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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十四章 无铭(1 / 2)

 做了也会后悔不做也会后悔的话宁愿做了再去后悔那么做了也不后悔不做也不后悔之间,又该如何选择?

1

最终,和『十三阶梯』的人形师,右下露乃诺的会面,推迟到了十五日的周六。

那次之后情况似乎发生了恶化。

简单的说,就是处于病危状态。

「对不起」

十月十二日,在比约定时间上午九点还要早一个小时上午八点,已经到达御苑建礼门前的,和昨日一样雨衣装扮的绘本小姐,一开口,就向我道起歉来。

「虽然伤自身并没有危及生命但是,精神上还是十分混乱。花了很长时间,冷静下来后,这次又换恐惧支配了她的心神我想。故障反射,这么讲,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更好理解吧」

「这样吗」

「因为是露乃诺小姐的事,我想过上一段时间应该就没问题了,但是,现在,谢绝会面。即使是狐狸先生也不行」

「」

「对不起,因为我是医生」

纵然有所压抑,纵然不失礼节,那正是绘本小姐向我展示的,可以说是前所未见的,强硬的意志。

当然,我并没有任何异议。既然是关系到性命的事,自然不能勉强,况且,即使见到了会话不能的露乃诺小姐,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据我的判断三天之内,还不行。有三天的话,我想,露乃诺小姐一定能冷静下来。所以那个,就是,十五日。虽然不能确定,虽然不能做绝对的约定,但是,总之,在十五日之前,等一等,请你,等一下」

「我知道了。我会听从你的要求话说回来,绘本小姐,那个,左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哎?这个?」

绘本小姐轻轻的抬起了左臂。

「啊那个,这个,这个呢,是因为有些受不了背叛这种精神上的重压,所以就稍微的,割腕了几次」

「」

想起来,至今,一直让绘本小姐做着特洛伊木马,间谍一类的工作处在协助我的同时也并没有正式退出『十三阶梯』的立场。只要不是像根尾先生一样的人,承受着相当的压力也是自然的。

「自,自杀未遂」

「啊,不要误会。自杀和割腕是不一样的。这只是一种,速效性的,压力解除法而已」

绘本小姐伴随着害羞的笑容说道。

令人毛骨悚然的理论。

「割割腕,然后,心情转换!」

「」

既不好笑也笑不出来。

或者说,根本性的讲,让拥有这样不擅长说谎性格的人,去做特洛伊木马,到底是不是明智的选择这一疑问,成为了一片阴云飘在我的心中。

「不,不要紧的。我不要紧的」

「可,可是就算你说不要紧也」

「我,平时行为就很怪异,就算作出一些离奇的事,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这么说来,的确很奇妙。

因为从不说谎,所以就是说出事实也不会有人相信吗

而且本人对此还有所自觉。

有种比想象中还不妙的

「不,不要在意。不可以在意哦,伊君。并不是需要伊君在意的事情,因为这是,我,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的。请你,不要在意」

「是这样啊」

并不是我可以干涉的范围。

我可以干涉的范围,早就结束了。

这是,从最初就决定好的事。

对谁关于什么,都不会强制。

无论是对真心。

还是对别人,绝对,不会强制。

「那么那个,绘本小姐,十五日的,同一时间,地点还在这里这样,可以吗?因为是星期六,所以游人或许会多一些但是早上的话应该没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

「话说回来,绘本小姐现在在『十三阶梯』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其他人的动向,露乃诺小姐以外『十三阶梯』的动向,清楚吗?」

「呃我现在,因为状况的恶化的缘故,一直陪在露乃诺小姐身边,其他人在忙些什么我都不清楚」

根据详细地说明,狐面男子和其他的『十三阶梯』如今分散在各处,并没有确立固定的据点。潜入地下正如字面所说。反正现在也没有和狐面男子见面的打算,对我来讲,这些都无所谓。

「是这样吗?那么虽然压力很大,但是,请你继续潜伏在『十三阶梯』里。如果有什么明确的行动迹象,希望你能及时告知我」

「嗯,我会的」

「虽然最为在意的还是现在盯上我的澪标姐妹,澪标深空和澪标高海但是对于仍未在我面前出现过的宴九段和古枪头巾,也不能掉以轻心」

「嗯,的确是这样」绘本小姐点了点头「那么对不起,我,现在,必须回到露乃诺小姐那里去了。一只留下她一个人,是不行的」

「情况那么的,严重吗?」

真心

想影真心,造成的伤害。

严重到那种地步吗?

