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接到电话立即跑了下来,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子夜问他父亲的病情,沈霍寅只淡淡一带而过:“没什么大碍,血脂有些高,住几天就没事。”
可事实分明不是这样——那如雾霭深重的眼眸恍若经历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和挣扎,子夜在他眼底再也找寻不到自己清晰的影子。她突然感到气闷,虽然明知道他大概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没告诉她实话,可是还是会忍不住胡想,他是否不愿意相信她,于是不能把所有的事都与她分享。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屈服于内心的安然,子夜说:“你毕业论文写完了吧?我帮你抄写。”其实他的字也极为清劲洒脱,只不过有一次沈霍寅看见子夜写的正楷,一笔一划,清秀沉敛,因练过书法的关系,那一字字的收尾都带着特有的韵味,有种令人神往的舒畅。
……
那时候他们在阅览室一起上自习,沈霍寅放下手中的书,突然说,“子夜,我快毕业了。”
子夜心不在焉的“噢”了一声,她在看导师布置的一篇文章,颇为晦涩难懂,眉头紧紧的皱着。
沈霍寅叹她的不解风情,索性直接抢过她的书,口气严厉,“喂,认真听我说话。”
子夜无语,移着凳子,解恨的鼓着眼睛瞪他,施恩般挥挥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沈霍寅失笑,眸中却认真一闪,正色说:“你毕业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比如回家乡?”
子夜摇摇头。
“那不如在这里呆着好不好?”那是他们第一次谈起未来,子夜还记得这个一直眉眼清淡如玉的少年在她点头后脸上第一次带着淡淡的憧憬,薄削的嘴唇扬起浅淡的笑容,仿佛真的可以天长地久。
……
而现在,沈霍寅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熠熠灿然的眼睛,心神恍惚的说:“噢,那个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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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考完期末,结果暑假我们只放两天。
现在略有一点卡文,包括前面的都需要进行修改,更新放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