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摇扇笑道:“天王息怒,谅他一个小卒,如何能有这般见识,必然是呼延灼教他这般做。天王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晁盖上下打量了这下战书的官兵一番,看他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点头道:“我如何不知,必然是呼延灼无法进兵,才派你来激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看你也是个不怕死的汉子,便饶你这回,还不退下。”
来使看梁山头领识破己方计策,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抱拳告辞。
当初呼延灼让他来下战书,他便抱着必死的决心。
毕竟对方是一群草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不一定遵守,而且他要想办法激怒一群草寇,估计这群草寇能给他痛快的一刀,他便算幸运的了。
听说很多草寇都喜欢取活人心肝下酒。战场上明刀明枪还有拼命的机会,这给草寇用激将法的差事却和自杀没两样,还不得好死。若不是呼延灼对他有救命之恩,便是许他个将军,他也不接这个差事。
没想到辱骂了梁山草寇一番,还能活着离开,看来呼延将军的赏赐可以直接给自己,而不用留给自己那该死的婆娘,让她带着改嫁,便宜其他野男人了。
正美美的想着时,只听身后又传来一声“且慢”。
刚刚做着死里逃生的美梦,原本的无所畏惧早已消失,听到这一喊停,不由吓得一哆嗦。
这官兵很想拔腿就跑,但看看门外的守卫,知道没有梁山头领的允许,他很难冲出去。只好艰难的转过身来,脸上也有了一丝畏惧。
阮小七看着这官兵前后变化,不由笑道:“原来这厮方才是装的啊。”
聚义厅中众头领闻言,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胆怯之心一生,便仿佛坚实的盾牌有了缝隙一般,缝隙只会越来越大。
众头领豪爽的大笑,在官兵眼里也变成了一张张血盆大口,随时都会把他吞下去。
晁勇看下战书的官兵整个身子都开始哆嗦起来,面上已经出现汗迹。不由笑道:“你且放心,我梁山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不是滥杀无辜的草寇。呼延灼给我梁山下战书,我梁山也回他一封战书,休战期间,我梁山每曰都会有头领去搦战,若呼延灼有胆,便出来应战。”
这官兵听到晁勇只是让他传话,不由松了口气,虽然此行目的没有达成,但好歹自己保的姓命。当下拱手道:“头领战书一定带到。”
晁勇笑道:“那你去吧。”
官兵闻言,赶忙说声告辞,快步往外走去。
吴用看着官兵逃也似离去,笑道:“勇哥儿高明,呼延灼不过仰仗他兵强马壮,想邀我梁山决战。而我梁山却是豪杰众多,呼延灼麾下恐怕找不出几个能与我梁山头领一战的将领。这下反将呼延灼一军,看他如何应付。我山寨头领只管每曰轮番去挑战,他若出战,便斩他将领,看他有多少将领可用;他若一直避战,必然士气低落。到时等我山寨钩镰枪兵练好,必能轻易击破呼延灼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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