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双脚沾地,如同踩在棉花上面一般,脚下一软,差点瘫了下去。
她抓着他的胳膊站稳,摇摇头:“还,还好!”
唐振山从头至尾目睹了整个过程,这时候见沈云初没有大碍了,急忙火燎燎的往楼上冲了上来,一脚将房门踹开:“谢美英,你疯了吗?”
谢美英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见沈云初被唐文裴稳稳接住,基本上毫发无伤,心中正在暗骂云初命大,见唐振山上来就是一通质问,顿时火气就又飘升了。
她伸手从地上抄起他的贴身衣服,往唐振山的脸上狠砸过来,声音又尖又利:“唐振山你这个混蛋,你还好意思骂我,你问问你那个好儿媳去!呜呜……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我图什么呀我?儿子儿子成了植物人,老公老公也成天被人惦记,就连唐家的天香国窖,到最后也落进一个野种的手里,我,我在这里家里还有什么可指望的呀我?”
唐振山本来是想要兴师问罪的,可是被她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闹,就有着找不着北了:“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云初今天万一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来,你能脱得了干系?”
“云初云初,你瞧瞧你叫得多亲热呀!”
谢美英不依不饶的大声叫着,伸手揪住唐振山的衣服就是一番厮打:“唐振山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吃嫩草,我就扒光你的牙……”
楼下,沈云初和唐文裴将这些话全部都听了个清楚。
她脸色煞白,抬头往刚才掉下来的窗户看了一眼,只觉得头晕目眩,要晕厥过去一般。
“我们走!”唐文裴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抱起,往还没有熄火的车上走去。
她在他的怀里轻嘶一声,后背上面的钝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