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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 恢复的回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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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牺牲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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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老实的说──

玖渚机关,对当时不过是地方都市的初中生的我而言是理所当然的遥不可及──

玖渚机关。

壹外、贰栞、叁榊、肆尸、伍砦、陆枷、柒名,捌限──统合西日本这些的组织的怪物一样的共同体的顶点。占有四分之一的世界──就是那样了不起的组织。自古以来就已持续存在的组织。

本部位于兵库县东南部的神户市、西宫市、芦屋市。

居住神户的温泉街的我,就在这个玖渚机关的支配下生长着。在玖渚机关的照顾下,普通的成长着,没有什么表现。就一般情况而言,过于巨大的组织,已经和国家及宗教是相仿的组织,是不会意识到儿童时代的我那样的存在的。

不过──玖渚机关不是那样。

毫无自觉地。

他们认识到了。

压倒性地认识到了。

我是支配者这点──认识到了。

然后,下定决心了。

压倒性地下定决心了。

那时──

我怎样?

当时十三岁的我知道自己的事吗?

对自己的事──

知道些什么?

了解真正的意思,确实地知道的事,至少有一个吧?

我知道吗?

回答当然是──

不知道。

但是,感到可疑。

有疑问。

不知道解答,知道怀疑。

要说为何的话,是因为那时妹妹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在自己周围的人简单地──死去。为什么自己周围这么容易出事。为什么自己周围全都全都在打架。

为何竞争。

为何厌恶。

为何犹豫。

为何忧愁。

为何困惑。

为何厌恶。

为何诅咒。

然后,为何杀。

全都──发狂。

对于自己的事,那样想。

讨厌的孩子。

只是得意洋洋地看着四周。

假装旁观者的战败者。

想要知道全部,却比谁都无知。

那就是十三岁的我。

不过──和现在的我相比,那时还没有很好理解戏言的使用方法,多少有点勤奋。

正因为勤奋,才会──

被玖渚机关注意到。

重复一下,那个当然不是偶然。

以前姑且不论──

现在看来,当然不是偶然。

玖渚机关理所当然一样地和我接触──然后我

奇迹般地,和玖渚友相遇了。

人间的幸福。

幸福的条件。

那样的概念,说不定不存在。而少有深入地考虑此事的人则可能存在──不过,既然在世上活着,就不可能完全避开。

没有不追求幸福的人──换个说法。如果用不幸的反义词作为幸福的定义的话,人们不都是不想变更不幸吗,这是我的定义。

因为不想变得不幸,所以努力。

因为不想变得不幸,所以不努力。

那样考虑的话,容易理解吧?

为了生存,人们普遍地过于普通地活着。太过理所当然。人们只是纯粹的期盼不死。那种纯粹的期望,只是滑稽的误解。

到头来。

陷入。

那个误解──真是滑稽。

安心维持现状是因为不会变得更不幸。不会有结果,打算留下可能性和选项到最后,也因此不会变得更不幸。

不过,这论调──在这世上行不通。

无法实现。

要说为何的话,就是,像希望和绝望、爱情和增恶、幸福和不幸一般简洁而严密的二元论所说的,浅显的反义词。

幸福的不幸、不幸的幸福──就是意思不明的矛盾互相冲击且浑然一体的不可思议的状态──

暧昧定义以前确实存在。

例如──

现在的我。

向美衣子借来菲亚特,前往玖渚所在的京都第一的高级住宅街城咲。

终于能见玖渚了,不过现在一点儿幸福感觉都没有。

因为

后座上坐着崩子,

驾驶席上坐着光小姐。

意义不明。

发呆?

有用吗?

咦?怎么了?

光突然从挡风玻璃那岔开视线,对我微笑着。我说没什么,逃避光的视线,向后面看去。后面的崩子睡得像天使一样。崩子有一乘坐交通工具就睡觉的习惯。好像坐电车时也是如此。像崩子这样的美少女在电车里入睡的话,不好吧。不过,因为是习惯,所以治不好。离城咲的距离不远,现在睡觉的话,到时很难起来吧。

老实说,问题是光。

为什么?

为什么驾驶菲亚特?

为什么我在助手席?

还有,为什么穿着女仆服?

最初觉得可笑。那天回家时发现一个硕大行李箱。考虑到那个皮箱装着的东西就没有靠近。

想一下──

伊利亚好象忍无可忍了。

对一直谢绝返岛邀请的我,忍无可忍了。我知道的她的性格,考虑到那个小姐的性格的话,忍无可忍的那词语过于可怕而让我不寒而栗。

于是──

某人向她出谋划策。

那个戏言玩家是恐怖的制服控,要是派个女仆去的话,不出十天就必定忍耐不住而来到岛上──

总之,就是这样。

不过谁是制服控?

