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
一个孤独的男人。独自生活在一间只有四个半榻榻米大小的房间。没有恋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即使有电话,也都是些新兴宗教,要不就是商品推销。完全没有异性缘,除了和母亲之外说过话的异性简直屈指可数。
内向,阴沉,外加喜欢妄想。用了六年,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后,以作为一个小说家为目标开始工作,可是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了。本以为是主动辞职的。不是。是因为不良兴趣被人发现,不得不辞职。前途灰暗,只能沉迷于小说世界。当然,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能够扬名立万的作家。但是,不只是老天垂怜,还是恶魔的恶作剧,他居然获得少年小说的新人奖。
的确不可思议。也许就是这种事很少发生,所以才更加不可思议,那个男人的幸运之神突然离他而去,他又被埋没了。
主编难以理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家伙居然会得奖。
姑且让他写写看吧。越写越差劲,几乎所有的作品都被退了回来。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写完就拿到编辑部,编辑对于他也无计可施,惟有脚下抹油,闪人。尽管想尽办法躲开他,可是他送来的稿件在编辑部早已是堆积如山了。
当然,一本也没卖出去。
男人越是着急,越是没钱,也越是找不到女朋友。
日本的十二月,寒风刺骨。终于因为风寒和人见人厌的双重打击下病倒了。躺在床上,彻夜思考自己不幸的人生。
使人幸福的光辉不断的刺伤他的眼睛。
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非常幸福,非常幸福地在欢笑。到底什么是幸福?也许顶多是极度的祝福吧。
不对,完全不是这样。
你们是在笑,不过,你们是在嘲笑。你们都在嘲笑我不是吗?真是些混蛋!
快点给我出来,负责人!
已经变成妄想了。男人赶忙意识到这样不行。
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在别人眼前肆无忌惮的亲密不仅妨碍他人,而且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把灵魂出卖给恶魔,一想到这里不仅眼泪夺眶而出,所以男人发誓要制止。
气息混乱。
慢慢平复。想着想着,男人在回家的途中,发现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一只可爱的有猫蹲在木盒里。男人站在寒冷的夜色里,哀怜之心油然而起,结果就带回了家。
这只幼猫非常虚弱。不愿喝牛奶,一喝就吐。男人放弃了写作的时间,准备自己去看病。
结果,在左思右想之后,决定带猫一起去看兽医。带着仅有的积蓄,来到动物医院。幼猫在注射了一阵之后,稍稍有了些精神。
男人紧皱着眉头有了写缓和。于是,决定叫小猫甜心。
一团蜜色的绒毛,不仅友种蜜蜂的意思,更给人一种恋人的感觉。
男人非常宠爱甜心,一起睡觉,为它清理粪*,一起分享猫食。不管未来将如何改变,此刻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的幸福时刻。
这是短暂的美梦。是个虚幻的梦。
这样的幸福并为维持下去。
小猫在不经意之间溜走了。这么细心照顾还是被讨厌了。
真是个没心肝的畜牲。
甜心,来吃饭了!
这天是圣诞夜。男人眼泪汪汪,怀着自己最后的期待,给主编看了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但是取材于实际存在的魔法书的辛勤之作。
但是,主编却对这本书嗤之以鼻。
而自己则沉溺于这本书中,最后还带进了卫生间,把自己锁在里面任凭别人怎么叫唤,也不出来。
结果,连警卫也来了。
几小时后,这个被出版社轰出来的男人怀着痛苦的心情,漫无目的徘徊在街头。
街上的情侣嗤笑他。不是,虽然不是嗤笑,但是仍是嗤笑似的看着他。看着他眼泪滑落双颊。
迷糊了视线。
不经意间,在一条流量较大的马路的对面,男人看见了他的甜心。这只蜜色的小猫正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
甜心!
