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快拿锦袋出来我看看!”
一回了宁歇房,王嬷嬷便十分担心地让黛玉把身上的锦袋取出来核实,果然锦袋还在,并没有被人偷走。
那这模仿黛玉针法,又能找到一模一样材料的人,会是谁呢?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做到这一点,其中必有原因。
“黛儿呀,你这样的处境很危险。宫中居然有一个人在故意模仿你,真是太可怕了。我们在宫中又没有得罪的人。”王嬷嬷自顾自琢磨着,若不找出这模仿自家主子的人,随时自家主子都可能被人栽赃陷害不可!
“黛儿,在吗?”门外响起了水溶的声音。
王嬷嬷便转身去开门,“大皇子,屋里坐,我们家小姐在屋里呢!”
水溶便进了屋,“黛儿,我们外面走走。”
黛玉点点头。
“锦袋的事情,你怎么看?”水溶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如果宫中有一个如此神似黛玉的人,或者说某些方面,譬如刺绣,就是一种无时不在的可怕威胁。
黛玉蹙眉,“这种刺绣手法是我自己绣着玩一时发现的,别人不可能会那么凑巧也会这种手法的。”
这就是邪门的地方,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偏偏绣出来的东西就是有这么像,像得真假难辨。就连黛玉本人都分辨不清楚。但,只要不是同一个人绣出来的,总是会有差别,只是因为太像了一时分辨不出。
“那黛儿的意思是有人是在故意模仿黛儿的针法了?”水溶听了黛玉的陈述,语气微微带上了兴奋,似看到了一丝找出这模仿之人的希望。w-w-w.Lk
“应该是这样的,我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凑巧的事情,偏巧这个人还绣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锦袋,用了那些罕见的材料,而这个锦袋还在特殊的时间里出现在特殊的人手里。”黛玉脑子里想着方才的事情,心中疑云更重。
“是啊,太凑巧了!”水溶碎碎念的,小小声好似在自己肚子里面说话。
“大皇子你说什么呢?难不成说给自己听?我一句儿也没听到。”黛玉见水溶瞅着眉心,一脸郁郁不舒的模样,觉着水溶这模样儿有趣。
水溶忽然有些不悦,这丫头,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开他玩笑?忽而觉着这不悦却不是恼黛玉开玩笑,在恼别的事情,黛玉刚才开口,自己便很恼了。
黛玉见水溶生气,不知他气的什么。难不成是在气模仿自己的那人?黛玉哪里知道,水溶是在气小女子不解风情!
“黛儿,”水溶忽然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
“嗯?”黛玉轻轻地笑,“你生气什么?难不成怕那人又模仿出大皇子的墨迹来……”
黛玉还没说完,水溶脸上的黑线把黛玉到嘴头上的话给塞了回去!
“以后不准再叫‘大皇子’,以后就叫‘溶’吧。”水溶拉了拉黛玉的手,抓得有些紧。
黛玉脸上微微一红,垂了头。
“快改口啊!不然待会儿又一口一个大皇子,叫得我毛骨悚然。”水溶定了黛玉垂下的脑袋,这次可不能饶了,定要黛玉叫出来不可,反正改掉称呼是早晚的事,晚改不如早改,免得他整日牵肠挂肚的老想着这改口的事。
“为何毛骨悚然了?”黛玉赶紧抬头,这个词,可把她吓了一跳。
“你每叫一声大皇子,我就觉着有可能失去你,黛儿,可以给我一点安全感吗?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水溶有些惊慌失措,一脸紧张地盯着黛玉等待着答案。
黛玉蹙眉,安全?难道自己叫水溶大皇子会让水溶觉着不安全吗?这个水溶心里好奇怪,“我叫你大皇子只是为了在任何场合都方便,也是为了大皇子的身份着想。而且,……”黛玉凝视着水溶紧张的脸不知如何才能让水溶放松下来,自己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了,反正这个男人的心思自己是一点儿也猜不透,也不知道要怎样他才能放心下来,不会再那般面露焦躁……
说着说着,唇便被水溶的轻轻点了点,黛玉的话就被卡在了那里!
等着大大的惶然的眼睛,这种感觉,是水溶才会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