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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SKETCH03 RECOLLECTION(2 / 2)

「这是塔塔拉上次交给我的作业。」

「喔?」

「有些地方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犹豫了一下,所以现在才还给他。」

蓝伯特觉得稀奇。

小迫老师评判乐谱的速度很快,几乎都是直觉式地马上给予正评或负评;虽然这样的判断方式看起来有点不合理。不过凭着丰富的经验,小迫老师给的评价基本上是不会有错的。

因此,小迫老师会觉得犹豫而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份乐谱绝对是非常少有的事。

「总之只要交还给塔塔拉就可以了吗?」

「对。」

小迫老师点了点头后便朝着教职员办公室离开了。

今天的课就这样结束了。

蓝伯特毫不在意地看着乐谱,以单手抓起自己的包包,朝着走廊那头迈开脚步。

「」

回过神来蓝伯特发觉自己竟然停驻于马路正中央。

起初他只觉得有点奇怪。

蓝伯特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无所事事地看起乐谱由塔塔拉佛隆所写的谱。

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塔塔拉佛隆很仔细地雕琢着每一个音符,然而这份乐谱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已,看上去是很平凡的乐谱不,应该说写得不怎么好。

然而

蓝伯特翻着乐谱。

翻了翻;翻了又翻。

当他看完整份乐谱之后,又从头再翻了一遍。

第一次只是轻轻地浏览过,大略地看了一次整份乐谱的结构。

第二次是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整份乐谱的细部。

第三次则是毫无遗漏地连小迫老师标上的红字都仔细看过了。

「」

不知不觉中,蓝伯特竞无法自拔地注视起这份乐谱。

基本上,优秀的音乐家不限于神曲乐士只要看到乐谱就可以直接在脑中进行演奏,将乐谱上的记号和脑中的声音结合,转换成音乐。

说得夸张一点,他们可以「用眼睛听音乐」。

因此,就算因为什么意外事故或疾病而失去了听力,他们也一样可以作曲;大概就和当我们看到「苹果」两个字时会觉得它是「红色」,看到「天空」两个字时会觉得它是「蓝色」一样吧。

而蓝伯特也可以「用眼睛听音乐」。

此时他的脑中正回荡着塔塔拉佛隆所谱的曲子。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

(如果是我的话会这么演奏)

一般来说,就算是同样一首曲子,同一份乐谱,只要演奏者不同,便会奏出截然不同的音乐。

因此,当人们在欣赏音乐时,比起作曲家,更会着眼于演奏者的特色。

换句话说,只要有多少人演奏,同样一份乐谱就会有多少种不同的面貌。

于是看到这份乐谱时,蓝伯特理所当然地会以自己的演奏方式在脑中呈现它。

「这是」

蓝伯特的成绩是学年顶尖的。因此在他的演奏之下,这份乐谱的潜在特质被发挥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蓝伯特嘟哝了一声。

行经此处的学生全都带着讶异的眼光,看着蓝伯符手持这份乐谱、呆站于路中央的模样。

蓝伯特敲了敲门。

轻轻地敲了三下。

门内随即传出有人活动的气息接着只听见一声含糊的应门声:「来了。」

三十秒后,房门在蓝伯特面前打开。

「你是」

只见眼前站着一名印象看起来非常善良的少年。蓝伯特确认了这人确实是他的同学。他记得他的长相;但反过来说,也就只是觉得面熟而已,没有进一步的印象了。

「是佐伯同学?」

「怎么了?感冒啦?」

问话的同时,蓝伯特对于佛隆和自己明明并不特别亲昵,却记得自己名字的这一点感到微微惊讶。

「嗯,对呀」

佛隆红着脸说:

「不过应该已经快好了。」

「这样啊小迫老师要我帮你带讲义过来还要我把这个东西一并还你。」

「喔,谢谢。」

带着羞涩腼腆笑容的佛隆接下了蓝伯特递出的纸叠。

该怎么说呢佛隆给人的咸觉非常温吞憨厚,没有一点才气。

这样的他会被同学们当成垫高自己自信的「垫脚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佛隆若是被人愚弄。也只会苦笑着搔搔自己的脸颊。然后默默地离开吧。

