来只有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且,就算绮礼真的发现了切嗣的真实意图,恐怕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向Archer汇报吧。

在现在看来还有很多疑点。但即便如此,都丝毫没有动摇绮礼想要与卫宫切嗣交手的想法。这是与圣杯战争无关的绮礼的个人问题,而且他一点也没有让他人穴手的意思。

于是,绮礼便对Archer说,是艾因兹贝伦家多年的妄执,只是单纯的为了使圣杯降临而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不过Archer似乎并没有看穿绮礼心中所想的东西,只是饶有兴趣的听着他的报告。

哼,让他们的希望落空也是不错的娱乐嘛。

听完了其他五人的动机之后,Archer不屑地说道。

毕竟只是一群杂碎。一个个都没有什么有创意的想法。只是为了一些无聊的理由就想要抢夺我的宝物都是不用商量就应该直接处死的蟊贼罢了。

听到Archer这异常自大的话语,绮礼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于别人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情报,就只有这些感想吗?看来我是白折腾了。

什么白折腾了?

英雄王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绮礼。你与Assassin们的努力不是得到了很大的成果嘛。

似乎感受到对方话语里有一些讽刺的意味,绮礼盯着Archer道。

你是在嘲笑我吗?英雄王。

不明白吗?算了,你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你是一个只能够看到自己关心之处的男人啊。

完全无视绮礼那锐利的目光,Archer悠然的继续说道。

没有自觉的家伙们,只是单纯地追求着本能的愉悦。就好像那些追逐着血液气味的野兽一样。他们内心的这种情绪会直观地表现在他们的言行之上。

所以,绮礼。当你把你所有听到、见到、并自己理解之后的事情,通过你自己再次讲述出来的时候,已经充分的显示出你内心的想法。你的语言描述得最为详细的部分,也就是你最感兴趣的部分。

也就是说,观察一个人的言行,就是了解他兴趣的最好方式。人类这种玩具,人生这种故事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加有意思的娱乐方式了。

绮礼这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大意了。

本来以为这只是英雄王毫无疑义的消遣而已。但是看来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对方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究自己内心的想法。

首先把那个你故意隐瞒了真相的家伙去掉。这种下意识的关心只不过是一种执着罢了。现在我要说的是你在无意识之中注意到的人。

那么,这么说来在剩下的四个Master之中,你关注最多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绮礼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目前这个话题,最好能够尽快结束。

对于绮礼的动摇,Archer似乎感到非常满意,微笑着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继续说道。

Berserker的Master。叫什么雁夜?绮礼,你对这个男人的报告实在是非常详细啊。

因为他的事情比较繁杂。所以需要特别说明的部分也就自然比较多,仅此而已。

哼,不对吧?那是因为你对这个男人的事情比较在意,所以对Assassin下达了把这些复杂的事情都调查清楚的命令。是在你自己都无意识的情况下,单凭兴趣下达的。

在Archer不容辩驳的说法面前,绮礼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检讨起来。

间桐雁夜自己确实认为这是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人物。不但这个人本身对时臣怀有强烈的恨意,作为他Servant的Berserker还拥有能够夺取他人宝具的神秘能力,对于Archer来说更是克星中的克星。

但是如果从威胁程度来看雁夜与Berserker则绝对派不上前列。

在仓促准备前来参战的魔术师与狂暴化的Servant。恐怕会是这五组敌人中消亡的最快的一组了吧。甚至都不用使用什么计谋,只要把战斗拖延成持久战就行了。

只要把他放任不管便会自生自灭。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应该算是很容易对付的敌人。对于这样的对手还把情况调查得如此仔细退一步来说,确实是显得有点不合情理。

我承认,这是我判断上的失误。

经过长年的修身养性所培养出来的圣职者的谦卑,绮礼点了点头道。

确实,仔细思考一下的话,间桐雁夜不过是一个短命而脆弱的敌人罢了。

从长远的角度考虑,他并不能构成威胁,没有关注的价值。我对他给予了过高的评价,所以才会对Archer你,做了过多的解释。

哼哼,是这样吗。

即使绮礼做出了让步,Archer那闪烁着鲜红色光芒的瞳孔之中依然带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但是绮礼,现在我们假设一下万一奇迹与侥幸交织在一起,Berserker和他的Master生存到最后并获得了圣杯。那个时候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想过没有?

假设,也就是完全虚构的事情的话

间桐雁夜所追求的最终结局,只是与远坂时臣的对决。先不说他有多少胜算,假设他最后战胜了时臣并得到了圣杯。那个时候雁夜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他自身的阴暗吧。原本是为了帮助葵夺回女儿,现在却要夺走葵的丈夫的生命。这种矛盾他似乎还没有察觉,不,与其说是没有察觉,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嫉妒与私心而故意欺骗自己,隐瞒了这种感觉。

在最后面对那沾满了鲜血的胜利之时,间桐雁夜一定会陷入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丑恶的窘境吧。

在一旁注视着沉默思考中的绮礼,Archer微笑起来说道。

我说,绮礼。你有没有发现,我问你的这个问题的真正意义?

