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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1 / 2)

 全都是你的错没有抑扬顿挫,然而低沉的声音的确充满不爽的情绪,响彻夜间急诊室安静的走廊。

「都是你的错!全部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逢坂大河的嘴里不断反覆这些话,一个人坐在沙发的最右侧,又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

同一张沙发的左边,高须龙儿坐在距离越远越好的最左边,只是恶狠狠吊著眼,露出锐利的视线瞪著自己的指尖。他早有觉悟,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再说他也没力气再去争辩,现在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窗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警笛声让龙儿吓得缩成一团。警笛的巨大声响像被勒住脖子般嘎然停住,只剩下红色的眩目灯光不断回转,将龙儿与大河的身影照在地板的油地毡上。

看来大学医院附设的急救中心,即使是在平日夜晚仍旧盛况空前。

「现在几点了?」

後面补上一句「我忘了戴表」在黑暗中仍看得出大河苍白的脸。虽然正对著龙儿,不过硬是避开龙的视线。龙儿不在意地打开手机掀盖後简短回答:

「快十点了。」

算来搭计程车赶来也是快一个小时前的事了。心情沮丧的龙儿感到一股倦意,不知不觉小声叹气。一旁的大河也跟著叹了口气,随手拨动长及腰间的头发。看到她这模样的龙儿:

「你先回去好了。」

龙儿是顾虑她的疲惫才这么说,然而

「还要你这只狗来担心我,我也真够落魄了。总之你少管我,我要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你如果再多嘴的话」

低沉的声音犹如匍甸在地,四周瞬间成了弥漫血腥味的丛林身处其中的大河沉默掌控这个世界,将右手关节压得喀喀作响。隔了一小时之後,她的视线总算转向龙儿,眼里尽是猛烈的怒气与满溢的侮蔑。

从外表上看来,龙儿的气势也不输给她黑眼珠微微发著青光,散发刀剑般危险的光芒回望大河可是事实上,那只不过是遗传造成的外表错觉。

「什么嘛随便你!」

龙儿勉强小声说出这番话。他再也受不了与猛兽共坐一张椅子的气氛,若无其事地从沙发站起身。

「哼!」

大河桀傲不逊地哼了一声,将屁股滑到一个人独占的沙发中央。接著摆出一副王者姿态挺起没什么料的胸膛,冷冷地抬起下巴。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家伙仍旧是肉食性动物之王凶狠残暴的野生老虎。

甜美有致的美丽小脸、看来不像高二生该有的娇小身躯与纤瘦身体、以蕾丝与缎带增加分量的连身碎花洋装,再加上披散在背後的淡栗色柔软长发,大河整个外表都精致得过分,有如洋娃娃般可爱,又如蔷薇蓓蕾般清澄。可惜这朵蔷薇里隐藏足以置人於死的剧毒不对,是隐藏了朝全方位喷洒的剧毒。

正因为她残暴、凶猛、残酷,因此人称「掌中老虎」。

龙儿和这只掌中老虎一同经历风风雨雨,原本一直过著奇迹似的和平生活

「唉」

蹲下身子,双手揉揉眼睛。这下子真的糟糕了。

龙儿平时的生活虽说异於常人,倒也还算安稳,现在却变得有如怒涛逼近即使晚上赶赴医院,也只能束手无策呆呆站立,凝视紧闭的诊疗室大门无计可施。只能在昏暗走廊上等待,可是医生到现在还没出来,诊疗室里究竟在进行什么治疗?情况有多严重?两人完全无从得知,只能任由时间流逝。两人的呼吸在寂静的空气里回荡,龙儿的不安逐渐加深。

「到底怎么了」

连大河也忍不住轻声低语,声音中少了平日的霸气。尽管心情不好,依然不肯先行回家,看样子大河也和龙儿一样不安吧?难道她说的「都是你的错」只不过是口是心非,其实她认为自己也有责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怎样了不行!龙儿不愿意去想,不由得闭上眼睛,摇摇头将最糟的情景甩出脑中。就在这时候

[高须先生,里面请。」

诊疗室的门开了。龙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抬起头:

「医、医生!情况如何」

「总之请先进来。」

龙儿快步走进诊疗室,一时之间因为里面的光线而踉呛。当眼睛好不容易取回因为眩目而失去的光彩时,眼前终於出现无力躺卧的家人。

「不不会吧!」

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完全感受不到暖意与生气。

紧跟在後的大河也屏息不作声,往墙壁退了一步。

医生按著龙儿轻轻颤抖的肩膀,手指向静静躺著的身体:

「脸看起来很丑对吧?」

手指前方是变成紫黑色的喙子,伸出鹦鹉口中的舌头呈现不该有的恐怖蓝灰色。

刹那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咦、咦咦?」

「骗人?这副德性铁定是死了吧!」

听到大河的话,医生兽医缓缓摇头:「它还活著,而且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

真是不敢相信!龙儿戒慎恐惧地走近高须家最重要的宠物,小鹦。小鹦仰卧在诊疗台上,树枝般的脚杂乱纠结,分不清哪里是哪个部位。嘴巴附近就像前面所说的,会让人想打上马赛克、睁开的眼睛翻著白眼、翅膀也因为不明原因而杂乱半开、喙子流出不明液体

还有刚刚在紧急送到医院的途中,羽毛虽然不断掉落,倒也还算茂密,可是现在全身上下出现圆形秃,看起来好像恶心的斑点。

「小小鹦?是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

「小鹦!如果你还活著就回答我啊!回答我呀!」

「」

外表有如残破尸体的小鹦,仍旧只是令人害怕地躺在那里没有回答,让人更加认定它正处於死後僵直的状态。

「医生!它没有回答啊!」

「一般的鹦鹉都不太可能会回答。」

「可是我家的小鹦会回答!」

龙儿投以常人不会有的危险视线瞪著医生,医生连忙无言转开眼睛,再顺势退後三大步这家伙怎么这样!而且刚才还说别人的宠物看起来很丑?

温和的龙儿总算反应过来

「喂、闪边去!」

大河推开龙儿,毫不客气走向诊疗台:

「身体没问题?也就是说在装病罗?」

大河俯视尚未醒来的小鹦静静确认。垂落的长发遮住她的脸,也盖住小鹦。

「大、大河?等一下,你想做什么?」

「装病。装病是吗?让我们这么担心,还花了二千元的计程车资,结果竟然是装病?真是太好笑了!喂、龙儿,很好笑吧?」

可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哼既然想装病的话,你就给我看看能装到何时吧。如何啊,丑鸟?」

就在此时,龙儿看到了

坚决不动的小鹦,似乎因为感到害怕而动了一下眼睛大河应该也看到了。

「鸟有脊椎吗?」

它似乎打算装死到底。就在很不妙的发言余音里

「啊,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也不能说是装病。应该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要从上面动手呢?还是从下面呢?」

兽医企图打圆场的话语也没办法让它醒来。龙儿焦急不已,心想「再装的话」眼前的小鹦似乎正在微微颤抖,喙子边开始噗噜噗噜噗噜冒出水滴是汗!

鸟竟然会冒冷汗。

「小鹦!要睁开眼睛就趁现在!」

「龙儿少管闲事!就是因为你太宠它,这个丑八怪才会得意忘形!就让我好好来矫正你的劣根性吧!」

饲主拚死的声音也挡不住大河,就在她的小手挥过空中「呼!」的瞬间

「ICanny?』

「啊,飞起来了。」

应该说是跳起来了。总而言之,这正是生命的神秘之处!原本濒临死亡的小鹦突然大吼大叫,像弹簧一样弯著背,然後就在眼睛睁得老大的饲主面前高高跳起。可是却因用力过猛,直接撞上天花板

「哇!小、小鹦!」

小鹦坠落地面。

「惨了!」

兽医慌慌张张的跑到变形的小鹦身边,轻轻抱起检查有无大碍。

「唔咕!」

看到小鹦那张脸,兽医再度吓得四脚朝天。或许是注意到龙儿责备的眼神,他又迅速恢复专业兽医的模样,检查小鹦的身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问题,也没有受伤可是这只鹦鹉真是有够丑你在哪里买的?这种东西真的有在卖吗?是鹦鹉没错吧?」

而且不只如此:

「可以让我用手机拍张照吗?我家女儿很喜欢这种东西喔很奇怪吧?才六岁而已,就喜欢收集怪东西的照片。」

「那不会有点危险吗?」

看到兽医悠闲地说:「会吗?」的神情,龙儿连忙从他手里抢回心爱的宠物,轻轻抱在胸前。小鹦虽然很丑,怀疑它的品种已经很夸张了,竟然说它是怪东西?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可以的话,这家兽医院绝对不来第二次!

