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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感到这阵寒;忌呢
脑袋有如遭生锈的斧头劈开般疼痛,宛若直接用烙铁压在肌肤上面般烧灼的热度,但身体内侧却好似裸身投入冰海般的寒意。
我不要这样,为什么?
孤挺花消失已经两个月,还以为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耶露小姐!库耶露小姐,你怎么」
远方一再传来奈特的声音。
并非奈特身在远方,而是我的意识自顾自地远去。
难不成又是孤挺花?
『是吗,你还没注意到。那个夜的幼儿似乎也还没告知你任何事。』
周围的声音逐渐远去。
有如对照般,就只有那个声音不论身在何处都能鲜明地听见。
「那个声音是」
咬紧牙关,库露耶露在干钧一发之际拉回即将坠落的意识。
『你还记得我吗?』
有如被风吹动般的绋红色秀发,令人联想起深海颜色的双眸。虽有足以被称为丰满的娇艳起伏曲线,却绝不令人感到煽情的优美肢体。
在那里的,是个一丝不挂地层露如雪般洁白细致肌肤的修长少女。
孤挺花,与库露耶露一模一样的真精。
「你这样折磨我到底有什么乐趣?」
『你错了。』
错了?什么地方错了?
这些热度、寒意及疼痛,全是真实的不是吗?
『我跟你现在的痛苦毫无任何关连。』
「骗人!这些头痛、发烧和寒意,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从多雷米亚图书管理大楼开始的那份痛楚。
『没错,从前给予你这份痛苦的人的确是我。可是那是为你著想,为了替应该要来临的这一刻做好准备。』
为我著想
「对我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能说那是为我著想!」
『当时你陷入昏睡状态。可是,现在你勉强还能听见奈特的声音吧?周围的声音也还能稍微听到。』这的确是事实。虽然隐隐约约,不过从刚才开始还能听见奈特的声音。『若是没经历过我给予的痛楚,此刻你应该会丧失意识才对。可是现在如何?正因为有过一次的经验,所以你勉强能够支撑。』
「那、那是」
『我令你蒙受痛苦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就事实来说是如此。
可是,如果那不单纯是结果论,要如何才能证明?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的头痛及发烧,它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与(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之间产生共鸣。』
米克维克斯?
『我不能告诉你,而且也没有时间了。』
没错,那些胡乱混和色彩的奇怪名咏生物。
它们从上空的名咏门出现
『你记得竞技大会的水蛇吧?当末使用真言之人碰触米克瓦鳞片时,它就只能单纯作为触媒启动。』
竞技大会的水蛇也是混厶口了五色,不过其中并未混入空白名咏,也没有再生的能力。
『可是现在不同。由于你和(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不完全的共鸣,因此米克瓦鳞片非常不稳定。现在在头顶上的名咏门形成的原因,是空白名咏之力觉醒的你,与真正的调音者(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太过接近。』
「是我害的?就算、就算你那么说,但是我」
『那是扭曲的五色名咏,以及空白名咏的力量强制结合所形成的丑恶不协调音。只要不关闭形成原因的空白名咏之力,它们就会重覆再生。』
名咏生物将无限再生。
从未听过那种事。这到底要怎么做
『我来代替你。』
「咦?」
太过唐突的提议令库露耶露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我能对付得了它。』
真精不论发色、脸孔或身形,都与库露耶露一模一样。换句话说,是要我与孤挺花交换的意思?
「你、你在说什么啊!真要说起来,那种事」
『听我说,库露耶露!我说的代替你,目的不在解决那些名咏生物。那些终究只是附属的东西。』
打倒混色的名咏生物不是真正的目的。那么到底会是什么?
『看著因为与(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之间的共鸣而受折磨的你,令我感到非常难受。很痛苦吧?所以,那些疼痛、热度和寒意,全部由我来代替。你稍微休息一下。结束之后,我会再叫醒你。』
她曰正在为我担心?
「为什么,好奇怪,绝对有问题!」
就算使劲叫喊,但在因疼痛而意识蒙胧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呐,为什么?以前我就感到好奇,为什么你要说那些关心我的话?我是你的什么人?」
有如朋友一般不对,是更加亲密深刻的关系。
是有如姊妹一般的口吻。
『因为,真是如此啊。』
咦?
