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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七章(1 / 2)

 第七章

「犯人是谁?」

「比起追究到底是谁,犯人到底在哪才是问题所在」

◆◆

「喂,师父」

发话的是煙々羅。

虽然她对敌人绝不留情,但是对自己人的态度却很随和,这股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撒娇一般

「师父为什么选择了我们作为弟子?」

这么一说,泥田坊也接着煙々羅的话开了口。

「没错没错,关于这一点我也一直抱有疑问」

这么说道。

「有师父这般的本事的话,不是没有去找同伴的必要么当然,这对我和煙々羅还有七人岬来说实为值得庆幸之事,不过想想看,对师父来说,这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么?」

泥田坊说完,向后转过身子。

「七人岬,是吧?」

这么打了个招呼。

在三位弟子中最为年下的七人岬,对于师兄的搭话、

「」

虽然他一言不发,表情也无丝毫变化,但是看到这一点的泥田坊、

「您看,七人岬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说道。

看着三位弟子飛縁魔、

「并没有什么理由」

作出了这样的回答。

应该是回答。

「本来,我就并没有觉得人生必须有得有失只要差不多就可以了」

「但是,要不是因为指导我们而花去了自己练习的时间,师父本来会更强吧?」

「啊哈哈这么说的话倒也有可能。但是因为懒得自己去练习,所以让你们作为我的替代」

这么回答。

于是会话到此结束。

那到底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交谈,飛縁魔自身也已经忘记了

◆◆

「呼呼、呼、咕呼」

完全陷入了过呼吸的状态但是,匂宮出夢成功地从紧急事态中撤退而出。不,在这个场合,应该说对手没有深入追踪才更为正确也说不定。

对手。

直木七人岬。

直木三銃士、最后的一人。

「见鬼、听都没听过、那样的家伙」

毫无气息毫无踪迹。

几乎,就好像是从那个瞬间开始存在于地球之上一般的唐突袭击了自己的背后。

虽然取得了和飛縁魔一战的胜利,但是也并没有放松警惕、因此自大的打算不如说当时的心理状况,也就是急躁,和那种感情完全相反。

因为朝向自己本身的愤怒,出夢完全处于临战态势之中某个意义上,感觉可以说比平时研磨的更为澄澈。

但是。

「、好痛」

就连到底承受了七人岬什么样的攻击都没有弄明白虽然好像没有出血,但是背部各处,都感受到如同被刃物切裂一般的激烈疼痛。

「说是、比飛縁魔还要强?」

不管如何,觉得这也太夸张了本以为是他临死之际的随口一言。那种等级的Player,怎么可能会多得随处可见。

但是,即便如此,也还是作出了七人岬是个相当程度的实力派这样的认可判断以至在一瞬之间,不得不作出撤退这个选择。

七人岬并没有追来。

是为了看护濒死的飛縁魔吗。

还是说,有其他的理由吗。

虽然并不清楚,但即便如此,现在也并不是会让人觉得安心的状况应该说,反而会苦恼于陷入这种状况的原因。

「闻所未闻,完全一头雾水」

匂宮兄妹。

作为哥哥的匂宮出夢担任杀戮的部分,作为妹妹的匂宮理澄担任调查的部分在这次的任务中,关于玖渚直以及直木三銃士,理澄也已经做了事前调查了才对。

如果那个调查实属万全的话。

第四名三銃士的存在应该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才对。

但是却没能做到这一点。

结果在最后,造成了这幅光景。

这是自己的『强大』的动摇所造成的结果,出夢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理澄的『弱小』也发生动摇了吧。虽然的确多亏了这一点,飛縁魔的拳头没能奏效但是从结果来看,正负相抵没有任何意义。