真失礼。

想告她诋毁名誉。

以为是那个真姬生前留下的遗嘱般的东西。不过不是那样。光小姐说是真姬小姐被杀时,岛上除去真姬小姐和天才厨师的最后一个客人──那人的意见。

谁?

春日井春日。

那个女的

以为是报恩吗?

只会给人麻烦的人……

继续往下说。

就这样,在二十一号,离开那个饭店以后,光没有坐电车离开,而是和我一起乘坐公共汽车,前往骨董公寓。

对不起,像是攻其不备一样。

光在公共汽车里用微妙的表情说了,真是漂亮的攻其不备。就像,和歌山县般的偷袭。

密谈。

与鸦濡岛居民的情报交换。

作出某种程度的危险觉悟

破烂到这种程度

光小姐呆立在骨董公寓前。

一直住在这种破地方真是难以想象。

手腕震动着。

浑身打颤的样子。

光小姐非常爱清洁。

是个打扫狂。

出乎意料地适材适所也说不定。

光小姐,认真吗?

是的,当然认真。

光小姐强而有力地握拳。

请容许我称您为主人!

安打。

哎呀,那样──

上月春日井的连续,本月的同居对手是千贺光。感觉无论美衣子怎么说我都是无可奈何。七七见的话,一定会作各种各样的挖苦。只能屈辱的承受了。

就是这样。

以上,说明完毕。

那么闲谈休题,今天。

九月二十六号──

从玖渚友那儿,收到呼叫。

清晨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靠想像去理解。玖渚机关内部的jiu纷昨天好象完全结束了。同时,对玖渚友的严格警戒状态也多多少少地降低水平──终于,隔了好久,能和我见面了。

和玖渚相见──是幸福的事。

不必比较什么。

没错,就是幸福。

不过,回顾一下现状的话,怎样?

我现在是被狙击的立场。

越见面,越会把见面的人卷进来。

那样的话,应该强行赶走光小姐的。而且,这时和玖渚见面不大好──

但是,然而。

只是想见玖渚而已,只是想和玖渚说话而已。我不是意志强烈到能拒绝她邀请的人。

此外也有现实的问题。

我现在主要在关注西东天。对玖渚友──也有不考虑不行的事。

一直,丢下不管的事。

从一个月之前,或者从六年前开始。

现在是好机会──可能。

那样想。

真是戏言。

结果,我没有拒绝玖渚的邀请。想要尽可能早见,便借来菲亚特前往城咲──

不能让主人拿着比筷子重的东西,就算那是方向盘。

光小姐说。

因为对戏言哥哥最近的行为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来监视。

崩子补充道……

这是什么状况?

这就是美衣子所说的负担吗?

不过,春日井小姐居然去鸦濡岛了

对那个社会不适合者来说,那儿确实是极乐般的地方吧。唯一为难的,就是没有符合春日井嗜好的年轻男孩子。这样的话,在和春日井同居的时说过那个岛的事吧。春日井应该是在在八月二十一号晚上离开公寓的,那么,之后就去鸦濡岛了吗?

仍然是无法解读的人。

那样打算的话,请早点说。

哈哈怎么说呢春日井小姐,总觉得是很难交谈的人。

非常有同感。

正如光所说的那样。

咦奇怪的感觉,前面的说明里有不自然的地方。春日井在岛上,那么光小姐向她问了些什么我大致心里有数。由于之前的事件──春日井对我半年来的所做所为多少知道一些。

所以,可以预测。

我想要西东天的信息的事。

所以──光小姐预先准备好了。所以,毫无遗漏的,事先准备周全的,告诉我那样的信息。

哎呀

虽然预料到了

还是期望预料落空吧。

那样的话──春日井小姐来后不久真姬小姐就被杀了吧。

是的光点点头。不过,就算如此不认为春日井小姐是犯人。

是啊。

那个人──不是像杀人的人。

没有所谓杀的概念。

没有那样的选项。

她──

总是什么都不选。

外部犯吗

在远海的孤岛本来是不可能的可能性。

不过,真姬小姐遗憾的是,对犯人的动机很为难。而我和她的交情也不是很好。在岛逗留的一个星期里,和真姬小姐一直保持敌对关系。

所以,就算听说她死了,态度依然冷淡──没有丝毫的悲哀和同情。

只是有点吃惊。

我就是那样的人间失格。

不过

当然有疑问。

那个人离被杀。

至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后来听光小姐说的,对真姬小姐被杀的密室的状况的描述──老实说,不太明白。

现场──真姬小姐的房间。

和四月份玖渚来访时住的差不多的真姬小姐的房间──窗户和门从内侧被厚木板和五寸钉封死了。听说是因为台风要来的样子。

在那样的密室死去的人明显是自杀。

──而那是明显的他杀。

内脏倾倒一空,脑浆四溅。

四月分手的的时候──她说过。

那时,你找出杀我的人吧──。

那样的话。

知晓一切的她,不是早就知道杀自己的是谁吗?可笑。为什么轻易地,选择被杀的道路。

为命运殉身?

