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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四章 雷鸣之夜(2 / 2)

「唉呀,他不喜欢我呢。」

姬儿一点也不在意拉塞尔抗拒的反应,反而笑嘻嘻地说:

「怎么办?如果我成为利吉姆的小妾,有时也得照顾拉塞尔殿下。翠兰殿下,您要和拉塞尔殿下一起用早膳吗?也让我同席吧!」

「那么,待会儿到用膳的房间来吧。」

翠兰草草响应姬儿的要求,总之得先将她送出房间;虽然拉塞尔似乎不喜欢她,但是倘若不答应,她可能会一直待在房内纠缠不清。

翠兰换完衣服便牵着拉塞尔的手走向马厩。

昨晚没来得及交待就睡着了,因此得先到侍女房找燕莎,可惜她正好不在。

马儿正在吃饲料,因此马厩内有一股独特的热气与骚动,马儿的鼻息和咀嚼声似乎让拉塞尔感到害怕,他用力抓紧了翠兰的手。

「你是不是会怕马?」

翠兰一问,拉塞尔就轻轻地点头。

「他们叫我多练习,可是我一个人做不到。」

「跟别人一起骑,慢慢就会习惯了。」

「母亲大人也曾和父亲大人一起骑马对吧。」

嗯,翠兰在心里回答。

听到利吉姆被称为『父亲大人』翠兰不自觉地浮起了笑容。

「拉塞尔喜欢父亲大人吗?」

「嗯,可是父亲大人不喜欢我。因为啊,我常常发烧、不喜欢喝牦奶、不会骑马、而且又害怕练剑。」

「那就跟我一样嘛。」

「母亲大人会骑马不是吗?」

「可是我不会缝纫。」

而且老是做一些惹利吉姆生气的事。

翠兰抱起拉塞尔。

这个瘦弱的孩子,体重比看起来更轻。

拉塞尔被抱起来之后,提心吊胆地将脸靠在翠兰肩上。

「母亲大人,您喜欢我吗?」

「嗯,喜欢,父亲大人一定也会喜欢拉塞尔的。」

翠兰抱着拉塞尔,在原地旋转起来。

他抓紧翠兰的脖子,高兴地叫着。

两人嬉闹了好一阵子,直到翠兰累得停了下来,拉塞尔也喘着气,然后有点不安地看着翠兰。

「我问您喔,母亲大人如果生了自己的小孩后,会讨厌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翠兰的胸口一阵郁闷。

就政略婚姻的性质而言,会出现这种想法也是无可奈何;只不过,实在不该对年幼的孩子说这种会使他不安的事。

然而,翠兰给予拉塞尔最真诚的答案。

「没有这回事,我最喜欢拉塞尔了。」

「我也最喜欢母亲大人了!所以,如果我的弟弟或妹妹出生的话,我要把『王位』让给他,我要努力学习,变成像桑布扎一样的人。」

应该是拉塞尔要继承王位才对但是翠兰说不出口。

这个弱小的孩子,才年仅四岁就已经对未来感到不安了。

回想当年翠兰四岁的时候,每天都又哭又笑地渡过,从来不曾烦恼过自己的将来;唯一不满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从来没有被母亲拥抱过。

「我跟您说唷,我虽然不会骑马,可是会写字喔。」

「拉塞尔好厉害喔。」

翠兰发自内心地说。

拉塞尔听到翠兰的赞美害羞地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掩着嘴继续说:

「母亲大人,您知道为什么桑布扎大人的头发是白色的吗?」

「不知道,我没听说过。」

「听说是他到印度的时候,被老虎袭击而吓白的。」

翠兰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显然是无稽之谈。

看来这应该是拉塞尔最喜欢的故事,他得意洋洋地继续说着。

当故事中的桑布扎来到吐蕃南边的国境时,神色慌张的燕莎从马厩暗处出现,希望翠兰能跟她出去一下。

翠兰被带到了厨房。

厨房外有几个人面对面,正在专心讨论着什么事情。

朱璎也在其中。

这些人一看到翠兰出现,不约而同向她投以求助的眼光。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厨师欲言又止。