不,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

果然都毫无意义。

就这么下去的话匂宮兄妹这个存在,会丧失所有的意义。比起背上的疼痛,这才是严重的问题。

「是因为人識」

呆然地,出夢轻轻低语。

痛苦地悔恨地。

「自从见到那家伙我就开始渐渐变得不对劲了。变得奇怪,本不该如此才对为什么,我会这样」

需要朋友的。

不是我,应该是理澄才对。

「可-恶总而言之,得先休息一会受到的伤害完全没恢复」

再一次转过身子确认七人岬没有追过来,然后随便打开了附近的门,冲入房间中。

里面并没有开灯。

本来作为藏书库的这个三角御殿,里面的房间中也全是书架,所以有点不太便于活动但是对藏身来说可能正为合适。

出夢消除了自己的气息,朝着房间的深处移动。

说起来,不知道人識和玉藻到底如何了这个疑问,此时浮现在出夢的脑海中。那个状况之下,如果偷袭出夢的并不是七人岬,而是泥田坊或者煙々羅的话大概,出夢也不会那样难看地吃下来自背后的攻击了吧。反过来看也就是说,人識还有玉藻确实地完成了出夢的委托拖住泥田坊以及煙々羅的这个任务。

莫非,如今也正在战斗中也说不定。

就算是如此现在的出夢也无从知晓。

「」

人識。

零崎人識,虽然他好像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西条玉藻来到自己这里但是对出夢来说,到了现在的状况,总觉得有点明白了。

肯定是。

和出夢相同的理由吧。

但是,即便如此。

「不要去想多余的事目前,先集中到工作上来」

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出夢嘟哝着。

「要是连工作也没法完成的话,完全一事无成的话,我、我们兄妹便会,就此终结」

不对。

就算成功完成了任务『强大』和『弱小』开始混杂的现在的自己,现在的匂宮兄妹,是不是也会渐渐终结呢。

因为这样的疑问而感到焦躁。

虽然出夢遭到了自家的成功先例『断片集』的不明原因的厌恶,但是又开始再次思考,他们想要处分自己的这个意图是否已经落空?

毕竟。

我是如此失败作。

我们是如此的不良品。

「那副眼镜」

突然。

房间深处的,窗户附近。

星光洒落的,窗户附近。

那股声音传来。

「那副眼镜很不错」

「!」

对本空无一人,本应空无一人的空间,突然传来的那股声音,那句话语,匂宮出夢感到了战栗瞬间,将手按在为了梳起前发而戴着的眼镜上。

但是,如同是为了制止出夢的行动一般、

「怎么了,小姐」

这样的声音说道。

「简直就好像,意外地迷上了本来明明只是准备将其作为消遣的男人,自己本来明明毫不在意却变得总是考虑着对方的事,主导权本来明明掌握于自己手中才对但是不知不觉之间却演变成了受到对方摆弄的状况,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依赖对方,就连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同一性也开始崩坏,感觉自己好像开始变为另一个人,甚至并未因为这一点觉得十分不快,对于一直过着太为严酷的生活的自己来说这是第一次的体验而觉得很愉快,但是那份并非不快的感觉本身反而变质为了不快,因为愉快和舒适反而变得焦躁,感觉好像无法原谅优柔寡断的自己你就是这样的表情」

「!?」

突然,毫不客气地。

突然,毫不客气地,如同随意踏入了自己的心中一般出夢不由得面红耳赤。

然后看向对方。

是名就算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也十分显眼,全身被双排扣的白色西服包裹着的,高个子男子。缠在领口很有分量的围巾也好,靴子也好,都是一片纯白。手腕和指尖戴着轻佻的银饰,让人感觉十分突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男子的头上戴着一张狐狸的面具所以,完全无法读取对方的视线。

