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比他的这个古怪性格更让人感到头疼的就是,他的喜怒哀乐过于的极端。刚刚还是一副人生谷底的悲伤情绪,转眼间又仿佛是中了大奖般的兴奋。他的感情数值的起伏经常是从O一直飙升到100,所以非常的极端。
虽然不知道他的这种表现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识的表现,但是这并不是说格拉罕这个人狂暴躁郁,只不过是因为经常处于这种焦躁的状态中,所以他的感情的走向总是瞬息万变。
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物,但是格拉罕虽然非常的暴力,但是由于他特别喜欢帮助朋友。所以喜欢他的朋友数量之多让人惊讶。
此时,一个喜欢他的朋友,拍着手说道。
「哎呀呀,真了不起啊,格拉罕。下一次请你务必不要用手,改用头来接住掉下来的扳手,好吧。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作为贺礼,我们都会出席你的葬礼的啊。」
男人口中的话,和他的鼓掌完全相反,没有丝毫的尊敬,此时的他正用一种彻底放弃的表情看着格拉罕。
「哎?我,你竟然小瞧我?糟糕,被别人小看我还竟然这么兴奋啊。真的吗?是真的吗?我真的有这么傻!不过我竟然还觉得这样子很有意思啊。糟糕,不过真的超级高兴的啊。」
「说真的,应该是跟着你的我们才对啊啊,算了,如果真的当真的话,你就停不下来了啊。所以,在此我就告诉你一个惊人的大新闻好了。」
「糟糕,我,你不会认为如果我在兴奋下去的话会爆炸吧!?可恶我可是不会认输的啊!你就放马过来吧,我会全盘接受然后原物奉还,如果做不好的话,我就杀了你!啊啊,糟了啊我会杀死你的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阻止我啊!在战斗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看着对面叹气摇头的同伴,格拉罕一边有节奏的踏着小碎步,一边回敬着对方。虽然他的架势仿佛马上就要展开攻击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受此诱惑,非常冷静地淡淡地说着。
「哎呀。普拉其德先生似乎有急事,让你赶快过去。」
普拉其德。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格拉罕就急刹车似的停住了自己有节奏的小碎步。
「哎?什么时候?」
「哎呀,好象是30分钟前刚好是格拉罕你正要开始发表自己感想的时候。」
「哎?什么?等一下,等一下?奇怪?非常奇怪啊?喂,夏夫特,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夏夫特」恐怕是这个年轻人的外号,此时,这个年轻人仍旧冷静地淡淡地回答道。
「哎呀当时的气氛我穴不上嘴。」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啊啊,算了。快乐掩盖了悲伤。就像我刚才做的一样!」
「另外还有一个事情,格拉罕。」
「嗯?什么啊?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吧?如果不是的话,你就不要说了。」
一边向着普拉其德的府邸走过去,格拉罕一边笑**地对着自己的手下说着。
「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毁掉汽车工场的故事,我们都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啊,早就腻了啊。下次能不能拜托你换一个新的话题,也让自己的人生往前走一步啊。」
「那要换一个高兴的吗?」
「格拉罕的想法就非常的快乐啊,真的的的的的的是有意意意意意意意义。」
「高兴的时候,就笑出来吧。对吧,夏夫特?如果在高兴的时候不笑的话,那么在有什么万一的时侯就要哭了啊?你瞧,就像现在,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格拉罕双手紧紧拿着两个扳手,将夏夫特的头塞进自己的手臂里面。用力地往上提。
虽然看上去肯定杀不死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绝对死不了人,周围的同伴一个个只是叹着气苦笑着,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时候,发自内心高兴的恐怕也只有格拉罕一个人而已吧。
芝加哥卢梭府邸
这是一所远离芝加哥市区的,充满愉快氛围的豪宅。
