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澄百合学院发生的那件事告终之时。
正是因为欠缺的部分太多。
所以大家看到我,都会变的狂乱起来。
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欠缺一般。
「现在呢?」
「嗯?」
「现在润小姐是怎么想的呢,对于我的事」
「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我都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家伙。切这种事明明是自己最清楚不是吗。那么小哥又是怎么想的啊,对于改变后的自己?」
想要守护的东西增加了。
不想失去的东西增加了。
希望得到的东西,
真心喜爱的东西,
有了很多。
拥有自觉。
能够自认。
还是和过去一样这种话
就算嘴巴裂开也说不出口。
生存并没有意义这种,死亡什么的平凡至极这种,毫无关系这种没有兴趣这种,所有这些
全都无法化作语言。
「说实话,真是麻烦」
「这样啊」
「不过,要说答案的话,应该是不过,其实才对。不过,其实,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我很中意。觉得,这样的自己也,并不坏」
如果是这样的自己
觉得,能够活下去。
会这么想。
「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不是很好嘛」
「是的」我点了点头「有一半以上,都是润小姐的功劳」
「也不全是这样吧所以说?这次也要我把这种感觉教给真心,之类?告诉给她或者的感觉是什么样?拜托,我又不是神父」
「没有自信吗?」
「哈?」
「就连让真心这个像是正处思春期一般任性,自大,沉浸在自我陶醉里的小鬼倒地的自信都没有吗?」
「还真是廉价的挑衅呢」
哀川小姐冷笑着。
这样的哀川小姐,让人有种久违的感觉。
「对于这种廉价的挑衅,我向来都是照收不误的」
「实在是非常感谢」
「不过有一点你必须告诉我你如果是你的话,会不会其实能够做到就这样把真心说服呢?」
神父一般发问的,哀川小姐。
「用你的戏言,让真心体验活着的感觉这种事。只要想做没理由做不来吧。虽然那样的话并不会产生什么纵向联系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想要成为真心的哥哥什么的,应该轻而易举吧?」
「谁知道呢既然没有实际尝试过的过去作为前提,假说什么的根本毫无意义不过,平心而论,就算不能断言一定可以成功但至少,我并不认为一点机会也没有」
「哦,那么说特意送给我一个复活赛资格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一点也,不能否定呢我不希望再看到润小姐那种找借口的难堪形象也是其中之一」
「那是玩笑来的,不要在意」
「我当然知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
「大概这样一来,就可以结束了」
我,回答了哀川小姐的问题。
就会结束。
这样一来,全部都会收尾。
这数个月间发生的事也好。
这六年来的事情也罢。
然后这十九年来的一切也是一样。
全部,都会结束。
「闭幕的工作当然还是要靠润小姐来完成才行临终前的失误可是大忌。在最后的最后如果没有一个华丽收尾的话,会很无聊吧。我是做不来的,这种事除了哀川小姐没人可以做到」
「哼,说的倒是好听」
哀川小姐苦笑一声
随后,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虽然还有附加条件,不过来自戏言玩家的这份委托,就由我来完成吧。这份工作我哀川润,在此接下了」
「拜托您了」
「不是什么难事。我会随随便便赢给你看的」
就此
舞台的准备,彻底完成了。
剩下的,就只有闭幕而已。
我这么想。
「不过润小姐。所谓条件到底是指」
「在那之前先告诉我」哀川小姐,像是要盖过我的声音般问道「你赌的哪一边?」
「哎?」
「少装蒜了,到底是我能赢还是真心能赢这点,你跟那个混账老爹打赌了对吧?不这么做的话,那个混账老爹心里的架城明乐根本不可能会死」
被看穿了吗。
不只是打赌的对手,连内容都能看清这点实在是出人意料可以的话是想全部作为秘密的,这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开口道。
「我所赌的,是哀川润」
「这样啊」
「除了润小姐以外,不会有其他人」
「还真是看得起我呢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真是个无谋的家伙。上次我被真心一招KO的情景你应该看到了才对吧?」