为故事殉身?

开玩笑等等?

故事的话,那个──

代替可能与时间收敛。

应该在二年后的被杀在半年后发生了。不管犯人是不是一样,也不管犯人是谁,结果都一样──是这样吗?

假如。

故事──加速了。

这样的话,她的预言没错。

的确──那就是她的根底吗?

就算知道全部,也──什么都没有说的她。

唉呀刚才这样确信了。

现在更为确信。

姬菜真姬小姐。

曾说最讨厌我的她。

马上就到了。

光说。前面的作为玖渚根据地的三十二层高级公寓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第一次走的路,竟能丝毫不差的抵达,真是不起。因此,便那样表扬她了。

非常感谢。光露出害羞的笑容,所谓的开车,比想像更简单。比思考还容易。

第一次走的路,第一次开车。

想想看,在那样的岛上生活不是没有开车的机会吗?那不就是无照开车吗?

在哪儿停下比较好?

和摩托不同,不能停在街上──毕竟是借来的。最好停在高级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里。

了解,主人。

?怎么了?主人。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主人。

心痒难耐。

直达心眼的言语。

希望她多说。

开进高级公寓的地下,在一大排的别人的高级车旁,后退,停车。光小姐漂亮地停下菲亚特的发动机了。

光小姐乘车待命。

因为崩子没有醒来,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无人车里。光小姐好像有点踌躇。因为光小姐和玖渚在那个岛上交情很好,所以想和她见面吧。

和小友一个月之后的重逢吧?

啊,是的。

看来我跟去不大合适。

一路顺风,主人。

那样。

就那样,只剩我一人。

光的事姑且不说,不用向玖渚介绍崩子纯属侥幸。虽然不是该心虚的事,只是,不由得庆幸起来。

我乘电梯,从停车场的地下一层直达玖渚所在的三十二层。因为进入停车场的时候,在高级公寓的警备员那儿接受检查了,所以玖渚应该知道我来了现在的时间正好是上午十点。

不是不好。

用指纹作钥匙打开门。比起一个月之前更进一步,不能称作地板、天花板、墙壁的东西,已经被像生物一样地各种各样的电缆埋没了。开始寻找玖渚。因为这个高级公寓的房间的数量也极大,所以寻找玖渚是很费力气的。

然后。

呃?

然后──吃了一惊。

玖渚在放着巨大的等离子电视,只有沙发和桌子,没铺地毯,亦没有被机械侵蚀的房间里──

不过,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哎呀,阿伊玖渚回过头,笑嘻嘻的说的。哈哈!多么吃惊的样子!

吃惊吗

我那样响应玖渚──然后看着另外一人。那人正看着电视,不过电视上什么有没有。那人只是呆看着。

我──知道这人。

因为是二度见面──

知道这人的事。

稍微──

说着。

就那样说着。

她──说。

成长不少呢──少年

赤音小姐

不──不对。

不是园山赤音小姐。

不会是那个ER3系统的七愚人、最接近于世界的解答的七人之中的一个人,园山赤音。

赤音──死在那个岛上。

四月,在那个岛上,被杀了。

在密室里被斩首,被杀了。

园山赤音已经不在。

在这里的──

在鸦濡岛,进行杀人行为的人。

杀了两个人的人。

杀了园山赤音,然后成为园山赤音。

代替她的她。

是连名字都不清楚的谁都不是的她。

叫赤音就行。刚才还那样自报姓名。她终于从电视那移开视线,转向我。很久不见了。还以为看错了,少年,真的成长了──变成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

好久──没见了。

不要那么戒备。你──还有玖渚,不会危害你们的。我不是那样的人的。你最清楚吧。

就是就是。只是来玩的。

玖渚用不合时宜且万事通的口气说。

我前天刚回日本。

这样我坐在玖渚旁边的沙发上,嘟哝道。感觉是大白天看见幽灵般的心情。

幽灵啊。那种比喻真是一发中的。用来形容我正好。她笑笑。不过,与你重逢我很高兴,少年。

用赤音的语调。

以赤音的态度。

像赤音的做法。

说她就是园山赤音。

原本那样认为。

四月的事件──

被哀川润说明全部的真相之后──知道成为他人的她的存在之后,无法理解。

有隔阂。

不舒畅的感觉。

这样──如果看到本人就。

如果看到本人的话,只好理解。

不知是谁的无名她

现在

现在就是

在那个岛被斩首的七愚人之一的──

园山赤音本人。

表情不要那样险恶安心安心吧,少年。我正要回去。

回去吗?