『我太多嘴了。算了,你用不著介意。时间宝贵,现在跟(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比起来,我的支配力还胜过它。』
「对不起」
有如打断孤挺花的话一般,库露耶露垂下头。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状况,但我还是不能那么做。」
『库露耶露你果然不愿意相信我吗?』
作为声音传来的嗓音不变。
但是感觉得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感到悲伤沮丧。
「不,不是的,我不是不相信你。老实说,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就算这样,我依旧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那么,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库露耶露咬紧下唇。
「你不是说过吗?这场骚动是我引起的。」
『我没那么说。原因的确是你太过接近米克瓦鳞片,话虽如此,但这并非你该受到责备的过错。』
「不对。如果我是原因,那就一样吧?」
虽然随时都能依赖别人,但是我自己也得努力才行。就算有人愿意对我伸出援手,自己能做到的事,还是要靠自己。
『不,你不懂。如果(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就此觉醒库露耶露,你会消』
杂音。
无声世界的某处,回响起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孤挺花的话也在半途被盖过,没能传入库露耶露耳中。只知道她说了些关于库露耶露的事。
「咦?对不起,我听不清楚你的声音。」
『什么事都没有。』
将垂在眼前的绋红色浏海朝旁边拨开,孤挺花梢梢低头。
『库露耶露,你真的不想和我交换?』
「是的。你该知道我很倔强吧?」
库露耶露硬挤出坏心眼的笑容回答。没有理由,只是没来由地认为自己表现得这么倔强,能让这个对象感到安心。
『真受不了你这个人。』
结果显示她这么做是对的。
因为她的声音比刚才略显开心一些。
『库露耶露,替我向奈特道谢。』
这句话来得唐突。
『最能够支持你的支柱,既不是存在你内心的我、也不是黎明的神鸟,曾几何时,变成了那个名叫奈特的少年。为此替我向他道谢。』
「嗯,所以,我会自己设法的。」
从决定前往凯旋都市那时开始,就蕴藏在内心的心情。
在他面前,就算是我、就算是女孩子,也会有想要要酷的时候。
『我就知道你或许会那么说。所以,我要将我的真言一部分托付给你敦你我最珍藏的歌。』
与库露耶露一模一样的真精,伸出纤细雪白的指尖。指尖靠近库露耶露的脸颊旁
「那、那个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不要伯,库露耶露。乙
孤挺花的指尖轻触库露耶露的一缁发丝。
接下来的瞬间,有如裂开般的头痛倏然消失。就连颤抖不止的寒意、苦闷不堪的热度也一样。
「啊、啊咧」
『那是我的一时兴起。好丫,你快去吧!』
飞扬的徘红色头发有如长袍般翻腾,孤挺花转过身去。
那个声音与数秒钟前相比略显模糊。有如在承受些什么、在忍受些什么。
『那些疼痛、热度及寒意全部由我来代替。』
难不成!
「孤挺花,你!」
『』
那阵沉默,反而残酷地清楚传达出库露耶露的预感是正确的。
不会错的。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孤挺花承袭了所有我到目前为止的痛苦。
「呐,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那种事」
『我不能告诉你。若想知道,就去问迟钝的夜之幼儿吧。乙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会」
『我和你不同,我的忍耐力很强。而且我说过,现在跟(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比起来,还是我比较强可是,我想想极限顶多是再撑数个小时。所以,在这段期问内,去做你能做的事吧!』
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但就算再不愿意,也明白总之是没时间了。
「对不起。」
『现在就已经有道歉的觉悟了吗?』
「不、不是的!」
急忙摇头。现在就已经有道歉的觉悟没错,不能那么轻易就退让。这么一来,将会糟蹋孤挺花的好意。
「你看著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样很好,那是你的方向,就由你来选择可是,要记住你今后做出的选择,将牵连到全世界的人。』
接下来
2
叽咿咿嗯
混色的名咏生物发出铃响般的声音,在亮光中逐渐返回。与小小的光粒子一同消失,也没有再生的迹象。
「很好!」
虽然消灭之光烧灼眼睑,奈特还是拚命睁开眼睛。
果然!跟渗透者一样,可以用反唱来解决!
