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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2 / 2)

总之试着干咳一下,神田B佯装冷静地道:

那个,就是关于昨天的事

棉被微微蠢动着,在短暂沉默过后

嗯。

她含糊不清地小声回应。

这是很难以解释的回答。嗯是肯定的意思吗?还是单纯只是回应?如果是肯定的话,就是对昨天的事吗?不过昨天她跟神田N谈些了什么,这一部分是完全的不明白。

好了,该说些什么呢?

神田B陷入沉思,就那样过了数分钟。

是对他的沉默有些在意吗?光希以战战兢兢的感觉从棉被探出头来,发现神田B在看着自己后,又马上将头缩了回去,感觉越来越像乌龟了。

那个,小光。你今天为什么没去上学?

似乎在棉被中蠕动的感觉。

嗯。

那是不能对我说的事吗、

蠕动倏地停止。

嗯。

对由希也是吗?

嗯。

那可以对谁说呢?

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事吗?

嗯。

神田B在口中咋舌。果然小光被不知道哪来的家伙做了实在不愿去想像的事吗?

他心不在焉看着蠢动的水蓝色床单。海老原光希就像这样是个会引起他人保护欲的少女。从以前开始,就常跟在我和由希的后面,像小猫一样说什么都会听。唔,因为听话的猫基本上是不存在的,所以还是比家里的克劳夫可爱多了,她是个与由希不太相衬的妹妹,对我而言也是像妹妹一样的女孩子。

一边想着这些事,神田B一边做出稳重的感觉说道:

就交给我吧。

蠢动倏地停止。

光希屏住呼吸,缩成了一团。

是DNA造成的吗?这对姐妹外表非常地像,现在的光希跟三年前的由希简直一摸一样。发型也跟那时的由希相同,只是个性完全相反,大概是常看到极具攻击性的姐姐这种负面教材的关系吧,光希成长为一名非常沉静温和的少女,很适合好可爱这句话的感觉。

不管怎样就是那个我会帮你的。因为我希望小光可以早点恢复精神。不然的话我也呃会有点前途黯淡。

不然的话,由希每天都会跑到我那里吧,神田B如此猜测着。

那我走了,你下次再跟克劳夫一起玩吧。

正要离开的神田B,走了几步后,做出准备开门的假动作,接着忽然回头。正从床露出半个头的光希,马上重新盖上棉被。打开门走到走廊,正准备关门时,再来一个假动作。光希利落地缩回去。大概重复了三次,每一次光希的小头都探进探出的,到第四次就算是光希也不会上当了。

门完全关上时,听到她压低声音呼了一声。

心头怀着未厘清的疑惑走下楼梯,海老原妈妈在餐桌边看妇女杂志,边喝红茶。

咦?已经说完啦?

嗯,是啊。

可以待久一点没关系的说。她有说明拒绝上学的理由吗?

完全没有。

对吧?很伤脑筋呢。

虽然语气是这么的开朗。

哎就是到了那样的年纪嘛会有很多烦恼不是吗?

海老原妈妈的超级乐天,让神田B稍微有些焦躁:

不是什么都推到年轻身上就好。

海老原妈妈毫无危机感地哈哈笑着,闭起一只眼睛。

要不要喝杯红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

约莫在同一时间。

神田A首先用从早苗那借来的钱,在便利店买了三份不同的报纸,接着到车站前的公园长椅上摊开来,啪沙啪沙地翻着看,寻找是否有音透湖行踪不明事件的详细内容,之后在社会版的角落发现相关报导。

综合各家报纸的结果,没有多于昨天在电视中听到的情报。简单来说就是音透湖这位少女在放学途中不见,不排除被绑架的可能性。值得注意的是,当时她的身边应该有好几位目击者,但却每个人都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证言。就算说那些目击者跟音透湖同年,但也已经小学五年级了,应该也具有能将看到的事物正确叙述的能力吧?更何况如果看到朋友在眼前被陌生人带走,更不可能那么轻易忘记才是。可是,他们却完全不记得嫌犯的人物特征,不仅如此,甚至连是男女都回答不出的样子。如果是证言内容有所出入倒那也还好,但全都不知道这点就非常地不合乎常理,连绑匪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无法回答这点就十分地不寻常。可以感觉得到无论是小朋友们、还是问他们的人、甚至是写这篇报导的记者,都对这一点感到相当困惑,这实在是很奇怪。

