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有必要待一下了,因为我们在以前一称呼他为胖子,其实“秤砣”是云谦盟后来给他起的绰号,他是有自己正的字的,我们都道他申警。不过既然大家已经一这样他,已经熟悉了,还是不的为好,不过,我们以后“秤砣”也好,胖子也好,或者呼其申警,大家一定要道他是同一个人。
秤砣是云谦盟的同桌,这个雅号也是云谦盟第一个出来的,那是在一劳动课上,同学们都在操场上拔草,谦盟便给身边的同学讲起了故事,边讲边干,倒也忘记了疲劳。他讲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男人是军人,女人从乡下来部队看他,女人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娃娃塞到男兵的手里,男兵很奇怪,“你送我这个干么呀!”女人羞红了脸,扭过身不理男兵,男兵着急地追过来,“你到底是啥意吗?让我这大男人玩这娃娃?”“秤砣”女人笑骂着又扭过了头。
“那,到底是啥意呀?”胖子申警急着问。在场的同学都憋着笑,云谦盟敲着他的脑袋说:“原来我们之中也有一个‘秤砣’!”
于是大家便哄笑着起“秤砣”来。
其实,我们的“秤砣”是副其实的“秤砣”,他不仅心地坦诚,性格耿,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一是一,二是二,来去,而他长得胖乎乎圆墩墩也像“秤砣”。
申警个子不高,但很胖,而不是白胖,是黑胖,粗手笨脚,浓眉大眼,脑袋的。如胖子也像锅碗一样论号的话,他一定是头号。他不爱言笑,平时少言寡语,但唯和云谦盟在一起时便口若悬河。他们在不到年的时间里,已成为“铁哥们”——互助互帮,无话不谈。不过他们谈论的主体和人不同,大多是关于文学、社会、人生哲学方面的,这和那些谈武侠、谈赌博、谈女的学生截然不同,这大概也是他们“臭味相投”的原因吧。
一,他们谈起了人生,谈到人的降,人的死亡,人一生的坎坷经历,谈到激动之处,秤砣引用了作家柳青的话:
“人生的道虽漫长,但紧要处有几,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道是笔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上的岔道口,你走错一,可以响人生的一个时,也可以响一生。”
由此他们谈到了人生的价值,这是他们谈论最多的话,也是他们争议最多的话,他们因为某个观点的相悖而讨论的面红耳赤。当此时,他们便搬出书来查找线索,或者老师那儿去见分晓,最后又都是似懂非懂地各己见,又像斗鸡一样又一场“血战”。
这,他们的观点又不吻合了,云谦盟大谈人的作为,人对社会的贡献。主张人主要是通过劳动向社会贡献物质和精神上的财富,满足他人和社会的要来善自己的价值的。他说:“人不是的,人就是他的一连串的行为,是他自己行为的总和,人的行为如何,他自己也就如何,人的行为其善恶以对社会的贡献大小,决定了他的价值大小。”他引用了爱因斯坦的话。他说:“一个人对社会的价值首决于他的感情、想和行动对增进人利益有多大作用,我们就是此,说他是好的还是坏的”,他剧理力争,侃侃而谈,充分显示了一个年轻人急切想了解社会,了解人性的蓬勃之情。
秤砣是不会示弱的,他讲道:“我认为人的价值全在他自身,人的价值是人自己创的,人是一切价值的创者,人和物相比,人有一种何物都不有的价值,那就是创价值的价值。就是说,人作为动主体,可以借助于工对客观事物进行合规性和合目的性的变,使自在之物变成为我之物,使物的自身属性变成价值属性”。他全失去了平时的腼腆,就像一上了战场的士兵面对敌人的枪弹雨毅然挺身而出。他着说:“人是万物之灵长,万物价值之本说,万物价值之尺度,是一切价值形态中最有价值的价值,是最高的价值”。这一似乎是总结,声音加高亢情绪加激昂,似乎压不倒对方决不罢休,拿出了电视中辩论赛的劲头。到此,他大概觉得话还不透彻,怕对方理解不或者自己论还不足,又引了两句话:“古人曰,‘人贵于物’,‘天地之性人为贵’,认为间一切的物种,人是第一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