男人叫到。就这样跨过护栏,忘我的朝小猫飞奔而去。
真是个只看得见自己眼中东西的古怪性格的人。
红灯。
刺耳的急刹车。
男人被车撞了。重重的撞飞到空中,落地后又滚出数米,但是,他却突然笑了。真是疼呀,从没这样疼过。
在他摔落地面时的微弱意识中,他知道坐在车上的是一对情侣。
他笑了。
最后,他用满是鲜血的颤抖的手指在柏油马路上写道。
我诅咒圣诞节
这是一个堕入冥府魔道的男人的故事。
岁末将至,连小小的商店街也充满活力。拱桥下面林立的商店也早已装点一新,羽毛、雪棉的装饰品,轻快的圣诞歌曲填满了整条街,一派迎接圣诞节的景象。连来往的行人的脚步也洋溢出喜悦的踢踏声。
街对过缠着头巾的鱼店老头连呼蒸蟹的美味。这一边,圣诞老人站在圣诞树前,精神十足的摇着手中的铃。在广场正中的树上也绑满了红丝带。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世界如同处于声音与颜色的红水中。
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个少年拎着一个购物袋,灵活的穿梭于纵横交错的人群里。
他走到广场的花坛边,坐下身,轻轻的叹了口气。
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也不知是和谁嘟囔道。
也就是,十二月。
过了一会儿,少年又说道。
我看那个老先生是越跑越忙。咦?那个不对不对。我跟你说那个是圣诞老人。其实是这样啊,因为喜欢所以才干。换句话说,就是以慈善事业作为职业嗯例如别人家里着火了,你进去所以你不算是小偷。嗯怎么说才好呢?这些基督教的玩意。
那个jian职圣诞老人看着少年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还不时地盯着自己看,心中大为不乐,不由得沉下脸来,连手上的摇铃都停下来。
有什么事?
少年正想反问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睛叫着。
啊!混蛋!快住手!
jian职圣诞老人吓了一跳。完全被这吼声愣住了,可是突然间又感到出奇的寒冷。
咦,怎么了?
赶紧摸摸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假胡子和头上的红帽子不见了。
怎么会?
青年正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不一会儿,看见少年害羞地笑着向他走来,手上拿这正是他不见的东西。???
青年莫名其妙,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少年。
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超过三米以上。到底是使用什么魔法的?
啊,真是非常抱歉。
少年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把手中的帽子和假胡子一并还给圣诞老人。
以后,请不要把这告诉别人,拜托了。
然后飞一般的逃离广场。jian职圣诞老人握着手里的东西,毫无反应的看着他逃走。
就是这一瞬间。少年穿过人群,消失得最后一瞬间,青年确实看见了一声也无法忘记的景象。在少年的肩上坐着一个朦胧的少女的身影。
而且那个少女正好骑在少年的肩膀上。
后来,他在居酒屋是这么跟朋友说的。
嗯,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喘着体恤和迷你裙,一副夏天的装扮,不可思议的是居然看不出她有一丝寒冷的样子。不是胡说,也不是幻觉,我确实是看到了。它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觉得,那个女孩还长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还在我的面前摇来摇去的。
青年说着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深深的叹了口气。
而且,还对我抛媚眼呢。
你呀,不要自己喜欢就随便拿来!
少年一边走在反射着美丽月光的钟表店前,无奈的抬头仰望星空,一边说道。这个少年就是川平启太。
强壮的身体,一头如同动物体毛般的浓密的茶色头发。一双锐利的眼睛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老鹰。脖子上戴着一只大型狗用项圈。虽然表情有些孩子气,给人的感觉还算柔和,但是,总体而言,他是一个充满野性的少年。
启太,犬神使的后裔,以消灭魔物为职业。
另一个坐在他肩上的是他的犬神,名叫阳子。平时以活泼可人的少女的形态出现在人们面前。现在则是隐身,所以经常做出些恶作剧的事情。
丝绸般的黑色长发,透明的冰蓝色眼珠。即使在这寒风另列的十二月里,仍然是一件薄薄的体恤衫,可以窥见她那突出美丽的锁骨。**的双足,小巧可爱。纤长的双腿在迷你裙的映衬下更加修长动人。
我也只是因为喜欢才干的。
样子戏谑的口吻说道。启太抓住阳子的手,摇着头,无可奈何道。
你也真是的,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就算你在喜欢的也不可以。
为什么呢?