好像是为了架起墙壁一般。

他,正在读着一本书。

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好像是靠着星光。

虽然因为戴着书套所以看不到标题,不过,大概那是从这房间的书架中抽出的一本吧。

哗啦、地。

狐面男子翻动着那本书的书页。

「怎怎么回事、你这家伙」

自然地。

自己的口气中混杂着不曾断绝的动摇,就算对此感到厌恶也还是有着深深的自觉不管如何对应,现在的自己必须明智起来,这样的想法十分强烈。

「你、你这家伙就是玖渚直吗?还是说直木三銃士的第五人、之类的」

玖渚直的立场十分接近公职人员,关于他的资料,当然理澄也调查过了其特征和眼前的男子相差很远。并且也不会是直木三銃士的第五人吧。飛縁魔表示七人岬是最后的弟子,直木三銃士一共有『四人』,也这么断定了。实在是不觉得,在临死之际,飛縁魔会在一瞬间说出这样的谎言。

那么到底是说。

这个外来人,是谁。

例外,范围外,外来的人是谁。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哼。实在是个有趣的质问」

狐面男子这么说道。

「我、就是我自己。如你所见的我本人。非要说的话就是人類最悪的吟游人嗯?在这个时候,报上这个名号到底合不合适来着罢了。怎样都无所谓」

呵呵呵、地。

狐面男子好像觉得很奇怪地、笑了。

◆◆

直木七人岬一时撤退没有追在逃亡的匂宮出夢的背后的理由,虽然出夢推测是不是『为了见证身为自己师父的飛縁魔的最后』,不过,那只能说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想象吧。

事实上,只是因为单纯的,飛縁魔只下达了让他这么做的命令而已这就是,实际的情况。

「嘛那个偷袭居然没有命中,有点意外就是了而且那孩子,也在临时开窍了」

飛縁魔轻轻低语。

一边的手腕被吹飞,半边胸口被挖出那副身躯承受着好像直接碰上地雷一般的伤害,即便如此他还是操着一口普通的语气。

低语。

那是独白

直木七人岬也,不在这里。

「」

没有命令他追击出夢,相对的,飛縁魔做出了让七人岬现在马上回到雇主、玖渚机关直系血族、玖渚直的所在之处,并且决不离开他的身边,这样的命令。

泥田坊和煙々羅到底怎么样了,飛縁魔无从知晓但是,身为师父的自己已经遭受了这样的败北,就必须考虑到他们也落得如此下场的可能性。由自己所锻炼的爱徒们不可能输,这样从容不迫的想法也不得不舍弃了。

所以,也不得不让七人岬,火速回到直的所在之处。

直到七人岬服从那个命令。

「话说回来,如果有着在此处无视我的命令,独自追击匂宮出夢的心智的话七人岬也就完美了」

那是在飛縁魔看来,直木七人岬有些麻烦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个性论实力,虽然有着另飛縁魔刮目相看的优秀程度,但是莫可奈何地欠缺自主性,等待指示的倾向很强。现在也是,如果早点冲出来的话就算没法救飛縁魔一命,应该也不会让出夢成功逃脱才对。应该一击就将其解决了才对。

「虽然想要照看着那孩子直到他的可能性足以独当一面为止,实在是有点遗憾呐不过,这样的人生也算不过不失」

作为玖渚直的保镖的任务,七人岬肯定能够顺利完成吧那么飛縁魔,作为直木三銃士的领导者,作为专家,也可以无愧地死去了。

毫无后悔,满带自豪。

直木飛縁魔作为战士,可以死去了。

这时。

正要冲过倒在地上的飛縁魔的身边的那个人影慌忙刹车停了下来。

那是颜面刺青的少年也就是零崎人識。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山道上相遇时所穿的学生制服脱了下来,上半身穿着T恤

「」

不妙,飛縁魔这么想到。

那个方向是出夢所撤退的方向虽然他护着侧腹,但也并不是致命伤。

现在,如果出夢和人識得以合流的话会很不妙不,如果是七人岬的话,就算集he负伤两人之力攻过去,他也肯定能打开局面,但是不想降低他的胜率。

得将他拖住。

反射性地,飛縁魔这么考虑到。

「话说」

在那里,正好人識向自己这边搭话。就这么停在原地,俯视着飛縁魔。

「你是被出夢干掉的吗?那家伙还真厉害呐这样的人体破坏,是人能做到的吗就算是BerylPoint(寸鉄殺人)那家伙让人不快的炸弹,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一点爆破吧?」