已经是半夜的,不过还是有些神情严肃地男人们进进出出,虽然每一个人都知道在这里居住的是从事什么行当的人,但是无论是谁都不会把这件事情讲出来。
汽车销售商。这就是现在这座豪宅的主人普拉其德卢梭的身份。
当然除此之外,还经营着好几家餐厅和旅馆,但是这些都只不过是卢梭外在的身份而已。
说起普拉其德卢梭这个人,在一段时期里面可以说是芝加哥拥有着中坚力量的黑手党组织的幕后老板。
但是,从数年前开始,被霉神纠缠的事情接连发生,导致他的名声和权力急速下降.现在虽然成员人数还不少,但是背地里面有着传闻说是他的组织已经濒临解散。
而他的财产开始下滑,是始于一个强盗「双人组」。
那个月份的所有的收入,都被两个棒球选手打扮的男女一抢而光,自那个瞬间之后,普拉其德的命运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就在同一天,普拉其德还失去了自己原本安排打进「幽灵」集团内部的间谍,同时自己的部下在大街上不良集团给消灭得一手二净,更糟糕的是,原本作为自己手中打斗中最厉害的棋子的侄子,拉德卢梭也接近背叛似地脱离了集团。
拉德在做完列车强盗和同伴出门之后,就被警察给逮捕了,现在正被关押在恶魔岛上接受着严密的管教和监视。
作为普拉其德本人来说,被自己的得力干将背叛还在一味地逞强,但是他的逞强也没有持续一年的时间。
他的侄子拉德在黑手党组织的影响力远远地超出了普拉其德的预想。就在普拉其德知道拉德被逮捕的时候,周围的一些组织就开始非常露骨地给自己施加着压力。同时,自己的财产被抢的消息也开始被外泄。
而那些崇拜拉德而加入组织的成员,在得知拉德和普拉其德断绝关系的事情之后,也纷纷露骨地表现出想要叛离组织的意图。
而就在所有的舆论都对普拉其德不利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自己派出的成员,在和中国三合会交易的时候,十几名的组织成员被对方虐杀。
作为事件本身,自己组织的尸体都被对方清理干净,才没有公之于众,但是对方却以此为要挟,将所有的利益都抢占了过去。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普拉其德业曾经怀疑过中国三合会但是即便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对方所为,但是别说去报一箭之仇,就在自己还没有拉开弓箭的时候,就早已经被对方给割去了脑袋了。这就是自己和对方的组织的明显的差距。
结果,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因此,在普拉其德组织内部也开始流传普拉其德自己能力低下的传言。
这是一个濒临毁灭的男人。
在芝加哥的黑手党组织中,作为可怜的落败者的代表,已经成为了那些流氓混混酒后的谈资。
这就是普拉其德卢梭。
虽然应该是这样的
「采了啊。」
看到走进屋子里面的格拉罕普拉其德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声音非常的有力,完全听出来是一个接近60岁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声音,和原本传闻中的满是人生无力感的男人不一样的有力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面回荡着。
「你来晚了啊。」
「我刚才在解决一点jiu纷。」
「嗯应该不是你来这里之前,碰上了诸如铁路强盗之类的愚蠢的事情吧?」
「哪有啊,那个啊,只不过是我的朋友们对于我之前做的事情有些反感而已。」
格拉罕拼命地压抑着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努力地表现出敬意向对方鞠了一躬。
在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格拉罕正在做着一些铁路强盗之类的勾当。
虽然是这么说来着,但是却在同一辆火车的新闻记者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结果只在一个长着小胡子的猪一样的男人那里抢到一些钱,让自己感觉非常的失败。
结果,为了躲警察销声匿迹了好几天,以至于自己迟到,也使得那些拜托自己帮忙的组织干部们白白地担心了好久。
「啊,在拉德老兄出狱之前,我会尽力代替他做些事情的啊。」
「哦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身后的那个家伙为什么脸色发紫啊?」
「好像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的样子啊。」
