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库露耶露小姐为什么那么拚命地挥著手呢?脸和耳朵也都变得红通通的。我应该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才对
图131
「那个,如果时间不方便就不勉强了。」
「不、不是说得也是,你不可能会说出那种别有居心的话来。真要说起来,旅行的话题是我先提出的。」
原以为她感到慌乱,接著却独自「思!思!」地点头。
不行,就只有这次,我不知道库露耶露小姐在想些什么。
「嗯,决定了,我去!难得你邀我嘛!」
「咦,那怎么行,用不著现在立刻决定没关系啊?」
「没关系、没关系!先不说这个,约好了哟?万一变成你不能去,那我可不依喔?」
伴随著出奇强势的口吻,库露耶露用力在胸前交抱双臂。
「好、好的。呃啊,关于地点」
「不,你别说出来。难得有这个机会,所以我想等到寒假再揭晓谜底。我可以期待吧?」
「是的,那是个非常美的地方。」
足与母亲旅行的期间,偶然发现的秘密场所。以往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是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场所。可是,就只想告诉库露耶露小姐一个人。
「是吗?我会期待寒假的。回去后就得预约火车票才行嘻嘿嘿,我开始期待回多雷米亚去了。」
腼腆的她难为情似地将双手背到背后。
太好了,库露耶露小姐好像很高兴。
「库露耶露小姐,我们差不多该到餐厅去了。」
「说得也是,让大家等我们也不好。」
库露耶露踩著小小的脚步声,率先朝走道走去。她的脚步看来十分轻盈,那一定不是奈特的错觉才对。但是
就在此时察觉到异样。
「库露耶露小姐!你怎么了吗!?」
「咦,什么事?」
回过头来的她的皮肤,有如海水水面般起伏而且透明。
健康的肤色及鲜明的绋红色头发,有时看来也会突然变得微微透明。与其说是颜色消失,倒不如说其存在本身不稳地摆荡。
「库露耶露小姐,你怎么了?身体」
「咦,难不成我身上还沾著灰尘吗?哪里哪里?」
她在原地转一圈,检查自己全身。可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呐,奈特,哪里?好奇怪,艾达和蜜欧什么都没说啊。」
蜜欧小姐和艾达小姐什么都没说。也就是说,只有我看得见?
换句话说,是我的幻觉?
「对、对不起,可能是我看错了」
「是吗?太好了,因为奈特突然大叫,所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她腼腆地将双手背到背后。
「好了,我们去餐厅吧。蜜欧和艾达要骂我们了。」
奈特追著走在前方的她身后。外表、动作毫无改变,走路的方式和微笑的脸庞也和平常一样。
可是为什么呢
库露耶露的背部、甩动的徘红色头发,看来极为脆弱。
她的背部像是透明的,看来就像是消失在淡淡的光芒当中。
「那个,库露耶露小姐」
「嗯,什么事?」
她带著与平常无异的笑容回过头来说得也是,库露耶露小姐和平常一样,刚才那是我的错觉。
「我们一起回多雷米亚学院去吧。」
「啊哈哈,怎么了,奈特真是的,表情那么认真。啊,我知道了,是因为刚才提到的旅行吧?不用急也没关系啊,只要现在预约,二疋还能顺利订到火车票才对。」
她无邪的笑容,就只有现在不可思议地令奈特感到心痛。为什么呢?胸口痛苦到无法一直凝视著她。
「是的。」
仅仅这么答话,就已耗尽奈特所有的精力。
3
奈特回到自己房间时,阿玛仍与先前一样待在小桌子上。
『很快嘛。』
「嗯。」
在床边坐下,奈特随著体重下沉。
提不起力气来。在餐厅里送上的食物也几乎无法下咽。别说蜜欧及艾达了,就连外校的雷菲斯及海伦也为这点替他感到担心。
「阿玛,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是小丫头的事吗?』
这句话令奈特从床上跃起。
「呜!阿玛,你果然知道库露耶露小姐的事!?」
库露耶露的身体看来是透明的现象,就和空白名咏的渗透者一样。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那与名咏式有关,奈特猜想名咏生物的阿玛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今天小丫头在竞斗宫咏唱了一首歌吧。』
「你有听见?」
『那首歌是孤挺花亲自传授给小丫头的。孤挺花如此行动就表示是吗距离(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的觉醒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孤挺花、以及(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
无法切断的锁链,不论到哪里总会跟著库露耶露的两个名字。没错,直到刚才库露耶露过来前,阿玛正想告诉他那个名字。
(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是最古老、被遗忘的名字之一。所有人都曾经听过,却随著时间的流逝而逐渐遗忘。应该说,是所有大人都遗忘的名字。』
一点一点地,有如水滴打在叶子上,阿玛的声音低低地回响。
『要接受那个名字,或定与之对峙?你的选择会决定小丫头的方向,不过小丫头的选择也会决定你的方向。』
我的选择会决定库露耶露小姐的某件事。
相反地,库露耶露小姐的选择也会决定我的某件事?
气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你在小丫头身上看到的现象绝非幻觉。而那种症状现在也逐渐在进行,总有一天,会连蜜欧也能看得见。』
逐渐透明的身体。
换句话说,库露耶露小姐会消失?
「为、为什么呢!库露耶露小姐为什么会!」
『在下应该说过才对,是因为(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觉醒的缘故你就当成是天平,当小丫头这边的秤落下时,相对地那一边便会升起。那就是名字与你相对的人的名咏式。』
Neight,在瑟拉菲(轻-|之|-国|-度)诺音语当中代表黎明。而与它相对的名字是Xeo。
萧难不成是使用那个空白名咏的谜样!
「我不要这样!到底足为什么?」
『那么你就等待时机。目前尚未确定那个时机何时会来。是明天?或是一年后?但那个名咏士最近一定会出现在你眼前。你千万别忘记,到时你选择的歌,将决定小丫头的方向。』
我的歌是选项?
『替在下向小丫头道谢。』
阿玛所说的那句话似曾相识。
在造访安裘前,曾在凯尔贝尔克的休息室里听过是那句话的后续。
『你的母亲应该教过你真正的名咏式才对。让你明白这一点的既不是在下也不是虹色名咏士,而是那个傲慢的小丫头。』
妈妈应该教过我的名咏式。让我明白这点的人既不是阿玛也不是凯因兹先生,而是库露耶露小姐?
胸口感到痛苦。
并非难以呼吸的闭塞戚,而是内心的激昂所造成的。由于激烈燃烧,因此逐渐在内心深处温暖茁壮的那种热情。
阿玛一定是敦给了我非常重要的事。某件与我及库露耶露小姐有关,非常重要的事。
『在下说完了。奈特,将窗户打开。』
阿玛突然鼓动翅膀。
『在下想稍微看看天空,所以要出去一阵子,你先睡吧。』
有如与夜晚的空气同化般,名咏生物振翅飞向某处。它的身影凛然却又寂寞,令人犹豫该不该对它说话。
「阿玛?」
低声唤出已看不见身影的名咏生物之名。
眺望这片夜景半响
奈特想起的,是香缇告诉他的,虹色名咏士曾说过的话。
应该置身于遥远、未知某处的他的声音,令那句话复苏。
『「想要保护重要的人」足我最幢憬的理由。就算没有强大的剑,不过相反地,就只有白己最重要的人,我希望自己当时是绝对能够保护得了那个人的盾。』
想成为保护的盾。
渴望保护她。
「凯因兹先生,我可以了解凯因兹先生的心情。」
没错,重要的她还在这里,现在还不算太迟。
不论那个叫做「萧」的名咏士有何目的
我已经决定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保护库露耶露小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