「我的感冒虽然快好了,可是如果传染给你就不好了,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把门关上。

但是当蓝伯特再度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冲动之下伸手挡下了佛隆关门的动作。

「咦那个?」

佛隆显得有些困惑地歪起了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份乐谱是你写的吗?」

蓝伯特像是要从他的脸上摸索出什么似地看着他。

佛隆对于对方忽然提出这样的质问厌到困惑地点了点头。

「嗯是呀。」

「不是谁帮你写的吧?」

「没有,不过我有参考一些音乐理论的书籍就是了」

「」

蓝伯特沉思了一会儿。

对方看起来不像在说谎,那么这份乐谱果真是佛隆自己写的了。

「怎、怎么了吗?小迫老师说了什么吗?」

「不,这倒是没有。」

「」

佛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他没有察觉到。

什么也没有

「抱歉,我会问只是因为想知道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蓝伯特说完。面带苦笑地收回了按在门上的手。

「真的?」

「嗯。那就这样,你快把感冒治好回学校上课吧。拜拜。」

蓝伯特轻轻地挥了挥手,转过身迈步离开。

若要用一句话形容蓝伯特的话就是「很能干」。

他在任何方面的学习跟应用能力都非常惊人。

基本上无论面对什么事,他都只需要花别人一半的时间便可以学会。这样的他虽然不特别讨厌为了某件事而努力,但因为能力出众,蓝伯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棘手过。

再加上家里经商,使他在充裕的经济环境下长大,在金钱方面也不曾有过什么困难这对蓝伯特的各方发展非常有利,想学什么都可以在最好的教育环境下学习。

因此,他常被人说是「得天独厚」。

然而

由于一直以来都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并不晓得自己所拥有的究竟比别人多了多少;他无法在这方面拥有过于实际的体认。

这就好像鱼儿不会觉得「自己游泳很厉害」,鸟儿不会觉得「自己很会飞」等等。

同样的,蓝伯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天赋异禀」的人。

他以非常清醒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人生。

真无聊。

没有足以让他产生热情的事物。

他的人生中不带多少感动,因为没有足以孕育感动的困苦环境。

人必须经历辛苦和疼痛,才能使成功的喜悦以无可取代的方式刻画在记忆中。

比方说一直以来都爬不上去的人在苦练之后终于攀上了杆顶。

比方说一道令人困扰不已的数学习题在苦思之后找到了解题的方法。

这些成功虽然琐碎,却能使人获得非常深切的感动;人们就是为了获得这样的感动而拚命努力地耐过艰难和困苦。

然而蓝伯特无法享受这样的感动。

就连大家都说机会渺茫的神曲乐士之路,他在入学半年之后也约略看到了成功的机会他大概可以掌握到自己只要再下多少功夫,累积多少本事,就真的可以当上一名神曲乐士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发展都跟他所预期的差不多:至少对蓝伯特来说并不需要努力不懈地为了无法确切掌握的未来奋战。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接下来只要乖乖地重复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过是这点程度的付出就可以换得的结果嘛他的心里确实出现了这样的傲慢。

然而这种傲慢并没有表现在和任何人接触的时候,反而像是一种漠然的绝望,笼罩在他的学院生活中。

但是

「那是」

在走回自己的出租公寓的路上,蓝伯特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

首度看到佛隆的乐谱时,他先是感受到一种不协调感。

接着则是

「那是怎么回事?」

一种难丛百喻的焦躁在蓝伯特的心里逐渐蔓延开来。

即使到了现在。这种感受仍持续在他心里翻搅着,迟迟没有消失。焦躁感一边搅动,一边沉入了他的内心深处。

当他看到佛隆写的乐谱而在脑中勾勒出的音乐仍鲜明地浮现在脑中。

曲子里充满了不安定的要素。

那是一首不完美的曲子。

那首曲子太过依赖演奏者的实力,总会让流畅的旋律忽然转往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一旦演奏者在演奏技巧方面的应用能力过低,是不可能好好奏完这首曲子的。

这首曲子非常挑剔演奏者,谱面所能容许的变化性非常小。

就这个层面来说,这明显是一首失败的乐曲若是无法完美读出谱面之下潜藏的可能性,这首曲子便难以完整的形式呈现,只能在部分小节展现其特殊性。

恐怕就连佛隆自己也没有理解到这首曲子里蕴藏的可能性。

而这部分即使是小迫老师也不知该如何判断。

这该视为是佛隆拥有的神曲乐士天赋所带来的产物吗?