阳子天真地反问道。阳子具有能够瞬间移动物体的能力。也多亏转移,阳子才可以经常戏弄启太。
启太不由的叹了口气,停下脚步。
望着街上来回穿梭的人群,启太突然如师长教导学生般地说道。
一般来说,侵犯所有者的权利的事,在道德上也好,在法律上也好,都是不被允许的。为了社会的稳定,那些没有尊重他人权利意识的人都要给与制裁。
启太所说的东西,我不太明白。
我知道。换而言之,如果你拿了别人的东西,就会被很凶狠雄的警察抓到监狱里去。明白了吗?
嗯。这么说我就懂了。启太,你已经被抓了三次了。但是,看来没什么嘛。对我来说,进监狱马上就可以出来。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义的确我是进去了三次!
啊,巧克力
给我仔细听!
嗯,看上去好好吃。
不要把口水流到我头上,傻狗!
启太慌忙抱起头,两人傻傻地站在巧克力蛋糕店的橱窗前,看着橱窗里超大的巧克力蛋糕。真是超豪华。凸起的部分看上去像树,另一边是白色巧克力所装点成的雪花的形状。彩色的糖粉捏成一座座小房子的样子。启太突然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阳子依依不舍的看着蛋糕,一边死皮赖脸地求着启太。
哎,启太?
不行。太贵了,没有钱。
为什么?上次温泉老板不是给了很多钱吗?!
傻瓜!那些都是生活费!不是乱用的!
毯子不用也可以嘛!
这是必要的!我和你不同,我怕冷的。
啊呀呀,真搞不懂这天怎么这么冷,冻死我了。
那么,我来给你温暖,我来给你安慰
放手!
启太一人在路边胡闹。从别人的角度看来,启太一个人傻傻乎乎的在路上自言自语,还时不时地乱扭一阵。但是,在这临近圣诞节的时候,大家都急急忙忙地想赶快回家,没有人注意这个奇怪的家伙。
他的身影完全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淹没。
不可思议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启太不经意的抬起头。已是黄昏时分了,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的竞相亮起。
人行道被灯光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热闹的音乐声也渐渐远去。
看着叫卖的肉店老板,排列整齐的毛衣闪烁的光彩,简直就像置身于奇异世界一样。
阳子无言的扭过启太的头。
正在此时。
突然想起一声尖叫。
什么事?
启太环顾四周。又听到对面人群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女人的悲鸣和吵闹声。满脸通红的主妇和穿着水手装的少女快步地从购物车上跑出来。
启太当然像爱看热闹的人一样,拼命地冲入人群。
从脸来看,一对年轻的情侣坐在高级时装店前。
男人一边嘶哑的叫着者,一边用手挡住两腿之间。
不许看,不许看!快走开!
居然是全*。拼命的遮住关键部位,试图想要逃走。而女方看上去更加可怜,完全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只是躲在一边啜泣。
怎么回事?
是第一次裸奔吗?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开去。看不过去的人们纷纷把夹克衫和毛巾借给男人。不管怎么说,至少不是一丝不挂了。
出了什么事?
启太紧皱眉头。总觉得这不是个别的事。在这样冷的天里,根本没有人会有勇气脱衣服的,而且他看上去也没有自己脱的迹象。
这么想的话,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
喂!
启太语气强烈的看着头上。
阳子,这是你干的吗?脱光了那个人的衣服。
阳子没有吭声,突然猛抓住启太的头发,想要探出身看个究竟的样子。
启太伸出手敲敲阳子的头。
喂,傻狗。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听到没有啊?
哦。
阳子心不在焉的大道,摸着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哎,人家没有发呆!
不知怎么的两颊绯红,立刻反驳道。
那个不是我干的。
真的吗?
我没有干那事的理由!
我还觉得一定是你呢。
为什么?!
不是吗。根据你以前的爱好,不是经常把男的衣服脱光丢到路上吗?
启太,你是认真的吗?
一丝残忍的笑容浮现在阳子嘴角。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启太。
啊,让我好好的在想想?
