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王嗣问道。</p>
“都是这两个撮鸟折磨的。”鲁智深把一路上董超薛霸折磨林冲的事情一一道来,先是沸水洗脚烫的满脚燎泡,再逼林冲穿新草鞋走路,磨得两脚鲜血淋漓,假意休息捆绑林冲,谋害林冲性命等等。</p>
饶是王嗣知道剧情,也听得心中发寒,气氛异常,他“唰”地一声,拔出腰刀道:“这样歹毒的人留着何用,宰了算了。”</p>
董超薛霸本来见王嗣文质彬彬,以为是个好说话的,还指望着帮他们说两句好话,让鲁智深的马拉车,他们轻松一些呢。</p>
没想到这个文质彬彬的,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吓得二人赶紧向林冲求饶。</p>
鲁智深也不阻止,乐得看热闹。</p>
林冲连忙劝道:“三弟且慢,非干他两个事,尽是高太尉使陆虞候分付他两个公人,要害我性命,他两个怎不依他?你若打杀他两个,也是冤屈。”</p>
“他们冤屈?”王嗣指着林冲的脚道:“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有一份恻隐之心,简直好无人性!而且他们害人手法如此娴熟,不知道已经断送了多少好汉的性命,今日非宰了他们不可。”</p>
林冲忍痛挣扎起身,王嗣赶紧扶住,只见林冲道:“看在为兄面上,饶了他们两个性命,为兄已是戴罪之身,你再杀了这两个公人,为兄岂不是罪上加罪,何日才能回去与家人团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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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嗣无奈,恨恨地插还腰刀,扶着林冲上车。</p>
鲁智深道这才开口道:“俺当初也想杀了这两个撮鸟,被二弟苦苦劝住了,兄弟你也莫生气,杀了他们两个,就没人拉车了。”</p>
王嗣说道:“还需拉什么车,要我说二哥也别去沧州了,杀了这两撮鸟,以咱兄弟三人的本事,天下哪里去不得。”</p>
鲁智深深以为然:“三弟说的是。”</p>
林冲坐在车上无声抗议,他还在坚守着他的底线。</p>
面对这样的林冲,王嗣没有再说什么,跟在车后缓行。</p>
毕竟人还是需要底线的。</p>
一路上,董超薛霸不但负责拉车,还得搭伙做饭,稍有不如意还被鲁智深和王嗣一顿拳打脚踢……</p>
如此行了十余日,离沧州只有七十来里路程,一路去都有人家,再无僻净处了。</p>
鲁智深说道:“此去沧州不远了。前路都有人家,别无僻净去处,洒家也该走了,三弟你呢?”</p>
王嗣道:“既然到了沧州,怎能不见识见识名满天下的小旋风柴进?大哥何须着急离开,我们去柴进庄上拜访拜访如何?”</p>
鲁智深道:“俺最不耐烦和这些权贵人家打交道,就不陪三弟去了。”</p>
王嗣点点头小声说道:“大哥身形奇特,这两个公人必然认出了你,大哥若回京师须得小心行事,若不可为,可去东溪村晁盖处。”</p>
鲁智深点点头:“俺晓得了。”</p>
又与林冲告别。</p>
林冲道:“师兄回去,泰山处可说知,防护之恩,不死当以厚报。”</p>
鲁智深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骑马而去,因为还有王嗣护持的缘故,他也没打折松树警告两个公人,林冲也没说出那句泄露鲁智深身份的话来。</p>
四人继续前行,行到响午,见官道上有一座酒店,王嗣却还是催促赶路,并没有进去歇息的打算。</p>
林冲奇怪地问道:“已经响午了,为何不进酒店?”</p>
王嗣道:“二哥忍耐片刻,到了柴大官人家自有好酒好菜吃。”</p>
林冲没有说话,两个公人也不敢言语,在他们看来王嗣的脾气比起离开的那个大和尚还要暴躁些。</p>
几人又走了三里路,过了一座大石桥,远远地望见一座辉煌的庄园矗立在绿柳荫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