奈特身上没有反唱需要的触媒。在这种情况下,是利用构成混色的名咏生物身体的透明部分,空白名咏形成的核心来作为反唱的触媒。
空白名咏的结晶控制名咏生物的组成。因此奈特猜测它和(孵石)一样,是能够使用于所有名咏色的触媒。
赌上这样的一缕希望进行夜色名咏的反唱,结果奏效。
「可是数量」
将视线从消灭的那只栘向上空。刚才那一只是因出奇不意才能送回。但是既然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其他对于当然会加以提防。
另一方面,在这段期问中,上空的名咏门持续产生出难以计数的敌人。
「得减少数量才行!」
大部分的观众已离开会场前往外环层避难,虽然这是件好事,不过相反地,敌人攻击的目标便集中于留在决斗舞台观众席上的他们。
总之,减少敌人的数量是第一要务。不过真正有效的,只有与空白名咏相对的夜色名咏。其他的名咏色最多只能封锁它们的行动。
「奈特」
那个声音属于身后应该已失去意识的少女。
「库露耶露小姐?不、不可以,你不能动!」
甚至遗忘周遭的状况,奈特靠向库露耶露身边,因为她正从四肢著地的状况慢慢起身。
「对不起,在我不能动的期间,是你在保护我吧?」
「那不重要。跟那种事比起来」
「不,我也要帮忙。因为似乎有我能做的事。」
库露耶露以平静的表情缓缓走下观众席。没有任何触媒,是彻底手无寸铁、堪称毫无防备的状况。
「库露耶露小姐,你要做什么」
「呐,奈特,能不能拜托你稍微扮演一下保护公主的骑士?」
她以完全不符合目前状况的笑容回头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库露耶露并未给他思考的时间。
「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望著库露耶露灿烂微笑的模样,奈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闪亮的绋红色长发随风飞舞,那幅景象就犹如一对翅膀或是仙女的羽衣在飞扬。
他很清楚只要风一停,虚幻的景象立刻就会消失。正因如此,那是属于极度梦幻、奇迹般的瞬间。
库露耶露小姐好漂亮。
虽然是在这种状况下,但那样的心情不断涌现。
「呐,奈特?」
「我、我做!我做就是了!」
回过神来时,奈特用力点头。
「嗯,很棒的回答。那么,我要稍微歌咏一下,你要好好保护我喔。」
这么说完后,库露耶露静静闭上眼睛。
(孤挺花真言大母新约篇奏「所有觉醒的孩手们」>
好了,醒来吧,所有觉醒的孩子们
没事的,不要怕
在应孵化的时刻中,伟大母亲的旋律与你同在
这是那个时候的
在多雷米亚学院里听过,是受高烧侵袭的她咏唱出的歌。当时是令渗透者实体化,可是这回的歌廷
「动作停止了。」
环顾观众席,奈特瞪大眼睛。
他突然发现,就连混色的名咏生物也停止了动作。有如初生婴生般,正入神地听著母亲的歌。
来到空白的世界以你那小小的、小小的赤脚走去吧
找出自己的道路确定自己的移动
找出映在水面上,自己内心的颜色
接著,不只如此。
「名咏门?」
上空微微发光的名咏门
这里是你的栖息之地,可是
来吧呱呱坠地的孩子啊,往前去吧
没事的,不要哭
这首(赞来歌)是什么?
突如其来,不知从何处流泄而来的旋律,令雷菲斯环顾四周。
不属于五色之歌的任何一色,但也不是灰色,是异色的名咏式不,有如主体完全不同的清澈歌词及旋律。传出歌声的来源定
「库露耶露?」
在无人的观众席形成的舞台上,仅仅站著一个伸展双手高歌的少女。而有如守护般站在她身后的人是奈特。
「怎么回事,他们是」
变化就在此时发生。头顶上突然出现阴影,视线受这个变化吸引。
那个扭曲巨大的名咏门,正徐徐开始闭拢。
我的名字以及我的歌,祝福你的离巢
祝福你的离巢
名咏生物文风不动,犹如冻结般停止动作。恰似遗忘了时问的流逝,竞斗宫一片静寂。
在这段期间内,天上的环逐渐闭拢,静静流泄的歌就如同在催促它一般。
若要问这首特别的(赞来歌)是否优美,会不知如何作答。可定心神为它占据、动弹不得。为何会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呢?分明应该是初次听到才对。
与大舞台上的交响乐团给予的感动及兴奋不同,这是抚慰赤子、给予安宁的摇篮曲。并非人类的感情,而是能渗入内心更深处的音色。是人类生下来最初听到的原始旋律之至高形态。
接著,那首歌来到终诗后半
如今,你振翅飞向约定之地
为了所有觉醒的孩子们
有如覆盖头顶般拓展的名咏门,也不露痕迹地消失。
「名咏门完全关闭了,是吗?」
难不成是因为这首歌?
