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修,这个给你。伊滋递给修一把短剑。
这正是伊滋之前一直随身携带的,刻有家族纹章的短剑。
这个不是你的短剑吗?修好奇地看着伊滋。
我已经有这把了,这个留着你防身吧,如果你的魔法失效,就用这个。伊滋指了指挂在腰间的长剑。
但是修想拒绝,可是他看到索卡不引人察觉地向他示意收下后,他接过了伊滋手中的短剑,谢谢了。
老爸,我要走了,你要小心,少喝酒,不要给华莲伯母添麻烦!伊滋背起行囊对着索卡说道,走向大门。
臭小子,你也不要给修惹麻烦,给我争气点!索卡回应着,一点也没有离别的伤感。
索卡大叔,我们要走了。修告别着。
早去早回。索卡送他们二人至大门口,轻松地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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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亮升起的时候,是修与伊滋出发的时刻。
孩子,去吧。华莲深深拥抱这两个孩子以后,将他们送出了门。
一路小心。
母亲,我
什么也别多说,去吧。夜风吹过,华莲轻轻摇摇手向修告别,一瞬间修感觉出不一样的母亲:
似乎很坚强的母亲其实很寂寞,因为她在等待着父亲,一种执着的等待。
点点头。这是修唯一想到能回应母亲的心情。
我一定会把父亲找回来的。修在心中保证。
修看到了父亲出事后那个坚强隐忍的母亲。他强迫自己走的很快,他不能回头,害怕看到母亲故作坚强的笑容,他想快点离开母亲的视野,好象这样可以不会使母亲有更多的悲伤。
月辉山的槐树散发着暖暖的淡紫色,修和伊滋很快再一次来到了大槐树之前,沿着小光球形成的道路走近树前,他们又一次看到了之前在多贝岛上的树之门上的文字。
这次,伊滋把它大声念出来:
世界由大树支撑,历史由落叶见证。
树,历经风雨,饱经沧桑;叶,随风飘逝去,无尽轮回。
树铭刻天空的证明,叶传诵真实之理。
就好象能知道伊滋已经把文字念完,文字逐渐消失于树身越来越亮的光芒。
修觉得好象是为许久未曾回家的孩子敞开了大门。
要走了,伊滋。
战士的出发,是为了永恒的明天--米露露这么说过呢。兄弟,我们走吧!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米露露好象喜欢你。
淡紫色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仿佛要挣破黑夜。无法看到伊滋听到修的话是个什么表情。
修和伊滋的身影逐渐消融于光芒之中
同一时刻,整个小镇的树木无风摇摆着,像是对远行的人挥手告别。
华莲静*在卧室的窗边,遥望着远处。空落寂静的周围衬托出孤单寂寞的她。
正在喝酒的索卡在听到沙沙树响时,停下正送向嘴边的酒,转而高举酒杯,对着窗外的大树,闷闷地说道:儿子,一路顺风!
同一时间,同一个世界,在另一个地方的一幢别墅中,正在书房整理书籍的米露露刹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缓缓转向落地窗外的满月,用空灵的声音宣布道:他们,开始了未知的征程迷雾中的未来是清朗的晴空还是混沌的污流
米露露和罗法眼神互望,随即也仰望着明月高挂的夜空
同一世界,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身边层层叠叠的树叶婆娑声使得一位茶发女性蓦然停下前行的脚步,她凄凉地停顿了一下,抬头凝视着满月的夜空,之后又开始迈出步伐艾莉娅小姐,你的努力仍然没能改变什么花开花又落,树繁树零,万物都遵照着既定的规律,真实之叶终将飞舞或许从一开始,真实就不存在
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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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世界,一位正在专心批阅的老者被窗前的,他布满岁月蹉跎的皱纹的面颊上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质。一棵高耸入云,仿佛从世界诞生以来便存在的古老的大树非自然的树枝晃动所吸引,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注视着大树,仿佛他能与它交流,正在传递着重要信息。
老者银发及肩,身穿威严的灰色长袍,眼神睿智而慈祥。此时,他好象知道了什么。
创世树主啊,也许一切会有所改变他低语着。
另一个世界,在所小教会中,一个身着教会的淡色巡礼服的女孩正在整理行装,一只雪白的小狗端坐在一边,忠实地守卫着自己的主人。
一个侍者走近房间,懒洋洋地问道:莱阿娜小姐,请问您决定好明天的目的地了吗?虽然使用敬语,声音中却充满了怠慢。
被称作莱阿娜的女孩头也不抬,随便地回答说:明天就去菲德
刹那,女孩感觉到了什么,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呼唤了。她抬起头向外望去。
塞利亚村,她决定道,明天,出发去塞利亚村!
不同的世界,在一个喧闹的酒馆中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中年男子疲惫地喝着烈酒,脑后一撮长发令他格外与众不同。在半醉半醒之中好象突然酒醒一般,整个人一振,差点将酒水洒在身上。
真是个倔强的小子,也跟来了啊自语着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不同世界,在一个无底深渊般的黑暗之中,一个无形的黑暗胎动了,如同是长眠初醒,焦躁不快。但是他立刻就像是获知了好消息般阴森窃笑,那笑声是阴冷得使人浑身颤抖:
终于来了,我等了很久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