朱璎代替他叹息着说明:

「镇上的人带来了小狗。」

「他说那是要献给翠兰殿下享用的。」

朱璎说完,燕莎便马上生气地接着说:

「因为他听说汉人有吃狗肉的习惯」

「市场上确实有在卖狗肉。」

那个穿着和厨师不同服装的男人,一听闻此言放心地叹了口气。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带来小狗,却遭到众人的指责而十分气馁。

虽然长安的市场上有卖狗肉,但是其实只要想得到的食材全部应有尽有,或许不是一般常见的主食,不过就连翠兰讨厌的奶油和奶酪,也被当作商品在贩卖;至于吐蕃人喜欢的小麦,则是目前正流行的『异国风味』。

「不过我是不吃的」

翠兰走向前,看到被大家围绕的小狗。

笼子里的小狗一共有五只,颜色有白色、黑色、咖啡色以及花色,小狗们正调皮地互扑玩耍。

「拉塞尔你看,好可爱喔。」

「嗯我想要这些狗狗。」

「那么,向父亲大人拜托看看吧?」

说完,翠兰将目光移向燕莎。

「城内可以养小狗吗?」

「应该可以吧,不对,当然可以。」

在侍女长故作威严的回答下,问题立刻就解决了。

带来小狗的男人也很满意翠兰等人的决定,他让拉塞尔挑了其中三只后,便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早膳时间,朱璎也一同出席。

燕莎虽然没有与她们坐在一起,但是也待在同一问房内,整个室内彷佛后宫一般。

当以来客身分坐在上位的姬儿瞧见端来的膳食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吃米粥啊?」

姬儿毫无顾忌的发言让燕莎皱起眉头。

不过姬儿非但没有注意到侍女长的不悦,反而变本加厉地说:

「像这种病人吃的食物」

「说话请客气点!」

立身在后方待命的燕莎,忍不住强硬地出口训斥。

她以严厉的眼神盯着姬儿,两人互瞪了一下子,最后姬儿将目光闪开,满脸悔恨地咬着嘴唇。

「我最讨厌喝牦奶了。」

拉塞尔一点也没注意到女士们无言的斗争,径自从旁穴话。

朱璎则表示自己很喜欢喝。

燕莎接着又响应,吃东西不可以挑食。

翠兰稍微想了一下,然后问燕莎:

「把蜂蜜加进牦奶里,味道会不会变得很奇怪?」

「不会的,如果是加了蜂蜜的牦奶,拉塞尔殿下就会喝了。」

「那正好,我把古辛昨天给我的蜂蜜交给厨房了。可否请妳去拿来呢?」

「遵命,马上去。」

燕莎没有命令其它侍女,而是自己踩着愉快的步伐走向厨房。

没过多久,她捧着数个符合人数、装有热腾腾牦奶的器皿以及装着蜂蜜的小皮袋、汤匙回到房间,并将食物交给翠兰做分配。

「大概要放多少呢?」

「少许的量便足够了。」

说得也是,翠兰自语着。听说婴儿吃蜂蜜会闹肚子,虽然拉塞尔已经不是小婴儿了,还是不要一次吃太多比较好。

翠兰谨慎地将蜂蜜滴入自己和拉塞尔的器皿内。

拉塞尔将身体往前,凝视着金色的蜂蜜滴落在纯白的牦奶里。

「我也要。」

姬儿伸出手。

那纤细的手指差点把器皿弄翻。

翠兰慌张地压住,然后将装着蜂蜜的皮袋与装着牦奶的容器交给姬儿。

「随妳的喜好加入吧。」

朱璎则是拿了没加蜂蜜的牦奶。

拉塞尔则把鼻子靠近器皿嗅着味道。

「不可以这样啦。」

翠兰笑着纠正拉塞尔,然后喝下加了蜂蜜的牦奶。

就在那瞬间

苦涩的味道在喉咙内散开。

翠兰的嘴里一阵麻痹,难以忍受的烧灼感充斥整个食道。

她立刻伸出手打掉拉塞尔手中的容器。

拉塞尔立刻放声大哭。

「燕把拉塞」

翠兰想叫燕莎把拉塞尔带开,却因为嘴巴麻痹而发不出声音。

她不愿意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拉塞尔看见自己痛苦翻滚的模样。

然而,她完全无法自制地倒在地上,纵使撞翻了装有热食的锅子,却一点也不觉得烫,她知道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

翠兰以手指扒着地毯,唯恐就这样晕倒过去。

翠兰躺在床上痛苦喘息,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旁的朱璎着急得咬着嘴唇,几乎快要渗出血来了。

她因为太过担心,忘了让位给接到通知后冲过来的利吉姆,甚至连头也没回。

「朱璎,让开!!」

利吉姆粗暴地揪住朱璎的肩膀,桑布扎立即悄悄从旁按住他的手。

他抓住桑布扎的衣襟,以颤抖的声音质问详细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被下了毒。」

桑布扎冷静地向利吉姆报告。

「早膳吃的蜂蜜里好像有毒。」

「可是,我听说翠兰是喝了牦牛的奶才倒下的,该怀疑的不是牦奶吗?」

朱璎冷冷地回答利吉姆的疑问。

「我也喝了,所以应该不是牦奶的问题。」

「那,翠兰的情况如何?」

「很难说。」

桑布扎的回答相当直接。

「翠兰殿下倒下之后引起一阵骚动,重要的蜂蜜也消失无踪。翠兰殿下和拉塞尔殿下手上的器皿都被翠兰殿下打翻了,所以无法判别使用的毒药种类。」

「你的意思是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只能先一边观察、一边思考对应方法了。」

利吉姆愤怒地反驳桑布扎的话。

「下毒的人应该知道毒药的种类吧!!蜂蜜是谁带来的」

「是各什故大人。」

桑布扎干脆地回答。

「蜂蜜是各什故大人从琼结带来的,古辛收下后交给了翠兰殿下,而翠兰殿下又将蜂蜜放在厨房。换句话说,很难断定下毒的人。」

「问过各什故和古辛了吗?」

「是的,现在我的属下正在详细询问他们。」

「话说回来,就算是他们下的毒,他们也不会诚实招供的吧!」

朱璎斜睨着和自己一样紧咬着唇的利吉姆,并压低声音说:

「利吉姆殿下还真是烦人。」

其实朱璎的焦虑已经到达极限了。

自从河源的婚礼之后,朱璎便与翠兰保持距离,因为翠兰往后的人生,已经托付给丈夫利吉姆了。

但是,利吉姆却辜负了朱璎的期望,甚至让翠兰的生命受到威胁。

「翠兰小姐由我来照顾,请利吉姆殿下回去处理要务。」

「朱璎,妳说得太过分了!!」

「就算利吉姆殿下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好了,好了,请两位冷静一点。」

桑布扎连忙安抚两人,接着抱起朱璎。

盛怒的朱璎也只好顺从了桑布扎的制止,因为如果利吉姆帮不上忙,那么至少桑布扎可以救助翠兰。

朱璎必须借助桑布扎之力才能守护翠兰。

「我非常能理解朱璎小姐的心情。」

桑布扎首先对朱璎的态度表示认同。

「只是,这里还是应该让给夫君处理。况且翠兰殿下现在睡着了,我们就别在枕边打扰她,还是退到邻室去等待比较妥当。」

「既然桑布扎大人这么说的话」

虽然想怒骂说这是什么话呀!但是朱璎还是抑制住情绪,小声地表示同意,毕竟就翠兰现在的情况而言,朱璎也和利吉姆一样帮不上忙。

朱璎怀着不安的心情,由桑布扎带着离开了翠兰的房间。她本来想在邻室等待翠兰醒来,后来还是要求桑布扎送自己回房。

朱璎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从丝绸袋里取出水晶片排在毛毯上。

她想查出翠兰喝下的毒药种类。

但是,拿着水晶片的指尖不停地颤抖,精神也完全无法集中,就连告知适当占卜时间的透明龙神都无法掌握占卜时机。

为什么总是这样?