什么意思?

Archer的暗示使绮礼变得更加迷惑起来。

自己刚才的思考,难道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吗

告诉我吧,Archer。假设间桐雁夜取得最终胜利,究竟有什么意义?

没有,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喂喂,你别做出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

好好想一想吧,为什么对于这问题的毫无意义,言峰绮礼却一直没有发觉呢?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思考的么?

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就会一步一步地被Archer继续牵着鼻子走了。所以绮礼干脆放弃了思考,把整个身体都靠在椅子上面说道。

你干脆直说了吧,Archer。

假如,我刚才是以其它Master为例向你提出同样的问题,你一定会马上意识到这是毫无疑义的问题,而直接把这种无聊的问题踢开了吧。但是对于雁夜却不一样。你没有认为这是无聊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地沉迷于这种假设的思考之中。

毫不在意去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这就是如假包换的兴趣。恭喜你,绮礼,你终于能够理解什么是娱乐了。

娱乐?你是说,愉悦么?

然也。

听到Archer的断言,绮礼坚决地摇了摇头。

在间桐雁夜的命运里,完全没有能够让人感觉到愉悦的要素。他的生命越长,在他身上积累的痛苦与哀叹也就越重。对于他来说,早点结束生命反倒是一种救赎。

绮礼哟,为什么你对愉悦的定义如此之狭隘呢?

好像面对着一个理解能力差劲的学生一样,Archer深深地叹了口气。

痛苦与哀叹与愉悦到底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所谓的愉悦是没有特定形式的,正因为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你才会迷惑啊。

不是那样的!

绮礼愤怒的声音如同条件反射般地响起。

英雄王,只有像你这种带有魔性的人才会对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乐。但是,这样做是罪人的灵魂、是应该受到惩罚的罪行。无论如何,我言峰绮礼所信仰的道路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所以你就认为愉悦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吗?呵呵,你还挺会提出歪理邪说的。你这个人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绮礼还想再反驳几句的时候,忽然一阵剧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得弯下腰来。!?

在他左手小臂贴近手肘的部位,传来一阵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种感觉,绮礼确实曾经经受过。和现在相同的痛苦而怪异的感觉,绮礼在三年前便已经经历过了。那个时候,是在他左手的手臂。那也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痛楚渐渐被一阵阵的灼热所取代。绮礼因为惊讶而停止了思考,只是无意识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检查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现了命运的圣痕。曾经对Assassin使用过一次而消失了一部分图案的剩余的令咒,仍然保持着原来程度的大小再次出现了。

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吗?不过这也来得太快了。

混蛋

新的令咒。剧烈的疼痛带来的麻痹感证实着这是如假包换的圣痕,但即便如此,绮礼依然一时回不过神来,呆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目前所有的Master都还健在。而且也没有任何一名Servant解除了契约。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重新赋予令咒,这种事情是史无前例的。

而且绮礼还不属于创始御三家,圣杯将同样的圣痕再次赐予他这个已退出的人,到底是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期望呢?这简直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异常事态。

看起来圣杯对你还有着很大的期待呢。

Archer用略带邪恶的笑容对狼狈的绮礼说道。

言峰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应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一定有希望得到圣杯的理由。

我得到圣杯的理由?

如果那真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奇迹的话圣杯,一定能够实现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在你内心最深处的愿望。

望着Archer的表情,绮礼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的那是在圣经的****中所描绘的伊甸园之蛇的表情。

绮礼。思考是不会给你带来答案的。正是这种被束缚在伦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认知变得扭曲了。

祈祷自己能够得到圣杯吧。那个时候,你就会在圣杯给你带来的东西之中,寻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幸福的答案。

这是绮礼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这是目的与手段本末倒置。正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要得到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来一探究竟。

只是为了追求一个答案的话这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便要亲手去毁掉其它六个人的愿望,然后才能找到答案。而且,如果为了我个人的目的去获得圣杯的话我还要与恩师为敌。

你先要去寻找一个强力的Servant,否则如何与我抗衡。

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Archer悠然地喝了一小口红酒道。

总之作为必要的前提,你首先需要从其他人那里夺取一个Servant才行。

以后的事情呵呵,绮礼,靠你自己了。

似乎对被再次赐予圣痕的绮礼越发感兴趣的样子,英雄王那鲜红的双眸中闪烁出愉悦的光芒。

为了自己的**而去追求。这就是娱乐的正道。然后娱乐会带来愉悦,愉悦会指引给你幸福的方向。

道路已经都指给你了,绮礼。非常明确的指给你了。

91:23:15

对于一名骑士来说必不可少的要素,首先便应该是剑与铠甲,另外还有一样必不可少的重要道具便是坐骑。

跨坐在马鞍之上,自如地操纵着缰绳驰骋在战场之中才是一名骑士所应有的姿态。不只局限于马,其他的四足兽、战车、甚至幻兽也可以。这种远超步行速度的机动力与自如的爽快感,正是所有骑乘技能所共通的本质上的喜悦。