「那种程度的东西丝毫不会影响到对润小姐的信赖那不过是撞到好运罢了。但是,如果」纵然有所踌躇既然事已至此,我还是决定将心中唯一的不安不,畏惧说出口「如果润小姐并不认为即使狐狸先生败给我也无所谓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真是无聊」
哀川小姐真的是十分轻蔑的说。
嘲讽般的口吻。
「不过是无谓的担心罢了,想要为你出气还来不及呢」
「但是」
我认为,这种担心是合理的。
要问为何
西东天,至今,仍然还活着。
并没有被哀川润杀死。
「不是这样的」
哀川小姐说。
「好吧毕竟,也对。反正大家都不在了就讲给你听好了。上个月,我在失踪的期间到底做了些什么」
「」
对,就是这个。
哀川小姐和狐面男子,在十月
到底,做了些什么。
只要不弄清楚这一点,心中的疑虑就不会消失。
「我想想,地点地点是在算了,地点什么的都无所谓啦。反正就是四处奔波。真心造成的伤害出乎意料的大,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恢复上了,剩下的时间,就和那个混账老爹一起同行」
「同行?」
「一起,四处奔波因为他说要我跟来,我就跟了过去。为什么这家伙这么赶时间啊,原本还在这么想,听完刚才你的话之后终于想明白了。那个混账老爹,其实是想要逃离你的身边啊」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润小姐,为什么会决定跟随狐狸先生呢?如果是润小姐的话,虽然不同于真心的情况,但想要逃走的话随时都可以不是吗。那时的狐狸先生身边,应该几乎没有『十三阶梯』才对」
那时。
如果狐面男子那时已经对『十三阶梯』剩余的成员下达过背叛我就好的指令的话,应该促成了『十三阶梯』成员活动的临时中止才对。即使是木之实小姐,我也不认为她会长时间守在狐面男子身边。
不是那样的,哀川小姐这么说。
「根本没有逃走的理由吧原本我就是为了干掉那个混账老爹,才会去澄百合学院那里啊」
「啊,说起来的确如此」
「然后在那里被真心阻挡下来,怎么说呢,计划被扰乱了。虽说目的在你,不过受伤期间照顾我的毕竟是那个混账老爹完全不是适合战斗的气氛,但是又不能因此就放过好不容易找到的仇敌所以才跟去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所谓的血浓于水啊」
根本不是什么值得赞美的美妙气氛。
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杀意。
不过要说的话,这应该也在狐面男子的预料之中吧。要想让哀川小姐行动起来,比起强压引诱应该是更为有效的手段。
旧式。
利用旧式寻找新的方法迎来世界的终结虽然听他这么说,但看起来这并非是什么经过了严密计算,拥有具体性的计划。比起计划,如何说服哀川小姐对他来说或许更有挑战性。
「但是这么说的话,一直都没有抓住时机吗?既然是四处奔波,共处的时间应该不只是一天两天这么短吧?」
「是啊,我后来也渐渐注意到了这一点」
哀川小姐说。
「时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错过了」
「」
「时机」
「要杀的话,应该在十年前就彻底完成。看来,这一类的事是没有办法重来的」
毕竟那个混账老爹对我的事,真的是连丝毫都没有放在眼里啊哀川小姐这么说。
「既没有回放也无法继续了。就算现在杀了他,跟没杀也不会有任何区别。对那家伙来说,十年前的事除了明乐以外其余的早就结束了」
「分量,真有如此之重吗,叫做架城明乐的那个人」
「如果说时宫时刻对混账老爹来说是同志的话,架城明乐对他来说就是同类,这种感觉」
「木之时小姐把明乐先生称作亡灵的样子」
「要说亡灵的话,那么那个混账老爹也同样算是亡灵。依此类推下去,我应该属于生灵这类吧」
「生灵」
「又不是在玩妖怪幽灵大战争总之,已经完全的错过时机了。同行之后不久就发现了这一点,是啊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办法杀死这家伙」
这句话。
仿佛是与绝望一同吐出般。
哀川润与绝望,明明是过于不相配的一对但是考虑到这是以成为最强之前的她为基础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成为最强之前。
哀川润也有过,那样的时代。
无法杀死。
无法杀死可憎的仇敌。
即使杀死了跟没杀也是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原本对润小姐是否能够杀人这点,我就持怀疑态度。对那个没能杀死零崎人识的润小姐」
「笨蛋,把人杀死可是件很简单的事」
哀川小姐说。