「也不是这样虽然不是非常严重,但是,精神上衰弱着的人,被放在一旁不管的话,不就太可怜了吗?必须,有人来握住她的手」

「」

虽然是很乱来的性格

但这个人的确是一个医生啊,我想。

关于这一点也有所自觉。

令人有些不快。

「那么,地点,可以先告诉我吗?今后,在我和绘本小姐身边,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这一类的情报,我希望能趁早入手」

「」

「不要紧的,我不会随便去探望的。我保证,在没有医生许可的情况下,我是不会随便和露乃诺小姐见面的」

「是一个,你很熟悉的地方」

绘本小姐考虑良久后,说道。

「高都大学助教授木贺峰约的研究室过去,被称作西东诊疗所的地方」

「西东」

我无语。

那里是已经结束的地方。

已经,跟物语,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

円朽叶。

木贺峰约。

匂宮出梦,匂宮理澄。

然后,紫木一姬

死去的地方。

原来如此如果是那个地方的话,不但远在我行动范围之外,以狐面男子的理论来看,也是位于命运之轮外侧的坐标。用来让伤者休养生息,治愈身体,再好不过了。

而且,那里,原本就是诊疗所。

建筑虽然简陋,但医疗深施齐全。至少,具备着用来对朽叶小姐身体进行研究的设备。

怎么说呢,将那里作为修养场所,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卑鄙的手段但是,的确是一步令人憎恨般的妙棋。即使是处于真心逃走所引发的混乱之中应该说不愧是人类最恶。

总之。

与露乃诺小姐的会面,推迟到了,十五日。绘本小姐,在那之前似乎无法抽出更多时间,自然也无法和其他『十三阶梯』见面

得到了三天的,休整。

空白。

多忙之中的休整,说实话,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真心几乎一直在睡觉,无法谈话。

那次之后,真心真的是一刻不停的睡着。在小姬的床上,让人担心眼睛是否会因为使用过少而失明一般死死的,烂泥一般的睡着。

奇野先生的病毒似乎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十三阶梯』的那个,在她恢复的期间里应该不必担心只有对于时宫时刻的咒缚,应该尽早做些什么我想。

『诅咒之名』吗

关于里世界的事情,虽然从萌太君那里听到很多,但是,因为一里塚木之实的空间制作,那次说明在提及『诅咒之名』之前就被迫中断了。

『十三阶梯』内的『诅咒之名』,有奇野赖知和时宫时刻,两人。奇野先生,真心真心已经杀死了他,所以,剩余的『诅咒之名』就仅剩时宫时刻,一人。

虽然除了由绘本小姐牵针引线带来的露乃诺小姐,我也有着早晚与其他『十三阶梯』见面的打算,但是

无为无策,是不行的。

木乃伊猎人本身就是木乃伊也有这种说法。

关于这一点,必须注意。

不过,和时宫时刻见面,看情况应该是一段时间以后的事,这种顾虑似乎还稍微早了一点。

因此,关于真心今后的打算差不多就是这样,像绘本小姐说的一样,在将情况了解到某种程度之前或者说,在与右下露乃诺和时宫时刻见面之前,对真心身上的锁暂时不予理会。单纯的,解放庞大力量前的准备工作是原因之一,那三把不同的锁相互关联如字面意义一样的形成连锁的可能性,也不容忽视。