嗯。正好节目结束了。

好象关上了电视。

无名的她站起来。

那么玖渚小姐──失礼了。

嗯,再见,赤音。

玖渚沉着地用园山赤音来称呼她。就像对赤音一样,用赤音的名字叫不是赤音的她。仿佛一无所知地──用笑脸,和她交谈着。

那个她也一样。

不得不深切的感受到。

再次──深切的感受到。

和我不同的两人。

啊,等等。

离开的时候,她回头了。

少年──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什么?

我接下来打算代替的人。

她──调皮地微笑着。

渐渐对园山赤音这姓名厌倦了──对园山赤音这人也爱惜够了。这名字只够充三个月。

意想不到的没耐性啊。

是贪婪。

她说道。

下一个目标:哀川润。?!

玖渚──并没有吃惊。

可能已经听过了。

但是,我没有完全隐藏自己的战慄。

四月,她揭穿我的阴谋。对此我记忆犹新──那是第一次的经验。对我以及我取代的人而言。

对于把取代他人视为生存价值的她而言,那──确实是屈辱的事吧。

所以我──这次想取代她。

无理

我低头看着木板小声说道。

那是当然的

为什么那样想?

她──豪不畏怯。

和在那个岛的时候的,完全一样。

即视感。

哀川润现在──不是下落不明吗?谁都不知道她的所在──能确定她是否活着的人也没有,少年。哀川润在哪儿?已经不在了。这么好的条件,比起四月时候更简单。因为没有杀死真货的必要。

不过

但是,哀川小姐。

身为人类最强承包人的哀川润。

人类最强承包人哀川润──我对她感到亲近,少年。将自我完全抹掉,把成为他人视为至高目的,这样的我和──作为承包人,身为他人的dai理品、他人的代替品的她哀川润──非常像。

dai理他人的她。

成为他人的dai理的她。

有──共同点。

那──可能吗?

不知是谁的无名的她──

有何种才能何种能力

dai理哀川润。

所谓的人类啊,少年

她说到。

原本就是善变的

你,面对现在的自己有怎样的不满,大致已经在那个岛上说了──结果你现在样子就是过去期望的未来的你。

未来的──自己。

从过去开始看的,未来的自己。

不过──依我的看法,哀川润也是那样。她一定和我相似、相同、一样。她夸耀般的说道。所以,她一定──一点也不想改变。

一点也──不想改变

因为一点也不想变,所以通晓一切

想变──不想被束缚。

全部通晓。

精通全部。

这个是打算成为谁时总在想的事,不是目的──不过我现在坚信我有成为哀川润的──可能。

再见,不会再度见面了。

那是分别的话语。

连名字都不知的谁都不是的她离去了。

转过身,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门开的声音及关闭的声音。

一口气──

四肢无力。

腰抬不起来。

我迁怒般地盯着玖渚。

难怪要叫我来。看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这儿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很吃惊吧。

玖渚一点恶意也没有。

大概就是那样吧。

想让我吃惊,便让我吃惊。

玖渚的恶趣味就是爱捉弄人。

这可是赤音与阿伊的重逢。是不容易发生的事,所以时间有所调整。

调整吗我低下头。她一直在等着玖渚的警戒解除吗?那样的话,这邂逅是必然她究竟有何用意?不会只是来看大屏幕电视的,也不会只是来看我和玖渚吧。她有没有伤害你?

没事。玖渚微笑。只是问了几个关于润小姐的事。

哀川小姐的?

好像赤音是认真的。玖渚闭起一只眼睛,吐舌。我的意见和阿伊相同,认为她不行吧。虽然有这样说过,不过,她没听进去。对牛弹琴、释迦说法。

那二个谚语意思一点也不同。

但是,结果一样。

嗯,一样。不过她是牛也好释迦也好,与我们无关吧。

嗯,不错。

归根结底那──

是她和哀川润的问题。

四月的事件的结局。她们的对抗本来就没有我和玖渚参于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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