或者只是纯粹在偶然之下诞生的作品呢?

「啊。」

不行。

蓝伯特此时已经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能将蕴藏于这首乐曲中的潜在力量全部释放出来,究竟会成就出什么样的曲子呢?

蓝伯特已经可以清楚地想像出这首曲子完美呈现时的全貌了。

正因为是蓝伯特,所以能够看见。

那肯定会是一首曲式鲜明且慷慨激昂却又蕴含着某种优雅的曲子。

蓝伯特此时能够「看见」。佛隆这个平时总是表现出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性格看起来颇为懦弱的少年,竟然能够写出这么一首曲子一首谁也无法想像、旋律壮阔得足以撼动夜空的曲子;在缜密而小心翼翼的编曲中,伴随着由大胆巧思交织出的螺旋音律。

是理论?抑或是努力使然?

蓝伯特看见的那些音符几乎完全抛去了这类要素,连结出奇迹般的旋律。

他想看不,他想亲耳听听这首曲子完美呈现,想知道由那个叫做佛隆的少年亲手演绎这首曲子的每一处细节而呈现出来的音乐究竟是什么模样,想用所有的感官感受这首曲子里所蕴含的内容无关乎琐碎的技巧,而是透过压倒性的厌性做最真切的呈现。

还有

「」

与此同时,蓝伯特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情绪。

那是

「我」

蓝伯特无法写出这样的曲子。

不论多么认真研究,他终究无法写出这样的曲子。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无法说出这首曲子究竟怎么好,怎么优秀解释得具体一点,要是佛隆写出的曲子可以经由理论谱出,那么蓝伯特肯定也办得到。

(换句话说我的天才不过是虚有其表,是假象。)

蓝伯特初次体认到这样的事实。

他的优秀并非在于艺术上的感性,而是分析之后再构筑的能力。

他针对其他神曲的优异之处做出分析,并在自己的脑中重新建构,如此一来便得以模拟出他人的感性,同时加以重现。由于蓝伯特的分析精确度很高,就算缺少艺术上的才能,仍能创造出类似的成果。

这是理论也是技术是理性的产物。

也就是说,这是任谁在经过一定程度的努力后都学得会的事;尽管这当然是只限于能够做出这种努力的人不过就理论而言,这种人大概也有数以万计吧。

所谓技巧就是这样的东西。在体系化、理论化之后,将天赋这种恩惠分享给其他人。

然而

(我没有作为一个艺术家的才能)

蓝伯特并未拥有这样的东西。

他的身上没有这种感性的火花,没有这种难以压抑的、宛如本能般泉涌的艺术天分;他所拥有的是冷静的理性,因此可以清楚地理解到这点藉由他对自己客观的分析并且着实感受到一种宛如陷入绝望般的感受。

(然而那家伙不一样。)

他无法分析出佛隆所写的谱中蕴含的一切要素。

无法将佛隆的感性解构之后再重新建构。

基本上,蓝伯特对于多数事物都能轻易地拆解出其中的奥妙,此时的他却从佛隆的乐谱中初次感受到「深不见底」的这种感受。

若有人要求他仿照佛隆做出相同的事物,蓝伯特可以很轻易地想像自己束手无策的模样。

佛隆那般超群的感性,蓝伯特既无法分析,亦无法理解。

那是一种压倒性的魅力,迫使接触到那份乐谱的人为之倾心。

佛隆的乐谱里确实拥有这样的东西。

那是蓝伯特的小聪明无法甚至可以说是「绝对不可能」创造的某种锐利而奔放的内涵。

理性和本能;技术与才份;模仿和真品

蓝伯特和佛隆。

「这是」

此时蓝伯特心里的这种情感好比某种焦虑厌一种坐立难安、让他想要大吼一声、猛力地冲出去的咸受。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蓝伯特才发现自己呆站在原地,前额冒着冷汗。