启太慌忙的避开阳子的视线。
那么,到底是谁干的呢?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真的绝对不是没有可能?
启太!
冲突即将爆发。
因为道义。
两人背后传来说话声。
阳子、启太两人同时猛地回过头。
谁?!
一阵风涌起。
一个奇怪的人站在他俩背后。
一看就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黑色的面具,黑色的头巾,浑身上下都被包裹着,只留出一双眼睛。
一双闪着狂乱神采的白色眼珠。
尽管这样一个古怪的人站在人群里。但是却没有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原来他早已把空间独立开来了。
沼气像热浪不断地向上蒸腾。
男人哼哼的笑道。手臂一撩,悠然的卷起披风。
也可以说那是因为我的怨念。
阳子
嗯。
两人对视。
男人又低沉的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抓住披风。
不管是道义也好,怨念也好,都可以。我要向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嘲笑我的人给与正义的审判。哼哼,总觉得你们好像看得见我?
阳子和启太机械的点点头。
看得非常清楚。
齐声说道。
男人发出满足时的奸笑。
很好,很好。那么,你们就叫我*爵吧。我是黑暗世界的一朵彼岸花。一直彷徨,流浪于那个没有终点的梦中的贵公子。诗人!请这样叫我,富有内涵的称呼。
男人喋喋不休的说完,脱下头巾。
对了,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一张可怕阴郁的脸展现在阳子他们面前。
你们是战士?要不就是些贪图安乐的愚蠢之徒?
啊?
真是迟钝。C和S听说过吗?S象征着高贵,C象征着令人憎恨的情侣所以没有必要有身体接触。
男人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两个人。
怎么样,看到了吗?这就是C。
咦。
启太突然垂头丧气,叹息道。
我完全不懂你说的话。但是有一点需要改正的是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和她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这时,样子kang议道。
阿!启太你居然这么说?
启太极为厌烦地向头上看去。
怎么了,这本来就是实事。
过分居然玩弄纯洁少女的心!简直就是把我当玩具来耍弄。
阳子一边说着过分过分,一边卜嘁卜嘁猛敲启太的头。启太也猛扯阳子的脸颊,迎战道。
混蛋,你不要乱说回我名声!一直是我受到你蹂躏。坏人是你才对!
看着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男人脸颊不禁有些抽搐。
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紧闭双目。
哇哇。你们失利了。失利了。在我面前争风吃醋,还吵。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男人无奈地仰头看着天空。
突然睁开眼睛。
你们,全部都是我的敌人!
双眼泪眼婆娑,自己如同背负十字架的罪人般笔直地张开双臂,徐徐地飞上天空。
启太突然停住口,瞪大了眼睛看着空中的男人。
阳子,快阻止那家伙!
嗯!
阳子反应迅速,双手在启太头上一推,借力飞入空中。
好慢呀!
男人站在拱桥上放声吼道。脱下身上的披风,投入空中。灯光如箭一般穿过他透明的身体。
今天,再让我感受一次出生的喜悦吧!母亲,谢谢你把我生下来!
看着四周,启太不由叫道。
完了!
一瞬间,天空被染成粉色。
唉呀!
哇!怎么回事?!
路上行人一起发出悲鸣。
混乱四起,道路被惊恐万分的人们堵了个水泄不通。
只要是路上的情侣,男的全部全*,深色的皮肤,长满毛的腿,裸露的屁股。
事态已经无法控制,广场早已变成疯狂的漩涡。拼命躲起来的男人,四处逃散的女人。有人笑,也有人哭。甚至可以听到有人警报的声音。
太迟了
启太悔恨的紧紧握住拳头,愤怒至极。
虽然如此,但是那个男人的力量也不可小看。阳子也未必能够那么有目的的脱光所有情侣中男人的衣服。
阳子,绝对不可以让那家伙逃掉!
虽然置身于混乱的人群,启太依然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知道!
阳子浮在空中,朝那个男人袭去,速度快得如捕猎时的飞鹰一样。
男人轻蔑的笑着,迎接阳子的奇袭。
哈,来呀,小姐!