因此当天。

三日休整的最初一天。

光小姐和我

再次来到了新京极一带。

河原町街与,四条交叉点附近的,商业街。

把真心拜托给七七见照顾。

只有两个人的购物。

当然,并不是为了休闲。

首先是生活方面的问题。

为真心购买服装类的商品。

总不能一直穿着女仆装。

短裤打扮更为麻烦。

而且,还有牙刷,毛巾之类的,人类一人生活,除了衣服以外,也还有其他必要的东西。

原本是一件只需光小姐一人便足够工作,但是由于「关于真心小姐的喜好,我还并不十分了解,如果有您同行的话,我会轻松很多」的缘故,最终,我也决定一起同行。

「发色」

「哎?」

「发色,很独特呢,还有,瞳孔也是」

「啊,没错,的确是这样呢。虽然没有玖渚的蓝色那种程度,橙色这种发色,也多少有些与众不同」

「真心小姐,今后总不可能一直这样睡下去这么一来,也总不可能寸步不离那个房间。公共浴室之类的,偶尔不去一也不行」

「嗯,是呢」

「那么,既然是早晚的事,头发,是不是染掉比较好呢?」

「染掉,吗」

我抱起双臂。

那三根长辫。

能将日光的美丽映照出来的橙色的秀发。

真心的最爱。

自己身体上最喜欢的部分她是这么说的。

「我想,应该会反感吧」

「这样吗作为参考问一下,友小姐,头发和瞳孔,平时是怎么处理的呢?」

「那家伙并不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类型,而且,平时也不怎么外出」

「啊是这样呢」

「无论如何也要掩盖的时候虽然是仅限于儿童时代的事,遇到无论如何都不能引人注目的情况,好像是戴上帽子和墨镜来应付的」

「嗯」

「啊,说起来真心也是,最初,是戴着狐狸的面具和棒球帽呢」

「面具虽然并不合适是呢,帽子,或许不错,那么,也顺便买帽子和墨镜回去好了」

「好的」

不出预料的话,对于真心在我这边这件事,狐面男子应该心知肚明。但是即便如此,从这边做出引起对方注意的动作也并不合适,所以这种程度的准备还是必要的。

以几乎全部由光小姐一人包办,而我只在必要时候提供一两点建议的形式,在并没有增加多少行李的情况下,购物进行了三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

因为就这样回去未免有些可惜,将买到的东西存放到附近的置物柜后,我们开始在新京极附近闲逛起来。

嗯。

怎么说呢。

虽然一切只是误解。

一切只是错觉这种事,我是知道的。

感到了一种久违的

和平,悠闲的时间。

「真是和平呢」

光小姐说道。

一边看着匆匆走过的行人。

「有一种让人感到不会有能说出要让世界终结这种荒唐话的人存在的感觉」

「完全同意」

「是的,或者说并不是不确定这种人是否存在,而是对于到底为什么会有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存在着一点我,想不明白」

「」

「悲惨,残酷的事,也并不是不存在但是,基本上说,这里还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不是吗?当然,这种话可能只限定于我和我的周围,真实的世界可能更加悲惨,更加残酷也说不定但是,必须让世界终结不可的理由实在是,想不出来」

「比起理由应该说是要因才对吧,西东天,渴望着的东西。不,应该说是正在寻找中的东西更为恰当。一定是,摸索中。大概,无论是真心还是我,都只是其中的一环就连与我敌对这件事,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世界的终结」

「不过大概,作为狐面男子来说,我和光小姐所说的这些,和他在论点上就有所不同。问题相同论点不同。对于狐面男子来说想要把有趣的小说读到最后是理所当然,我想,应该是类似的感觉」

「」

「不想一直停留在同一页,希望尽快的读完全书吧。将这本名为世界的,物语。要说的话,他们所尝试的,是速读一类的东西」

「速读」

所以才要加速。

「世界很有趣他曾经这么说过。光小姐,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类之中,六十亿人之中,到底有多少人可以将这种话说出口呢?关键就是这一点。和平之类的,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我和光小姐也能说出口,但是认为世界有趣到令人无可奈何,能将这种绝对性的肯定印象,留给别人的人,并不多见」