不过,我自己的处境也是相当奇怪啦

跟似乎是跳跃时空从过去来的那个我相比,说不定这个事件还比较真实。再加上我突然失去记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连为什么如此在意音透湖这名少女也摸不着头绪。虽然也很担心小光,但他想先处理自己乱糟糟的心情。至少小光没有行踪不明,随时都能见到面。

神田A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到车站搭车。

在民营线换了一次车后,神田A在隔壁市的主要城镇下车。在几乎都是住宅区的这个镇上,残留着许多绿意,完善保存着让居住环境更舒适的地理条件。难怪在白天能看到的人影感觉几乎都带有一种高级感。

宁静的城镇跟绑架、不知去向等刑事按键一点都不配。不像昨天的阴雨日,在今天这种晴空万里的天气下,这种感觉更为深刻。

电视或报纸的新闻并未报导详细地址,但住在某某市某某镇姓音的人家应该不多,在他翻查公共电话亭备有的电话薄后,发现镇上果然只有一户音家。

话虽如此,也不可能贸然直接去拜访。不用神田B说,神田A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所有神田B才没有对神田A一直唠叨个不停吧。不管怎么说,那家伙的思考模式跟我的思考模式是相同的。

不过

我本以为来到这里会有什么东西能唤起记忆,然而这里却是个完全陌生的城镇,我从没来过。我肯定是第一次走在这条路上。而现在也没有浮现电视播出音透湖的脸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心乱。

自己来到偏离核心的地方,这里没有线索,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从未来跳跃过来,跟音透湖的事件无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我会对她的脸感到惶惶不安呢?

我哪知道。

神田A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并不是认为只要敲一敲记忆深处就会有所反应,这纯粹只是他感到焦急时的习惯,借着在揍谁之前先揍自己来回复冷静。如果要这样的话,说不定揍神田B也行,反正那也是我自己。

陪海老原妈妈闲话家常了许久,光希也没有下楼来,在这期间神田B喝了三杯红茶又吃下四个吃剩的草饼。

哎呀哎呀。

告辞海老原家后,抬头看着天空观察云朵大约三秒后,他喃喃说道:

接下来要干嘛呢

神田N应该还在学校,神田A现在则应该去了外县市。就算在附近闲晃也不会碰见吧。可是也没有打算要去哪里,小光几乎什么都没说,要找犯人的话资料还不足。

说不定在哪里有遗落些什么蛛丝马迹,神田B环视周围之后,目光停在自己家。

走在转乘站月台上的神田A停住了脚步。对面月台的白线内侧,有张今昨两日明明没照镜子,却不断看到的脸。

那个单手拿着书包一脸不悦地望着电车来的方向的家伙,毫无疑问正是神田键一郎。

连想都不必想。那不是神田B,而是神田N。B的话现在应该是便服加棒球帽加眼镜的变装模式。而这个神田键一郎身着高中的夏季制服,手上也有拿书包。

神田A尽可能若无其事地移动,躲到柱子后方,而神田N好像没注意到这里。可是那家伙打算要去哪?跷课吗?

看来神田N在等的电车,车行方向与家里所在的城镇正好相反。他是搭每站都停的慢车到这,等着还急行车吗?那是神田A自己不太会去的方向。跟市区也是反方向,好像也没什么能玩的地方。啊~那边有海,夏天时海老原姐妹曾带我去过。

但是,也不可能上课上到一半跷课,一个人跑去看海吧?就算天气再怎么好,要泡海水浴还太早。

逆向电车要进隔壁月台的广播响起。犹豫不到一秒,神田A走向通往铁轨对面的天桥,现在是近得要跑还嫌太早、不必着急也可以赶得上的距离。

神田N打算要去哪?有必要弄个清楚。

神田B一时有些犹豫。要回早苗的公寓吗?还是回自己家里看看?现在这个时间的话,爸妈都不在家。而且,神田A拿来的那把刀,也必须想办法拿回来,好,首先就去我的房间吧。

喂!

背后传来的大嗓门,让神田B的心脏重重跳了二下,他回头一看。

呜!

穿着夏季制服的由希正一手拿着书包,一手穴腰,如仁王像般站着。神田B惊慌失措地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学校呢?

你才是为什么在这啊?竟然擅自早退。还有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是想变装吗?

你说谁擅自早退啊?喂,现在的咦这么说我现在不在学校吗?