「似乎不只如此。」
走在前方的涅西利斯面无表情地凝视前方。
那是数只冰封倒地的混色名咏生物。现在每一只部在闪亮光芒的包围下逐渐返回。原本并非如此,也就是说,再生效果消失了?
是因名咏门消失?或是那首歌的效果?
「有必要考虑吗?」
对于涅西利斯有如看透一切般的询问,雷菲斯摇摇头没错,没时问在意这些了。
「啊啊,你说得也是。」
在名咏门关闭的现在,用不著再去担心那些名咏生物会增加。不过,现在的数量依然惊人。一时的大意便会丢掉性命,此般现状并未改变。
「涅西利斯,从观众席到决斗舞台的最短路径是?」
「走最高楼层的逃生梯,通向一楼的三叉路。跟我来!」
歌而且,这是库露耶露的声音?
一边全速冲过外环层走道,艾达一边侧耳倾听周围流泄的旋律。
「库露耶露她恢复正常了吗?」
但是几分钟前,她突然倒下。很难想像她已经恢复到能咏唱(赞来歌)的地步更进一步地说,外环层这里有隔音墙,决斗会场的声音无法传过来。然而却有如渗透过墙壁,现在居然可以清楚听见那首歌。
「之后得好好逼问库露耶露才行。」
艾达一瞬问露出苦笑。接著表情转为严肃,弯过走道转角。在此同时,异于歌声,无数人群的脚步声及声音震动鼓膜。
糟了!
「没想到这里还是这种状况」
竞斗宫的大厅被来不及逃难的来宾及媒体挤得水泄不通。
要求大厅工作人员提出解释的人、相亲友走散的人,以及被逼问的竞斗宫工作人员。
「无法取回祓戈!」
面对掺杂了悲鸣及怒吼的鼓噪,艾达咬紧牙关。
保管祓戈的大厅人数密集得宛如人墙,再加上情况如此混乱,实在不是能够取回物品的状况怎么办?若无法取回祓戈,那一切就不用谈了。
叽咿咿咿咿咿
附近某处传来玻璃破裂的清脆音色。
「怎么回事!?」
才一转身,就因逼近眼前的对手带来的沉重压迫戚而寒毛倒竖。那是光高度就有成人女性般的身高,具备巨大狮子外型的混色名咏生物。
从决斗会场来到这里吗!
在近距离对峙后,重新感受到这名对手的异常。
五色以奇妙的比例相互混合,名咏生物有著狮子般的外型。它的头部没有眼睛,从异常张大的口中,利牙发出有如刀刃般的光芒。
「这要怎么应付」
依然相对,艾达采取左肩探出的半身攻击姿态。敌人的真面目、能力均属未知,但她不认为那是赤手空拳就能轻易解决的对象。
彼此视线交错的无声对峙。
此时,一个唐突的声音,打破了这股一旦碰触就会断裂般、紧绷的寂静与紧张。
「你快点离开!」
一位名咏七带著触媒接近。帮手吗?太好了,总算有办法了。
这个想法才刚闪过,某个东西便飞进艾达的视野中。
「:不行,后面!」
「咦?」
名咏士发出迟疑的声音。接著,有著巨熊外表的名咏生物从背后逼近,它高举的手臂将名咏士扫向墙壁。
「呜!你没事吧?」
名咏士没有回答,就此瘫倒在墙边。触媒从他手中滚落,在发出小小「叩咚」声后,开始在地板上滚动。
「演变成了最糟的发展。」
熊、以及有著巨大狮子外型的名咏生物,它们毫不理会失去意识的名咏士,两只均朝艾达拉近距离。
在此时撤退?不,那也是办不到的事。背后响起震天的悲鸣及脚步声,在身后的所有人逃走前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必须要争取时问。
「Gillisu[位在前方保护的人]』。
「祓名民是不被允许逃走的,是吗?真是的,我还真是出生在麻烦的家世里。」
代替祓戈,以眼光贯穿对手。不能让对手发现自己的不安。目前的状况是一对二,一旦发现好机会,对手将会同时进攻。
距离逐渐缩短。
当狮子落下的影子碰触到艾达影子的瞬间对方行动了。随著劈开的风鸣声,张开巨大的口飞扑过来。