憋笑得快要窒息,脸上的血色都淤积起来的夏夫特,眼神游移不定地唰地一声站直了身体。而格拉罕则是单膝微微弯曲,腰里面的那个扳手就这样露在了外面。
虽然他们两个人如此面对一个黑手党老板,如此的无礼,很有可能被杀掉,但是普拉其德却不是特别的在意。
「那么,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啊?」
好像是对于普拉其德的事情并不是怎么喜欢,格拉罕没有什么寒暄就直奔主题。
「被叫到芝加哥的这些日子里面,什么都做不了,非常的无聊啊无聊。拜你所赐,我给我的朋友说了不下十次同一件事情,已经被他们讨厌了啊。」
「哼不要这么急啊。你可是我们的王牌。所谓的王牌往往不就是在最后才出场的吗?」
「不是啊,在世界当中也有从一开始就发动凌厉攻击的王牌,所以应该还是当心些比较好吧?真的啊。」
好像是又想起了一些人和事,格拉罕苦笑着静静地摇着头。
「那么,我们怎么做才好呢?」
「那个啊,非常简单。我想你把我的客人领过来。」
「?」
虽然不太明白普拉其德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听上去似乎并不是让他们当什么司机。
而普拉其德接下来的话。就非常明白地把工作的内容讲了出来。
「对方有可能是来杀我的而作为我们这一方,却想要活得好好的来接待对方啊。」
「哎呀呀,难道我的第一个工作不会就是充当一个保帅的卒子吧?也就是说,要我毫发无损地把那个要杀死你的客人给带到这里来吧?」
「那个客人的力量,在带到我的面前之前把他给削弱好了。」
「」
啊,已经差不多有五年时间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工作了啊。
「啊,算了。我接受好了。」
「格拉罕!?」
喊出声来的是,脸色终于回归正常的夏夫特。
虽然在普拉其德的面前,意识到自己失口之后,就慌忙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但是看向格拉罕的眼神中非常露骨地传达着「你干吗要接这样糟糕的任务啊!」之类的信息。同时,里面也包含着一些「随你的便」的放弃的意昧在里面。
「另外,还是有其他的候补。只要把里面的一个人给我抓住就可以了啊在里面听说还有一个小鬼啊。」
「」
也不再看着越发莫名其妙的格拉罕,普拉其德对着屋子深处的一扇门喊道。
「喂,你出来解释一下吧。」
于是,屋子里面传来的开门的声音,从里面进来了三个男人。
进来的这三个人都是一副黑手党的打扮而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脸上还有一道非常有特征的伤疤。
「你是格拉罕吗?」
「你是?」
那个脸上有伤疤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三人中的头目,格拉罕开口问着,不过在对方回答之前,普拉其德就已经简单地做起了介绍。
「这是库里克。一直都在管理组织里面年轻的成员。」
「哼。」
对方仿佛对于格拉罕这个「外来者」的事情非常地不高兴,用着非常明显的蔑视的眼神打量着格拉罕。
「哇啊。真的是非常轻蔑的眼神啊。你的心里不会是暗暗地说些『为什么这个外来者一本正经地和我一起站在老板的面前啊。这样一个连黑手党都不是的三流的下三烂。真想要用这个家伙腰里面的那个扳手从他的**里面cha进去,把他的脑浆搅乱。用螺丝给固定住啊。这个白惨惨的软体动物样的笨蛋。』之类的吧?如果真是这么想的话,我真的太高兴了啊。这样的话,我们今后就可以好好地打上一架了啊。」
格拉姆故意找茬地挑衅着对方。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房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而相对地,库里克则皱起了眉头,翻着白眼回敬道。
「我还没有把你当成『白惨惨的软体』啊,至少在此之前。」
「哈哈!我并不讨厌像你这样耿直的人?不过。你要小心了,拉德老兄很有可能讨厌你这样的人,所以很有可能只是看你一眼就会把你杀死的?啊,哎呀啊呀,我可没有拿这位老兄的名字威胁你的意思,这真的是我发自内心的忠告,所以还是请你小心些好啊!」
「好了,给我闭嘴。」
听到普拉其德的命令,整个屋子又陷入了沉默中。
那是充满着威严和自信的声音。听到这样的声音,根本想象不出来声音的主人会是一个已经站在了人生悬崖边缘的可怜的男人。
格拉罕看着对方,库里克微微点了点头,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张纸片,递给了格拉罕。
格拉罕扫了一眼纸片的内容,心脏不由自主地跳了几下。
并不是说里面有自己朋友的名字。
「好,好象很高兴啊!什么?都是些什么啊,这些家伙?不会是把戏吧?糟糕了,糟糕了啊哎呀,这都是什么?不会是那个国家的马戏团吧,这家伙?