想装蒜也没用唷。

由希往前进了一步缩短距离,这是最适合中段踢的距离,神田B反射性地害怕了起来。

啊~哈~你是去看光希吧?果然是你害的吧?因为很在意,所以溜出学校,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该说是直觉敏锐还是迟钝呢?她完全会错意了。可是因为有一半是对的,所以不能完全否定,而且他也想不到什么好藉口。

不行,这样下去会成为昨天的续集。在房间里的话勉强还好,如果在柏油路上被施以过肩摔的话,那真的会小命不保,至少要控制在顶多只有飞踢的程度。

神田B蓦地朝由希一直线地冲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乎意料的缘故,由希杏眼圆睁,但半瞬过后,就沉下腰双手就定位,这是由希学了多年的什么派的什么武术的架势之一,是一种防御跟攻击两方都能马上对应的标准型。依据过往经验,神田B很清楚,自己这十年来尝试过的攻击从未对由希有效过,但是他不能就此自暴自弃。

喔哇啊!

他振奋精神挥拳过去,由希的防御重心稍微上移,但这才是一开始的目的,神田B挥起的拳就那样

唔喔喔喔喔!

发出怪声的同时,神田B霍地从由希身旁穿了过去。

喂!不要跑!白痴!

我才不听,由希虽然跑得很快,但自己也不慢,运动比赛唯一比别人强的就只有短跑,也只有在逃跑这一点上我有自信比由希厉害,因为由希没有必要逃走,她太强了,这一点,自己却早已经习惯了,跟由希比武之前,先落跑会比较好,这种事我早八百年前就学会了,虽然实在很没出席。

很快地,不知在喊什么的青梅竹马声音已经越来越遥远。由希也知道,如果第一步晚了的话,就追不上神田键一郎了,他们互相都很清楚对方有多少斤两。

当然由希不可能就此放弃,接下来她一定会闯进无处可逃的地方,像是神田家的自己房间、浴室或厕所,展开惨不忍睹的复仇剧吧。我想时间大概是今晚,不过受到那些酷刑的还好不是自己,就让神田N代为承受吧。嗯,这主意不错。

唔啊!

因为在打这种如意算盘,所以遭到天谴吧。如同地对空飞弹飞来的由希篮球鞋轰中了后脑勺,而且还是二连发。重心不稳的神田B跌了个狗吃屎。在柏油路面上不由自主地奋力滑垒神田B的背部,被就那样穿着袜子跑来的由希用右脚给使力踩住。

唔哇哇哇!

背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想从我手中逃走?真的是可笑至极!你的行动模式我可以说是八百年前就已经摸透了!好了,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溜出学校是想做什么?为什么会作这么蠢的打扮?你又对光希做了什么?还有八日跟九日你去了哪里?给我讲清楚说明白!

因为由希最后的话,让神田B瞬间忘却了剧痛,她说了什么?

你说八日跟九日怎么样了?

啊啊,真令人火大!看来你好像想一直装蒜下去呢!今天早上我听阿姨说了,你这个六、日,擅自外宿对吧?你到底住在哪里?我可是非常地有兴趣喔!快点回答我!

神田B歪首想抬头看看将自己当成踏板的由希。

喂!别偷看,你这个大**!

被穿着白色袜子的左脚掌踩住后脑勺,连头一起平趴在地面。由希的全身重量压在头跟背上。你是不是变重了一点啊?虽然他想就这一点发表感想,但依然爱惜生命的神田B再怎么狡猾也还是决定抱持缄默。

好痛痛痛痛!

而且也无暇发表感想。由希像是在踩青竹踏般,在神田B身上踩来踩去。后来她终于将脚挪开,一边抓起趴倒在地的邻居手臂扭到背后,一边说道:

好了,站起来。装死也没用!顺便就请你到家里来一趟吧!直到你在光希面前抱歉为止,我会不断按着你身上的痛穴!(编注:青竹踏是一种天然的脚底按摩工具。)

由希用肘关节固定对付神田B的一只手,想将其拉起,但神田B却像是垂死的猫般,瘫软成一团爬不起来。她试着轻轻使了一招锁臂也没反应。

喂不要在这里睡觉啦

他所等待的正是由希声音混杂不安要素的这个瞬间。神田键一郎可不会放过由希松手的空隙,他甩开青梅竹马的手,脚踝一跨就向后跃了以公尺。

啊!喂!

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神田B在高速移动下捡起在地面上像是预报明天会下雨的两只由希鞋子,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他想到就算对象是由希,但没有了鞋子,她也无法追上来吧。(译注:日本的一种占卜,将鞋子踢出去如果鞋底朝上,明天便是雨天)

有杀气!神田B单凭直觉与时机侧过头,此时由希的书包就从旁擦过,像飞碟射击的靶一样,一边旋转一边飞去。

白痴键一郎!后面有得你好受的!还我鞋子来啦!