这里是拥有紧急急救中心的大学附设医院的隔壁。

也是龙儿拚命翻电话簿、打电话,好不容易才找到少数有夜间急诊的大型动物医院。

「呃,总之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真是太好了对吧,小鹦?」

龙儿眼中闪著「我抓到猎物啦(注:电视节目「黄金传说」里,固定班底浜口优的名台词)的光芒,轻轻抚摸小鹦的头。他并不是要生吞它的头,只是在疼爱它罢了。

「小恩小嗯小恩小嗯小小便」

「对、对,没错。」

龙儿的嘴唇凑近仿佛正在撒娇的小鹦耳边总之就是头部侧面。

「真是好险!明明没生病却差点被大河干掉真是的,乱发脾气也该有个限度!」

「你说什么?」

原本龙儿只打算以鸟儿听得到的音量说话,没想到

「你听到了吗?」

[当然听到了。你说谁在乱发脾气啊?」

「铛!」听觉异於常人的大河不耐地以拳头重击诊疗台。

「哇哇哇!等你在干嘛?」

就连笨拙度也异於常人或许该说不出所料,总之在重拳冲击下,原本一旁用来放置看诊器具的盆子翻了过去,全部掉在地上。

「啊啊我已经消毒好的你们两个,再这样下去那只鹦鹉永远也不会好喔?它的样子看来就像累积不少压力」

一脸疲惫的值班兽医一边捡拾大河弄掉的器材,一边来回看了看龙儿与大河。

「你们两个老是这样大吵大闹吧?宠物可是出乎意料的敏感,如果饲主精神状态不稳定,宠物也会感觉到而导致身体出问题喔!」

原来如此啊!只不过在回过神来的龙儿身旁

「我们哪有吵架?」

你说什么?对於兽医的意见,大河一副外国人摊手耸肩的姿态,鼻子哼一声:

「不过是这个眼神凶恶、脑袋由下半身控制的好色笨狗,基於不可能发生的幻想乱找麻烦,所以我忍不住稍微订正他一下罢了。唉!其实当作不知道也行啦,可是我这个人,实在受不了别人老是干出蠢事,呵呵呵。」

既然被这么说,龙儿也隐忍不住:

「什么?我才没有找你麻烦!真是!有什么不爽也不应该迁怒弱小动物吧?」

可是,龙儿的行为正是人们所谓的「不加恩索」,或许也可以说是「有勇无谋」。说明白一点,就是「话太多」。

「哎呀,原来你一点也没有打算将我好心的『订正』听进去!哦这样啊,

既然这样要不要把话说清楚呢?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觉得我在迁怒小鹦啊?我对什么事感到不爽呢?我可是完全不知道呢!方便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吧?」

飕!逼近过来的掌中老虎眼里,开始闪起强烈的**光芒。她似乎决定要用爪子将到手的猎物玩弄至死。龙儿害怕地屏起气息,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如此,龙儿决定继续说下去:

「你才是呢!有话想说就直说啊!一副心情不好又烦躁的样子,真是有够恶劣!」

刹那间一片宁静。

在寂静中,大河慢慢举起右手摆在右耳上,刻意倾斜身体,将右耳凑近龙儿嘴边,下巴歪了一边,左手穴在腰际:

「你说什么?」

简洁无比的一句话。

我听不见、我听不懂喔、再说我原本就对你说的话没兴趣放眼全世界,有哪个家伙能够像她这么厉害,只要轻轻歪著一边脸颊,就能够传达出这么多意恩。

「你我说你啊」

走投无路的龙儿无力垮下肩膀。到了这种地步,大河仍旧不放过他,随著「哼!」一声高高抬起下巴,仿佛不把三十公分的身高差距看在眼里般轻视龙儿,并以王者之姿开口:

「我说龙儿啊,趁这个时候我就跟你说清楚,我可没空理会你这只大闲狗的胡恩乱想。以後要和我说话前,麻烦先慢慢数到三,好好想清楚。第一,你要说的事情对我来说重要吗?第二,你要说的事我听到时会开心吗?第三,你要说的事对我来说有听的价值吗?听懂了没有?」

「懂懂个屁啊,笨蛋!什么胡恩乱想?你这家伙从刚才就一直烦躁不已、心情不好找我麻烦,这些全都是事实!」

「哎呀,是这样吗」

大河压低声音,双眼发出异样的光芒,嘴角高高往上似乎就要露出獠牙、瞳孔急速收缩,仿佛快要失去理智。糟了!龙儿本能地感到害怕,胃袋不禁缩了起来。如果是一般胆小的善男信女,光是看到大河瞪人的眼神,恐怕已经死了两次吧?可是後面还有更恐怖的,就是她静如止水的声音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生气给你瞧瞧罗」

飞在空中的白色小手,就好像不祥妖精的手,正在敲著有人过世的家门。啪!她以不可恩议的强大力量伸出手指抓住龙儿的下唇。

「恩、恩咕!」

「不过呀,要说让我不爽的原因只有这么一个。那就是你老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无聊幻想就是因为你一直随便乱说话,我才会觉得很烦!」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放手!」

「不放!」

大河拉著龙儿的下唇上下左右胡乱挥舞,此时正在龙儿怀中的小鹦,身上的羽毛又开始掉落。有点担心的兽医低声呻吟:「你们快滚吧」

你心情不好。

才没有心情不好!

那你干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因为你一直说我心情不好啦!

从距离现在五个小时前开始,这个对话就已经不晓得重覆多少次。

简单来说,就是被亚美耍了

龙儿可没有迟钝到连这种事情都没发觉。但他虽然惊讶,倒也理解她的做法不过是恶意的玩笑,才任由事情在黄昏时分的2DK里发生。

高须龙儿与川岛亚美因为某个契机而拉近距离也许吧!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倒在窗边。再说清楚一点,就是大家看到龙儿被亚美压在榻榻米上、两人顺势躺下的样子。

问题是第一位目击者,也就是龙儿的妈妈泰子,似乎不认为那是在开玩笑,双手拎著的购物袋掉落在地面上,好像还对儿子说了些什么,可是那些话几乎没有传进龙儿耳里。

「不会吧」

龙儿的脑里只有一个清晰的声音那是从泰子身後的玄关、趴在死党北村背上、满身泥泞的大河口中传出来的。

明知大河与亚美两人水火不容,可是此刻的自己正以一定会被人误会的姿态和亚美在一起总而言之,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龙儿心想,这下老虎肯定气炸了。

光是开骂还不够,发飘的大河铁定会彻底发泄她的怒火,把这间租来的房子给拆了。这次说不定真的会被*掉。再怎么说大河都是掌中老虎,可是拥有轻松解决一切的特殊能力。

[这、这是误会。」

先把亚美的身体推开,和她保持距离端正坐好,接著从喉咙发出连自己都觉得很没出息的藉口。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外遇的男人。可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资格好抱怨。

大河圆睁著眼,来回看著龙儿与亚美。这种时候亚美当然不会帮龙儿说话。

「哎呀?好像有点不妙?亚美美选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好?」

她的自言自语听来一点也没有不妙的样子,还「嘿嘿」笑得很开心。

「这个那个」

泰子拚命想搞明白情况,不断来回弯曲双手手指。

「那个」

脑袋里一直反覆进行谜样运算,最後脑中螺丝似乎全部松脱。

北村也有了反应。

从他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只见他一语不发开始倒车直接往後退。他全身上下部是跌进水沟里沾上的泥巴,脸上仍旧挂著扭曲变形的眼镜。大河也任由他背著

他们就这么向外退,消失在龙儿的视线才这么想的下一秒

「哼!」

大河的双手离开北村的肩膀,抓住大门的门框,接著双脚夹住北村的腰部,像夹娃娃机一样将北村的身体往屋内拉。

「逢、逢坂!等一下」

「北村同学为什么要逃呢?你不是要借龙儿家冲个澡吗?再说,也没逃走的必要吧?」

不过这番发言对大河来说,恐怕是她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她转过北村的身体、放开、只用以伸直的双臂抓著门框上缘支撑身体、放开手,最後以膝盖渗血的双脚漂亮著地。