朱璎不禁泪流满面。

自己明明应该是个『优秀』的占卜师才对,可是每当翠兰出事时,这种能力却因为自己的焦躁而荡然无存。

朱璎三年前还在酒楼里担任占卜师。

自从七岁那年被双亲卖掉之后,她就在那里生活了五年。

直到有一天翠兰出现,并带领她离开昏暗的房间。

现在只要稍微回想起,那天的光景依然历历在目;当时翠兰提心吊胆地走进朱璎的『占卜室』,并紧张地叫着她的名字。

「朱璎小姐。」

现实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朱璎的回忆。

她连忙四处张望,发现姬儿站在入口处的墙边。

朱璎惊讶中又有些许无奈,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浮起嫌恶的情绪。

「有什么事吗?」

「想请问您知不知道翠兰殿下的状况」

姬儿不知为何压低了声音。

她和朱璎说话时,眼光也不时飘向门口。

「姬儿殿下,您知道些什么吗?」

「咦?不、不知道!」

姬儿慌张莫名地摇着头。

「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所以心里很在意。」

「您知道装蜂蜜的皮袋在哪里吗?」

朱璎想起最后拿到皮袋的是姬儿,所以向姬儿询问。

但是,姬儿还是摇头表示不知情。

「人家不知道,明明放在一旁的,不知何时不见了。不过,朱璎小姐不是占卜师吗?应该知道皮袋的下落和毒药的种类才对吧。」

「包括下毒的人,是吗?」

虽然朱璎提出了非常具挑战意味的问题,不过那不可能占卜得出来。

朱璎占卜时所遵循的易经是很难解释的;要找寻特定的人物,必须借助与那人有深切关连的人,换句话说,只要逮住下毒的人、强迫他协助,就可以查出主谋者;然而,像现在这种一片茫然的情况下,是无法引导出正确答案的。

如果是要找出地点或物品还有可能,只要抓到正确的占卜时机,告知真相的解答就会像现实一样清楚地浮现于朱璎的脑海中。

只可惜,现在并没有好方法可以为翠兰占卜。

一提到与翠兰有关的事,朱璎也依旧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罢了。

「在狩猎场的帐篷里,您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呢。」

朱璎皱起眉头,脑海里浮出在狩猎场时的记忆。

她们一起留在帐篷里的时候,姬儿不停地询问朱璎有关占卜的事。

虽然她对易经的准确度有高度的兴趣,但是却没有要求朱璎为自己占卜。

想伺机成为利吉姆侧室的姬儿会这样,实在是非常怪异。

会问朱璎占卜之事的人就只有分为两种:一种是迷失在转折点的人;另一种则是心存恶意、害怕被揭穿的人。

「如果知道任何消息,拜托请告诉我。」

最后朱璎提出了恳求。

此时,她也没有心情再与姬儿继续谈下去了。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姬儿欲言又止地张开了嘴,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出了房间。

朱璎叹了口气,重新将视线移回到排列在床上的水晶片。

无论如何,这是自己唯一可选择的路了。

好痛苦

翠兰在黑暗中抱着膝,努力忍着那股彷佛要将她全身压碎的力量。

她的四肢无法动弹、筋骨酸痛、感觉连内脏也搅成了一团。

翠兰因太过痛苦而显得气息微弱。

只要一吐气,痛楚便会更加强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感觉到利吉姆就站在身旁。

尽管身体蜷曲在阴暗里,依然能感觉利吉姆的气息。

可是

箭头正对准了他的胸口。

有人正拉紧弓弦。

然而,翠兰无法出声,也无法飞奔到利吉姆的身前。

再这样下去,利吉姆会被杀掉

下行!