好了,要怎么做呢?神田B一边在内心窃笑,一边在脑中合掌,喂应该会受到怒火中烧的由希奇袭的神田N祈祷。

本人应该是打算露出在努力思索的表情吧,但那张脸怎么看都只像是在想着明天中饭要在学校餐厅吃什么。

一边看着在前节车厢抓着吊环望向窗外的神田N,神田A心中如此想着:我的表情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应该会是更像样一点的表情

他突然想到,不管是B还是N,只要看着跟自己相同的脸,他就会莫名地感到不愉快,那是因为普通人绝对无法看到的自己本质,能用像这样真正客观的方式来看的关系吧。

本来嘛,别人眼中的自己也包含有自己无法认知到的部分,但因为时间移动(大概)之类的关系,神田A现在正累积着这种珍贵的体验。神田A以自己之外的立场来看待一脸蠢样站在那里的我,那就是别人眼中的自己身影啊!现在神田A从神田N身上感受到印象,同样也是别人对他的印象。(编注:心理学家鲁夫特与英格汗提出的周哈里窗模式,说明一个人的内在可以分成自己了解,他人也了解、自己了解,他人不了解、自己不了解,而他人了解及自己与他人都不了解四个部分。)

从他人眼中的我是这种感觉吗?

嗯。

神田A一边将吊环重新握好,一边下定决心。往后一个人搭电车时,一定要作出严肃一点的表情。

神田N下车的车站是急行通过五、六个车站后停下的第一站,这里是已经发展到急行列车会停下来程度的市镇。但说实话,这里其实是个工业比商业更为发达的地区,杂乱散步着汽车场商的零件工厂,感觉上虽然以前曾让人感觉充满生气,然而现在却看不到一丝曙光,整个市中心在不景气的风潮下唉声连连。

因为自己拿的票已经超过区间的额度,所以补票花了不少时间,当他用跑的出了闸门后,刚刚好没跟丢神田N。

不久可以看到的是在一群廉价公寓中,像是摆错地方般,崭新洁白的建筑。那是神田A也曾听过的有名短期出租公寓,记得离神田家最近的车站前好像也有相同的建筑。感觉似曾相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神田N似乎似乎很在意那栋公寓,站在街角眺望着玄关,应该说,感觉像是在监视,跑到这种地方学人家监视,究竟像做什么?

从这里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还是微微能感受到神田N他是相当认真地在观察那栋建筑。虽说现在是从客观的角度观察,但毕竟他还算是自己,这种事不会不懂。

之后,约莫半小时,神田N一直没有离开哪里。其中曾有一次,转头看向神田A躲着的路旁树丛,害他吓了一跳,但对方似乎没察觉到,再次把头转了回去,没再回过头。即使发现这边的身影,神田A基本上算是变装中,这个距离应该无法辨识其真面目吧。

不过真搞不懂,神田A心想,那家伙是在等谁走出来吗?该不会是想跟在他的后面吧?那我不久变成双重跟踪了?

神田A开始产生怀疑时,神田N终于有了行动了。朝远离神田A的方向开始行走。神田A环视左右,确认没人之后,从行道树的树荫踏上路面。

由距离二百公尺左右的地方,神田A再次展开跟着自己的这种奇妙跟踪。

好不容易逃离由希的神田B,在跟自己家反方向的车站前调匀呼吸。能甩开追兵是不错啦,但在镇上全力冲刺说不定有些引人注目。希望没被认识的人看到是不是应该做些更难辨认的高难度变装呢?没想到被由希那家伙轻易地、而且只看到背影就认出来了。

呼。

而且由希还说了些不能置之不理的话,八日跟九日,前天跟昨天,也就是六、日,我好像没回家。跟死党们虽然有玩到通宵过,但好像也没有过持续二天的印象。而且没跟父母联络的二连庄彻夜未归,在自己以往的经验上,算是很异常的事。

现在的我,到底在搞什么啊?

神田B在附近的自当贩卖机投入硬币,想着另一个自己,神田A应该没问题吧?如果他之后不小心遇到由希的话,好像会变得有些麻烦。就算是由希,如果发现跟刚才遇到的我不同打扮的我,也会觉得相当可疑吧,她会真的认为小光不去上学都是我害的。作为实际问题客观地来看,我们的行进确实相当可疑,再加上连神田N似乎也是举止怪异,跷课?这个也是不能说从没有过,但也不是常常,连续两晚没回家,隔天马上跷课,这时机也很令人在意。

跟我们在这里有关吗?