艾达停止呼吸,眨也不眨地将视线集中在敌人的爪子上。
:追求的是薄冰般的交会。
并非朝后跳开闪避,而是藉著让身体往前来脱离敌人的靶心。
侧眼捕捉擦过皮肤的爪子,与狮子交错而过。艾达用力朝名咏生物的腹部挥出一拳。
「什么?」
没有生物的感触。有如打中皮球般柔软。这么一来也不能用略有效果的物理性冲击进行牵制。果然得用名咏加以对抗,或是使用反唱才行。
不过,没时间懊悔了。手臂交叉,采取承受熊挥下攻击的姿势。
「呜!」
手骨遭到挤压、发出悲鸣。出现裂痕、碎裂在此之前,艾达的身体已退开。
不,依然是近到会被挥开的地步。在空中飞跃数公尺,一口气被击向墙壁。在著陆地点,隐约可见狮子已先行抵达等候。
不妙!
就算想在空中恢复姿势,但遭挥开的冲击却不允许艾达这么做。
在她的背后,狮子再次露出尖锐的牙齿
『祓名民追求的是薄冰般的交会。』
传来声音。
「以不及一张薄纸的厚度,近乎直击的完全回避最为理想。换句话说,要以三让敌人产生撕裂自己的错觉』这样的精准度来处理。」
背后传来狮子的吼声。是咆哮?不对,这是悲鸣。
啊
著地后回头。此时,狮子早已化为光粒逐渐返回。
「虽然这是师父的敦诲,不过终究是一对一的时候吧?一对二、而且手上还没有祓戈时,何必以此作为目标呢?真是的,你还足一样鲁莽。」
挤过艾达身旁,另外一名祓名民以轻松的步伐走向熊的面前。
高大,削瘦到极限的体型光看背影也能看出。服装则是过大的亚麻色长裤、五分袖衬衫及黑兽皮织成的背心。每一件衣服都已褪色,是毫无时髦戚的粗俗打扮。
那个声音以及服装、体格。
「是、是你!为什么」后续的话没能说出口。
外表像熊的名咏生物发出无声咆哮。以不符合巨大体型的敏捷动作袭向男人,高举的手臂将男人的肩膀连同骨头一块打碎一瞬问,就连艾达看来也是如此。
名咏生物以挥下手臂的状态停止动作,接著被送还。
没错,这只名咏生物直到最后都没发现,它的攻击在不到一眨眼的刹那被彻底躲开。
不是快速。从静转为动,只靠动作的流畅来达成。
「喂喂,怎么连你也呆住了!」
男人的声音终于让艾达回过神来。
「啊阿、阿尔维尔?」
「唷,好久不见,你好吗?」
将拿在右手的长枪扛到肩上,他状似轻松地举起左手跟艾达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阿尔维尔海尔威伦多:是获祓名民的长老路法承认为最后一名徒弟的男人。
是因为年龄相近、性格无比乐天,还是其他部分受到吸引?对艾达而言,他是在祓名民这个闭塞的组织中,唯一一个让她愿意敞开心胸的男人。
「拿去,给你!」
反射性接下他随意扔来的长枪。
这是我的祓戈?
「足品质不良的仿制品。因为在修理你那把彻底损坏的祓戈时,我测量过尺寸。长度和重量都适当,所以我要警告你,万一当成是你自己的祓戈挥动这种玩火的冒险举动,可是会被烫伤的。」
适当?没那回事。长短、重量、就连握住的感触也一样,与艾达惯用的祓戈几乎一致。误差大概是长度一厘米、重量不满一公克的极小单位。
「先不说那个,你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如果我不在,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将祓戈扛在肩上,阿尔维尔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那、那是」
「难道因为你是娇弱的女孩子,所以一定会有心爱的恋人从某处现身前来帮你才对。你该不会是在作这样的美梦吧?」
那是表示我不能作梦?