他试着在脑中找寻用以形容自己这种状态的词汇。

试着解析此时将自己束缚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接着

「哈哈哈哈」

他微微扬起了嘴角,让周围和他擦肩而过的学生这里是学校上下学的必经道路,因此路上的行人几乎都是托尔巴斯神曲学院的学生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他。

但蓝伯特丝毫不顾这些学生们的反应,自顾自地笑了。

那浅浅的笑容不一会儿便转化成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啊!」

他一边笑,一边确认

这是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

他的心里某处怎样也无法容许那个叫做塔塔拉佛隆的神曲乐士存在;他想和这个人正面对决,谱出一首得以远远将他比下去的曲子。

然而他也明白,自己根本赢不了佛隆。

蓝伯特过去曾经看过不少较自己来得优秀的神曲乐士。比方说小迫老师,还有他的学姐拓植尤芬丽也是。

不过这些人都是他的前辈,不管是身处的环境,或是身上累积的经验种种条件都和蓝伯特天差地远换句话说。蓝伯特总觉得若是拥有同样的条件,自己有自信不会输给这些前辈。为此他也大概可以想像自己需要付出多少程度的努力以提升自身水平。

但佛隆并没有这种环境和经验上的优势。

他所拥有的才能对蓝伯特而言可说是深不见底然而他所拥有的各种条件则远远不如蓝伯特。

若要培育一个人对于音乐方面的感性,基本上只有尽可能地多读乐谱,多听音乐,然后反覆演奏以充实自己的实力基础但佛隆并没有这种环境就算有,也不会比蓝伯特来得更为充裕条件可以说是远远不如蓝伯特。

可是在先天和后天环境都非常匮乏的佛隆竟然能写出这样的乐谱,他写出来了。

但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个天才。

所谓天才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才气,如呼吸般自然那是一种本能,不吝啬、不夸耀而释放出才能的本能;至少在佛隆身上是如此。

虽然现在他因为演奏的技巧和其他种种原因而被同学们当成垫高自己自信的「垫脚石」

不过若是他在这方面的技巧尚未追赶上自己的潜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伯特忽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初次感受到自己的极限,同时也见识到了一个人的才能竟然可以高到让他没有把握能否将对方比下去话说回来,对方所拥有的才分在方向性上明显地跟他不太一样。

而清楚察觉到佛隆才能的人也只有蓝伯特而已。

「托尔巴斯神曲学院」

蓝伯特低声念着:

「我真的是来对地方了。」

他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想着明天开始要积极地跟佛隆打招呼。

(那家伙是我的!)

他要在其他学生跟讲师们察觉佛隆的才能之前,先一步比任何人都早上一步地占据最亲近佛隆的那个位置。

一旦跟佛隆这个人做朋友,肯定会让自己因为太过聪明而觉得无聊的生活多出许多焦虑、愤怒,和绝望等等刺激而且多得惊人这些刺激同时也会为他带来兴奋和希望。

他才不是什么「垫脚石」,而是劲敌。

「塔塔拉佛隆。」

蓝伯特像是呼唤恋人名字一般地细声呢喃着。

这一刻起

他和佛隆之间微妙的关系正式展开。

蓝伯特将辛克拉碧斯停入公司后面的停车场。接着回到办公室。

此时佛隆已经先一步回到办公室,振笔书写着报告书了;克缇卡儿蒂也一如往常地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翻阅着漫画杂志。

拓植所长大概是为了其他委托而离开公司,不见人影,并取而代之地在墙上的计划表上写着:

『下午六点赴卡格特工业今天我会直接从那里回家。』

「你回来啦?」「欢迎回来。」

身为双胞胎的尤吉莉姐妹面带微笑地对着蓝伯特打招呼,而他同样回以微笑,同时坐回自己的位子。

此时

「啊,蓝伯特」

佛隆唤了对方一声:

「刚刚真的谢谢你。」

「恩?」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你没有赶过来的话,我搞不好就要赔掉这个客户对公司的信赖了。」