仿佛是对于这件事情单纯的只是好奇。格拉罕满眼发光地兴奋地看着手中的这个「通缉令」样的东西。
在那张纸上描画的是一个身高2米有着啤酒桶身材的孩子,以及浑身都是伤疤的少年。另外还有双手都有巨大的铁爪的东洋人,成天戴着帽子抬头看着天空的诗人,会使用倒立格斗足技的金发美女。
在这样一副俨然是杂技团宣传画的通缉令前,格拉罕平常半睁着的眼睛兴奋地睁大了起来,双眼像个孩子似的闪着兴奋的光。
看着这个突然很有干劲的弃子男人,库里克讽刺一般地提醒道。
「虽然我想你早就应该明白了你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们都不会相信你,不过,只不过是尽一下我们的义务,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啊。」
用着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对方,库里克的语气和平时拷问对手时一样有着自己的魄力,但是说出来的话绝对不只是威胁。
但是
「万一你反而被他们给抓住的话,最好报出卢梭家族的名字来好了。否则到时候,你真的会象一个软体动物一样被他们搞得支离破碎的啊」
「那么,我就走了啊。」
格拉罕仿佛没有听见库里克说的话一样,握着通缉令,笑眯眯地快步走向了门口。
「喂我已经派人去查他们的落脚的地方了。你们等到他们回来再去也不迟啊。」
听到普拉其德挽留的话,格拉罕微微地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不积极一点行动的话,就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目送着兴致非常高昂的格拉罕他们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普拉其德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出了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
「哼只会一味往前冲这一点和那个笨蛋拉德倒是一模一样。」
「能不能相信他们啊?老板。」
在格拉罕离开之后库里克还不掩饰自己的焦躁,咬牙切齿地对着普拉其德同道。
此时房间里面另外的两个成员已经早早地离开了房间,现在屋子里面只有普拉其德和库里克两个人。
而普拉其德一副无论怎样都好的表情,屋子里面回荡着他充满古雅韵味的声音。
「谁知道呢。除了杀人倒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优秀的人才不过总觉得他并不忠心于我,好象对于拉德那个家伙崇拜不已啊。我还是时刻防备着哪一天他会从后面给我来一下的好啊。原本那些把这些家伙叫来的干部们就和拉德交情不错啊。他们这些家伙对于我和组织根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啊啊,我原本并不打算对于老板的侄子说三道四,不过他现在已经叛离组织了啊。」
库里克并不知道拉德和普拉其德之前的纠葛,虽然自己也知道普拉其德老早就想要收拾掉拉德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在口头上还是保持着对拉德起码的尊敬。
而且,虽然普拉其德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也不会硬要否定库里克的说法。
「嗯。总之先把那些人给消灭掉再说,从那些变态的家伙嘴里探出来一些具体的特征和命令系统。」
普拉其德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沉声闷闷地说道。
「上面的人,特别希望得到这个情报啊。」
之后,普拉其德和库里克在房间里面又交谈了很久突然,出乎意料地,库里克非常严肃地。小声地问了普拉其德一个问题。
「那么话说回来,老板你没有让那些流氓混混喝下那个酒吧?」
「那些家伙只是一些我们的棋子而已。作为我们马前卒的这些家伙们,无论失去多少我都不会心疼。」
对于酒,这个词,普拉其德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回答着。
之后对着库里克,普拉其德又说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话。
「怎么样啊?那种死了一次又活过来的感觉?」
库里克一副微妙的表情摇着脑袋,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
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在白天被琪的铁爪刺穿的,那个致命的伤口是否已经完好如初了的似的。
「感觉并不是那么地让人舒服啊。虽然只不过是转眼的事情,也只能在那里装死。算了,在我们自我疗伤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树林也算是我们万幸啊。」
就这么说着,库里克又想起了好几刻钟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背后又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转眼间那个家伙的指头就到了我们的喉咙前面,不过好在他都只是攻击我们一下就好了,如果之后他们细细地检查的话,我们估计就完蛋了啊。」
「是啊,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复原是要花费些时间的。这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当时也没有时间多想总之我们再也不想和那些怪物一样的家伙面对面了。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上多少回。」
「啊啊,不要这么讲不过所谓的痛苦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愿意尝试的」
普拉其德说着话,拿过来椅子旁边的一把剪刀,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左手。
鲜血马上就喷涌而出,但是这个中年男人却露出一丝的笑容摇着头说道。
「这种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就会消失的感觉,习惯了之后竟然上瘾了。」