「是这样呢,而且」光小姐俯下了身子「作为经历了像西东天一样的传奇人生后说出的台词更加不可思议。在说出这种话的那一时刻,就已经脱离常规了」

「还有,不想死去,他还这么说过。原本一切的动机,似乎就是出于这一点。不想以半途而废的形式,目送这样有趣的的世界希望再见到世界终结之前不要死去。在ER3虽然当时称作ER2,少年时代所属于那种组织的事,似乎也对他造成了不良的影响。过于的贪婪也过于的年幼,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拥有那个资格」

「但是不矛盾吗?试图终结世界的行为和,不想死去的愿望」

「那完全是一回事。对于西东天来说,那是可以放在一起讨论的问题,可以看到世界终结的话死也无所谓没有看到世界终结之前不想死去。死亡和世界终结间二选其一,不,二者同一,可以这么说」

「」

光小姐露出了罕见的,充满厌恶感的表情。憎恶,几乎可以这么形容。

「真是荒唐」

「应该说,不愧是哀川润的父亲」

「我不喜欢那种说法。哀川小姐,并不是那种人」

「从根本上讲,绝对感这种东西还是有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应该这么说。虽然也曾考虑过很多次说到那两人之间的差别大概就是明确目的的有无了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简单的讲,那两个人,早在十年前就都已经死了。虽然,漫画里那种起死回生的事情现实中不可能存在,但是因为那件事,被因果放逐了西东天这么说过。虽然活着,但实际上已经死了似乎是这种意义」

「哈」

「问题在于,二人之后行动的差异。西东天,即使如此也想要完成自己的目的,所以至今为止一直不断尝试,不断失败着。在这十年间尝试了各种方法,他这么说过。作为成果,他得到了,手足」

「手足是指『十三阶梯』吗」

「虽然那个名称到底是自何时起开始使用的我并不清楚正是如此。他寻得了与物语相关联所需要的,其他的手足。相反的,哀川小姐选择了,以自身成为他人手足的道路」

「承包人」

「是的大概,这就是持有目的的西东天和,为了那个目的而被制造出来的哀川小姐的差异,我是这么想的啊,不,对不起,我并不是指事实就是如此。这只是,我的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西东天的目的,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话就永远不会停止,对吗?这种事情永远不会结束」

「是这样的。我曾经一直以为上个月,被叫到澄百合学院的时候,就要和西东天一决胜负现在想来,那只是单纯的理由创造而已」

「理由创造?」

「如果是狐面男子的话,或许会用别的语言表达重要的是,像把美依子小姐牵扯进来一样,与我的联系,将西东天与我之间的联系明确化我想就是这么一回事。使用真心。仅仅将真心展现在我面前的仪式应该可以这么看待」

「」

「出梦君是必要的他这么说过。将原本已经隐退的出梦君,强行的拉回舞台上。那是,为了将真心的力量,那压倒性的能力真心改变的部分,展示给我看吧。因为原本并没有让真心与我见面的打算,所以现在的事态,对狐面男子来说,果然还是计算之外」

「那么要怎样做,才能让他停止呢」光小姐困惑的说「说是目的的停止未免也太暧昧了。过于暧昧到,简直就像是陷入沼泽一般。大概,无论失败多少次,西东天都会卷土重来吧」

「是的,至少,之前一直是如此。所以所以即使使他放弃与我敌对这一方法论,他也会采取其它方法的,要我来说,就是恶性循环」

「要我来说也是这样」

「那个恶性循环可以的话,希望让它停止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下不了杀手吧」

光小姐说。

「用刚才的话讲,世界终结或者是死亡,不能二者择一的话,西东天就不会停止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您是杀不了人的,我想」

「那你可就是太不了解我了,光小姐。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

「会下杀手吗?真的,绝对的,毫无差错的,说杀就可以下得了手吗?」

「不对不起下不了手」

面对连珠炮一般的质问,我屈服了。

以前的话,尚不确定。

现在的,我。

认识到想要守护的东西的,我。

一定,下不了杀手吧。

一定杀不了人吧。

这一点必须有所自觉。

清清楚楚地,有所自觉才行。

为了他人,

为了自己,

觉得可以杀人的当时的我

一定,已经不存在了。

那里也没有。

「那个」

光小姐再次问道。

「有一件,毫无关联的是,可以请教您吗?」

「什么事」

「虽然这是一件,远超出我作为下仆应该涉及领域的问题」

「请不要在意。我和光小姐之间关系又不只如此」(发现吐槽处)

