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懒懒的靠在床头,点起一根事后烟,要死不活的抽着。
赵霏霏和唐月儿一人一边,静静趴在男人胸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瞄瞄昂然而立的擎天柱,眼中歉疚之色溢于言表。
历来都只有累死的牛,又何曾有过耕坏的地?
可是韩风的例子,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就是因为韩风能力太过强大,就连这方面也跟着无人能敌?
如果再这样下去,又该如何面对家中殷切企盼着抱孙子的几家大人?
男人的强悍无匹,自能带来无尽欢愉。可就如韩风所说,传宗接代之事,已然迫在眉睫!若都如今天这样,又该如何是好?
唐月儿摩挲着韩风的身子,却将目光紧紧投射在赵霏霏眼眸之内,目光中的坚定之色,愈加明显……
…………
“老公,人家想去看看赤焰和飞霜……”
赵霏霏轻轻摇着韩风胳膊,嗲嗲的撒着娇。
自打跟了韩风以来,这丫头能如此小心翼翼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但赵霏霏相信,若不能在闺房大事上取得零的突破,这样的情形还会更多!
韩风心中虽是极其郁闷,在面对娇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还是要保持一点风度的。
事实已然如此怪异,又何苦害得妻子们胡思乱想、暗自担心?
这可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但当!
“嗯……也好,我也想去看看,赤焰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将飞霜勾搭成功。”疯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随手弹开烟头,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榻后所挂的一幅红布之上,就那么青烟袅袅的燃着,却并不熄灭。
若是平时,这种败家的行为,总会招来赵霏霏的好一通说教和白眼――小丫头认为,凡是这天上地下的无主之物,或是某些有主之物,基本上都该是“韩家山寨”的固有财产,是万万损失不得滴!
今日又亏欠了韩风,小妮子自然不愿再横生枝节、多此一举。一块长条红布而已,烧就烧了罢!这天上地下的东西全部加起来,又哪里有自己的男人重要?
故此,赵霏霏只瞟了一眼,便视若无睹的拿起韩风衣物,细心替韩风穿看起来。
唐月儿本想加入,却不料刚刚找出韩风长裤,眼角竟突然瞥见一道红光,倏忽而现,一闪而没!
月儿姐心头一惊,凝神看去,这房中却再无动静,浑如刚才出现的红光,就真是错觉一般!
毕竟这里也是曾经的神仙所住的地方,唐月儿不敢大意,也不声张,装作整理长裤上的褶皱,只用一双妙目,凝神静气,仔细打量着房中所有的物事,定要将那鬼魅般的红光给找出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那东西会危害到自己一家呢?
当时疯哥急吼吼冲入之后,便只顾着人伦大计,来不及好好查探这屋子。月儿姐也一直忙于迎战、疲于奔命,根本就没心思四处乱看。至于赵霏霏……只要韩风在身边,这丫头是绝不会操这种心的!
房间本就不大,布置也甚是简单,仅仅一榻一桌,外加榻后一个挂架而已。除此之外,便只在墙上裱有一副画像。画中一位鹤童颜的老道,慵懒横坐在一头梅花鹿上,手中拂尘如雪,面上淡然带笑。
画面简单至极,却显得尤为真实。尤其是那老人眼角眉梢的淡泊、手中拂尘银丝的飘动、身下梅花鹿的头角眼神等等,无不栩栩如生!唐月儿甚至觉得,只需这屋中略有轻风,那老道的须白眉、那拂尘的万道银丝、那举步欲行的鹿儿,定会随风而动,并从画中轻盈走出!
一想到自己一家刚刚才在这和蔼慈祥的老人面前表演了一场人生大戏,月儿姐的脸登时就变得通红。
好在轻风未起,画中人物依旧,唐月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强忍羞意,继续看了下去。
画像之下,是一只三足小金炉,炉中香灰满布,想来定是此屋主人随时祭拜之故。香火早灭,却又显得冷清寂寥之至。
香炉之后,还立有一块\木金边的牌位,从床榻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上面隐约写着几个篆字,但究竟是哪几个字,却是无法看清。
月儿姐正准备凝目细看,却听有人大声哼哼道:
“月儿,这是裤子!你怎能往手上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