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女子,个个艳若桃李,美绝天下,尤其那飘逸出尘的气质,即便素察阅人无数,却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两名青年,一人俊美无俦,风度翩翩,总是带着一种俯视天下的气度,淡淡扫了素察一眼。便只这一眼,竟象是一柄寒光四射的锋利长剑,直接将素察惊出了一身冷汗,双腿颤栗,恐惧不已。
那人虽然俊面带笑,看似随意之极,但素察却感觉到,那就是一枝绝世宝剑!
只要被他多多几眼,自己决计支撑不住,当场定会瘫倒。
这确实是一个人的气势,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具备如此凌厉、让人不敢生出抵抗之心的气势?
难道,这就是天门门主?
好在这青年之轻飘飘的扫了自己一眼,便不再有任何动作。素察抹了把冷汗,强自镇定,微微躬身,施礼问道:
“阁下莫非便是天门之主?”
那俊秀青年微微一笑,素察顿时如沐春风,再无一丝紧张。
这青年一言一行,都带有极其强大的气场,足以影响旁人心境,当真强势无比。只是见到素察询问,却轻轻摇头否定,也不开口说话,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缓缓盘坐而下。状极优雅,竟是将素察等人当做了空气一般。
此人如此无礼,素察却感觉理所当然,仿佛这人天生就该如此傲慢,就该如此高贵,自己天生就该对其顶礼膜拜一般。
“长得好有什么用?我才是门主呢!”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顿时就抓住了素察所有的情绪。凝目看去,那自称门主的青年背负着双手,一张还算帅气的笑脸带着有些捉狭的目光,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那眼神清澈如水,又浩如星空,但仔细一品味,竟又深不见底,仿佛一潭浓墨,根本看不出什么。
唯一能确信的,便是那略带戏谑的神情――因为那微微下撇的嘴角,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素察先生既然来了,不如先一旁坐着,看看我天门中的热闹如何?”
不管怎么说,素察也算是客人,而且疯哥一心要重演“以德服人”的桥段,自然便不能随便翻脸,依旧吟吟笑道:
“你那营地周围的军人和毒物,都已经被我封住了六识,现在没有任何知觉,免得没了你们这群降头师的压制,跑出去祸害他人。”
韩风笑得越生动,语气越轻松,素察的压力就越大。如果说刚才那美少年是一柄锋锐利剑,那么这所谓的门主阁下便是一片深海。看似风平浪静人畜无害,实际上却不知隐藏着多少惊涛骇浪、花花肠子,一不小心,便会将自己卷入海底,万劫不复!
素察不敢多说,便又躬身施礼,说了句“门主雅量,自是客随主便”,就带着手下远远寻了个空地坐下。刚一坐定,便见瓦拉里洛亲热寻来,又是好一通寒暄问候。
黑衣降和白衣降只是降头术的两面,并非不死不休的敌人,而且瓦拉里洛心善纯良,即便是普通黑衣大师,对老瓦也只有崇敬之心,而无憎恨敌意。
不得不说,瓦拉里洛的人品,当真很好,至少和某门主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很简单,这韩风既然请素察来让自己“以德服人”,却一直都不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
也就是说,不论韩风自己觉得自己有多么仁厚,实际上,就根本没把素察大人放在心上!素察唯一的作用,就是一本反面教材,或是一件衬托韩大门主的道具而已。
有必要跟一件工具客气么?
“既然人已到齐,咱们就开始吧!”
韩风环顾一眼,近万弟子顿时俯身拜倒:
“谨遵门主号令!”
如许多的修真之士齐齐喊了出来,那自然不是普通的声势,不仅整齐雄壮,而且震动天地元气,将素察等人惊得又是心肝一颤。
“开会之前,各派掌门先清点人手,”韩风笑笑:“此地战乱多日,荒凉不堪,又怎符合会场的气氛?又怎配得上我天门的身份!”
话音一落,就见无数紫色光点凭空出现,宛如夏夜星海一般,摇曳飘动,好像飞絮,轻轻落下地面,转瞬即逝。但那短暂而绝美的风景,却深深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素察看得目不转睛,既不知这紫色光点从和而来,更不知这些光点有什么作用,正在疑惑间,就听身旁几名黑衣降突然捂嘴大叫起来,那神色极为惶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素察大为奇怪,举目望去,登时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