「的确,如你所说」

飛縁魔说道。

既不用力也不放松。

彻彻底底的普通。

「你们是了不起的可能性既然你在这里,战况到底如何了?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

「啊啊,你的弟子、那个双枪的家伙死了别怪我哦。这就是那种游戏对吧」

「当然,我并不准备发牢骚」

飛縁魔点了点头。

那是人識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预想到的状况了。预想得到了应证。但是,这样的话

「话说回来,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可爱的女孩怎么样了?」

「嗯?啊啊,那家伙的话那家伙和煙々羅那个二刀流的战了一场应该说是不分胜负吧?还是说两败俱伤?不对,赢了倒是赢了这些暂且不论,总而言之那家伙把你的弟子宰了以后中途退场。而且你也被出夢干掉了,这样直木三銃士就全灭了吧?」

「」

接受了人識的话。

将泥田坊的死和煙々羅的死,以及他和出夢所犯的相同的错误也一并接受

「啊啊,的确如你所说」

这样。

飛縁魔说道。

「大概,你是准备赶去帮助匂宮出夢而正在建筑物内探索吧不过你白跑一趟了。战斗已经结束。匂宮出夢杀掉直大人之后就落幕了」

「呼嗯」

人識点了点头。

是相信了,还是在怀疑呢。

不,本来就没有怀疑的理由才对七人岬是直木三銃士的掩球(棒球用语),也就是所说的秘密武器。他的存在并未被知晓

「这样吗那么,麻烦的事情都结束了呐。Lucky」

不出所料,人識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后,开口盖住了飛縁魔想要说的话。

「这样的话那啥,首先是你」

然后说道。

「虽然看起来好像还活着因为我不太清楚状况,所以就问你本人了,到底怎么样了?那个伤,有没有治疗的方法?」

「没有。只剩下死路一条」

对于没有弄清楚状况的人識的提问,飛縁魔作出了回答。

「已经做好觉悟了我也是这个世界的居民。本来就没有厌恶死亡的这种感情。两名弟子他们两人也死了。我并没有准备自己一人苟活下去」

「哼。还真是每个人都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呐你不知道吗?生命的价值可是比地球还要重哦?」

不知道认真的成分到底占了多少,不对,其中十有**是人識随口说说的吧。

「有遗言的话就说来听听吧」

「没有。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反过来,可以向你提问吗?」

「嗯?我是无所谓」

虽然人識一口答应下来,但是飛縁魔这边并没有什么想要向人識提出的问题这只是,为了拖延人識留在此处的时间。

泥田坊的粗俗。

煙々羅的朦胧。

在临死之际,该是模仿一下他们的时候了受教于所负之子(受到平时经验知识阅历等不如自己的人的指教,原意为渡河时,背在背上的孩子告诉了自己比较浅的地方),确实说的就是这个情况。

对死去的两人。

我能为他们作出报偿吗。

「那么,先告诉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回想起来,我只听说了匂宮出夢这个名字而已」

「嗯?我是零崎人識」

淡淡地。

将『殺戮名』序列第三位,这个世界上最受人忌避的殺人鬼集团所属的事实包含于其中报上了冠以这个姓氏的名字。

「还有一个是啊啊,不过话说可以暴露那家伙的名字吗。好像是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来历战斗来着那么,就当成是匿名希望子吧」

人識就这样隐瞒了玉藻的事,但是飛縁魔并没有听进人識的那番话。

零崎人識零崎一賊。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吗那么)

那么,和他战斗的泥田坊输了才是正解如果一个不小心,赢了这个颜面刺青的少年的话就会体验到可怕的地狱吧。

没错,可怕的地狱。

第二十人的地狱

「MindRender」

「嗯?」

「如果是所属于零崎一賊的你的话应该不会不知道的吧,MindRender。零崎双識那只骇人的恶鬼」

「我所知道的MindRender,是个骇人的变态的来着」

「变态吗。的确没错。那种程度的存在,也只能认定为生态系的变种了」

虽然两人的认知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人識并没有提出异议,所以飛縁魔继续说了下去。

