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龙卓羲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追上她,守在她身边,守着那一抹除了灰色以外的色彩。从小他的世界里就只有灰色,再也别的颜色存在。可是今天,今天他看到不一样的了。他一定要追上她,问一问她身上穿着的衣裳那好看的颜色叫什么?问一问,世上除了灰色,都还有什么颜色?都像她衣裳的颜色一样好看吗?
雨后的石板路带着湿意,浸出一股很江南的味道。天幕像是被泼湿了的宣纸,把远山的青黛墨晕开一层水色。
一辆华贵的马车飞驰在官道上,三匹白色的骏马,健步如飞,拉着身后的车身飞速地前进。
赶车的车夫是一名凶神恶煞的莽汉,身材彪悍,脸上几道狰狞的伤痕纵横交错着。让人望了第一眼,不敢生望第二眼的念头。
所以纵使马车华丽贵气,因了这恶煞车夫的缘故,旁人也对车里坐着的人生不出一点好奇的心理。许多跟这辆马车一样行走在官道上的车主或马夫,望了那丑车夫一眼,都对那车厢里的人嗤之以鼻。通常器用如此恐怖下人的人,其外表怕也光鲜不到哪儿去。这就是世人审人度世的眼光。
却不知里面的人跟他们的猜测完全相反,差之十万八千里。
“凤姨,你怎么突然会想到陪我一起去兰若寺?”车厢的软榻上斜躺着一位身穿黑长衫的男子,一头墨黑的长发自然地散着。他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望着对面软榻上的一位红衣贵妇。只见他肤白如雪,乌黑的双眼清澈见底,美若天山雪莲纯若天池圣水。
让人望去呼吸不由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好一副飘逸的天人仙姿。
“是她让你出来的吗?”他接着再说,语气温温婉婉,声音柔柔软软的,不掺杂质,像个纯洁的孩子。
红衣妇人年龄大约四十来岁,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红衣贵妇瞅了面前的男子一眼,淡淡一笑,笑里有掩不住的宠溺。说道:“七夜啊,凤姨想你了还不能来陪陪你吗?凤姨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早把你当自己儿子看待了。做娘的,想儿子需要原因吗?”
“果然还是,凤姨对我最好。”君七夜闻言咧嘴一笑,笑容略带忧伤。
听出君七夜语气中淡淡的失落,凤栖抬眼,慈善的目光看着君七夜,开口说道:“七夜,你也别老用她来称呼你母后,你母后其实也是挂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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