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又问道:“那遗书怎么解释?”
明月又拿出了遗书的复印件,说:“事实上,这还不好肯定就一定是遗书,我们分析,很有可能是作案者哄骗他写好了之后,然后趁其不备下的手。”
李建军微笑着点头:“宋飞龙呢?你们又怎么看?”
明队对温纯说:“你对宋飞龙比较了解,你来说吧。”
温纯说:“据城建局的同志说,宋飞龙的老婆孩子出国的时间是在岳子衡转移资金之后,相隔有接近大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这么一笔巨资难道只会躺在某个账户上睡大觉吗?此为疑点一。”
李建军很认真地听着温纯的分析。
温纯接着说:“如果按照现在的表象来推理,宋飞龙自感罪孽深重,自杀是有可能的,但是,岳子衡无非是做了一次帮凶,并没有从中谋取私利,罪不至死,他何以产生要与宋飞龙陪葬的念头呢?此为疑点二。”
温纯看了看明月,又说:“以我个人对宋飞龙的了解,他是一个非常讲究形象的人,就算他有了轻生的念头,他可以选择很体面地去死,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惨不忍睹的跳桥方式。”
办公室里的空气清新了许多,但李建军却显得心事重重,他缓缓地说:“小温,明月,我同意你们的分析意见。这绝不是一桩简单的谋杀案,在这两人自杀的背后,还一定隐藏着有组织的黑恶势力及其强大的保护伞。”
明月和温纯的心也随着李建军的话语渐渐沉重了起来。
李建军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几口,满怀期待地望着温纯说:“小温,如果让你来当这个公安局长,你有什么想法?”
“我?当公安局长?”温纯觉得太意外了,一下子愣住了。
明月却苦笑道:“李局,您别开玩笑了。他一个门外汉,怎么能当得了公安局长?您是被气糊涂了吧。”
“明月,我不是开玩笑。”李建军郑重其事地说:“温纯,我就问你:你敢不敢当这个公安局长?”
“敢!”温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在他看来,即便李建军不是开玩笑,也至多是过来给他当副手,所以他毫不犹豫就大声答应了。
“好!”李建军说:“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温纯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查清宋飞龙和岳子衡的真正死因,把幕后黑手缉拿归案。李局长,如果您觉得我温纯还能发挥点作用,您就指示吧。”
李建军让温纯坐下来,无限感慨地说:“温纯,我不能再给你们作什么指示了。如果不出意外,过不了几天,就该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