刹那间喷涌的鲜血停止了流动,仿佛是电影中的倒回片断,血迹和伤痕慢慢地演示着时间的倒退。
仿佛是一群有着自主意识的昆虫一般,溢出来的鲜血争先恐后地被吸进了伤口里面。
库里克看到这一幕满足地笑了,对着自己的老板深深地施了一礼,就退出了房间。
「真想让那个愚蠢的拉德眼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啊」
屋子里面只剩下普拉其德一个人,他回忆着当时拉德的作派,打量着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的左手,说着。
他回忆的是,那个被自己的侄子用指着自己的情景。
拉德当时所说的话透露着疯狂。
而且,给人一种压倒性的恐惧。
「我所要杀的人,那些让我感觉除之而后快的,都是一些对自己放松的家伙。
虽然自己现在处在绝对安全的位置,但是说不定在接下来的一秒钟就会被杀死给我这样感觉到的家伙比如说」
「对啊,比如说谁啊?」
「叔叔你现在,就是这样的家伙啊。」
就在这个瞬间,普拉其德又再一次感受到了当时面对这个还没有自己一半
年龄大的侄子给于自己的屈辱和恐惧,脸上浮现出夹杂着愤怒和喜悦的矛盾的表情。
「就是这样的啊,拉德。现在的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接下来的一秒钟我会死去这件事情。」
中年男子,满腹都是少年轻狂的憎恨,对着自己血肉至亲的侄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是现在,你可杀不了我了。绝对绝不可能。」
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话,就这样成为了支撑着这个可怜老人的精神支柱和食量。
「呼哈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面的沉闷的声音,也是治愈普拉其德内心的伤痛的灵丹妙药。
仿佛通过这种笑声。可以给与自己振奋的力量。
「哎呀呀,拉德马上就要出狱了对吧?我们耍不要派人去接一下呢?」
「你说什么啊,库里克。我们老板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要好好收拾一下拉德不是吗?」
库里克从普拉其德的屋子里面一出来,就和另外两个和自己在森林里面重生的朋友说着。
库里克轻声地笑着,为了让自己安心自顾自地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啦。我们早就已经不是普通的流氓混混了啊。今天,你们没有感受到吗?」
「啊啊也是.虽然话是这么说的来着。」
「我也亲身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可思议。总觉得自己现在似乎信心爆棚。对不对啊。只要我们有着这样的身体的话,就不会担心什么被杀的事情」
库里克呵呵地笑着,这种笑容是比白天比他死之前还要更加悠闲地充满自信的笑容。如果是之前的库里克的话,或许对于格拉罕他们也不会采取这样的轻视的态度啊。
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是如此地让人感到放心,库里克用讽刺和悠闲的声调对着自己的同伴说出了强有力的话语。
「啊啊,无论怎样都好。反正我们现在根本不必担心拉德了。无论是要好好地利用那个家伙。还是早早地把那个家伙给解决掉,现在都只要随着我们老板的心情而定就好了。这个事情你们也应该很清楚的吧?」
「因为人质,就在我们的手里啊。」
比建筑的外观感觉更要宽敞的卢梭府邸的更深处。
在某个大门的前面,想起了某个年幼的小孩子的声音。
「我带汤过来了。」
「啊,谢谢。」
屋子里面响起了一把纤细温柔,且给人感觉非常温暖的女人的声音。
这个女人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空间。
这是一间将书架啊床铺啊书桌套装啊什么胡乱摆放着的,有着豪华装修的房间。
但是有种奇怪的气氛却弥漫在整个房间,围绕在女人的周围。
而造成这个奇怪氛围的元凶,就是这个房间的窗户。
微微开着的窗户上面,镶嵌着格子栅栏,与其说是为了防止那些柔弱的文人跌出窗外,倒不如说是冷冰冰的铁格子,从外面看过去就是一个充满闭塞感的空间。
格子栅栏的空间只能勉强伸过去一个人的手腕,这种露骨的压迫感,时刻提醒着居住在里面的人自己的立场。
自己是被软禁在这里的事实。
但是,对于现在居住在这里的女人来说,这并不是让她特别在意的一件事情。
无论是不是软禁,对于她的内心都没有什么样的影响。
就算是有一些影响,也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啊。
自从因为自己伤害了非常重要的人,而导致那个人远离自己的那个时侯开始
她是绝对不可以死的。
为了实现彼此的约定。
为了那个自己终于意识到爱着的那个男人的约定。
为了被那个男人残酷地残酷地杀死自己。
女人在屋子里面一个人喝着送进来的汤,一个人对着屋子里面的虚空发着呆。就要杀了她。想到卢梭的那张面孔,女人对于自己还活在世上这件事情,不知道应该是高兴呢还是应该悲伤呢,女人完全被自己的这种迷茫的想法搞得不知所措。
而这个女人的名字就叫作茹娅克莱因。
这位拉德卢梭的未婚妻就在这个房间里面思念着远在恶魔岛上服刑的恋人只是,只是一味地想着自己要被他杀死的事情。
看上去非常高兴地,非常期待地
序Ⅶ超自然的恩惠
1933年冬芝加哥某处
当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而在自己周围漂浮着的不自然的香气,在一瞬间让这个男人感觉非常地舒服。
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过过了数分钟之后,随着男人的意识逐渐清醒之后,发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医院或者是有着相同设施的地方。
「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啊。」
当男人试图想要挪动一下身体的时候,从自己的后背产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期间听到了一把孩子的声音。
男人静静地扭过头看去,发现在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看上去是小学高年级或者刚刚进入初中的少年。