两人陷入你来我往的交战中。
突然,一招斩杀照亮了夜空。
蛇炎!
耀眼的火光划破天际。阳子立马一个转身,一个钩抓向对方抓去。
可是,却扑了空。
什么也没抓到。
咦?
那个男人消失了。
呜哈哈哈哈!
瞬间,淡淡的身影又在别处成型。
不行呀不行呀。这种程度是打不倒我的!我的**是雾,是垃圾。傻瓜哈哈哈根本碰不到我!
男人大笑道。
要不,我们再试一下,可爱的小狗?
再次向阳子挑衅。这一次,男人拉开披风露出整个臀部。
呀。
阳子缩回爪子,面红耳赤。看来阳子的性格有显露出来了,一旦有了压力就会胆怯。
混蛋,你怎么了,怕什么!
站在地上的启太看着不争气的阳子升起的吼道。阳子拖着哭腔说到。
但是,但是
到底怎么了呢?!那家伙只是个变态罢了!
就是变态,!所以,才觉得恶心!
男人双手枕头,不停地摇着下半身。
表情恍惚。
喘着粗气,向阳子靠近。
启太分离的甩开抓住她的手臂,向前走去。
阳子,烧呀!
不、不要。
阳子将在原地,不停地摇头。喂,这边,小子!
似乎有人在摇启太的肩。
不要吵!到后面去!
启太粗鲁的拍掉肩上的手,用尽全力吼道。
可以的,快点干了他!
终于阳子下定决心,举起手指。
大蛇炎!
瞬间,无尽头,用其了光的漩涡,在光的包围中,男人依旧带着无比幸福的表情完全消失了。可是紧接着,飓风来了。
来不及逃跑的人惊恐地发出悲鸣,滚倒在地上。
所有的屋顶一起被掀翻,刺骨的寒风直往里灌。连路边的大树也在剧烈的摇动。
成功了!
启太努力地站起身,朝天空望去,只有一人在。
太好了!
启太兴奋的欢呼着。同时启太又感到手中好像有一样东西。
哎?
启太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原来是。
眼中浮现出惊恐万状的神情。
川平启太。第四次了。
早已熟识的警官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边。
启太,恭喜你第四次进拘留所!
拘留所里,不知阳子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绣球突然炸开。里面一条写着祝刷新纪录的横幅自然垂下。
不用再说做这个东西的当然是那个醉鬼大叔。是他让阳子弄来这些东西的。
那个醉鬼大叔的本职工作是电视台的制作人。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恭、恭喜!
大叔带着顶渔夫帽精神奕奕地吹着笛子。
和阳子要好的肩并肩唱着歌。
呀!第四次。第四次。热衷于裸奔的男人!
突然早已躺下身的启太从床上跳起来。一阵恐怖至极的怒吼,气得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发泄完后,又十分懊恼得抓着头发,来回踱来踱去。
启太这是怎么了?
你的男朋友,不够沉着。
呼呼呼!
启太,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吵死人了!
启太终于忍不住指着阳子和大叔气急败坏的吼道。
想说的和想问的多得要命!首先,为什么你们会认识的?!
一个醉鬼和一个半妖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道。
这是因为启太经常来到这里,时间长了,当然就认识了。
两人还默契十足的相互点头。
阳子,是他的犬神,对吗?
嗯,你看,我实际上不是人类。
傻狗,还那么高兴的泄露自己的原形!
开始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吃惊。阳子好可爱啊。叔叔很喜欢你呦。
叔叔,你真会说话。但是,我很开心。启太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从来没有!
哦!这样可不对。那么,以后,叔叔会好好的
大叔边得意的傻笑,边来回抚摸阳子的肩膀。阳子两手托着下巴一脸不乐,两颊则因为酒精的作用染成了樱花色。
启太气得拳头咯咯作响。阵阵杀意让两人感觉刺骨。
啊,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漫漫人生,不顺的事情也是有的。
醉得迷迷糊糊的大叔对着启太卖弄起口才。阳子也不含糊,立马给启太注入满满一杯热酒。多亏阳子的来回帮忙,现在这监狱看上去像一个宴会厅,啤酒、日本酒、鱿鱼、匹萨、蛋糕还有果汁,应有尽有。
启太聚精会神地看着酒杯,最后一饮而尽。
接着,再来一杯!