「因为那过于简单所以才想要给它增加点难度,让生活更加有趣不是吗」
「看来是我太过愚昧了」
「下不了手」
哀川小姐这么说。
「我下不了手就算勉强下手杀掉他,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才察觉到了,我的职责我应尽的义务,并不属于任何人的委托而是我自己应该做的工作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
「所以那是小哥的工作」
哀川小姐朝向我转过身来,这么说道。
「背负着制止西东天人类最恶使命的人,已经不再是我那只属于被他称作我的敌人的你,戏言玩家」
「」
「我会协助的」
哀川小姐又是久违的
露出了饱含邪恶感的笑容。
「条件就是这个真心由我对付,所以,西东天就交给小哥你了。能够阻止他的就只有小哥一个人」
「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如果
对于我早已有所觉悟和狐面男子两个人,早已到达你死我活的境界。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哀川小姐会不会开口阻止呢。
不要杀他,她会这么说吗?
不要被杀,她会这么说吗?
大概,什么都不会说吧。
就算会去想也不会说出口。
哀川小姐并不是那种毫无理由爱惜生命的人,应当去死的时候就该去死,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对我来说
现在正是那样。
拥有,赌上性命的价值。
但是,即便如此即使哀川小姐再会之后对狐面男子那种微妙的态度得到了解释,但是狐面男子也一样木之实小姐也曾提及关于狐面男子奇怪的反应,仍然没有合理的解释。虽然真心,真心和时刻先生是来源这点应该没有问题但正如木之实小姐所说,只凭这些,不足以成为证据。
「关于这点,润小姐怎么想?」
「天知道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倒是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确实,真心的暴走不对,应该说解放吗,这件事发生之后,那个混账老爹的态度的确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架城明乐的死会不会也与此有关呢?」
「不清楚。不过,或许那个混账老爹看到了也说不定」
「看到了?」
「世界的终结物语的终结」
哀川小姐说。
「漫画也是一样,一个系列只要到了最后,后面的内容都是约定俗成的,怎么说呢,几乎都可以猜到」
无聊曾经这么说过。
当然,那是在承认真心的解放就是世界的终结这个前提下的评价但是,如果事实并非如此的话?
如果还有其他含义的话,会怎样?
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一来,狐面男子,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俯瞰到了那样的光景呢?
「对他来说到底到哪里为止是在预料之中呢?真心和时刻先生的动向似乎完全属于意料之外,但是回想起最初和我的相遇,有一种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全部都理解了。
直到最后的最后都已经看穿了。
这样的感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天知道。真的是什么也没在考虑也说不定呢」
哀川小姐苦笑道。
「反正,无论怎样,都快接近终结了就让我们再接再厉吧,戏言玩家」
「那是当然不过,润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呢?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
「嗯?」
「还是要继续承包人的工作吗?」
「那是当然,毕竟这已经接近是天职了。不对,应该说这是作为手足被制作出来的,我的命运吧」
「既然已经注定无法杀死他有没有再次成为狐狸先生的手足的意思呢」
「怎么可能」
哀川小姐说。
「哼,其实,只有一点啊啊,正如那个美少年所担心的一样,和混账老爹和好的事也不是一点也没考虑毕竟,我们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相互仇视的」
所以
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
哀川小姐这么说完
露出了看起来略带悲伤的表情。
不,那并不是悲伤
单纯只是,感到怀念吗?