虽然少年看到男人醒过来之后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但是总感觉他的表情像越发地沉重起来。
看到床边的这个少年,男人终于慢慢地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自己到底怎么了以及身边的这个少年到底是谁。
忍受着自己后背阵阵剧烈的疼痛,静静地,静静地
在自己匍匐前进的身后,出现了一条细小的鲜血的河流,那个从死亡的阴影中逃脱出来的身影是
那是一个双眼比身后的鲜血还要鲜红的怪人。
眼球的眼白部分被染红了,而中央纯白的虹膜中凸现的是那个黑色的眼眸。
透过他那微微张着的无力地笑着的嘴巴,可以看到那些无比尖利的犬牙。
原本正常情况下不会锋利的切牙和磨牙,也一样排满了虎牙,和着他的笑容,让人不由回想起海豚。
而且更有特征的就是他那身充满着古代西洋贵族风格的服饰,与那样奇怪的眼神和嘴角配合在一起,仿佛就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之类的魑魅魍魉一样的人物。
克利斯托弗夏德雷特。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作为修伊拉弗雷特的私人部队「吸血鬼」组织中的一员,他在数天前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又尝到了已经有40多年没有经历过的失败。
他是修伊利用了塞拉德发明的技术,自己独自创造出来的「赫蒙克鲁斯」。
和彻底的不死者艾妮丝不同,也和那些会发生老化现象的「不完全的不死者」也不一样他们这些人只获得了「不老」的能力。
除了不会因为衰老而死亡之外,他们和其他普通人一样在相同的条件下生活着。但是,他们也确实是存在于这个世界正常之外的超自然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经验得到积累,也变得越发地远离死亡,这些作为修伊私人部队的存在确实是将修伊的技术发挥到了极致。只要能够在被别人杀害或者是突如其来的事故中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他们在最终的结果上也就无限地接近于「不死者」。
就这样地,已经成为了超自然的存在的自己,这次的失败竟然如此地干脆利落,仿佛是自己这次是和自然的天命对抗中败北一样。
而他遭受袭击的事实成为了确凿的事实,在他自己的心中沉重地敲击着回荡着。
而自己对手的名字就叫作菲利克斯沃肯。虽然总感觉是一个假名字,但是对于克利斯托弗夏德雷特来说,无论是否是真名都一样。
那是一个和超自然的自己相比,更加不像人类的家伙。
当不自然地不像话的惊人存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在克利斯托弗夏德雷特的内心确实产生了不小的震动。为了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烦乱的思绪,克利斯托弗特意来到了芝加哥的湖边,欣赏着自己最爱的大自然,来治愈自己的疲惫
当自己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攻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那是对自己怀有怨恨的瘾君子,用小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后背。
如果可以马上反击,然后离开当场固然很好,但是克利斯托弗自己又不是真正的不死者,所以流出来的鲜血也不可能自己会自动地倒流回到身体里面。
一边感受着意想不到的攻击之后,自己身体的热量快速消退的感觉,克利斯托弗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凡人以及不死者的不同。
慢慢地,自己的眼眸中的红色光芒一点点地暗淡了下去。
「什么地方不一样啊就算是我也是普普通通地活着遇到死亡的时候也不想死啊有没有人告诉我啊什么什么地方不一样啊。」
就在克利斯托弗思考着自己的不足之处,对于渐渐逼近的死亡感到彷徨无助的时候
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
克利斯托弗夏德雷特看着身边这个人影,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对着人影同道。
「唉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啊?」
身旁的这个小小的人影,对于这个过分唐突地,来自于一个毛骨悚然的身受重伤的家伙的提同,沉默了好几秒钟
之后,静静地张开嘴巴,细细的声音回答着。
「你是说朋友吗?和我吗?」
眼前的这个少年迷惑地问着眼前的男人,对于这个奇怪的受伤的男人没有一丝的恐惧,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此时少年的表情,给人一种好像是在微笑的错觉。
「我的名字叫做里卡尔德,里卡尔德.卢梭。多多关照。」
躺在病床上,将所有的一切都回忆起来的克利斯托弗,闭上了眼睛,好好地思索着。
对于身边这个满脸担心的少年,自己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虽然闭上眼睛思考的时间非常的短暂,但是和着自己后背针扎一样的剧烈疼痛,各种各样的疑问和迷惑在克利斯托弗的心头闪过。就在这些时侯,或许是因为疲倦和药物的副作用,睡意又再次袭向克利斯托弗,诱惑着自己再次陷人睡眠之中。
但是,结果克利斯托弗还是睁开了眼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只不过是简单的回答。
「啊啊我叫作克利斯托弗克利斯托弗夏德雷特多多关照啊。」
听到红眼睛的怪人的回答,这个叫做里卡尔德的少年无声地点了点头,放心地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克利斯托弗用自己海豚般的牙齿回了一个恐怖的微笑之后,自己的意识又再次跌落进了沉睡的黑渊。
数日后。
已经完全恢复自己的意识,后背的伤痛也慢慢地开始治愈的克利斯托弗。开始重新整理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
自己获救了。
自己怎么想得到在那个时候还会有人伸出手来帮助自己啊。为什么自己在最后一刻看到那个少年的时候,会说出那样的话啊?