「干嘛啊?」

蓝伯特坐到佛隆旁边的位子上,脸上露出了苦笑。

「我们都是公司的同事,这些事情没有必要一一道谢啦。」

「说是这么说」

「再说」

蓝伯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搂住佛隆的肩膀:

「我们不是挚友吗?」

「姆?」

克缇卡儿蒂此时忽然从漫画书中抬起头来。

瞥了这个红发精灵一眼后,蓝伯特接着说:

「话说」

此时的他更是语带嘲弄地拉高了音量。

「对你来说。我比克缇卡儿蒂更有用吧?」

「咦啊,这个」

克缇卡儿蒂气愤地猛然起身,随手扔掉了漫画杂志。

「也、也不是这么说」

「对嘛,只要有我在的话,你搞不好就不需要克缇卡儿蒂了吧?」

蓝伯特带着戏谑的笑容表示。

同时对着一旁的克缇卡儿蒂投以一个胜利的眼神。

这个上级精灵明明已经老到让人不敢问她实际年龄了,某方面的性格却莫名其妙地像个小鬼;一被蓝伯特这么说,她马上就受到挑拨。

「佐伯蓝伯特你这个家伙!」

「克克缇!你等等也拜托蓝伯特不要这样」

佛隆即刻扬起了一阵悲鸣。

克缇卡儿蒂则朝着蓝伯特扑上去。

然而

「说说而已嘛!」

蓝伯待一个闪身,躲过了红发上级精灵缠绕着精灵雷的拳头,并从佛隆身边走开。眼见不妙的克缇卡儿蒂赶紧张开精灵羽翼,试图拉回自己猛力冲刺的身子,却来不及煞车就这样狠狠撞在来不及逃跑的佛隆身上。这一对交换了精灵契约的乐士和精灵扭成一团,带着华丽的撞击声,连人带椅地向后翻了一圈

「呜哇」

「哎呀呀」

普利妮希卡和贝尔莎妮朵一个猛捣住自己的眼睛,一个赶紧用双手抱头;只见她们的头上扬起了成堆的文件纸,如落叶般飘落。

不过

「呜呜呜呜呜呜~~~~」

「好痛好痛」

克缇卡儿蒂口里发出不满的低鸣,佛隆则是痛得哀号连连。

距离两人半步的蓝伯特面带苦笑地低头看着他们。

「我说小不点你呀从神曲学院时期到现在真的是一点进步也没有耶。」

「谁谁准你叫我小不点的!」

克缇卡儿蒂气得一张脸红咚咚的。

「蓝伯特~」

这声呼唤仿佛深切的恳求一般佛隆要蓝伯特行行好,别再逗克缇卡儿蒂了。

自从到拓植事务所任职之后。蓝伯特几乎没有再做出挑弄克缇卡儿蒂的行为;但这种情况在学生时代可是天天上演而且佛隆同样也是怎么都无法制止,最后还会被卷进去。

「嗯」

蓝伯特耸了耸肩,笑了。

「接下来也要请你多多指教啰。有你在。我才有办法过想过的生活,才能感到快乐呢。」

「咦啊,嗯。」

佛隆有些困惑地握住蓝伯特伸出来拉他的手。

对于蓝伯待说的话,他当然无法理解。

不过这样也好。

或者应该说这样很好。

就是因为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佛隆对蓝伯特来说才会是无可替代的朋友、无可替代的同事,也是他终有一天必须击倒的对手佛隆是教会他什么叫做屈辱、敬畏、谦逊、嫉妒。还有羡慕

种种过去他始终欠缺的情厌和心态的大恩人。

然而

「佛隆,你不准握他的手!不准看他可恶!佛隆!你不准笑!你们果然你果然是那个圈子的人吗!可恶!蓝伯特!你倒是说句话呀,今后除了那个金发妞之外!连你也不准靠近佛隆,你要是出现在佛隆身边三十公分以内不对!五十公分以内!你看着!我绝对把你烧成黑炭喂,蓝伯特!你听到了没有还有那边那两个!贝尔莎妮朵!普利妮希卡!你们也不准笑!」

不知道克缇卡儿蒂到底有没有察觉到蓝伯特这样的想法,总之她激愤的咆哮正摇搋着今天傍晚的拓植事务所办公室。<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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