对于成为最强之前的,那段时光。
「不过是梦想罢了会期盼他改邪归正什么的,这样的我就像大家说的一样,是个过份天真的家伙啊。无所谓,这就是我。比起这个比起我的事,该说的应该是小哥才对吧」
「哎?」
「小哥准备怎么办呢无论结果如何,你和混账老爹之间的战斗都会结束。全部都会结束,戏言玩家。在一切终结之后小哥,到底期望着什么呢?」
「」
结束。
一切都结束之后。
结束的不过只是打工的故事罢了。
被木贺峰助教授看中这就是,我与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间,故事的开始。
「我」
「终于,你也能回到日常生活中去了不是吗。这几个月应该过的很辛苦吧当然,早在和那个狐狸混蛋扯上关系之前你的生活就已经是一团糟了不过,幸福与不幸,人生不就是在这两条线之间摇摆嘛。可以回到普通的生活中去实在是太好了呢」
「说实话有种想要到深山隐居的感觉」
「为什么?数一那家伙的话对你打击那么大吗?那种东西,对你来说」
「不,数一先生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但是」
但是。
跟那种事情没有关系。
跟那种琐事毫无关系。
「我已经失去玖渚了」
我说。
「原本对我来说玖渚就是一切。对我来说玖渚既是开端也是其余的全部。不,就算是在被玖渚甩掉的现在,只要玖渚期望我可以放弃一切珍重的事物,可以做到无欲无求」
「」
「其他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dai理品明明,明明如此,她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不在。
玖渚,不在了。
真是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玖渚,替我揭开了束缚。
在最后的最后,解放了我。
但是。
即使不那么做,我也。
即使全身上下被所锁缠满
「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只要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啊」
为什么
一起死吧,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不是这样的吧。
你要对我说的话
不应该是这种形式才对。
「一起活下去吧只要你这么说,我一定早就毫无怨言的随你而去了」
玖渚已经不在身边了。
就连她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无从得知。
那以后,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早已,死去了也说不定。
而我就连得知这个消息都不被允许。
所以
「所以,老实说,我就连今后该如何生存下去都不知道。和玖渚分手后还会有未来什么的,原本根本想都没有想过更不用说,是否能凭自己的意志拯救真心了」
「从头来过不就好了」
哀川小姐
随随便便的,说出了那种话。
「既然玖渚那丫头拒绝了你然后你也拒绝了玖渚那丫头,就是说,至今为止六年来的事情都到此为止了不是吗?既然那样的话,再从头来过不就好了」
「说起来容易,但是玖渚她已经」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下定论」
「」
「啊啊,那件事的话,之前已经听说过了。玖渚那丫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样。不过,继续活下去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吧?」
「」
方法,曾听玖渚本人提到过。
以连百分比都算不上的数字。
「就算是十万次中只发生一次的事情也一定会发生千兆万次也好,更多也好,都是一样。即使到现在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玖渚那丫头真的会死」
「润小姐」
你真的很强。
又一次切身感觉到这一点。
即使被人击倒在地。
即使全身浸满鲜血。
你才是最强的存在。
「苦橙之种,想影真心与赤色制裁,哀川润。与这些在个人意志下诞生的优性人种不同玖渚友既是在天然偶然又是在必然之中产生的,即使纯洁又是纯血的蓝色」我说道「在拥有天然的同时失去了平衡。说直白些就是最恶的存在。具备才能却又过份偏斜,连继续生存都难以做到或者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程度。但是,靠着过分优越的才能,玖渚她成功的弥补了这一点。通过给自己加上束缚然后无意识的为自己赋予性格。其结果就是那个身为艺术品,并非创造人类而是在创造出神的同时创造出自己的蓝色学者,玖渚友」
天生具备的纯粹无垢
过于纯粹无垢到,不应该存在的程度。
无数人为之倾心。
无数人为之狂乱。
稀世的天才。
稀世的存在。
「所以方法并不是没有。如果,玖渚愿意将自己才能的大部不,如果她愿意做到放弃全部才能的话,至少可以在意图性上放弃她的劣性之证。那家伙,其实,就像苦橙之种一样可以完全控制自己。可以完全靠自律神经进行自律靠自己的意识停止心脏这一点,只要想做一定也可以做到吧。但是,对那家伙来说这是个痛苦的决断」
因为
会失去一切。
现在拥有的也好。
至今为止积攒的一切也好,全部都会失去。
重要的事物想要得到的事物。
失去全部。
真的,可以做到这些吗?
