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有点为难,摇摇头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应该是郭长生在莲江县工作时候的事。”
李邦兴摆手说:“来党校之前发生的事,我们管不了。小丁,那谈情说爱和开豪华车又是怎么回事?”
丁浩小声说:“温纯和青年女干部培训班的王晓翠,他们是大学同学,曾经谈过恋爱,这次学习正好又碰到一起,旧情复燃了。豪华车是温纯找朋友借的,临时用了两天,用完就还回去了。”
“可这里是党校!他的这种做法,引起了网络舆论的质疑,有人在问,党校到底是培养干部的地方,还是干部们风花月雪的娱乐场所。”
李邦兴这么一说,丁浩哑口无言了。
李邦兴继续追问:“那刚才呢?刚才又是怎么回事?要照这么白天晚上地闹下去,党校真的就像网络上议论的,变成了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菜园子,影响太恶劣了。”
“刚才的事,和周五晚上的事没有联系。”丁浩稍稍有点紧张,这么多的事都发生在进修班身上,他这个班主任是难辞其咎的。“这是九里湖乡的村民,为了欠款的事来找路桥公司的副总经理黄平的。”
丁浩就把路桥公司修九里湖大桥欠了村民的一些钱,而且一拖三年多,村民们追讨无门,得知路桥公司的副总经理黄平在党校学习,就找来了。
说到九里湖大桥,党校是深受其拥堵之害的。
李邦兴又说:“刚才好像也是那个温纯表现得非常的活跃,怎么什么事都有他呢?一个年轻的干部,这么喜欢出风头,不是个好现象。”
丁浩又说:“李校长,亏得温纯在两头斡旋,才把村民们劝回去,否则,很有可能僵持不下,事情又要闹大呢。”
李邦兴说什么,丁浩就跟着解释什么,这让李邦兴很不高兴,他低沉着声音严肃地说:“小丁啊,我得提醒你,你是进修班的班主任,党校的副校长,不能把自己和学员的身份等同起来,更不能混为一谈。”
看李邦兴不满意了,丁浩连忙说:“李校长,你批评得对,我以后注意。”
“我认为,这几件事情集中发生在进修班,性质十分严重。进修班的作风需要整顿啊!一个干部,他在县里,我们管不着,可是到了进修班,就关系到进修班的整体荣誉和党校的声誉,甚至可能影响到席书记的声望。”
李邦兴话说得很重,但说得非常有水平。
他把席菲菲抬出来,可以从两个方面去理解,既可以理解为席菲菲是党校的校长,也可以理解为温纯是席菲菲看重的人。至于在座的人怎么去理解,那完全是个人的悟性问题。
官场的老姜,辣啊!
李邦兴又批评了分管后勤的副校长老吴几句,要求他加强门卫管理,强化保安职责,严格执行来客登记制度,招待楼暂时不对学员开放,以防酒后滋事。
老吴一一记下了。
“我还是那句老话,党校之外的事我们不管,也管不了,我们要集中精力,把我们党校内的事情管好。”李邦兴脸色稍稍好了一点,又说:“有学员直接向市委组织部反映,进修班学员缺课现象严重,课堂纪律较差。这就是我们该管的,我们研究一下,看怎么解决,也好给市委领导回话。”
这种现象在县处级领导干部班中由来已久,党校的几位正副校长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