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奎因打算继续重仓摩托罗拉，但他的这一种“愚蠢”的投资行为，让富国银行负责和他对接的股票经纪人给劝阻了，变为购买一个相对“安全”的投资组合，涵盖了金融、地产、医药、科技企业等多家公司，当然了，其中的大头是富国银行自己的股票，买入时的股价是11.89美元。</p>
需要把钱从股市里拿出来了，狠心无视那些可爱的数字总是在缓慢地变大。</p>
交易就这么口头敲定了，犹太佬蒂姆得到了回复，便戴上自己的黑帽子离开了，签署文书合同这类事情，向来是律师在高档办公室里完成的环节，而不是大佬们打牌时扫兴的项目。</p>
白奎因自然得顶替犹太佬蒂姆留下的空位，陪着他们打起自己并不熟悉的扑克牌。</p>
打牌其间，话题很快就聊到白奎因如何支付办公室的费用，是否还沿用Stef这个厂牌等问题。</p>
得知白奎因竟然把拍戏挣来的钱投入股市，托尼、菲利普和维克多一起哄笑起来。</p>
维克多询问白奎因买了什么股票，见托尼微微点头，白奎因只好详细道来。</p>
听完，维克多笑道：“中规中矩的投资组合，在摩托罗拉、富国银行、威瑞森、默克药厂之外，只夹杂了两支垃圾股，你的股票经纪人对你手下留情了，按照这个投资组合，你的年化收益也许能超过10%。</p>
亦或者，你的股票经纪人认识你，知道你还会挣更多的钱，于是想把你做成一个长期客户，要是我手下那些坏小子给你推荐股票，你的几十万美元不亏本就不错了！……Call！”</p>
接下来，维克多在打牌之余随口讲解了一些股票经纪欺瞒客户获取利益的方式。</p>
推荐垃圾股已经是最初级的手段了，叫Pump and dump（拉高出货），干这行最有名的家伙就是乔丹·贝尔福特。</p>
更先进一点的就是白奎因遇到的情况，把垃圾股包装入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投资组合里面。</p>
网络和彭博机正在普及，这种手段变得不保险起来，客户只要花点时间就能分别出藏在巧克力里面的狗屎。</p>
不过当嘴瓢了的维克多还想说一些更高级的“技法”的时候，刚提到了“养老基金”这个词，菲利普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将过度兴奋的维克多给弄了回来。</p>
最后看在白奎因实在“勤奋好学”的份上，维克多跟他讲了讲卡尔·伊坎这条“华尔街之狼”的骚操作——“环球航空猎杀案”。</p>
1984年开始，卡尔·伊坎通过分散小额收购的方式逐渐持有了环球航空52%的股权，获得了公司的控制权，并着手剥离核心资产榨干公司。</p>
在这期间，他控制了董事会，然后开始缩减工人工资，变卖资产，与工会大乱斗。</p>
最后，卡尔·伊坎用环球航空公司的钱完成了私有化，他作为一个大股东赚得盆满钵满，最后伊坎公司获利4.7亿美元，卡尔伊坎个人获利1.5亿美元，却给这家公司留下了5.4亿美元的巨额债务，以破产清算告终。</p>
听完维克多的故事，白奎因唏嘘不已，知道凭借自己高中毕业的知识水平是根本玩不过华尔街那些金融精英的，所有的投资必须小心谨慎，否则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很有可能血本无归。</p>
维克多算是给白奎因上了一课，临走时挥了挥衣袖，带走了一万多美元，这些都是从托尼、飞机头、Big Pussy和白奎因等人手上赢走的。</p>
第二天，白奎因没有立即返回洛杉矶，而是在杰瑞·艾斯彭森律师的帮助下，申请注册了一个唱片公司。</p>
给唱片公司起名字的时候，白奎因脑海里灵光闪现，便注册了一个叫“大机器唱片”的公司名。</p>
在富国银行的股票经纪人幽怨的眼神注视下，白奎因出售了手头大部分的股票，仅留下最开始购买的那批摩托罗拉的股票，只有这只股票是白奎因深入研究过的，不仅不会出售，将来有闲钱了还会继续加仓。</p>
套现股票换取的五十多万美元现金，被注入到唱片公司的名下，一部分用于购买Stef唱片位于翠贝卡的办公室，另一部分用于唱片公司的运营。</p>
记忆碎片给予了四首歌曲，白奎因仅录制了一首It's my life。</p>
当时处于担心记忆碎片不能稳定获取的心态，白奎因在注册It's my life版权的时候，顺便注册了一个乐队名“Fire Bomb”，用Fire Bomb乐队持有了It's my life的著作权。</p>
所谓“Fire Bomb”是白奎因在“四分卫奎因”时期使用的终结技，一种双臂高举炸弹摔，类似送葬者的“最后一程”。</p>
乐队目前仅有白奎因一人，他本人是商标持有人和权益所有人。</p>
歌曲也仅有两首一首原创的《It's my life》和一首经过版权方授权改编的《't Take My Eyes Off You》</p>
通过白奎因自己的出场曲，以及《邦妮和弗雷克》主题曲的推广，已经有不少人听过《It's my life》。</p>
互联网上不少人都在询问“Fire Bomb”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乐队，有人从声线猜测是白奎因自己唱的，但却得不到证实。</p>
也有不少人跑去唱片店询问“Fire Bomb”想要购买他们的唱片，一开始这些人把店员问得一脸懵逼，因为他们也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乐队。</p>
有些见多识广的唱片店店员从仓库里翻出一张八十年代老摇滚乐队 e的专辑指着《Fire Bomb》歌名询问是不是要找这首歌。</p>
倒还真有不明真相的顾客买了回去，至于那些顾客是否退货就是另一桩故事了。</p>
白奎因打算拍完了《恶人传》后，腾出时间招聘几个有经验的员工，将记忆碎片里获得的几首歌都制作出来，再去找唱片发行公司发行。</p>
蒂姆以前的Stef唱片就是这么运作的，虽然会分润不少利益给类似华纳、环球、EMI、索尼，这样的掌握发行渠道的大唱片公司，但这就是小型唱片公司的生存之道。</p>
Stef和“大机器”这样的小音乐厂牌，在纽约至少有上百家，乡村音乐的中心纳什维尔和西海岸的洛杉矶则更多。</p>
白奎因相信凭借记忆碎片中那些歌曲的质量，只要经过发行公司的宣发，电台、电视台轮番播放，他的专辑一定会热卖的。</p>
如果再加上自己演员和摔角手身份的加成……</p>
嗯，但是要先屯够一张专辑的歌曲！</p>
演员角色和电影的记忆碎片，可以通过观看电影获取。</p>
华国生活的记忆碎片，可以通过遇见特定的人而获得，比如保罗·海曼和某个地产商人。</p>
但是到目前为止，白奎因依然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他获得了歌曲的记忆碎片，因此没法刻意去激活。</p>
为了处理开办唱片公司的琐事，以及翠贝卡办公室的交接事宜，白奎因又在纽约耽误了两天。</p>
直到米拉·索维诺将要进组，和她有大量对手戏的白奎因，在片场大管家威廉姆的不断催促下，开着那辆路虎发现者前往机场，飞去西海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