而对作为骑士王奋战一生的Saber来说,驾驭某种东西的行为本身便已经在她的灵魂深处根深蒂固的存在着了。作为Servant具现化的她所拥有的骑乘技能便是对她这一点的真实写照吧。

这可真是了不起Saber边在心中感慨着边轻轻抚摩着梅塞德斯.奔驰300SL的方向盘。

操纵这种机械装置的感觉与驾驭骏马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尝试过一次之后便会发现,这精妙的机械装置简直给人一种好似有生命的物体一样的错觉。

明明是没有血液也没有灵魂的机器齿轮,却能够忠实地按照作为驾驶者的Saber的意愿高速而雄壮地前进。梅塞德斯所表现的这种恭顺,简直就如同驾驭着自己的爱马一样,令人充满了信赖和满足感。

难怪爱丽斯菲尔如此热衷于驾驶。

就在她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同时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闯进她的脑海之中既然驾驶这辆汽车是如此充满愉快感,那又是为什么爱丽丝菲尔这次把驾驶的机会让给了我呢?

驾驶的感觉如何?Saber。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爱丽斯菲尔带着一脸满意的微笑问道,看起来就好像给孩子带去一件新玩具的母亲,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满足表情。

真的是一匹非常了不起坐骑。如果这个东西出现在我的时代的话,实在是无法想象的事。

Saber很坦率地微笑着说道,同时也把刚才心中的疑问一扫而空。爱丽斯菲尔一定是确信Saber在驾驶之后会感觉到开心,才把驾驶的机会让给她的吧。也许这是她对于作为骑士的忠心表示的一种褒奖。那么既然如此,作为骑士的Saber也自然应当表示回礼。

不过,Servant的能力也确实很厉害呢。明明是第一次操纵机械,可是你的技术水平真是可以称得上是一流了呢。

我也多少有些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我在很久以前曾经操作过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但是很自然的条件反射般进行了操作。

爱丽斯菲尔低吟了一阵,然后脸上忽然浮现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应该去黑市买些最新型的战车或者战斗机什么的,你驾驶上去的话,这个圣杯战争不就一口气全收拾了嘛?(这很明显是受到切嗣传染)

虽然知道爱丽斯菲尔是在开玩笑,Saber也只能无奈的苦笑起来。

虽然你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我可以断言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没有能够胜过我的宝剑的兵器。(要不要来颗核弹试试?)

虽然Saber的话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但爱丽斯菲尔却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只要曾经与这名Servant一同战斗过的人,都用自己的眼睛确认过她所说的话都是事实。

话说回来,舞弥已经越来越进入冬木市内了

一边望着前面作为先导的久宇舞弥的轻型货车,Saber一边低声说道。

真的没问题么?那个被称作新据点的屋子,是不是有点太接近战场的中心了?

这一点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啦。远坂和间桐家都是堂而皇之的在市内构筑防御工事。其他外来的Master也都很大方的在市内定居,反倒是把居城建得那么偏远的艾因兹贝伦家显得有些另类了。

对于大原则上要求秘密战斗的圣杯战争来说,据点的位置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所谓的地利只不过是指在地脉之上有与灵气相关的魔术上的要素而已。

而从隐蔽性方面来考虑,现在切嗣选择的这个新地点,也许比以前的居城更加可靠呢。

似乎Saber本人并没有注意到,当提起切嗣的名字时,她的脸上笼罩起了一层阴霾。

对于这一点爱丽斯菲尔也没有办法。他们两人之间的摩擦,从最初一开始就可以预测到了。

轻型货车与古典跑车的奇妙组合,终于跨越过冬木大桥进入了深山町。周围的景色和新都完全两样,到处都充满了一种纯朴而带有厚重历史感的娴静风格。

这个地方,距离远坂和间桐的据点实在是太近了。还真是选择了一个让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最安全。在出其不意这一点上,切嗣的眼光确实很准确。

虽然是很中肯的评价,但Saber的声音依然显得有些僵硬。对Saber来说,切嗣的理论在战略层面上是值得赞同的。她所无法容忍的是切嗣在战术方面的冷酷与残忍。

稍微走在前面一点的舞弥渐渐放慢了轻型货车的速度,最后停靠在路边。看样子是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这里吗嗯嗯。还真是一个随性而且让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从跟在后面的梅塞德斯走下来,爱丽斯菲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感慨。

看起来好似拍摄时代剧一样充满古色古香的和风建筑。即便是在这几乎感觉不到历史流逝的深山町中,这栋建筑应该也可以算是异常稀少的风格了。而且从这全木质结构的广大占地面积来看,在近代日本的建筑史上都是特别稀有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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