玖渚友对这个世界所持有的执著
真的强到能够做到容许这些的程度吗?
从根本性上具有贪欲,所有欲强烈的她
比起舍弃所有物,
不是会更倾向于选择舍弃生命吗?
不,原本来说。
死亡这件事
对玖渚友来说,就是想要极力避讳的事情吗。
无法否定这个假设。
Noise君的语言在脑中不断回响。
会不会
玖渚她从很久之前。
就有一种想死的心情呢。
从我开始变质的时候起。
从无法完全掌控我的时候起。
不,说不定
从六年前的,那一天。
离与我相遇更早的时候起。
那么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
「我对玖渚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天知道。不要问我这些。这种事去问她本人不就好了」哀川小姐说「这么说来关于,玖渚那丫头的才能据说作为才能的容器,你的妹妹成为了牺牲品对吧?有一点我一直弄不明白,最初,你一定多少对玖渚抱有恨意吧?那种感情到底是怎样在什么地方转变了的呢?仇恨转变成爱情这种少女漫画里俗套的剧情之类,你的仇恨应该不有只有这种程度吧?就算玖渚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玖渚机关的牺牲品这些跟你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了吗?对真心也真的只是当作玖渚的替代品这么简单吗?」
「无论哪一边都已经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呢事实到底如何,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许我的记忆当场就消失了也说不定。虽然努力想要回忆出来但是无论怎么想也没有印象」
「那么,换个问题好了」
然后
哀川小姐问道。
「小哥你,即使在被甩的现在,还喜欢玖渚那丫头吗?」
「最喜欢了」
我,立即回答。
「喜欢到厌恶的程度深爱到憎恨的程度」
啊啊
多么滑稽的答案。
没有比这更加离谱的了。
最终不就是这样吗。
玖渚对我施加的诅咒。
即使到了现在也仍然没有撼动丝毫。
「那么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你必须作的事,不是就明摆在这里嘛」
「不但是那种事,就像对润小姐来说的十年前一样已经错过时机了」
「我和你们可不同」
哀川小姐理所当然般的说。
「你们还都是孩子不是吗」
「」
「所以重来的机会,还有个一次两次的」
「的确是这样呢」
还可以重新来过吗。
已经结束过一次的我们
真的还能,从头开始吗。
初次见面能这样说出口吗。
只要,我还活着。
只要,她还没死。
只要,她还渴望着继续生存。
只要,她还愿意选择继续生存下去的话。
「投币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所以,就这么定了。这也是,接受工作的一个条件哦。一切都结束后,再一次去和玖渚那丫头见面吧。之后,再回来见我。你和玖渚那丫头之间如果就这样草草结束,我是绝对不会认可的」
哀川小姐充满自信般笑了。
嘴角高高拉起,眯着眼睛。
「让我们一起来一个王道的闭幕吧,王道!在这种地方畏缩不前怎么可以?就来个俗套的收尾吧。俗套就好了。俗套的收尾才是最棒的收尾不是吗。发生在你这样不幸的家伙和玖渚那丫头那样可怜的孩子之间故事」
「Happyend之外的结局又怎么可能会被认可!」
2
当天傍晚。
以购物为借口外出后,与小呗小姐会合。
这是你要的东西,这么说完,小呗小姐将一个白色纸盒递了过来。
那是,铁与火药的结合物。
41AE。
杀人用的子弹,一弹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