从阳子手中夺过酒杯,咕嘟咕嘟往喉咙里猛灌。大叔和阳子高兴地拍手叫好。接着启太又抡起一瓶啤酒,喝到一半,用袖子摸摸嘴,耷拉着眼皮环顾四周。
倒霉。明明是救了世人,现在却被当成性犯罪者。看来只有以酒消愁了。
一口喝光手中的啤酒。
来,阳子,再来一杯酒,快拿来!
启太满脸通红,身体也跟着左摇右晃。大叔靠近阳子耳语道。
不行不行。你的主人不会喝酒。
所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结果,左摇右晃得启太一头栽倒在胸前。
猛烈的撞击使得大叔眼睛发花,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启太伤心地痛哭起来,正当他伸手准备去拿下一个酒瓶时,突然酒瓶不见了。启太赶忙睁开眼,不仅是酒连下酒菜也不见了。
大叔的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床上了。
启太有人来了。
阳子以隐身的姿态在启太耳边说道。
启太马上振作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廊上有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启太本以为是巡逻的看守,于是赶紧跳进毛毯,同时关上电灯。
脚步声在启太的牢门前停下了。
启太假寐中。
呼
多么烂的演技啊。川平启太。
接着一阵开门声。进来的人毫无造作的断言道。
电灯上坐着一只犬神。
听到如此干脆的话,启太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天花板上阳子早已倒挂在那里了。
启太一脸不可思议,侧着脸,看着阳子。
你能看到我?
嗯。
刹那,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传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乌黑的头发用发胶整齐的梳在脑后。身材修长,长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和雪白的皮肤。的确是个英俊的男人,只是锐利的延伸和眉间的细纹似乎给人一种难以相处的感觉。
你是谁?
男人不知何原因,有些困惑地看着阳子。被启太突然地这么一问,稍稍有些无措,但是迅速恢复了镇定,答道。
抱歉,我是。
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启太。自己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上的阳子。
特命灵力搜查官假名史郎
启太怀疑地看着男人。
假、名?
的确很遗憾,虽然是假名,但这是我的本命。也经常引起别人的误会。我叫假名史郎。
男人一脸严肃的回答。阳子夺过启太手中的名片,好奇地闻闻上面的味道。
哼!
启太看着阳子的表情,轻声哼哼道。
总之,你到底是谁?
你不识字吗?上面写的一清二楚。
谁相信这种头衔啊!听都没有听过。
那只能说明你的无知。我是内阁官房市直属的搜查官,这次的任务是尽可能快地解决最近发生在日本的灵异事件。川平,我知道你是拥有犬神使血统的后裔,这个女孩是你犬神。这些信息早已输入警察局的电脑里了。而且,我和你的奶奶也是旧识。你奶奶的犬神叫小博。现在我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嗯,启太,看来这个人是真的?
阳子一个飞身,稳稳的落下,说道。看上去很开心的反复嗅着那张名片。
而且味道是一样的。
味道?
嗯,这张纸的味道和他的人特征完全一致。
听到阳子的话,假名的嘴角有了一丝微笑。
如你所说,这张纸被施过特殊的咒,这样对于看不懂字的半妖也可以从这味道中判断我的身份。
我识字的。
啊,失礼了川平,你相信吗?
假名锐利的视线又转向启太。启太依旧防备的问道。
那么,搜查官先生,我到底有什么用吗?
还记得渡猫留吉吗?
哎?
啊呀,启太,就是先前在温泉碰到的那只猫。
这个我当然记得
我和它可是朋友。
朋友?你是说朋友?等等,那可是只猫。
我是个没有种族偏见主义者。而且,是它大力推荐你给我的。
啊?
川平启太
假名突然一本正经的站直身体,洪亮的声音宣布道。
我任命你为特命灵力搜查官,现在有任务分配给你!
启太呆呆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