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旁边好有个警察看着。Wenxuezhuan.看着丁一一醒了过来,他打了个电话:“李队,丁一一醒了。”
丁一一敲敲有点发胀的头,奇怪道:“我怎么在这儿?”
“小子,遇上我们队长算你命大。”那名警察戏谑道,“不然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舒服地躺在这儿了。”
丁一一没有说话,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在他们眼里连只蚂蚁都不如。
李冰洁很快过来了,她摆摆手让那名警察出去,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丁一一,似乎想从他脸上瞧出点花儿来。
“看嘛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的。”丁一一苦中作乐道。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真是不知死活。”李冰洁的脸沉了下来。
“反正我就是个小人物,生死都捏在别人的手中,整天像你一样板着脸也于事无补,何苦再为难自己呢?”丁一一自嘲道。
李冰洁严肃道:“丁一一,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做?假如你骗了我,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丁一一道:“虽然算不上好人,但是从来没打算过做一个坏人。我知道你们现在都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是个**犯。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丁一一,不是**犯!昨晚的事呢也知道了,我前脚刚进来,有些人后脚就跟来报仇来了,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了,你爱信不信。至于我会不会进监狱,会不会坐牢,我想在不想考虑这些事,因为有些事情,不是根据你做没做来决定的。”
“好,我相信你。你可以走了!”李冰洁突然道。
“额~~什么?”丁一一愣住了。
李冰洁看到丁一一那副你们都是坏人的表情就不爽,现在看到他一脸惊愕,心里终于舒服了起来:“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噢!”
“可是,不是还在调查吗?”丁一一不敢置信。
“你命好,我昨天晚上看到何天赐那伙人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找证据你的三个女朋友就带这律师上门来了,要我们放人。对峙的时候更没有想到南京军区的参谋部和某政治局常委秘书的电话,要我们放人,更让人奇怪的是华东最大的黑帮青龙帮南京区堂主居然也上门来要求我们不能对你用刑,否则的话会对用刑的警察进行报复!”她说到这里奇怪的看了看丁一一,“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这么多人为你求情?”
丁一一也傻了,怎么好像在看什么都市意*淫小说一样,男猪脚都是千亿家产权势滔天美女如云的变态一样,但是自己哪样都挨不上啊,当然最后一项可能自己大概符合一点,毕竟三个女朋友也能抵得上那些人的零头了。他摇摇头:“我就一个农民的儿子啊,你不是很清楚吗?什么南京军区政治局常委青龙帮堂主的,我一个都不认识啊。”
李冰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道跟你们宿舍三个朋友有关系?他们的档案我都查不出来。昨天他们也过来了,还跟你那三个女朋友吵起来了呢。”
丁一一奇怪了,“为什么吵起来?”
李冰洁看了他一眼,知道下面这个消息肯定会让他发狂的,但是还是狠下心来道:“你三个女朋友昨天是来帮你的,也是来跟你断绝关系的。”
“什么?”丁一一如遭雷劈,整个人傻在那里了。
“她们说不能跟一个**犯再一起处下去,认为这样会让她们声名扫地,所以要和你断绝关系,至于过来帮你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字字如刀,将丁一一的心刺得千疮百孔,痛彻难当。丁一一不信道,“不可能,她们不会这样的,她们知道我是无辜的,我不会做这种事的,电话呢,我要给她们打电话……”
李冰洁摇摇头,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
丁一一手忙脚乱地一个个打过去,但是丁依依和陈佳颖都没有接电话,林小雪接了,但是只有一句:“对不起,丁一一,我爸不让我跟一个**犯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啪嗒,李冰洁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都摔裂了,当时丁一一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真没有做啊……”
李冰洁劝道:“你不用太伤心了,能够出去总是件好事,而且你的三个兄弟都是相信你的,昨天差点动手打了丁依依她们,骂她们薄情寡义,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男人。”
丁一一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李冰洁暗叹了一口气,情之一字,害了多少人。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丁一一都不会听进去的,捡起自己心爱的手机,退了出去,让丁一一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为自己疗伤吧。
下午出院的时候丁一一看起来好多了,跟李冰洁有说有笑的,似乎早忘了中午的不愉快。但是李冰洁知道,他受的伤这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丁一一的山寨手机也顺利拿回来了,他在路上给陈雅风打了个电话:“老大……”这两个字才说出口,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
陈雅风在那边劝道:“老四,不要哭,你可是我陈雅风的兄弟,你哭了老大多没面子……”说着说着他的眼泪也出来了,声音也哽咽了。
赵显名一把把电话夺过去:“老四,别理那三个女人,她们不值得。将来等咱们毕业了,哥带你去闯荡江湖,你想要什么女人哥就给你什么女人,咱也来个千人斩,不要哭了,哭的老子都想哭了……”
“老四,你在哪儿,我们去接你。不要哭了,大街上哭多没面子,回来哥带你去部队打打靶子,发泄发泄……”
丁一一再也忍受不住,往街角一坐,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往来行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窃窃私语,但是丁一一毫不为意,他现在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呢,他只知道,他想哭,为了自己可笑的感情哭,也为了自己一辈子的好兄弟哭。是啊,生活可以把我们抛弃,命运可以嘲笑你的软弱平庸,但是兄弟不会!自己有这样的兄弟,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