「和真心小姐,到底是怎样认识的呢?」

「」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打击,但是因为没有想到会被提问这种事,一瞬间,我语塞了。

但是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藏的了。(都被小友知道了,现在你被甩也活该了)

今后,真心还要拜托光小姐照顾,或者说告诉光小姐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

「这个嘛」

我,毫无尴尬的,开了口。

「对过去的往事,虽然记忆十分暧昧如果说是关于我刚到ER3时的经纬或许还能记起一些,就先从这里开始吧。我,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与玖渚机关发生过jiu纷」

「和友小姐相关的jiu纷对吗?」

「是的,玖渚和,她的哥哥,玖渚直这个人,现在似乎已经就任玖渚机关的机关长了然后还有,直先生的朋友,名叫霞丘道儿的人,这些人,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主要登场人物。由于那场jiu纷的结果,或者说由此引发的一些惨不忍睹的东西悲痛欲绝的戏言遣者(尝试新译法),最终被强迫着逃亡到国外去了」

「友小姐被绝缘,也是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大体来说是的。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战败的结果不过,说起来也的确是类似的东西。结局,无事而终的就只有直先生一个人而已。霞丘先生也至今,消息不明」(性别也不明)

消息不明虽然不知道用这种语言来表达可以准确到什么程度,但还是那样说了。直先生成为了机关长,玖渚复归到机关中,关于他的处理到底会怎样我虽然在意,但毕竟是处于蚊帐之外。即使被告知一些消息,那也只会是结束后的结果而已。

「国外逃亡通过直先生的安排。与玖渚分开后,一直单身。(分开前也是单身)继而参加了ER3系统的,称为ER计划的留学制度」

「是的,这一点我知道。那么,就是在那里与真心小姐相遇了吗?」光小姐,有些怀疑地问「但是那样的话,真心小姐不就与主人同岁,或者更为年长了吗?真心小姐,再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年龄」

「」

想叫她去照照镜子。

看起来只有中学生年纪的光小姐。

二十七岁。

况且

「玖渚不也一样吗」

「啊是这样呢。的确,说起来友小姐也是和您同龄」

「是的不过,回到正题,无事的考试合格后,说白了,我就在那里开始了学院生活然后我的室友,就是这个想影真心」

「ER系统的考试,据说有相当的难度」

「是的,似乎是这样」

「非常聪慧呢,主人」

「不,的确,实际上是很难的考试。但是对我来说,十分简单」

是的,十分简单。

再简单不过了。

对于我来说。

与生存下去这件事,比较起来。

「或许直先生,背后作了许多手脚也说不定」试图避开这一点,我继续道「和我同室虽说如此,真心并不是考试合格后留下来的日本留学生这一点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苦橙之种」

「是的她是实验体」

MS-2。

西东天,作为遗产的部署。

过去,曾经创造出哀川润的场所。

孕育出人类最强的,圣地和地狱。

「虽说是实验体,但也并没有受到终年监禁的小白鼠一样的对待甚至说,是否能进行日常生活,是否能融入社会这种观察,更为主要。或许是以反映实验状况实验为主也说不定」

「主人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一点的呢」

「那一点,是指」

「真心小姐是实验体的事」

像朽叶小姐和

可以说,和兔吊木一样。

「关系变好后,从本人口中听说的」

「没有隐藏吗」

「或者说,那好像是公然的秘密。除了真心以外,MS-2的实验体,某种程度上混入了计划生之中。关于这一点,我虽然并不怎么清楚数量,应该不会很多不过,其中,真心是出类拔萃的」