「那个那个大河妹妹根据泰泰的计算,那个、小龙啊、该怎么说啊、啊、啊」

泰子摇著没穿内衣的胸部,扭扭捏捏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河快速穿过泰子身边,从容地来到并排坐著的亚美与龙儿面前,让龙儿倒吸一口气。沾著水沟泥巴的大河发丝可怕地贴在脸颊上,从发问露出的眼睛有如镶在上头的玻璃珠,冷静而清澈。大河彷佛杀人机器一样冷酷盯著龙儿与亚美两人的正中央。

大河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龙儿看见她单边脸颊僵硬地动了起来

[高须龙儿是我的!不准你随便碰他!」

难以置信的叫声让每个人都吞了一口气。可是玻璃眼珠马上有如溶化般眯起: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说不出半句话的龙儿身旁的亚美开口了:

「哎呀?你不打算说吗?怪了开、玩、笑、的!」

亚美摆出做作的模样噘起嘴来。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回应,看来这家伙真是有种。

「哼我为什么要说?真是可惜呀,川岛亚美。真抱歉,我对於这只好色狗想和谁交pei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喀喀喀对著亚美露出苦笑,而龙儿就连轻蔑的视线也没有。大河直接转过身:

「你们慢慢来吧,我要回家了。北村同学,刚才我没告诉你,我家其实就在附近,感谢你特地背我过来这里,不过我还是决定回家洗澡。」

大河淡淡地说完这些话,没等到北村回答,便大步走出高须家。

之後的结局就是「因为我的隐形眼镜歪了,所以麻烦高须同学帮我看看而已」

总之,亚美怎么听都是假的谎言暂时说服了泰子与北村。冲完澡之後,北村便送亚美回家了。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告一个段落

事件是发生在大河[一如往常」跑来吃晚餐的时候。事件的导火线是泰子。

「太好了大河妹妹,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刚刚的事而不来吃饭了呢!」就在泰子和平常一样边准备上班,边开口说话时

微微一笑大河笑了。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是面对电视机

「当然会来呀。为什么会以为我不来呢?真是怪了,真好笑,这笑话说得不错。到底大家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啊?」

面对泰子时,好歹看在她是高须家一家之主的份上而没发脾气,可是

「啊、对了。真讨厌,我完全忘了!龙儿,你今天好像又发情了?哈!随便你啦。话说回来,今天晚上吃什么?哎呀,什锦菜饭?咦怎么不是红豆饭(注:日本习惯遇到什么好事,就用糯米跟红豆煮饭来庆祝)?呵呵呵呵呵!]

一手叉腰,一手摆在嘴边,大河仰天大笑不过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是睁的大大,不耐地散发出杀气。

在厨房准备晚餐的龙儿心想:照这个情况看来,还是要稍微解释一下吧?虽然他在脑袋某个角落想著:并非我做了什么、或是我和谁做了什么,才导致大河对我话中带刺

「我说大河?」

这件事和那件事是两回事。

大河可不是普通角色,她是对世上事物十之**都看不顺眼,老爱发脾气的掌中老虎。

光是她最讨厌的川岛亚美籼我的交情很好(看起来),八成就已经被她判定有罪了吧。再说,看她那个样子

「啊啊啊无忧无虑真好!对吧,丑鸟!呵呵呵!」

大河正以蹲马桶的姿势蹲在地上,双手抓著小鹦的鸟笼。背影看起来充满杀气,一边啪滋啪滋闪著青色火花,一边随口说出「随便啦!」看来大河已经抓狂了。

为了居家生活的圆满,有时即使没有做错事也必须道歉。所以龙儿再一次开口:

「大河」

「干嘛?」

龙儿走到她的身边,轻戳她的背,大河「呵呵呵」的笑声嘎然停止,高须家里只剩下泰子使用吹风机的声音。

「该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傍晚那件事」

[那件事是哪件事?我可不知道。」

面对她冷冷朝向自己的背部,龙儿似乎也有几分畏缩:

「我被川岛耍了。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总之该怎么说,害你心情不好,对不起。」

「咿」

小鹦发出呻吟声。它抬起头,看到龙儿看不到的大河神情,正打算往後退时,却从木棍上摔下去。

「为什么要道歉?龙儿真怪。啊!对了,我今天要看著丑鸟吃饭,帮我把饭拿过来。」

大河仍旧背对龙儿,伸出手要她的碗她的表情只有小鹦看得到。

「配菜怎么办[今天是红烧色是金目」

「摆在饭上吧。不要用普通饭碗,用大碗公。还要淋上卤汁。」

大河就这样背对著餐桌默默吃饭,泰子与龙儿也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吃饭。

「泰、泰泰,该去上班了」

泰子比平常还要早出门。也就是说,她逃走了。

然後就剩下龙儿,还有打算「一如往常」懒洋洋在高须家混时间的大河。屋子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空虚地响著。大河执意盯著小鹦,一动也不动。

龙儿下定决心站起身,轻轻地从一旁抱起鸟笼。

「」

咕噜!大河美丽的眼珠球面闪著光芒,无言抬头望向龙儿。

「我想差不多该帮小鹦盖上布,让它睡觉了。」

「为什么?平常不是都比现在还晚吗?」

「没为什么只是你看,小鹦看来很累的样子。」

「我还要继续看它,把它放在这里。」

大河伸出雪白的手从底座抓住鸟笼。鸟笼晃了一下,里头的水洒了出来。

「为什么?你平常也不会特别想看小鹦呀?」

「为什么不能看?不好?奇怪?还是麻烦?」

两人谁也没开口,只是互相拉扯鸟笼。

「好了!我懂了,我明白你的意恩了,总之先把小鹦交给我吧!」

大河的眼睛眯得更细。

「什么意恩?什么叫做你懂了?你懂了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鹦的鸟笼仍然卡在两人之间,屋子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完全冻结。

「啊,就是我已经知道你在生气」

「我在生气?你说我吗?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为什么?因为你和川岛亚美**被我看到,害我吃醋嫉妒抓狂发飘生气,所以你应该要道歉这就是你想说的吗?我是个悲惨的女人,而你很受女孩子欢迎,值得让我嫉妒抓狂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大河一口气把话说完,缓缓站起身向前踏出一步。龙儿将鸟笼搂在胸前,不自觉後退一步,可是背後马上撞到墙壁这就是38平方公尺的悲哀。

「冷、冷静点,我不是那个意恩,我只是想要和平、平凡的生活」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说我在生气?说我很不高兴?你从刚才不就一直在说这些吗?我明明就和平常一样,是你自作主张说我在生气不是吗?所以我才说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生气,那我就生气给你看!要生气还不简单!因为我跌进水沟、擦破了膝盖、想哭得要命又臭得要死,结果这副糟透了的模样竟然被北村同学看到,还让他背著浑身发臭的我结果就在这种时候,你竟然和那个超讨厌的女人卿卿我我!」

大河又向前踏出一步,皱起鼻子,以一副肉食性动物的模样恶狠狠瞪著龙儿。一双瞳孔里闪耀著熊熊怒火,浅色嘴角扭曲的模样看似正在甜甜微笑。

「可是最让我不爽的,就是你自以为是、凭自己的想像对我的想法妄下结论!真是太侮辱我了!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大河惦起脚尖、抬起下巴,好像要和情人接吻,可是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残酷:

「我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你和谁友好而生气?你高兴对谁摇尾巴,又关我什么事?」

果然是在生气嘛可是如果敢再多说什么,八成会被杀掉。所以即使还有很多想说的话,龙儿还是选择不开口。这个选择恐怕是最正确的决定。

「」

「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说些莫名其妙的事。这也是为了你自己著想!」

大河又「哼」给了龙儿一个藐视的眼神,便退开进逼龙儿的身体,转过身说道:

「本来我对今天发生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可是你刚才说的话却搞得我很火大,我要回去了。」

当她套著袜子的脚踏过榻榻米往玄关走去之时

「119』

谁在说话?119涉谷吗?不对,那是109话说回来,这是谁的声音?该不会是小鹦吧?真是叫人流泪的逃避现实方式啊!龙儿连忙窥视自己手中的鸟笼: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龙儿不禁大叫出声,同时反应过来119,那是要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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