「我曾经和他有过一战。在『大战争』的时候」

「欸?这样吗?呼嗯那个变态也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呐。不过,肯定是你比较强吧?」

「论强度的话可能是我占上风也说不定。但是,动机不同呐是我输了。因为运气好,没有被杀而已」

完全是运气好而已。

当时的事,连想也不愿意去回想。

直木飛縁魔还没有收徒,所以当然,也没有直木三銃士的名号,而且当时,零崎双識也并没有被称为MindRender。

「动机?你在说啥,真是让人一头雾水还是说你不知道么?零崎一賊杀人才不需要什么理由。没有理由,也就是没有动机。除了零崎一賊这样的,不存在没有动机的集团」

「不存在的,是杀人的理由对吧?」

飛縁魔,在忽然之间,迷失了自己和人識对话的理由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将他留在此处吗?

本该如此又为什么。

有将话题深入到这种地步的必要吗。

「我说的是,战斗的理由」

「」

「对于战斗本身的动机。拥有比MindRender更加坚固的动机的Player,我至今还未曾见过」

飛縁魔。

虽然不愿意回想『大战争』时候发生的事,即便如此还是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他是,为了家族而战」

这么说道。

「他的动机,是家族本身。关于这点,肯定不只MindRender一人,那是贯通于零崎一賊全体的感情吧?我,看到这一点输给了他」

输了。

从那以来飛縁魔。

从来只是作为独行侠的飛縁魔开始收徒了。

泥田坊、煙々羅以及七人岬,并不仅仅他们三人。

某一时期的假面女仆也是将好几名Player收为弟子,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全部传授给他们。

飛縁魔为什么会收徒,的确很不可思议。

这的确,在这个世界上也属于例外之事。

其理由,飛縁魔也未曾考虑过。但是现在已然明了。

这肯定是因为。

「我肯定是因为,羡慕他吧」

「羡慕?」

人識好像无法理解一般,倾了倾头。

但是其中并没有夹杂多余的疑问。

只是,听着飛縁魔的话语。

「没错第一次,觉得他人值得羡慕。我也想要家人,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了吧。就算不是家人同伴,朋友,想要这样的人吧」

所以,飛縁魔想道。

所以我教授给泥田坊、煙々羅以及七人岬的,并不是获胜的方法,而只是存活下来的方法吧。

我并不是想要他们变强。

是想要他们存活下来。

「是吗原来是这样」

一说出口,飛縁魔便注意到。

在死去之前注意到了这个事实。

注意到了。

与其说是惊讶,这是一种『是吗原来是这样』完全接受的感觉。MindRender如果没有回想起零崎双識的事,就不会明白自己的心理吧也就是说。

如果没有询问这名颜面刺青的少年的姓名的话。

如果他没有停下来的话。

「实际上,零崎人識君直木三銃士,有四个人」

「哈?」

和在这之前,向出夢说出这个事实几乎完全相同的反应在这里本应该绝对隐瞒的事。

唐突地,飛縁魔说出了口。

「直木七人岬比我更强的可能性。匂宮出夢,目前,正在被那个可能性追赶着」

人識并没有听到最后。

在话说完之前,他已经冲了出去没多久便拐过走廊,消失于飛縁魔的视线之中。

判断之快令人毛骨悚然。

或者说是,动机才对。

「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我」

给敌人送盐一般的举动。

让七人岬的胜率下降的举动。

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直到最后,飛縁魔自身,也没有发觉。

思考这一点,得出答案的时间,他已经没有残留分毫。

时间。

以及意识,都已经无所残留。

即便如此。

用最后的力气。

绞尽最后的力气他轻轻低语。

「说我没有任何好处?」

飛縁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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