「出类拔萃」

「人类的,最终形态」

我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讲。

「在这种意义上,实验体这种语言或许并不恰当,比起试验体,实验体或许,那可以称之为完全体也说不定」

「」

「即使如此在我看来,当时的想影真心,也仍然不及哀川润的程度就是了」

当时的我或许还无法理解

现在的话,清清楚楚。

综合性的考虑来看,MS-2

是想要人为的创造出哀川润吧。

与时间性的计算吻合。

那个时候,正是哀川小姐和西东天,蓝川纯哉以及架城明乐,发生冲突的数年后。

像是木贺峰助教授利用朽叶小姐,进行着西东天所的继续一样利用着真心,MS-2也在进行着西东天的继续。

万恶之源,头脑中浮现出这个词语。

或许,正是如此吧。

那个人西东天,被因果放逐之前,留在世界中的因果,实在是过分的严酷。

不过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西东天和,零崎人识之间,一定也有,牢固的,掌握之后就能作为武器使用的因缘存在,我坚信这一点,不过

那边的事,要等小呗小姐的调查结果出来后才能下结论。

「想要创造哀川小姐是吗。但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与小孩制造战舰的模型,是同样的理论。根本没有任何理由。那就是,被称为ER3系统的地方。因为我,亲身体验过,所以十分清楚这一点。非常的,清楚。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从这层意义上讲,和这些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家伙共事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西东天了」

不留尊严。

不持节操。

不存牵挂。

不示怯懦。

令人怀念的ER3的四戒。

他们虽说是与像『杀人集团』、『诅咒之名』、四神一镜、玖渚机关这些,称之为里设定也不为过的世界中的居民划清了明确界限的,一般人的集团

身为一般人,却没有任何弱点。

像萌太君说过的一样,最终,他们还是拥有最强力量的普通世界中的,居民们。

名为普通的恐怖。

主义与主张,他们都没有。

「有着与希望见到世界毁灭同等级的无目的的,希望创造出哀川润的想法。一定是这样。这种想法,当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与像是希望能跑得更快,希望能学会更难的运算之类,这种幼稚的愿望一样正是因为欠缺具体性,才能像目的一样存在意义,就是这么一回事。光小姐,这与你原本的主人伊梨亚小姐,无意义的召集天才,形成沙龙的理念,是一样的」

「既然您使用这样的说明方法,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好卑鄙,光小姐赌气的鼓起了脸颊。

好可爱。(同感)

既然你摆出这种表情,我也无话可说。

「总之真心,对于ER3系统来说是重要研究的一个经过点同时,也是终结点嗯,如果要再多爆料一点的话」

「?」

「我本人,对与MS-2的研究,似乎也出了一份力作为真心的监视者以及照顾者」

「是出于本意吗?」

「不,完全是不自觉的行为。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与真心友好相处而已。那时的我是既像活着,又像死了,一样的感觉。并没有自己在做些什么的意识。只是将玖渚与真心,重叠着,一同看待」

「与友小姐」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是个不成熟的男人(废话,成熟才怪)无论是谁,都只能以自己,或者玖渚为基准来看待」

这一点,对于玖渚也是一样。

妹妹。

根本上,是作为妹妹的存在。

「但是,不过,因此我们的关系发展的很好。虽然在何时,以何种经纬加深了友情这一点,并不清楚只有这件事,自然的进行着」

「说实话,人类的关系,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并不是好事」我说。「与想影真心苦橙之种,自然的保持友好关系的,似乎就只有我一人所以我便也被一同视作了特殊品种」

「主人无论和谁都会交上朋友的」

「这句话,虽然崩子也对我说过请不要再讲了,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单纯的迟钝而已。我只是,单纯的落后生,完全跟不上讲课的进度。只是,在那里勉强的应付着」

这种敷衍十分擅长。

用戏法和哗众取宠来,克服困难。

戏言遣者的,本领。(应该比戏言跟班更顺吧,意见征求中)

