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听潘豹的解释了,在这个时候解释就是掩饰。
眼看着大家都露出了一副“我懂,我都懂”的神情,第一次感觉到愤怒和欲哭无泪。
他真的想逢人就说解释一下,他父亲和杨文青的爷爷仍然是弟兄关系,可是大家似乎没有人听更愿意看红玉姑娘的举动。
而楼上的红玉姑娘,也看下面的场面,这场面有点乱,他也着急了。万一杨家公子在这里被人打了,那他以后还会来这怡红院吗?想都别想了,至于说要留下一首诗,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候,已经不是羞涩与否的事情了,而是让这位杨公子可千万不要受任何惊吓,然后在此基础上留下一首诗来。
再想想刘三胖子的那张脸,耳边似乎又响起被摧残虐待的姐妹们的哭喊声,她着急了,不管了,今天豁出去了。
“诸位不要乱来,杨公子是和奴家开玩笑的。”
而下面的杨文青看了看红玉,“这位小姐姐可不要开玩笑,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还小。”
潘豹下意识的又把杨文青护在了身后,而楼上的红玉姑娘满脸通红,却还是忍着羞涩说道,“杨公子误会了,红玉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上次杨公子作诗一首,让红玉仰慕不已,不知杨公子今天可否赐诗一首?”
杨文青松了一口气,自己刚才还在想着,是不是把写一首诗的机会给错过了,可是刚想着瞌睡,立马就有人送上了枕头。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装逼时刻立马来临。
“哦,原来如此啊,我刚进怡红院的时候,就听有人跟我说,红玉姐姐为了我都瘦了一圈。我不知道红玉姐姐之前是不是很胖,如果真的很胖的话,那和现在比起来,那何止是瘦了一圈?简直是瘦了几大圈。”
这话说的,红玉姑娘的脸上多少也有点挂不住了,怎么能随意说人家姑娘以前很胖啊?再说了,之前那老鸨所说的红玉姑娘瘦了一圈,不过是迎来送往的话语罢了,怎么能当真呢?
唉,到底是小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不喜欢被说胖吗?
“杨公子说笑了,公子如果能够做一首诗,留下佳作,那我怡红院今日便定然会扬名汴梁了。”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一首吧。”
说完旁边轻轻的迈开脚步,朝着里边走了两步,一首《蝶恋花》脱口而出,正是柳永的那首。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首诗之前他曾经背诵过,自然而然,背的是极为流畅。
然而,在场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体会到这首词的绝妙之处,只见杨文青突然又站在原地不动了,而且整个人似乎都进入了一种极为奇妙的状态。
很快,他们发现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流,以杨文青为中心,开始被吞吸起来。
又一次以文入道了。