翠兰张开嘴想出声吶喊。

突然间,她的口中被灌入苦涩的液体。

嘴巴被堵住,无法吐出来。

想吐的感觉与苦痛感混杂在一起,让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

凝结在胸口的苦楚,在体内折磨着翠兰。

利吉姆

忽然,痛楚减轻了。

暖流徐徐地扩散开,压迫感也和缓下来了。

翠兰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一睁开眼,看到的是石造天花板。

背后感觉到柔软的毛织品。

手脚都被包覆在温暖之中。

左手则被人紧紧握着。

「利吉姆?」

不用确认对方的脸,翠兰已经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温暖。

一发出声音,喉咙内的粘膜就感到一阵摩擦般的疼痛。

翠兰于是止不住地猛烈咳了起来。

利吉姆那交杂着不安与欢喜的脸庞,出现在翠兰因为泪水渗出而朦胧的视线中。

他赶紧托住翠兰的头,将装有水的器皿贴近她的嘴边。

翠兰感觉到水气的瞬间,立即贪婪地大口喝着。

只不过是普通的水,却比任何甜味都来得甘美。

「身体觉得如何?」

利吉姆战战兢兢地问。

「嗯拉塞尔没事吧?」

翠兰以沙哑的声音问道。

尽管身体仍然虚弱无力,但是倒下时的痛苦已经奇迹似地消失了。

「姬儿殿下和朱璎都喝了相同的牦奶,但是我好像是最先喝的,所以已经没有余力确认其他人的状况。」

「只有翠兰一个人倒下而已。」

利吉姆紧紧抱住松了一口气的翠兰。

「我担心得心脏都快停了。」

「我睡了多久?」

「从昨天早上一直到现在」

利吉姆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略为粗暴地将翠兰胸口的衣襟拉开。

翠兰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挥开利吉姆的手。

「哎哟!!在做什么呀」

燕莎手上提着水桶走进房内,连忙出声制止。

利吉姆旋即松开抓着翠兰衣襟的手。

燕莎为了维护翠兰,急忙将桶子放在地上驱前介入两人之间。

但是她也在中途停住,

并将视线落在翠兰的胸口上。

凌乱衣襟下的肌肤,有块红斑在上头。

「是喝了牦奶的缘故吗?」

翠兰向燕莎询问。听说也有一小部分的人吃了不习惯的食物,身上就会出现斑点,但是燕莎垂下头沉默不语,反倒是利吉姆伸手抓起翠兰的手腕。

「那个斑,是像这样印上去的。」

说完,利吉姆把嘴贴在翠兰的手腕上,当他以湿热的唇用力吸住她的肌肤时,翠兰感到一阵奇异的刺痛。

「快住手,很痛耶!!」

早在翠兰怒吼前,利吉姆就随即松开口了。

仍被紧抓住的手腕上,疼痛之处跟着出现了红斑。

「是利吉姆咬过才形成红斑的吗?」

「没错不过那也不算是用咬的。」

「这也是利吉姆弄的?」

翠兰注视着胸口的红斑,利吉姆以平板的声音回答:

「不是我。」

「那会是谁呢?」

喃喃自语之际,翠兰背脊上冒出一股寒意。

不知道是谁将嘴凑到自己的胸口上。

同时,这对利吉姆而言,也是相当令他不愉快的状况。

翠兰并没有犯下任何错误,却涌出了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尽管想在利吉姆面前掩饰也已经太迟了,翠兰赶紧将衣襟拉好。

「无论如何,请您暂时先离开房间。」

燕莎推着利吉姆的肩膀。

「翠兰殿下才刚刚醒来。不知道身体是否真的已经康复,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利吉姆转身背对翠兰低声说:「是啊。」

然而,他还是在步出房间前回过头望了翠兰一眼,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翠兰无法理解利吉姆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代表什么含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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