避免惩罚逃避恶行。

「要问像这样的落后生,为什么没有被系统驱逐,那都是真心的功劳。只是,一直,看守着她」

「」

「我虽说是不自觉,但还是在中途察觉到了。这家伙比自己所说的程度以上,被别人做着什么。很幸运的有一些知识储备」

玖渚友。

从出生开始就是天才。

被称为蓝色学者

她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被玖渚机关支配着。

「不过,我什么也没能做到。不,我什么也没有去做。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一点。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只是茫然的,守护着她」

「真的不像您呢。」光小姐说「反正,就算这么说,也一定做了些什么对吧」

「稍微。很少的一点。做了相同的事。至今为止,令自己厌恶般不断重复着的相同的事」

「」

「不过,真的只是一点点,最后的一点点,而且果然,什么作用也没有」

所以。

和什么也没做,是一样的。

「共同相处,一直持续到那家伙死前。在最后的实验中失败后想影真心,在火焰中,被烧死了」

「请节哀」

「不,反正结局,还是活了下来」

「确实是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以想到的原因是作为友人的我,已经没有价值了因为成为了障碍,为了使我们分离,ER3系统,MS-2,对我进行了死亡的伪装工作」

但是这一点,没有说服力。

我,亲眼见到了真心的死亡。

焚烧至死的橙色、

消失在橙色火焰中的橙色、

被我目击到了。

我正是目击者。

我就是证言者。

我既是被害者。

我又是加害者。

「真心和我的关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怎样,光小姐,听完后,有没有很无聊,或者是,并不怎么样的感觉呢?」

「不果然,还是不得了的事情」光小姐以谦卑的态度,充满歉意地说「倘若有令您不快之处,请任意处罚我,主人」

「」

感觉这个人真的,偶尔会说出一些只能被认为是诱惑的台词呢

感觉早晚有一天会输给诱惑。

不,在这么想的阶段,就已经输掉一半以上了。(快输吧)

「其实无所谓啦。对于这种揭露旧丑的人生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我将视线转到一边,一个人说「这些事,会不会是我的责任想到这点,就有些」

「?」

「我是能使周围的环境发狂的存在。引用某位,年轻貌美的策师小姐的话来讲。带来不幸与灾祸的,事故频发体质。」

「那种事只是借口吧」

「或许如此」

「即使事实如此,那也不是您的责任。对于没有责任的是,您是不需要感到羞愧的」

「」

「像那样沉溺于英雄主义,忘记现在该做的事情是不行的,主人」

「是呢」

「那么」

突然。

光小姐,揽起了我的右臂。

将它搭到,自己的左臂上。

然后,整个身子靠了过来。(快要输了)

「?」

「请您安静」

「说安静也」

胸,胸部。

绝对不是模糊不清的幻觉。

光小姐胸部的触感。

不,不行,冷静。(加油)

不许乱跳,心脏。

不要在这种时刻产生混乱!

毕竟那早就不是中学生了。

「主人」

相反的

光小姐,自言自语般低声地说。

严肃的表情。

「请就这样听我讲」

「?」

「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跟踪我们」

2

谈话间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久

不远处,可以看到京都市役所。

已经走出了御池街。

面前,是十字路口。

红灯。

现在,我和光小姐暂时保持着手臂搭在一起的状态,佯装等待信号的改变。这里的信号,南北向时红灯的时间较长,在开始下次行动前,至少能有一段考虑时间。

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

可以感到一种贴在背上的视线。

视觉这种东西,说白了不过只是接收器而已,实际上感受到的并非视线,而应该说是气息。反正,就是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

仔细想来,的确有这种感觉。

何时开始,来自哪里这些虽然并不清楚

总之,不知什么人,正站在不远的后方。

「光小姐,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可以得到确信是刚才的事」光小姐用微小的,稍不留神就可能漏听得声音说。那是需要一定技术才能发出的声音「但是手段,实在不能说是高明。至今都没有发觉,完全只是因为我集中与和主人的对话之中。只是单纯的,大意而已」

「我也是这样呢」

预料之外,就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那边因为真心的逃走忙得不可开交,应该没有工夫理会我在这种预料,之外的行为。

不过一旦注意到之后就会发现,这是一次拙劣的跟踪。

真的很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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