如果明明白白地喊出「救救我」,或许获救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但是,结果自己就是这样被别人救起来,现在才能呆在这里。
听医院的医生说,这里和卢梭家族有着密切的关系,而救自己的那个少年正是家族老板普拉其德卢梭的孙子。
当听到当时里卡尔德拜托自己组织里面的成员,将濒临死亡的克利斯托弗运到医院的时侯,克利斯托弗只是向医生询问了一件事情。
「那个,那么周围的」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吸毒的瘾君子的尸体的话,已经被我们组织里面的人处理掉了啊。」
医生仿佛是早就知道克利斯托弗要问些什么事情似的,抢先一步就已经说出了对方想要听到的答案。
「而且,你不用说什么受到了卢梭家族的莫大帮助,感到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原本吸毒的瘾君子在这一带很常见的啊所以少爷拜托我转告你就把这件事情忘记好了。」
啊啊,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好像是一个潜入卢梭家族的搜查官。
朦朦胧胧地想起了那个模糊记忆中的男人,克利斯托弗思考了一会,向着医生同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叫做里卡尔德的孩子,为什么会救我啊?」
「谁知道啊。他平时可是从来不会借助组织里面的力量的,应该是非常想要救你吧。他好像说过什么『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要救他』。」
这样一个莽撞的医生,说完这些之后,就耸了耸肩膀,离开了病房。
我吗?为什么?
虽然自己的疑问重重,但是现在无论怎么想都没有什么结果,所以克利斯托弗决定还是专心休息好了。
因为自己认为,无论是在哪个城市,自己都不会呆很长的时间。
啊,双子应该会很快地找到自己和自己联络的吧。这样的话,到时候报答那个孩子的帮助就好了啊。
虽然总觉得有些奇怪别扭,但是被别人轻易接受当成朋友,还是让自己很高兴。
当医生离开了病房之后,当事人里卡尔德出现在了病房中。
「啊啊,你看上去非常得有精神啊。克利斯。」
此时少年的表情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放心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冷漠的表情。
啊,比西可尔还要更胜一筹啊。
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同伴的面孔,克利斯托弗就这样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少年。
也并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恐怕这就是他平常的表情吧。
克利斯托弗对此并不是很介意,对着少年开口说道。
里卡尔德已经把这个年长的朋友称呼为「克利斯」,但是克利斯托弗平常对他人也是如此,所以也不是特别的介意。或许,连一丝的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啊,那个,谢啦。」
「为了什么?」
里卡尔德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询问着。如果是普通人,对于这样的回答会感至疑惑不解,但是克利斯托弗却马上理解了少年话里面的意思,微笑着回答道。
「为了你救了我和你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这两件事情吧。」
对于这样的回答,到底感想如何,少年没有作出回答。
不过好像这个答案并不是那么地讨人喜欢啊。
克利斯托弗决定好好地观察一下这个叫做里卡尔德的少年而对方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在这两个沉默的男人的中间树起了一道沉寂的墙壁。
最后,首先打破僵局的是克利斯托弗,他决定向面前的少年询问一些自己感到不安的事情。
「喂。」
「嗯干吗?」
「你为什么会救我啊?这样奇怪的脱离人类定义的如同怪物的怪人。而且在第一次见面就突然说要做朋友之类的。作为朋友我要忠告你一句,你最好还是不要相信那些一见面就要做朋友的家伙的好。他们会毁掉你的一生啊。」
仿佛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克利斯托弗淡淡地说着一些将自己逼进绝境的话。
少年静静地听完克利斯托弗的疑问和忠告,在所有的一切都听完之后,对于这个疑问,少年作出了自己简短的回答。
「所以啊。」
这个回答真的非常地简短。
「?」
「所以,才会去救你。正因为是你所以我觉得,你将会毁灭掉我憎恶这个的世界。」
语气是如此的淡然。
只是,如此的淡然。
如果是含着眼泪来说这些话,那么听话者就可以觉察到里面的感情。如果,只是低头的话,听者也会很随便地推测出少年的背景,感觉说出这种话必定有原因但是少年所说出来的这些话里面,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就像是在读一本原本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台词一样。
但是虽然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但是克利斯托弗却不可恩议地没有把他当成是一句谎话。
「我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你而已。所以才会说和你做朋友你不会轻视我吧。」
