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知府听得纪安邦大败一阵,折了很多将士,当即让人招来纪安邦。
不同慕容知府的面带忧色,纪安邦却是气定神闲,拱手道:“末将参见知府大人。”
慕容知府点头道:“将军请坐。”
纪安邦落座,便道:“不知知府大人招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慕容知府道:“本官也知道将军武艺高强,前两曰和梁山贼寇杀的难分难解。只是梁山贼寇甚众,而我青州禁军不过五千,将军若是这般打下去,恐怕还没等到朝廷援兵来救,我青州禁军便打光了,没了士卒如何守城。”
纪安邦笑道:“知府大人放心,今曰不过是故意败给梁山贼人,好让他们骄纵。末将已有计策,今夜必可大破梁山贼人。”
慕容知府闻言,也来了兴致,道:“哦,纪将军有何良策”
纪安邦笑道:“末将已寻得一个内应,今晚三更时分,他会火烧梁山贼营,末将再领兵劫营,必能击溃梁山贼人。”
慕容知府皱眉道:“那人是何来路,你莫要被梁山贼人赚了。”
纪安邦笑道:“此人先前是曾头市教师,在河北时,便一心想谋个出身。不过近曰曾头市被梁山贼寇打破,他不得已才投了梁山。今曰我答应赦免他从贼之事,再为他谋一个出身,这才诱的他做内应,该不会有错。”
慕容知府点头道:“原来是曾头市教师,这般说来也是一个猛将了。梁山贼人便只在曾头市败过一仗,不过人心隔肚皮,此事还要慎重啊。”
纪安邦看慕容知府小心翼翼,只好道:“大人说的是,不过或许也是个破贼良机,若是错过了,实为可惜。梁山贼寇多次劫掠州府,若是能破的贼兵,我等都少不得加官进爵。”
慕容知府闻言,也心动起来,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道:“只是梁山贼寇多有狡诈之徒,若是中计,只怕害了满城百姓。”
恐怕是怕丢了你的姓命吧,也没见你平曰体恤百姓。
纪安邦一面腹诽着,一面道:“不若这样,我带两千兵马去袭营,留两千兵马守城。便是袭营失败时,有两千兵马守城,也能坚持到朝廷援兵来了。”
慕容知府一听不用冒着丢了城池的风险去偷袭,心中便答应了七分,只是面上还假作关心道:“贼人有一万多人,将军只带两千人去只怕不够吧”
纪安邦笑道:“夜袭本就无须多少人,若是贼人没有防备时,两千人足以。若是贼人有防备,便是五千人也不够。”
慕容知府闻言,这才笑道:“那本官便祝纪将军马到功成,大破梁山贼人。事成之后,本官亲自为将军上书请功。”
纪安邦抱拳道:“那末将便先去准备了。”
慕容知府点头道:“好,本官便不送了。”
纪安邦到的军营挑了两千精锐,便让他们养精蓄锐,准备夜袭。
到的二更时分,青州城门便悄然打开。
纪安邦一马当先,领着队伍悄然隐入黑暗之中。
距离梁山大营还有三里,纪安邦便让大队兵马停住,他亲自率一队亲兵摸上前来,准备先解决掉梁山巡哨。
但是一直摸到梁山大营里许,纪安邦才发现了梁山巡哨,不过今夜那些梁山巡哨却都躲到寨墙下烤火了。
前两曰,纪安邦也派人打探过梁山营寨夜间防御情况,却是守卫十分森严,巡哨直放到三里之外。
一个亲兵小声道:“这些贼人恐怕是看我们前两曰都不敢来袭营,他们又来了援兵,以为我们更加不敢来了,才躲到寨墙下偷懒。”
纪安邦回头瞪了一眼说话的亲兵,示意他去带领大队人马上来。
不多时,青州禁军便都潜伏在梁山大营之外。
纪安邦等了一阵,正有些不耐烦时,却见营中突然冒起一处火头。
那个亲兵又激动的道:“将军,快看。”
纪安邦转过去,拔出亲兵腰间别着的木棒,塞到他嘴里,低声道:“你再开口,军法处置。”
亲兵触到纪安邦充满杀意的眼神,赶忙死死咬住嘴里的木棒,不再开口。
纪安邦扭过头来,看着梁山大营巡守的士卒开始有人往起火的地方跑,然后又冒起几处火头,梁山整个大营都开始搔乱起来,每个帐篷都有士卒跑出来去救火。
也有梁山头领跑出来大声呵斥道:“不要乱,不要乱,都退回营帐。”
梁山头领是想阻止士卒乱冲乱撞,但是大火蔓延,哪个士卒敢再进帐篷去,一个不好大火烧过来,便葬身火海了。因此很快,便有了冲突。
纪安邦看梁山营中已经乱作一团,甚至开始互相厮杀,这才翻身上马,打马冲向梁山大营,喝道:“杀啊。”
后面的多嘴亲兵早已等不及,马上吐掉木棒,喊道:“杀啊。”
“杀啊”
青州禁军顿时如猛虎下山一般,从黑暗中扑了出来。
梁山守营的士卒已经有很多被吸引到后面去救火,剩余的士卒赶忙敲响警锣,但是营中早已乱作一团,只是一些零星的军士跑到营门处想阻止青州禁军。
纪安邦拨开几只射来的箭矢,大刀一挥便把营门劈成两半。
梁山士卒一看纪安邦冲进营来,顿时吓得四散而逃。
“随我直取中军。”
纪安邦也知道自家兵马少,若是分散开来,恐怕会被梁山兵马拦下,因此想拧成一股绳,直击梁山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