神田B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拉开运动饮料的拉环。待他至少别让由希感到怀疑,能够理性应对吧。

然后,这个要怎么办呢

他低头看向手上拎着的女用篮球鞋喃喃说道。而自动贩卖机旁的空罐专用垃圾桶正好映入眼帘。

开始闲晃的神田N,以那栋公寓为中心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先的监视地点。如果实在监视有谁出入的话,这种行动就很矛盾,这么说来他只是单纯在观察建筑物罢了。

就在神田A侧头凝思时,神田N再度开始走了起来,沿着同样的路同样绕了一圈,又站在街角。

站了约十分钟后,神田N的建筑欣赏终于宣告结束,他转向了其他方向,神田A赶紧佯装不认识,躲到树木的林荫下。那栋公寓里有些什么?是现在马上过去确认?还是就这样继续追踪神田N接下来要去哪?

好。

那家伙大概是要走回刚才下车的车站,电车应该不会正好进站吧。这样的话,这几分钟的时间差,用跑的应该就可以轻易追回。而且,他现在对那栋短期出租公寓有什么实在在意得不得了。

心意已决,神田A背对远去的神田N,快步走向公寓。在神田N伫立在街角转弯,走向不愧是新建筑,水泥也白到令人炫目的公寓玄关。

那一瞬间,他的脑中响起当地一声,如同物理上被揍的冲击晃动着他的脑袋。

不要接近这里。

有谁这么告诉自己。感觉CAUTION!文字的鲜红警告灯闪烁着浮现,就像动物怕火、小孩怕黑一般,原始的恐惧冻结神田A的背脊。意识清一色被拒绝的颜色所涂满。

这栋建筑很不妙。必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双脚擅自向后转跑了起来,莫名其妙,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跑,只是一心想逃离这里。

呼嗯?

回过神来,神田A站在街角。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呆呆抬头望的神田A视线前方,只有在宁静的蓝天下独自耸立的普通出租公寓。

神田A再度试着挑战看看,结果还是一样,光是想踏进玄关,整个脑袋里就变得红通通的,强烈的恐惧感驱使身体擅自行动从公寓逃出,第三次也得到同样结果,神田A终于放弃,他怎么样都进不去这栋公寓,连门槛都跨不过。

这里是怎么回事幽灵公寓吗?

当他喃喃自语擦着额头的冷汗时终于想起,距离神田N离开已经浪费许多时间。

糟了。

这样子过了几分钟了?十分?二十分?赶得上神田N抵达车站搭上电车吗?

神田A全力冲刺跑向车站,连连敲打一直吐不出车票的售票机金额键,拿到适当票价的车票后,像是要跃进去般跃进月台。他假装没看到其他乘客投射过来的目光,环视两个月台。为了谨慎起见,他试着从这一端走到另一端,但还是没看到神田N的身影,只有电车驶离的声音逐渐远去,那是开回神田家所在市区的电车。

Interceptor4

每个人的特质,都会受到他人或是其生长的故有环境所影响。

比方说,拆散刚生下的同卵双胞胎,让那两人一直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的话,这两个基因相同的人应该会各自获得不同的特质。既然在不同的地方、不同条件下成长,那么从兴趣或风格、喜欢的异性类型、常听的音乐、将来想从事的工作、潜藏在内的野心、赞同的观念、想去哪里旅行、到对关东土壤有何看法,都不可能完全雷同。

简单来说,假设有**或拿破仑的基因创造出来的复制人,说他长大之后就一定会军事远征到法国或俄罗斯的话,那答案肯定是No。

不过,如果是完全同时代、同环境、同时同地出生长大的同一人的话,就无法保证了。

这里来来看看神田键一郎A、B的情形吧。他们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一个是从三天前来的过去的人,一个是从三天后来的未来的人。照字面解释的话,神田A是神田B六天后的样子,因此应该拥有六天份的经验,可是神田A这六天的记忆模糊不清。在这个意思上,神田A只拥有跟神田B同样的思想。

那么,人这种存在,不过是六天,就可以获得什么特别的特质吗?可以试着比比看六天前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应该没什么太大差别。不到一个礼拜的天数,自我感性的变化几近于零。当然也是有例外的部分,比如说知道哈伯常数以前跟知道以后,对人们而言,对宇宙的概念也会变得有所不同吧。(编注:哈伯常数等于星系远离的速度与星系距离相除,由哈伯常数可求得现今宇宙的年龄。)

神田A、B在这个时间点开始个别行动。拥有完全相同思想的两人,将来的时间流向会如何变化呢?还是不会变呢?这一点实在相当的有意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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