「没有,这个情况我也很能够理解,所以我并不讨厌。共生关系寄生关系。两方面都是自然界中最棒的天命。就像是海参和它体内的小鱼未必不会产生友情。」
克利斯托弗苦笑着。很吃惊的摇着头。
「可是啊。听说你和马戏团的小丑是好朋友,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永无岛呢?哎呀,怎么说才好呢。因为听说对于小丑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之前,从『诗人』那里听说『在小丑的鼻子里面塞满了潘多拉的空盒子』什么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里卡尔德无视开始自言自语说话的克利斯托弗,接着说着一些干巴巴的事情。
「我又不是因为你长得奇怪才去救你的啊。」
里卡尔德又再次确认了一下周围是否有人
然后,仍旧是淡淡的语气接着说道。
「之前你杀死了我们组织里面的好多成员,对吧?我都看到了啊。」
「」
在自己的一个疑问消除了之后。又增加了一个新的疑问。
「你所谓的看到了」
「克利斯你,和一个奇怪的东洋人我,一直远远地看着的啊。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情景太恐怖了,所以一直都躲在一边。」
「那么,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你的爷爷啊?」
「当然没有告诉啊。如果告诉了的话,克利斯你就不可能活着呆在这里的啊……」
爽快地说出这个事实的里卡尔德的语气中,没有丝毫以恩人自居的腔调。
但是,说话的内容却俨然有着施恩的味道。
「至于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等我们的关系更加好一些之后,我再告诉你。」
面对着冷冷表情的里卡尔德。克利斯托弗慢慢地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脖子。
红色的限眸闪烁着光芒,排满锋利牙齿的嘴角歪向一边,克利斯托弗轻声地说着。
「对于已经可以站立起来的我,叫嚣着『消灭证据』,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把你杀掉然后逃跑吗?」
但是,虽然少年的脸色有些痛苦,但是眼神还是非常的冷静,从自己的喉咙里面挤出了自己的回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不错啊。如果被朋友杀死的话,也不错啊。」
听到对方的回答。克利斯托弗马上就从少年的喉咙上面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非常赞赏似地吹了一声口哨。
「有意思啊,有意思啊。『诗人』和西可尔是一些与众不同的怪人啊。你或许会和雷尔和弗兰克投缘,所以有机会的话,我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谢啦。虽然我对于他们并不怎么认识」
「什么啊,朋友还是越多越好。下次,我给你介绍我在纽约的朋友。那是一个叫做菲洛的家伙,虽然看上去挺难接近的,但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家伙。比起琪和丽莎他们。我和他的关系更好啊。」
「过分啊。竟然要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这个说什么朋友是来利用的人吗?
里卡尔德此时的表情微微有些缓和下来,克利斯托弗则是满脸的笑容接着说道。
「朋友就是来利用的啊!有时候是免费的,有时候却是有代价的啊。和他们说话自己就会安心,这是多么利害稻关的关系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受伤了你还这么精神啊。」
「可是非常地痛的啊。」
和微微露出一些笑容的少年聊着一些无聊的事情,克利斯托弗开始觉得和这个少年做朋友看来并不算是一个坏事情。并非是被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只是单纯地觉得「有意思」。
啊,在通过「双子」和修伊大人取得联系之后,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溜出来就好了。
在经过微微的考虑之后,克利斯托弗在出院之后。作为里卡尔德的保镖进入了卢梭家族。刚开始,组织里面的人看到这样的一个怪人都觉得非常地奇怪,但是看到里卡尔德都无所谓,也就都逐渐地接受了这样的一个怪人。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克利斯托弗被大家所接受,大伙都只不过似乎把他当作空气一样视而不见而已。
作为保镖展示自己能力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地多,所以克利斯托弗到底有没有实力,这种可以展示自己实力的机会一直都没有出现,所以大家也只能把他当作一个恶作剧样的人物。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的时间
来自修伊的联络一次都没有
从里卡尔德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新的消息,只不过一直和他维持着「忘年交」的关系。
而今天眼看着也要过去了。
平淡地,毫无波澜地。
而在空气中则慢慢地一点点地孕育着不安定因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