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换下女儿装,也没有脸挂面纱,一路上即是她策马的速度很快,惊艳的目光还是屡屡出现。
天朝落雁官道旁的驿站茶馆,因为选建的位置极佳,整条官道上只此一家隶属天朝官府的茶馆,生意即是红火。本来这驿站是供传递消息的官差衙役歇脚用的,但是随着商机的发现,天朝朝廷渐渐把驿站对外开放,逐渐演变成今天的官家客栈。
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可是驿站茶馆却灯火通明。过路住宿下来的,三三两两坐下来聊着一天下来的所见所谓,有说有笑地享用着晚饭带来的轻松时光。
坐在靠近官道的窗边的是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灰蓝色的长衫,束着发,五官俊朗,说话间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文尔雅,让人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另一个则是黑衣劲装,剑眉横飞英气逼人,不喜言笑席间总是板着脸,仿佛跟全世界有仇似的。
“公孙,你确定我们这次不会再扑空?”黑衣劲装的男子看着公孙澈如斯问道。
公孙澈动作优雅地替自己斟了杯茶,拿起桌上的茶杯,公孙澈若有所思地看着杯中碧绿通透的茶水,抬头一笑,道:“这样才有趣不是?就好比猫抓老鼠,不一定要一扑即中。从清明时节的猎杀到兰若寺的驱魔节,再到如今前往天朝的洛城寻人。皇甫兄,难道不觉得这中间我们收获也不少吗?还真是期待接下来与七天主事的第一次见面……”
皇甫煜不似公孙澈,对待事情总是春花秋月般轻淡的态度。他对公孙澈口中所说的收获一点都不感兴趣,无非是途中又发觉了几个商机。他不是商人,对生意上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要讨回一口气,上次安排的猎杀,对方居然轻易就把他排除的天门四杀给解决掉。
让他这个门主被公孙这个托主笑话了许久,他胸口憋了一口气,不找到那个人讨回面子,以后他这个师兄在公孙澈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当年师父说过,他们两师兄弟一个善谋略主大局,一个在行武功修为可在背后打点。那时师父就觉得他不如师弟,随着步天门的逐步壮大,他这个师兄好不容易建立起威信。
随着天门四杀的死去,他建立起的威信一夜崩塌。所以这次得知公孙要出门找那个让他颜面扫地的人,他硬是跟了前来。谁知这整整一个月来,他两东扑西扑的,竟一次次地错过了。
‘碰’的一声,皇甫煜一拳重重地敲着桌子上,气愤道:“黑如意是在耍我们吗?几次飞鸽传书,消息竟没一次精准。这个女人,真是越活越不耐烦了。”
公孙澈闻言不作评语,淡淡一笑,笑得春风拂面。茶杯凑到嘴边,张口就要喝下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身边就是打开的窗户,自然地转头看出去。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绝色女子,腾的从枣红色的马儿背上跃下。顾不得拴好马匹,便直直地朝着他们这边冲过来。
奔至而来的女子,绝美的脸蛋说不出的惊艳,却又说不出的哀伤。公孙澈承认自己有一刻的失神,为这突然而至的绝色女子。
就在公孙澈失神的瞬间,他拴在窗边不远处的两匹白马,其中一匹被女子解开。不问主人是否同意,径自甩下一张千两的银票。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皇甫煜,他喊了一声:“盗马贼——”,拿起桌上的佩剑,一个闪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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