『呐,女孩子在被男孩子保护时,足怎么样的心情?乙
与库露耶露之间的部分对话,滚烫灼热地窜过脑海。
「笨蛋!那、那是不可能的吧!」
艾达受到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感情驱使而大喊。为什么会有一股难耐的感觉。难为情及疲于应付的感情,胸口充塞著她自己也不了解的痛苦。
「像祓名民这样的身分啊,不能期待受到别人保护。至少当你还是祓名民的期间,就不该期望受到男人保护。」
「罗唆,我说过我根本就不期待了!」
话才说完,阿尔维尔便好笑地耸耸肩。
「是吗,那真遗憾。」
「什么?」
「呀,刚才我只是试著去模仿克劳斯老大可能会说的话罢了。就我来说,并不讨厌以那种感觉去作梦的你。」
眼皮上方一阵灼热。
就算再也不愿意,艾达也知道自己现在满脸通红。
「嘲笑别人也该有个限度!」
这次真的、真的已到忍耐的极限。
「你总是这样,老足嘲笑我!可是只要我说些什么,你就立刻躲到某个地方去!这阵子你都在做些什么,路夫爷爷和我爸就连我也一直在找你呢!」
害我多么、多么地担心。
「让你担心了。」希望他至少会说这样一句话。
「可是很抱歉,现在没时问在这里长谈了。」
图112
他转身背对艾达。
「喂、喂咿,阿尔维尔!」
「明天深夜两点整,外环层的四楼,通往资料阅览室的大走道。真相虽然并不美好,不过我会将你不知道的事实告诉你。」
「说好了喔,这次你绝对不准逃。」
「那种事不重要。与其在意我,你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先做吧。」
那种事我知道。
混色的名咏生物。进入外环层的似乎只有刚才那两只,不过在决斗会场上,应该还残留著近乎无限的数量才对。
「那么,你就在不会死掉的程度下好好努力吧真是的,涅西利斯似乎也发现了,看来是无法回收米克瓦鳞片了。所以我才说要带大姊一起来呀!」
依然将祓戈背在身后,阿尔维尔消失在通往地下楼层的走道上。
3
「好厉害」
就算要选择措词,奈特也想不出更适合的话。库露耶露的歌由于没有咏唤出任何东西,因此也不算是(赞来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普通的歌词及旋律的组厶口。
尤其令人在意的是那种言语。
除了构成瑟拉菲诺音语的单字,还加上奈特不知道的单字及文法。与瑟拉菲诺音语非常类似不,或许定类似但全然不同的异质言语?
「库露耶露小姐,刚才那定怎么做到的?」
环逐渐缩小,最后头顶上的名咏门完全消失。除此之外,不知是否为错觉,落在决斗会场上的混色名咏生物,其动作统御似乎也变得混乱。
「呃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
结束歌咏后,库露耶露甩动飞扬的头发转过头来。
「你说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嗯。是种说不出道理,但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的感觉。这点也是孤挺花敦我的吗?」
一脸不知如何作答的库露耶露望向空中。
「啊,那个对不起,完全无法回答你。」
「没、没关系。」
望著腼腆的库露耶露,奈特摇摇头。孤挺花没想到会在此时听到这个名字可是,现在还没有余裕去思考那种事。
混色名咏生物的数量,如今达到三位数之多。其中的十多只,正缓缓朝他们两人逐渐缩小包围网。
「怎么办?我们没有像样的触媒不过我只要稍微痛一下就能进行;次名咏,可是奈特你呢。」
「不,要说有我也有,但是」
奈特凝视自己的脚下,发出小小的叹息。没错,他有触媒,可是却是决定性的不足。所需的大小最小也得跟他自己相同或是更大。
仰望头顶上,暗褐色的云以诡异的速度飘散并掠过天空。上空有如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风势强劲,而且天候即将变坏不行,这么一来是无法期望阳光露脸的。
那么果然还是只能突破这个包围网,前去取得触煤?
「没错,既然如此就别迷惑,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